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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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表妹邊說話,邊抬眼往戚氏看去,仿佛是在尋求支持。戚氏說是老夫人,其實(shí)也就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保養(yǎng)的還不錯,就是看見席寶珠時喜歡板著臉。 “坐席哪有對錯,你既來了便找個地方坐下吧,莫要擾了別人?!逼菔狭νλ伪砻?,看席寶珠的眼神更加嚴(yán)厲了。 桌上其他人都抬頭看著這里的僵局,席寶珠卻不以為然: “不妥不妥。這是我的夫君,宋表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怎可坐在我夫君身旁,豈非要壞了名聲。快些坐回你母親身邊去吧?!?/br> 桌上眾人面面相覷,戚氏和宋夫人也臉色一變,可她們誰也沒法反駁席寶珠一口一個我夫君的話,因?yàn)榕赃吥莻€確實(shí)就是她夫君,宋表妹就輸在名不正言不順這上面,白皙的面皮上紅了一圈,可憐兮兮的站起身,往宋夫人那邊去。 原本坐在宋夫人旁邊的葉庭修和葉彩衣只好起身,依次往旁邊退一個位置給宋芷柔讓座。 席寶珠坐下后,主動對身邊葉瑾修遞去一眼,并奉上甜甜的笑。葉瑾修眉心微蹙,不知她怎會突然變了畫風(fēng)。 “吃飯吧?!?/br> 葉瑾修是一家之主,只有他說了能吃飯,大家才能動筷子。 席寶珠看著滿桌的早點(diǎn),想要給自家夫君夾點(diǎn)什么討好一下,然而搜索了原身所有記憶,竟然都沒搜出來夫君喜歡吃什么,原身連她三年前養(yǎng)的那只狗喜歡吃什么都記得,卻對身邊的夫君從未付出半點(diǎn)關(guān)心。 試探著給葉瑾修夾了一只蟹黃包過去,還沒送到他碗里,席寶珠就從宋芷柔唇邊那抹不易察覺的譏笑中察覺出了不對,果斷把筷子轉(zhuǎn)彎,蟹黃包放到自己碗里,重新夾了一只葉瑾修剛夾過的春卷送到他碗里,示威般對宋芷柔挑了挑眉,宋芷柔卻輕咬下唇,氣鼓鼓的避過目光不看她。 宋夫人卻有話說: “聽說昨日少夫人暈倒了,可有查出癥因?” 在場的人都知道席寶珠為什么暈倒,宋夫人卻哪壺不開提哪壺。 席寶珠也不生氣,笑道:“謝宋夫人關(guān)心,已經(jīng)痊愈了?!?/br> 戚氏看著席寶珠那不以為意的樣子就覺得氣悶,剛要把碗放下,葉瑾修從旁給她夾了些菜,戚氏心疼兒子,不想在飯桌上跟那不懂事的兒媳計較那些荒唐事。 一家人吃好了飯,葉瑾修便去了兵部。 去年葉瑾修領(lǐng)兵平了南詔之亂,大勝而歸,皇上令他執(zhí)掌禁軍和兵部。然而在這個重文輕武的時代,會帶兵打仗似乎并不是什么受歡迎的技能,就連這個時代人的審美都有很大的偏差,崇尚魏晉,卻不是崇尚魏晉的大不拘隨性瀟灑,而是崇尚魏晉欣賞男人的陰柔之美,原身記憶中的男人形象,大多都是那種□□敷面,寬袍大袖,文質(zhì)彬彬的,像葉瑾修這般的英挺健碩反倒沒什么市場。 除了暴殄天物,席寶珠不想說別的。 男人就該像個男人的樣子,成日擦脂抹粉,說話有氣無力,將來是要做老公還是做閨蜜?夫妻日常難道就是一起坐在鏡子前面化妝,討論哪件衣服好看,哪個首飾漂亮嗎? 葉瑾修出門之后,戚氏更加不待見她了,席寶珠也不敢留在她面前繼續(xù)礙眼,規(guī)規(guī)矩矩的告退,打算先回院子里仔細(xì)計劃計劃怎么把原身造的孽給挽救回來。 剛進(jìn)花園就聽后面有人喊她:“大嫂?!?/br> 席寶珠回頭,只見葉彩衣嬌嬌俏俏的跑過來,拉著席寶珠躲到一株老槐后頭,葉彩衣鬼鬼祟祟左右看了看,悄聲問: “大嫂,昨兒你怎么沒去成???” 席寶珠有點(diǎn)懵:“哪兒去?” “平樂館,姬老板那兒。我讓你給我?guī)隳医o他,你也忘了吧。” 葉彩衣這么一說,席寶珠就想起來了,確實(shí)有這么回事兒。 要說原身跟葉家誰比較要好,也就眼前的葉彩衣了,因?yàn)閮扇擞泄餐瑦酆茫~彩衣也喜歡那絕代名伶,只不過原身是明著喜歡,葉彩衣是暗地里喜歡,不敢給葉家其他人知道,葉瑾修那人太正派,知道自己meimei喜歡那種男人,說不定會打斷她的腿! 所以當(dāng)原身收到請?zhí)?,葉彩衣就悄悄的找來,讓原身當(dāng)晚去捧場的時候,把自己親手繡的香囊交給那絕代名伶姬常春。 “我昨兒差點(diǎn)死了都沒去成,你不問我有事沒事兒,還關(guān)心你的香囊?”席寶珠埋怨。 葉彩衣也覺得自己好像做的是有點(diǎn)不對:“哎呀,我這不是一時情急嘛??茨慊畋膩y跳的,想來沒事的。” “我活蹦亂跳是我命大,昨兒生死一刻間,我忽然參透人生真諦,美色是剔骨鋼刀,太危險了?!毕瘜氈殚L嘆一聲,一副悟道的境界相。 葉彩衣看她這樣眨巴了兩下眼睛:“大嫂,你什么意思?就是說你經(jīng)歷了生死一刻以后,你就不喜歡姬老板的……呃,美色了?” 席寶珠身材高挑,比一般女子都要高出幾分,伸手勾過葉彩衣的肩,語重心長的勸: “彩衣啊,聽大嫂一句勸,回頭是岸?!?/br> 年紀(jì)輕輕的學(xué)人什么不好,偏學(xué)人追星,追星都追不好,禮物還要別人幫著遞,這算什么,云追星嗎? 席寶珠覺得自己既然想在葉家好好過日子,那就有義務(wù),有必要,把夫君的妹子往正途上領(lǐng)。 教育完小姑子以后,席寶珠便在小姑子崇(嫌)拜(齊)的目光中,負(fù)手離去了。 席寶珠現(xiàn)在住的院子叫碧云居,是葉家特意準(zhǔn)備了給葉瑾修和席寶珠做婚房的,可惜席寶珠驕矜過了頭,愣是守身如玉,不愿圓房,葉瑾修也不糾纏,新婚當(dāng)晚就搬出了碧云居,回到他的擎蒼院住去了。 回到碧云居,席寶珠打算先檢視一遍自己擁有的資產(chǎn),讓阿金阿銀把賬目本拿了過來,席寶珠的嫁妝賬目本倒是很多,足足有十二本,可是里面的大多是田地,商鋪,一些不能變賣的御賜之物,真正的銀兩卻是不多,才兩三千兩的樣子。 席寶珠覺得有點(diǎn)不可思議,就原身這種超級白富美的出身,身上怎么說也得有個幾十萬兩傍身吧。沒有幾十萬,幾萬兩總能有吧。 “就這么多了?”席寶珠問。 阿金阿銀對看一眼,無奈攤手:“若是夫人前陣子沒讓人給姬相公送去十萬兩的話,應(yīng)該是還有的?!?/br> 席寶珠差點(diǎn)把嘴里的茶水噴出來。 十萬兩! 美色何止是剔骨鋼刀,根本就是飼料粉碎機(jī),沾上了,帶進(jìn)去,渣都不剩。 第3章 席寶珠在房間里踱步,對原身送出十萬兩銀子的事情耿耿于懷,這是一種什么樣的交情? 更別說在古代,私相授受本就是罪,更別說還是已婚婦女,不說別的,這要給人揪著小辮子一番告發(fā),那她夫君還要不要做人了? 左想右想,席寶珠都覺得這筆錢應(yīng)該要回來。 腦中靈光一閃,問阿金:“我給他銀子以后,他不是回了封信給我嗎?信呢?” 原身對這部分記憶還是挺深刻的,不止一次站在西窗前抱著信對月感慨。 阿銀走到席寶珠的床邊,從她枕頭底下拿出一只錦繡香囊,走過來遞給席寶珠。 是了,看了又看之后,原身直接把信放進(jìn)了隨身香囊,就好像放進(jìn)了她的心里,夜夜伴著入睡。 席寶珠將信從香囊中抽出來,上下看了一眼,更加認(rèn)定了那個什么姬老板就是個男版綠茶婊。一個已婚婦女給他十萬兩,他收了不說,還在信中表明這錢只是暫時放在他那里,他絕不會動用分毫,之所以收下,是怕原身傷心,等以后席寶珠想用的時候,他再原數(shù)奉還。 太婊了,簡直婊讓人受不了! 席寶珠拿著信就要往外走,被阿金喊住:“夫人去哪兒?” “把錢要回來?!?/br> 十萬兩不是小數(shù)目,怎么能便宜了那綠茶? “可侯爺說了,近日不讓門房放夫人出門?!?/br> “就說我回娘家。” “什么借口都不好使?!卑⒔饠偸?,無可奈何。 要是夫人能隨意出門,也不會用絕食上吊的伎倆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席寶珠只好暫時收起了要債的雄心壯志。 無聊在花園里閑逛,順便熟悉熟悉地理環(huán)境,原身嫁進(jìn)來大半年,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碧云居,連葉家的花園都沒怎么光顧過,一切看起來還很陌生。 葉庭修從學(xué)堂下學(xué)回來,學(xué)問袋讓小廝背著,自己手里拿著個東西把玩,翻來覆去,很有興趣的樣子。 席寶珠眼尖的看見他手里的東西,是個罐子樣的瓷器,闊口寬肚,大約七八公分的樣子。葉庭修看見坐在亭子里的席寶珠,躬身一禮:“大嫂。” 不得不說,葉家的家教真好,縱然原身十分的作和不討喜,但幾個弟妹見了她每回都是恭恭敬敬喊大嫂的。 葉庭修說完便要走,被席寶珠喊住。 “等等?!毕瘜氈閺耐ぷ幼叱?,很快便來到葉庭修面前,指著他手里的東西問道:“這什么呀?” “茶葉罐?!比~庭修跟葉彩衣是龍鳳胎,長得也很像,都是長眉鳳眼,像戚氏更多,而葉瑾修是劍眉星目,英武不凡,應(yīng)該是像已故老宣平侯。 “青如天,明如鏡,聲如碧,影青瓷的?嚯,好像還是南朝的。”席寶珠一語道破葉庭修手里茶葉罐的來歷,讓他有點(diǎn)刮目相看。 “大嫂識得?”葉庭修很驚喜,還以為只有自己知道這東西的價值。沒想到不太靠譜的大嫂也知道,便將茶葉罐遞過去,想讓席寶珠觀賞觀賞。 席寶珠雙手插、進(jìn)腋下,搖搖頭,表示不沾手。 “這是哪兒來的?”席寶珠就著葉庭修的手將那茶葉罐前后看了一圈,問道。 “珍寶閣,京城最大的古玩店。”知音難求,葉庭修也不隱瞞:“下學(xué)的時候經(jīng)過那里,一眼就瞧中了這個,貴是貴點(diǎn),但值得的?!?/br> 席寶珠不動聲色:“多貴?” 葉庭修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的表情跟葉彩衣如出一轍,比了兩根手指出來,小聲說:“二百兩。我三個月的零花?!?/br> “嗯……”席寶珠聽到價格之后便開始沉吟,擰眉盯著茶葉罐,半晌都不說話,看的葉庭修心里發(fā)毛:“大嫂,你看什么呢?” 席寶珠嘆息,遺憾的說道:“罷了,就當(dāng)買個教訓(xùn)吧?!?/br> 說完便轉(zhuǎn)身要走,葉庭修哪里能讓她走:“哎哎哎,什么意思啊,大嫂?!?/br> “沒什么。你喜歡最重要。”席寶珠越發(fā)賣關(guān)子,葉庭修就越發(fā)著急,非要席寶珠把話說個清楚。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我覺著你手上這影青瓷有點(diǎn)問題,不太像是真的呀?!?/br> 葉庭修驀地雙目圓瞪:“不可能!我們先生都看過了,就是真的?!?/br> “你不信啊?”席寶珠問。 葉庭修搖頭:“不信?!?/br> 席寶珠指著大門:“你現(xiàn)在就帶我去珍寶閣,我當(dāng)面跟人家對峙給你看。若這是真的,我輸你四百兩?!?/br> 葉庭修猶豫了,他雖然覺得跟大嫂打賭不太好,但又想把事情弄清楚,分明先生看了都說是真的,大嫂都沒接過手里看,就說是假的,還大言不慚,要輸四百兩。 “好,我?guī)闳??!比~庭修經(jīng)過一番心里掙扎,決定讓大嫂長長見識。 席寶珠大搖大擺的跟在葉庭修身后走到門口,門房的人過來阻攔,說侯爺不讓夫人出門,葉庭修拿出他四少爺?shù)臍鈩?,拍胸脯保證: “侯爺怪罪我負(fù)責(zé)。” 葉庭修帶著席寶珠直奔珍寶閣,迎客的伙計見他又來,趕忙招呼:“少爺還想找個什么呀?” 說著便把他們迎進(jìn)店里,葉庭修說想找掌柜問個事兒,掌柜在招呼別的客人,席寶珠便在珍寶閣里轉(zhuǎn)悠起來,古玩店每個時代看起來格局都差不多,差異就差異在里面的東西?,F(xiàn)代造假技術(shù)太高,有不少能以假亂真,席寶珠一直覺得古代這種情況要少些,但現(xiàn)在看來凡事能產(chǎn)生巨大利益的行業(yè),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人們都不會放過。 那邊掌柜的招呼完客人,迎上前來問葉庭修還想要點(diǎn)什么,葉庭修指著手里的茶葉罐正要開口,就聽旁邊席寶珠問: “掌柜,你這里有那種特別通透的水晶,要稍微大塊兒些的,未經(jīng)雕琢過最佳?!?/br> “有有有,客官稍等?!闭乒竦霓D(zhuǎn)身去給席寶珠拿她要的東西,葉庭修擰眉不解,見他要張嘴發(fā)問,席寶珠對他做了個神秘兮兮的噤聲動作,葉庭修以為她有什么打算,也不敢打擾,只得等候在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