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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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慎靠窗,繃直身體道:“聽說疫病會傷人性命,你休要怕,不管何事,我都會幫襯你,絕不會讓你一個人承受?!?/br> 屋里默了一陣,半天,鄭青菡嗓音帶著幾分啞然道:“錦繡,疫病會傳染,還不把舅父請出后院?!?/br> 錦繡擦把眼淚,對蔣慎道:“蔣大人,小姐也是為您著想,她正病著,您還是不要有違她的心意?!?/br> 蔣慎眼里帶出幾分腥紅,好不容易走動一步,依舊隔著窗道:“我才不怕疫病傳染,死便死罷!你讓我走,我走便是,你好生吃藥休養(yǎng),明再來。” 屋里沒有聲響。 等蔣慎腳步聲漸去漸遠,才悠悠傳出一聲極長的唉息。 容瑾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院門口,直到蔣慎的背影隱沒在拐角處,容瑾才慢慢從角落里踱出來,陽光灑在他臉上,整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恰逢錦繡熬好藥,端好湯藥站到房門口躊躇,一扭頭瞅見容瑾過份俊美卻沒半點表情的容貌,嚇得一碗湯藥直直砸向地面。 眼看湯藥就要砸到地上,容瑾長臂揮動,穩(wěn)穩(wěn)接住瓷碗,一點藥星子都沒灑出來。 一貫的目中無人,端好瓷碗,推開門就進了屋。 內(nèi)室光線暗淡,鄭青菡整個身體埋在棉被里,聽到腳步聲,虛弱地道:“錦繡,別進來,把藥放門口就行?!?/br> 腳步聲沒停,一步步向她走來,直至停在床邊,來人淡淡對她道:“起來喝藥。” 是容瑾的聲音! 鄭青菡從棉被探出頭,只覺得胸口窒悶,“哇”地一口鮮血噴在容瑾朱色長袍上,面色蒼白地道:“候爺,疫病傳染,您趕緊出去!” 容瑾毫不在乎滿身淋漓的鮮血,骨節(jié)修長的手握向鄭青菡的手腕,平日戾氣兇狠的臉上兀然浮出溫情脈脈:“我不出去,真要傳染上疫病,我便和你同生共死?!?/br> 鄭青菡緊咬的牙齒好一陣打顫,氣息微弱地道:“候爺?shù)那樯钜庵亍⑼菜纴淼锰?,恕我上不得臺面,不敢受授。” 說完,縮了縮手腕,想要掙開容瑾的手。 到底是患上重病,周身乏力,手腕沒能從容瑾手里掙脫開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協(xié)定達成 容瑾一雙眼睛明若皓月,瞳仁里印出鄭青菡垂死蔫蔫的模樣,正定定地道:“你說我的情深意重、同生共死來得太快。依我看,再快也快不過你的這場病,一夜之間病入骨髓,真讓人覺得世事難測。” 鄭青菡回道:“病來如山倒,大病要是能防微杜漸,世上就沒人會生病了?!?/br> 容瑾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看上去很認真地道:“有點道理。” “候爺!”鄭青菡咳嗽半刻,聲音若有若無:“疫病傷命,我怕是不會全愈,婚事就擱且吧!” 容瑾緩緩道:“好。” “聽說候爺非我不娶,要是皇上不同意,您就剃光頭發(fā)回南化當和尚去。”鄭青菡一副很替容瑾可惜的模樣:“當和尚有什么好?當了和尚就不能殺人放火逛青樓,候爺要答應(yīng)我,半月后我的疫病不見好,定要讓皇上重新給您賜婚?!?/br> 容瑾緩緩道:“好?!?/br> 鄭青菡黑白分明的眸子動了動,帶著慎重地神情道:“疫病會傳染,候爺還是快些離開?!?/br> 容瑾依舊緩緩道聲:“好。” 鄭青菡再次縮了縮手腕,沒能掙開容瑾的手,不禁抬頭向容瑾遞了個眼神,大概意思是:“你既聽懂,還不趕緊滾蛋。” 容瑾仿佛沒看懂她的暗示,握著她的手腕,眸中神色難辨道:“你最近看的話本子是從哪里弄來的?” 鄭青菡微怔,覺得話題過度的很不自然,但她配合地回道:“是在天安巷子的書鋪買的。” 容瑾“哦”了一聲,微皺眉頭道:“那里的話本子俗套沒創(chuàng)新,別照著里頭搬,顯得特別蠢!以后要看話本子,開口去問曾蕓取,她藏的話本子,本本都有趣,里面三百七十計,每一計都能騙人于無形。” 鄭青菡手指抖了抖,道:“等我病好,還不知道是什么光景,算了吧!” 容瑾嘴角浮出笑意道:“握著你手腕半天功夫,滿身的內(nèi)力一分未淺,體內(nèi)力道雄厚深淵,無緣無故感嘆什么光景?” 鄭青菡嘴唇緊抿,訥訥半天道:“我得的是疫病,又不是被人廢掉武功,體內(nèi)力道雄厚深淵有什么好奇怪的?” 容瑾放開她的手,淡淡道:“是不奇怪,我只是不明白,你體內(nèi)力道雄厚深淵,起身打死只老虎都足足有余,干嘛說起話來上氣不接下氣,還弄出一副垂死蔫蔫的模樣?” 鄭青菡差點沒從床上豎起來,眼神灰暗道:“候爺?shù)降紫胝f什么?” “天下神醫(yī)傅先生的徒弟染上疫病,還需要去找張?zhí)t(yī)醫(yī)冶嗎?”容瑾眼角凝結(jié)著一抹好笑:“據(jù)我所知,傅先生最擅長冶愈疫病,鄭小姐不自救,把張?zhí)t(yī)找來當幌子,有點不太合適。” 鄭青菡咬住嘴唇,說不出話。 “張?zhí)t(yī)上了歲數(shù),你戲弄一個老人家,實在不妥!”容瑾指指自己身上鮮紅的血水,不客氣地道:“造假也得花些血本,你用的什么血,噴我身上一點血腥味都沒有?!?/br> 鄭青菡喉口涌動,差點沒噴出口真血。 容瑾似乎惱怒起她的蠢笨,蹙眉道:“天安巷子書鋪賣的話本子,你倒告訴我,里面可有裝病退婚的高招?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既然要學(xué),也爭口氣學(xué)出首尾,弄出個四不像,處處露馬腳。” 是可忍,孰不可忍,兩只手緊攆被子半天的鄭青菡一骨碌從床上跳下來道:“我也不想裝病扮死鬼。三天后,我要嫁進候爺府主持中饋,相夫教子,生兒育女,還要跟你同床共枕,根本就做不到……。” 怒中之言,必有泄漏。 容瑾長身玉立,俊臉一紅道:“胡說八道什么!不是跟你說過,候爺府缺個主持中饋的女主人,娶進門也只是把你當個擺件,就跟一張桌子、一張椅子無異,不過是擋人眼睛的幌子,省得皇上隨便住我府里塞人。” 又續(xù)道:“再說,相夫教子,這種事你會嗎?說的跟真的一樣?!?/br> 鄭青菡微怔許久,茫然地道:“那生兒育女,同床共枕呢?” 容瑾略抬眼瞼,俊臉由紅變白,再由白變青道:“鄭青菡,你是不是仗著柳影的關(guān)系,才敢在我面前無法無天?” 算是,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