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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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京都城,世家子弟里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容瑾。 跟老熟人談條件,當(dāng)然要條條框框說清楚。 鄭青菡直視容瑾,容瑾反瞪她,兩人在屋里頭對峙。 半天,容瑾甩甩寬袖,咬牙切齒道:“鄭青菡,你大可放心,你的一根頭發(fā)絲我都不會碰!” 難道是緩兵之計? 容瑾也算是“色中餓鬼”里的一號人物,終日流連在煙花柳巷,娶了她,能保證不碰她? 鄭青菡摸摸下巴,眼神不可置否地眄過來:“真的?” 容瑾端進來的一碗湯藥,終于有了用武之地,直直摔在鄭青菡腳邊,然后風(fēng)平浪靜地道:“嗯,背地里是,可表面上,總要裝出一對恩愛夫妻應(yīng)付旁人。” 鄭青菡低頭瞅著一地藥渣子,疑惑道:“候爺既然同意,又為何要砸掉好好一碗藥。” 容瑾神色冷下去,微微側(cè)目道:“反正你也不會喝,砸了就砸了?!?/br> 與虎謀皮,就要學(xué)會隨機應(yīng)變,鄭青菡指著碎瓷片道:“砸得好,砸得甚好!” 容瑾嘆為觀止地道:“當(dāng)時真是暈了頭,才會讓皇上賜婚?!?/br> 鄭青菡做出蹙眉沉思狀,非常通情達理地道:“要不,小候爺再去趟皇宮,讓皇上把婚事給撤銷?!?/br> 容瑾:“……?!?/br> 鄭青菡用極低極低的聲音道:“候爺簡在帝心,難得出爾反爾一次,皇上應(yīng)該能體諒?!?/br> 容瑾的手指握得“咯咯”作響,瞪了鄭青菡一眼,末了用云清風(fēng)淡地口氣道:“也好,本候順便跟皇上提一下賈慶的案子,還有定州如今的人文情況,你覺得如何?” 鄭青菡呆怔半晌,板著一張臉道:“候爺開出的條件很不錯,不就是擋人眼睛的幌子,我一定妥當(dāng)行事,不讓旁人挑出半點錯?!?/br> 第一百七十章容瑾大婚 兩日后,鄭青菡疫病全愈,連向來見多識廣的張?zhí)t(yī)也道:“疫病難愈,想不到鄭小姐體質(zhì)出奇,竟能在兩日后全愈?!?/br> 鄭青菡笑意益盛道:“全仗張?zhí)t(yī)醫(yī)術(shù)高明。” 張?zhí)t(yī)連連道:“不敢當(dāng),實在不敢當(dāng)?!?/br> 并非謙虛之言,而是確確實實“不敢當(dāng)”。 疫病,人人談之色變,是世間最恐怖的疾病,張?zhí)t(yī)對醫(yī)冶疫病毫無把握。 染上大疫,死去“十有八九”,疫病無處不惡,病深入骨,得者劇死。 給鄭青菡冶病時,因為害怕感染,只是隔窗遠(yuǎn)遠(yuǎn)觀望一眼,其癥狀和疫病如同一轍,便開出常用之藥。 說到底,開的只是“吃不死,也吃不好”的藥方子。 結(jié)果,兩日后,鄭青菡生龍活虎地邁出內(nèi)室,病氣全無,整個人精神抖擻。 張?zhí)t(yī)的下巴差點砸地上。 鄭青菡望著張?zhí)t(yī)驚愕的表情,暗忖:“拘泥守舊的藥方子確實冶不得疫病,老爺子倒有幾分自知之明?!?/br> 前世,跟師傅冶病時常見疫病,扮起疫病患者算得上是駕輕就熟。 只怪自己裝病裝得太像,把張?zhí)t(yī)都給哄住。 如今,奇跡般的好轉(zhuǎn),也確實讓人驚訝! 沛國公府的喬靜心和連漪都來相國府探病,三人圍坐在屋里說閑話。 喬靜心拿出首飾盒,里面放著三、五套金器,笑著道:“明日meimei大喜,我手上沒有好東西添妝,金器是新打的,勝在款式別致,meimei可不許嫌棄?!?/br> 連漪一貫實際,整迭銀票塞過來道:“缺啥少啥,自個拿銀票去買?!?/br> 上回和宋之佩成親時,喬靜心給鄭青菡置辦一套水鉆頭面,價格很是不菲;連漪則給過一匣金錠子,怪值錢的! 婚事告吹后,鄭青菡曾去沛國公府退還過添妝。 喬靜心和連漪都不肯收回,現(xiàn)在和容瑾成親,兩人復(fù)添一份,鄭青菡實在不好意思,只稱黃金貴重,橫豎不肯收下。 “休道黃金貴,安樂最值錢?!眴天o心道:“整個沛國公府,都指望你成親后開懷安樂。” 跟容瑾成親,能開懷安樂嗎? 鄭青菡皺眉。 喬靜心望著鄭青菡的表情,語長心重地道:“世上姻緣有的像蜜桔,剝開后放進嘴里瓣瓣甜如糖;有的姻緣像洋蔥,剝開后沖得讓人流眼淚。你要記住,“姻緣”兩字最需要苦心經(jīng)營,若好好經(jīng)營,洋蔥也能不熏人,若不好好經(jīng)營,蜜桔也會變苦變干?!?/br> 反正是對假夫妻,正如容瑾所言——表面上裝成一對恩愛夫妻應(yīng)付旁人而已! 不過是假模假樣的經(jīng)營,鄭青菡對自己還算有信心,故道:“大表嫂說的對,我定然好好經(jīng)營?!?/br> 喬靜心頜首。 連漪的眼淚差點沒冒出來,她望著鄭青菡漂亮出眾的臉,心里頭五味雜陳。 再漂亮、再出眾又有什么用? 嫁不到一個好人家,終生啞忍在陰影中,只能血淚斑斑的日漸滄桑。 連漪的手慢慢握向鄭青菡,哪怕是一點點溫暖,連漪也想給予鄭青菡。 鄭青菡朝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