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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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以她的性子都有些緊張了。 王爺側(cè)妃也是能記入皇室玉諜受世人朝拜的,往往是宮中主位或圣上親自定下才進(jìn)王府,她這樣說,也不知沈徹心底回不回惱。 沈徹的目光落在她小巧玲瓏的耳垂上,情緒徹底平復(fù)下來,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淺笑,盯著她眼也不眨:“側(cè)妃?那你以為如何?” 顧溫涼默了默,放在他膝頭的手緊了緊,將價值不菲的朝服團(tuán)出了幾處褶皺來。 難得見她這般糾結(jié)的樣子,沈徹放柔了聲音誘哄:“你自說出你的想法便是了,本王還會吃了你不成?” 下一秒瞥見她修長如玉的脖頸,默默吞了吞口水,眸光幽暗。 便是想吃,如今也吃不到??! 顧溫涼卻無暇在意這許多,她抬眸望進(jìn)沈徹如打翻了墨硯的鳳眸,聲音小了許多:“我不想你同她們一塊的?!?/br> 聲音雖小,卻被常年習(xí)武的沈徹聽了個清楚,他陡然僵了身子,鳳眸里的光亮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 “早間便是因?yàn)檫@事心底不爽利?”沈徹啞著聲音,說得有些艱難。 顧溫涼輕輕頷首,又搖了搖頭。 占了一部分,卻也不盡然。 原也沒成想自己會那般沒出息紅了眼睛。 沈徹心有所感,入鬢的劍眉皺得死緊,問道:“可是母后為難了你?” 顧溫涼搖了搖頭,自然不想他心底不痛快,答道:“并未,娘娘是宮里頂頂和藹的人,自然不會為難我的?!?/br> 沈徹沉沉望入她澄澈的眸子,也不拆穿她拙劣的話語,想也能想到早間的情形,到底還是心疼。 “母后口直心快,本王自會與她解釋。” “溫涼,以后莫哭,本王護(hù)著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是崩潰,好不容易碼完兩章,一眨眼的功夫,再進(jìn)墨者,全給我吞掉了!! 這是重寫的一章,心好累~ 讓你們久等了,老規(guī)矩,摁爪加更趴。 筆芯 第27章 有孕 顧溫涼回了府,便坐在窗邊的軟榻上,瞧著外邊的景色出神。 子悅這幾日吃得甚好,極為親昵她,此刻扭著糯糯的小身子趴在她的膝頭,盤成白白的一條兒,就這樣睡過去了。 顧溫涼察覺到小家伙一氣呵成的動作,面上淺淺浸出幾縷笑意,旋即又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揉了揉它那綿軟的小身子。 窗外刮起了一陣陣風(fēng),吹得院里的樹枝搖動,綠葉作響,而往年開得正盛的花兒,散落了一地的花瓣,落在還帶著濕意的青石路上,徒惹了塵埃。 青桃掀了簾子進(jìn)來,望見顧溫涼柔和的側(cè)臉,也不禁一笑:“小姐,難得天兒這般好,可要去院里走走?” 顧溫涼將懷中的小家伙輕輕放回它的窩里,而后用濕帕子凈了手,笑了笑:“也好,連著下了這些天的雨,日日在屋里躺得骨子都泛了懶?!?/br> 琴心這時也進(jìn)了來,瞧著這樣的場景,拍了拍手:“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笑的這樣開心?!?/br> 顧溫涼起身笑而不語,去了院子里。 陽光鋪在地上發(fā)出細(xì)碎的光,加上還未干透的青石子路,泛出粼粼的光澤。 院子里原是種了不少的花樣,奈何顧溫涼這段時間忙著自己的諸多事宜,一時之間,倒也沒怎樣打理。 “青桃,你去拿了小鐵鍬來,還有年前我叫你留著的花籽兒也一并拿過來。” 顧溫涼挽了軟袖,露出白皙的手腕以及腕上的幾串鐲子,難得來了興趣。 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顧溫涼坐在小凳子上,將交纏在一塊的花與葉一一分開,側(cè)臉柔和,眉目帶笑。 待將手里的花籽一粒一粒埋進(jìn)土里,她欣悅地拍了拍手,一雙雅致的美目彎成了小小的月牙形。 顧奕懷便是在這時進(jìn)的院子,見了這一幕啞然失笑。 顧溫涼發(fā)現(xiàn)了背光而立的人,也顧不上素手上的點(diǎn)星泥塊,微微福了福身:“爹爹怎的來了?” 青桃乖覺,朝外間伺候的兩個婆子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婆子互相望了一眼,心領(lǐng)神會,從里間搬了一張黃梨木座椅出來。 顧溫涼乘著這功夫,將手泡在清水里洗凈,才直直地望著顧奕懷。 “爹爹今日來,倒真有一事與你商議?!?/br> 顧奕懷也不繞彎子,當(dāng)下就挑明了說。 顧溫涼挑了挑眉,洗耳恭聽。 “咱們府里無當(dāng)家主母,有些事爹爹也拿捏不好。你與禹王婚期將近,雖是嫁入皇室,但該有的嫁妝……” 顧奕懷說到這里,也撓了撓頭,虎目里閃過一絲不好意思來。 他堂堂七尺男兒,掌兵符,率大軍所向披靡,但與自己嫡親的女兒說嫁妝之事,到底是有些難為情。 這樣的活,一般是交由府中的當(dāng)家主母的! 顧溫涼輕輕咬了下唇,面色如同染了一層上好的胭脂粉,再瞧著自家爹爹的樣子,當(dāng)真是哭笑不得。 “我兒莫不好意思,你是我將軍府唯一的嫡小姐,雖比不上禹王殿下,但排場亦小不得。” “爹爹雖是軍中莽漢一個,卻也知曉,嫁妝越多越好,省得你到時進(jìn)了禹王府遭人瞧不起!” 顧奕懷虎目一睜,說得斬釘截鐵。 顧溫涼一愣,清潤的眼里涌起絲絲縷縷的感動。前世里她犯下那樣的錯事,莫說是嫁妝了,便是連個容身之所也沒,一頂小轎匆匆進(jìn)了忠國公府。 便是連個小妾也不如! 見她不出聲,顧奕懷只當(dāng)她是害羞,道:“這幾日爹爹請了府里的老嬤嬤,統(tǒng)共列出了一百臺嫁妝,大多都是你母親留下的?!?/br> “爹爹今日來便是告知你一聲,若是瞧上了庫房里的什么玩意,盡管開口便是,咱們府里,也不興旁人惺惺作樣的那一套?!?/br> 顧溫涼瞧著顧奕懷僵直的脊背,出口的話也帶著一絲低迷的沙啞之意:“謝謝爹,嫁妝之事,爹爹說了作數(shù)?!?/br> 顧奕懷這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瞧著亭亭玉立溫婉大方的嫡親女兒,感慨不已:“在爹爹眼里一直當(dāng)你是一個長不大的小豆丁,這兩日才清晰地感受到,爹爹的溫涼,竟要嫁人了!” “雖是圣上賜婚,禹王府卻是不錯的,后宅干凈無陰私,禹王殿下也是上了心的?!?/br> 顧奕懷怕她再想不通,揉了揉她長而順的秀發(fā):“再有兩月,爹爹的溫涼便是皇家的人了。” 顧溫涼眼底噙了一抹晶瑩,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乖順地站著安安靜靜地笑。 縱使經(jīng)歷了生死,再來一次,這世上也總有人予她安心,沈徹如此,顧奕懷亦如此! 待顧奕懷回了主院,顧溫涼站在樹蔭下,一半細(xì)碎的陽光點(diǎn)綴在她的額間、秀發(fā)上,如同從一幅古畫卷里走出的人兒一般。 她溫軟地笑了笑,對著青桃道:“帶幾個嬤嬤,去茉莉院走一遭?!?/br> 那個被禁足了的茉莉姨娘,前世也并不是個善茬呢! 前世里她與茉莉姨娘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平素里碰個面都是各走各的話也不說一聲,最卻她知曉了這茉莉姨娘與衛(wèi)彬暗地里做的齷齪事。 說來這茉莉姨娘原就是忠國公府放出來的丫鬟,因年紀(jì)到了便出了府,不料因相貌嬌柔被顧奕懷帶回了大將軍府。 眼瞧著女子最好的年華都付在了顧奕懷身上,身邊又沒有個子嗣傍身,茉莉姨娘心里不免生出了旁的念頭來。 既然自己過不好,那這府里的嫡姑娘也別想討著好! 而茉莉姨娘對忠國公府而今的處境可謂是了然于心,府里只剩下了一副空架子,若將這高高在上的嫡長女送到那樣的人家受受苦,想想就能笑出聲來。 顧溫涼杏眸慢慢地瞇了起來,目光有些寒涼。 原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去尋她的,誰知前些天竟還自己湊上來作死! 顧溫涼帶著幾個身強(qiáng)體壯的婆子一路去了茉莉院,這府里除了顧奕懷的書房,她是哪里都闖得的,自然一路暢通無阻。 等她們進(jìn)正屋時,茉莉姨娘正在繡荷包。 聽了動靜也不抬頭,只是笑笑,這一笑,便笑出了眼角的幾條細(xì)紋。 顧溫涼皺眉,雖沒有什么好的臉色,但聲音仍是輕柔:“姨娘這是在繡什么花樣?鴛鴦戲水?” 茉莉姨娘這才抬了頭,將手中繡了一半的花樣放在桌上,道:“自然是做了給將軍的?!?/br> 顧溫涼挑了挑眉,倒是不想和她再打啞謎了。 也不知是不是重生了一次的緣故,她的耐性倒是越來越不好了。 “姨娘莫惱,今日我來這茉莉院是為了找一樣?xùn)|西,對我來說極為重要?!?/br> 說完,便對著身邊的兩個婆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搜!” 茉莉姨娘身邊伺候的丫鬟見狀不由得攔在那幾個婆子跟前,嘴里叫嚷著:“小姐!茉莉姨娘好歹也是府里的正經(jīng)主子,怎么就能這樣任由著搜屋?” 顧溫涼眼底泛出涼意,懷中的子悅不滿地翻個身將肥嘟嘟的腦袋埋進(jìn)她的臂彎。 “這府里的正經(jīng)主子除了爹爹與我,何時還多了第三人?” 顧溫涼聲音里難免帶了絲絲的恨意,若不是前世她諸多暗示慫恿,與衛(wèi)彬出謀劃策,一步一步將她推下火坑,自己又何至于落得那樣一個凄苦下場? “捉住她,繼續(xù)搜。” 最終,那丫鬟被捂了嘴束了手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顧溫涼才尋了個凳子坐下,清潤的眸子里毫無波瀾。 奇怪的是那茉莉姨娘不僅絲毫不慌,在桌邊的凳上坐得穩(wěn)穩(wěn)的,甚至就連表情,也未變過。 瞧著茉莉姨娘的神情,顧溫涼清淺的眉心直皺,心底竟涌出陣陣不安之意來。 這樣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太過于反常了! 青桃顯然也覺出不對來,默默上前幾步將顧溫涼擋在了身后。 不過片刻,那兩個婆子手里各抓著幾頁紙張從里屋出了來,而后神色恭敬地交給了顧溫涼。 茉莉姨娘的面色這才稍微變幻了一陣,而后顯得有些無奈。 顧溫涼挑眉,纖纖素手接過那幾頁泛黃的紙,一行一行地瞧完,這才將那紙丟擲在茉莉姨娘的面前。 “姨娘當(dāng)真是好算謀,伙同忠國公世子來陷害府里的嫡小姐,我原還是小瞧了你!” 顧溫涼當(dāng)真發(fā)起怒來聲音冷得如同十二月里的簌簌風(fēng)雪,那紙上的內(nèi)容明晃晃的刺目,繞是她已有了心理準(zhǔn)備,仍是被氣得胸口發(f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