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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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徹見狀無奈,只能輕輕捏了捏她嬌嫩的小手以做懲罰。 他知道她不會的,這個小傻子永遠(yuǎn)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外人皆說她高傲自恃,其實(shí)她不過是執(zhí)拗罷了,心底比誰都要純良。 外頭那些女子,哪里及她分毫? 雨綿綿地下,落在兩人的發(fā)絲肩頭以及袖口處,雨勢并不大,帶著潤濕的氣息,倒是使得氣氛更為旖旎。 顧溫涼玉白的手腕一動,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沈徹強(qiáng)硬裹得更緊,不由得咬唇望他,任他所為。 京都距離江南多遠(yuǎn),她來時已清楚地感受到了,沈徹趕了兩天兩夜,再是強(qiáng)健的身子怕都撐不住了,好容易到了,連個覺都沒睡好,眼底的烏青瞧得她心間一顫。 正在這時,青桃在遠(yuǎn)處背對著他們低低地道:“王爺,小姐,外邊老太太遣了婆子來接小姐回去了?!?/br> 顧溫涼臉上如火燒一樣,顧不得沈徹陡然黑沉的臉,急急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出來有段時間了,外祖母心底憂心?!彼沽搜垌?,聲音嬌軟甜糯,沈徹聽著,再大的火都消了。 青桃過了一會子,才緩緩踱步走到了顧溫涼身側(cè),對著沈徹畢恭畢敬地行禮:“王爺金安?!?/br> 沈徹低低嗯了一聲,目光黏在顧溫涼精致白嫩的側(cè)臉上移也移不開。 青桃見了這樣子,心底倒是慶幸不已,原以為王爺因了之前那事,怎么著也有過不去的心結(jié),不免擔(dān)憂自家小姐嫁進(jìn)王府會否站得住腳跟。 如今一瞧,心底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去。禹王爺都跟著小姐來了江南,可不證明了對她的情深義重嗎? 只是該說的事還是得說,青桃含笑開口:“小姐,老太太派的婆子在找您呢?!?/br> 顧溫涼輕輕頷首,如玉的面龐雅致動人,觸及身邊灼灼的視線,她素手挽了挽耳邊的發(fā)絲,露出白皙小巧的耳珠。 “我先回了,外祖母與舅母都等著呢?!鳖櫆貨銮七M(jìn)沈徹深幽的鳳眸里,低低道。 沈徹微微皺了眉,也是無奈。 好不容易見了面,說了不到幾句話,便要回了,禹王爺心底不滿得很,又到底得顧忌著她的聲名,只能作罷。 再等兩月,將顧溫涼盡快娶回王府才好,這樣偷偷見面的滋味真是撓心撓肺。 到底還是不情不愿地開口:“若在林府受了委屈務(wù)必使人來告訴本王一聲?!?/br> 青桃撐起了一柄描著素雅香荷的油紙傘,顧溫涼在傘下輕笑,低低應(yīng)了一聲好,眉眼彎彎,露出兩個嬌軟的小梨渦。 沈徹瞧著,也顧不得還有丫鬟在旁邊,一把扼住顧溫涼的手腕,將她擁入胸膛,下巴抵在她的青絲上,低低喟嘆一聲,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顧溫涼的耳后:“溫涼……” 顧溫涼微微瑟縮了一下,臉上guntang,不由得推了他一下,又急又羞道:“你干什么呀?有人瞧著呢!” 沈徹凌冽的目光淡淡掃向呆若木雞的青桃,后者忍不住一個哆嗦,手里執(zhí)著的傘掉在了竹葉覆蓋的地面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顧溫涼瞧了這一幕,更是羞惱交加,又被他死死扣在懷里,遠(yuǎn)處婆子的呼聲隱隱傳來,她急了,重重地踩上了沈徹的繡金線軟靴。 沈徹吃痛,不惱反笑,覺得她這般羞惱著在他懷中的樣子迷人得很,當(dāng)即得寸進(jìn)尺,聲音里帶了誘哄:“乖,叫阿徹?!?/br> 顧溫涼狠狠瞪了他一眼,面色隱隱冷了下來,沈徹心中一個咯噔,只道自己太過心急了。 他有些遺憾,淺淺一笑就準(zhǔn)備放開她,下一刻,便聽到懷中的人顫著聲音軟軟道:“阿徹……” 沈徹身子一僵,狠狠吸了一口涼氣,一股灼熱感從下腹傳到腦子里,轟隆一聲炸了開來。 顧溫涼卻借著這個機(jī)會脫身了去,嗔怒地望了他一眼,急急地走出了竹林。 她的背影裊裊婷婷,卻又帶了一絲旁人察覺不到的慌亂,雨絲在她身后飄落,落成了一個朦朧的世界。 沈徹低低一笑,對著空曠無比的竹林道:“去查查林家?!?/br> 竹林里無人應(yīng)聲,只有簌簌的竹葉輕響合在這江南的雨幕中。 顧溫涼直到進(jìn)了林府,才恢復(fù)了面色,青桃緊緊跟在她身后,也是欲言又止:“小姐……禹王爺,怎么來了?” 顧溫涼咬住下唇道:“許是來處理一些事吧?!?/br> 話才落,丫鬟挑了門簾,一股佛香味撲面而來,隨之落入耳中的,還有老太太的追問聲:“可來了?早曉得就不該叫她出了去,外邊又落了雨,還不知著涼了沒?” 金氏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柔聲安撫:“母親莫擔(dān)心,溫涼人也不小了,且您方才也派了人去找,算來應(yīng)該已到了?!?/br> 老太太這才低低嘆了一聲,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佛珠:“我這老婆子怎么不擔(dān)心?就怕她隨了她母親的前路!” 顧溫涼的步子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加更,按爪吧。筆芯~ 第35章 顛倒黑白 可里頭的人已聽了動靜, 顧溫涼聽見老太太拐杖落地的聲音,急忙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去。 “外祖母快坐著。”她虛虛扶了老太太的手,老太太年事已高, 就怕哪里磕著碰著。 “溫涼可有著了寒?快!將先前吩咐熬下的姜湯端上來。” 屋里暖和, 青桃替顧溫涼解下了披風(fēng), 拿在手里候在了身后。 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紅棗親自端了一小碗湯羹過來, 放在顧溫涼的椅案上,上頭還裊裊冒著熱氣,一股濃姜汁的味道霎時傳遍了屋里。 “小姐快趁熱喝了吧,老太太老早就叫廚房備好了?!?/br> 顧溫涼抬眸, 透過面前一層蒙蒙的熱氣, 執(zhí)起玉勺喝了幾口, 心里卻想著之前老太太與金氏所說的話, 怎么也理不出一個章程來。 看來當(dāng)年娘親的死, 另有說法。 她不動聲色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翻飛,遮住了眸子里的情緒,安安靜靜坐在那顯得格外純良溫順。 老太太瞧著,不知想到了什么, 一雙渾濁的老眼里閃過點(diǎn)點(diǎn)晶瑩, 又偷偷地用手背擦了,再抬頭時,又是一臉慈愛的笑意。 金氏將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也說不得什么。 用了午膳,顧溫涼回了自己的那間廂房,窗外的雨下個不停,聽久了便如夏日的蟬鳴一般,惱人得很。 出來時老太太讓拿了些洗凈的櫻桃,面上還泛著水光,個大汁多咬在嘴里香甜無比。 “老太太真是疼小姐呢,奴婢瞧著這樣的好東西,便是林胥少爺也是沒有的?!?/br> 青桃邊說邊笑,倒是打心底替顧溫涼開心。 雖沒了娘親,但還有這樣和藹的一大家子關(guān)心著,總能叫顧溫涼心底好受一些。 顧溫涼從軟榻上起了身,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眉心,佯怒道:“凈瞎說,表哥是家里的頂梁柱,吃的用的自然是頂頂好的?!?/br> “只不過是老太太和表哥都疼著我罷了?!?/br> 說完,她自己也掩唇輕輕笑了開來。 也不知怎的,許是因為見著了沈徹,她心里歡欣,面上的笑意也跟著嬌軟不少。 顧溫涼懶懶臥回軟榻之上,因為外頭連綿的細(xì)雨,屋里昏暗了些,青桃便燃了幾盞燭火,照得屋里柔和不少。 “將那盒子拿過來?!鳖櫆貨鲇袷滞腥?,露出若凝脂的皓腕和虛虛扣在手頭的玉鐲子。 青桃神色變得肅穆起來,拿了妝奩盒里的烏木盒出來,遞到顧溫涼的手心里。 入手冰涼,顧溫涼手指一動,那小巧的金鎖便落了下來,掉落在被褥上。 屋里的燭火被風(fēng)吹得搖曳一下,顧溫涼卻仍是看清里里頭放得整整齊齊的地契,足足有數(shù)十張,而最下邊壓著的銀票數(shù)額極大,足保顧溫涼十世無憂。 饒是以她的定性,也不由得瞳孔一縮,更遑論在一旁低低驚呼的青桃了。 顧溫涼眼底慢慢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她知曉,便是林府再是家大業(yè)大,要拿出這樣多的家業(yè)給一個無甚干系的表小姐,也是極為叫人難以接受的。 可老太太與三房里的人,一個也沒吭聲,就這樣默默地將小半的心血交給了她! 她伸出的手指有些發(fā)顫,再次將這烏木盒落了鎖。 屋里便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最后還是青桃抖著聲音開口:“小姐,這……這是?怎么會有這樣多的地契?” 顧溫涼淺淺吸了一口涼氣,手里的烏木盒似比一塊巨石還要沉重,叫她不知該如何處置。 原以為就是一些銀票,她雖受之有愧,但想著日后林胥表哥進(jìn)了京,有諸多為難之處,便用這銀票打點(diǎn)一二,倒也就生受了下來。 可真要看了里頭的東西,心里就真真不好受了! 府里眾人對她的好,她本就什么可以回報的,如今還接了這個盒子,更加叫她如貓爪撓心。 且這些莊子和店鋪,都是置辦在京都,這份心思細(xì)膩至極,處處都在為她著想。 顧溫涼將烏木盒遞給青桃,言語間有些疲累:“好生收起來?!?/br> 青桃到現(xiàn)在才回過神來,動作有些僵直,也不敢再明晃晃擺在桌案上頭了,而是放在了箱攏里頭。 顧溫涼則是輕輕按揉著隱隱作疼的眉心,起身下了床。 琴心這時從屋外捧了新鮮的月季進(jìn)來,上頭還帶著晶瑩的雨珠,瞧起來嬌艷無比,屋里都似乎亮堂了不少。 “這是哪兒來的?”青桃面色如常,指著那花問道。 琴心不知方才發(fā)生的事,面上凍得有些發(fā)紅,卻仍是滿面的笑意道:“老太太瞧著小姐對園子里的花草感興趣,便又叫了婆子特意摘了這些回來,叫小姐放在屋里瞧著開心些。” 顧溫涼莞爾,將壁櫥上的小巧花瓶拿了下來,吩咐道:“便裝在這里頭吧?!?/br> 而后凈了手,又自己系了披風(fēng),才對著兩個丫鬟道:“我去大舅母那坐坐,你們二人先將花弄好了,再叫廚房熬碗蓮子羹,我等會子便回了。” 青桃原是不放心,觸及她清冷的眸子,又不得不應(yīng)了下來。 顧溫涼這才執(zhí)起門口的那柄素色的油紙傘,踱步出了去。 大房離著有些遠(yuǎn),天色又越見暗沉,顧溫涼走在蜿蜒曲折的水上曲道上,瞧著兩面的水紋因為雨珠的滴落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偶爾幾條渾身金黃的錦鯉越出水面吐了幾個泡泡又沉了下去。 顧溫涼撐著傘,越走心底的惶惶之感便越發(fā)的濃重起來。 前頭突然出現(xiàn)了個長得珠圓玉潤的娃娃,身后跟著成隊的丫鬟婢子,他走得有些急,就有些不穩(wěn),身后的丫鬟頓時就急了。 眼瞧著他快要磕到,顧溫涼伸出手虛虛扶了一把,那男童就入了她懷里,一股子奶香味縈繞在顧溫涼的鼻尖,叫她一愣。 那個奶團(tuán)子從她懷里跳開,奶聲奶氣叫了一聲然后捂住了臉,他身后的丫鬟見狀急忙奔過來,見了顧溫涼又拿不準(zhǔn)她的身份,一時間倒是犯了難。 “少爺,您沒事吧?”一梳著雙髻頭的大丫鬟往那奶娃娃身上四處瞥了一圈,才正眼瞧了顧溫涼。 “你這丫鬟怎么這么沒眼力見?!我家少爺若是磕著了你可擔(dān)待得起?” 尖銳的聲音響起,顧溫涼淺淺皺了眉頭,心底莫名閃過一絲不喜。 那奶娃娃眨巴著眼睛,長得倒是冰雪可愛,此時開了口:“你是誰?” 顧溫涼不欲和小孩計較,只清淺一笑道:“下回注意些腳下,雨天路有些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