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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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笑做什么”她手里頭握著一卷書,輕輕將靠在肩頭的腦袋移開來問。 沈徹心情好得很,鳳眸斜斜,其中的瀲滟光華足以惑人心智,他低低地哼了一聲,又將頭枕了上去。 顧溫涼煩不勝煩,只好將書卷扣在一旁,認(rèn)真道:“我馬上快到府里了,你要不要下去呀” 不然叫人瞧見多不好 沈徹卻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他笑得肆意,挑了她白嫩的下巴輕輕落下一個吻,成功叫顧溫涼閉了嘴。 “聽說平陽亭風(fēng)景甚好,可想同本王一游” 終于聽他開口說話,顧溫涼羞澀之余還是道:“不了,這幾日身子困乏得很,我想回府小憩一會子?!?/br> 其實哪里是身體困乏明明是不敢與他同處一處。 想起在殿里自己說的話,顧溫涼都恨不得捂臉。若不是沈徹一直沒有笑話她,只怕她自己早就落荒而逃了。 平陽亭的風(fēng)景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臉面重要! 沈徹似笑非笑,將車簾掀起一看,面上的笑意如同醇酒,胸膛震動幾下,將顧溫涼半抱在了懷里。 “怕是不能叫你如愿了,已快到了平陽亭。” 顧溫涼溫潤的杏眸睜大,跟著他望了簾外的景象,掙扎著道:“你怎么問也不問我的我何時說要來了!” 才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面皮和他賞楓觀景的。 沈徹將頭埋在她雪白的脖頸處,望著她白玉盈盈的耳珠口干舌燥。 “問什么溫涼那樣心悅本王,自是求之不得的?!?/br> 顧溫涼羞憤欲死,緊咬銀牙。 論厚臉皮,她再重生十次也比不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趕出來了(雖然晚了一些) 睡覺了,晚安喲 第50章 平陽亭 平陽亭是京都出了名的游玩圣地, 顧溫涼先是去了酒樓換了身尋常的衣服,而后才跟著沈徹到了平陽亭的后山上。 所謂的平陽亭,不單只是一個亭子, 而是許多怪石巨石平鋪而成的一片區(qū)域, 最上頭有一處亭子, 名曰平陽亭, 尋常人等上不得。 可就算只是下頭的怪石,臨水而立,也吸引了許多的平民貴族。 從亭子上頭望下去,俯瞰眾生, 一半是怪石嶙峋, 一半是水浪滾滾, 風(fēng)沾染了濕意, 打在人身上帶著湖水慣有的淡猩味。 顧溫涼如瀑的青絲散下, 黑發(fā)水眸,手里頭還拿著一卷書,迎面而來的風(fēng)仿佛還帶著水粒,將她吹得手指節(jié)發(fā)白。 沈徹斜斜臥在長凳上,錦袍上繡著張牙舞爪的蟒紋, 尊貴得叫人不敢多瞧一眼。 平陽亭子上頭只有他們二人, 可是下方,卻是成三成對的人,從上頭望下去,只能瞧見許多的黑點。 他修長的手一搭沒一搭地輕敲扶手處, 眉心輕蹙,顧溫涼端端坐在他的對面,手里頭拿著一卷書,風(fēng)一陣而過,他就能瞧見她純良的側(cè)顏。 瞧著瞧著,心里不免躁動。 沈徹鳳眸幽深,想將她香香軟軟的身子攬過來,同賞風(fēng)月,這才是他的初衷。 若知曉她來這就顧著看書連個眼神也不給他,還不如就在馬車?yán)镒粌蓚€時辰呢! 實則顧溫涼手里的那書停在一頁上許久了,卻愣是一個字也沒瞧進去,沈徹的目光太過灼人,她哪里能鎮(zhèn)定自若? 可若不是這樣,倒是又叫人白白瞧了笑話去。 沈徹他……不老實極了。 沈徹第三次深深皺眉,他身后的王福臉上肌rou一抽,深吸一口氣躬身道:“殿下,亭子里風(fēng)大,顧小姐怕是冷了” 顧溫涼抬眸,和善一笑:“不礙的,我……” 話還未說完,臉上的笑容就維持不下去了。 沈徹起身,穩(wěn)穩(wěn)坐在了她的身旁,也不聽她嘴里說了什么,將顧溫涼半摟半抱在腿上,再用純白的狐裘披風(fēng)包裹住身子,只留她一個腦袋貼在他胸口位置。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他微微喟嘆一聲,滿足地道:“這樣就不冷了?!?/br> 王福第一次瞧見自家清心寡欲的殿下這等情態(tài),一面機械般地放下了層層帷幔,一面又止不住地想笑。 未來王妃也是個有趣的人兒。 顧溫涼無奈,臉頰蹭到他堅實的胸膛,一時之間又是涼又是酥,她抬眸道:“已五月了?!?/br> 已五月了,天早就不冷了。 沈徹揉了揉她烏黑的發(fā)絲,顧溫涼身上的那股淡香總叫他欲罷不能,聽了她的話,從喉間流出沉沉笑意:“唔,五月了,該將聘禮送至將軍府了?!?/br> 顧溫涼身子一僵,烏黑的瞳孔流露出羞意。 “我是說五月的天不冷了!” 她聲音再不復(fù)平素的清淺,帶著一股子嬌嗔的怒意,話音才落,自己便先驚住了。 她何曾這樣對人說過話自小養(yǎng)成的性子,最是清冷不過,今日獨獨對沈徹露出嬌憨的模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沈徹身子一頓,而后不動聲色將她摟得更緊,幽黑的瞳孔中閃過濃烈的欣喜和寵溺之意。 他將下頜輕枕在她的頭頂,沉沉的笑聲蜿蜒到了心底。 “早便想將你娶進王府了。” 顧溫涼乖巧地任他摟著,根根睫毛分明,含水的杏眸露出不一般的神色。 “沈徹?!?/br> 她柔柔地喚,沈徹啞啞應(yīng)了一聲。 “你就未曾怨過我嗎” 才傳出賜婚圣旨那會兒,顧溫涼誓死不從,甚至以性命相逼顧奕懷,他是如何想的? 顧溫涼一只玉手怯生生地扯了他的衣袖,瞧不到他的神色,只能察覺到沈徹陡然僵硬的身子,心底不由有些忐忑不安。 這話藏在她心里許久了,從上輩子到現(xiàn)在,她都一直想問。 沈徹從來都是天之驕子,龍鳳之姿,他是如何受得住這等子羞辱還想著待她一如往昔的 沈徹吸進鼻腔的涼氣流躥到四肢百骸,沉默了半晌,才開了口道:“自是怨過的?!?/br> 顧溫涼眼底劃過一絲緊張之色。 “所以才更想將你娶了,好生收拾一番?!鄙驈鼐従彍惤?,猝不及防叼了她小巧如玉的耳珠,溫?zé)崴致榈母杏X排山倒海而來,顧溫涼酥了半邊的身子。 “沈……沈徹!”她小小的一團掙扎得厲害,聲音帶著濃重的羞意和哭腔,修長的脖頸猛的前傾,受不住這樣的挑逗。 沈徹瞧她羞粉的桃花面,被她不經(jīng)意間展現(xiàn)出來的媚態(tài)勾得頭皮發(fā)麻,一股熱力上涌,他死死地將顧溫涼扣在懷中,力道大得驚人。 顧溫涼輕輕咬了銀牙,面色漲紅,她目光游移許久,才開了口:“沈徹,你……” 身子底下那處抵著自己的位置難以言喻,顧溫涼羞憤,又不好直說。 沈徹一頓,迅速反應(yīng)過來,自覺頗為丟人現(xiàn)眼,他將頭蹭在她的面頰上,胡亂地低喃:“就該早些成婚的,溫涼,本王快忍不了了。” 顧溫涼從他懷里抬頭,只能瞧到他流暢的下頜,勾勒著力量的弧度,她心底驀地一軟,鬼使神差般撫上了他的側(cè)臉。 “快了呀?!?/br> 一句話讓沈徹咬牙不止,叫她莫要撩撥,還敢勾他! == 夜晚,夜色漸濃。 大將軍府里燈火通明,青桃提著燈走在前邊,顧溫涼面上寒冰,時不時輕咳幾聲。 她才回府一個時辰,便有小丫鬟慌慌張張前來稟報,說是茉莉姨娘見紅了。 府里自然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顧溫涼原以為是茉莉姨娘又在作妖,仗著肚子里那塊子虛烏有的rou生事。 卻不料大夫來看過說孩子可能保不住,顧溫涼這才不得不去茉莉院走一遭。 而此時的茉莉院早已亂成了一團,顧溫涼才走進去,便聽得茉莉姨娘凄厲的慘嚎聲,顧奕懷站得如松,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顧溫涼屈身行了一禮,不由得想起沈徹那日所說的話,瞧這樣子,顧奕懷十有八九也是知道了什么,這才表現(xiàn)得絲毫不亂。 不然再怎樣說,這也是他的孩子,再鐵石心腸也不會如此無動于衷? 屋里的慘嚎之聲還在繼續(xù),時不時還有濃烈的血腥之氣彌漫出來,顧溫涼皺了皺眉,有些受不住了。 明明知曉她肚子里沒什么孩子,還不得不頂著風(fēng)跑一趟。 屋里的兩個大夫面帶愁苦道:“將軍,小姐,這……這姨娘不是落紅,只是……只是摔了一跤?!?/br> 其中一個年老的大夫難以啟齒,道:“姨娘似乎不是有喜,而是用了什么瞧起來似害喜的法子。” 里頭的低吟痛呼聲戛然而止,隨后一股子血腥味撲面而來,熏得顧溫涼作嘔。 “將軍,將軍,妾身不知情啊?!?/br> 此時的茉莉姨娘早沒了當(dāng)初光鮮亮麗的模樣,她只穿了一件素白的中衣,衣上還染了血穢,披頭散發(fā)形容可怖,再不復(fù)人前溫雅。 顧奕懷冷眼望著,虎目里透出深深的寒光,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顧溫涼瞧著,卻總覺得他在極力掩飾什么,也像是在顧忌著什么。 “爹爹,茉莉姨娘如何處置?”顧溫涼輕輕開口,聲音卻沒有絲毫溫度。 顧奕懷重重哼了一聲,半晌才擠出一句話:“將茉莉院封起來,從今往后,我將軍府就當(dāng)多養(yǎng)了一個廢人。” 說罷,甩袖而去。 茉莉姨娘似是不敢置信,如同被人捏住了咽喉,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面上又是哭又是笑,狀若癲狂。 “他竟這樣絕情!竟……”她低低地喃喃,雙眼無光,顧溫涼瞧著,只覺得她可憐至極。 若是安分守己一點,雖活得不那么肆意,卻也斷不會落得這般田地去。 顧溫涼眉目如刀,緩緩蹲下身子與她直視,聲音輕緩得很:“事到如今,你怨誰呢” “若不是你心比天高,想著算計于我,怎么會惹了爹爹厭惡若不是你禁不住誘惑,與江王為伍,何以落得今日的這般田地?” 一口氣說多了,顧溫涼掩唇輕輕咳了起來,望進茉莉姨娘驚懼的眸子里,她不欲多說,只輕抬玉手吩咐道:“將茉莉院封起來,無將軍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