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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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徹瞧她這般模樣,從胸膛里發(fā)出沉沉的低笑,這樣一覺醒來就能見著她的感覺好得很。 “舒家一向謹(jǐn)慎,此次王揚(yáng)命喪他鄉(xiāng),算是少了一個(gè)勁敵,保不準(zhǔn)王家會生出不平的心思來,自然是使些障眼法好些。” 顧溫涼咬了咬下唇,不確定地問:“舒顏之十分出眾嗎我怎的沒聽人提過他” 秦衣竹也在一旁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只知曉一個(gè)張子佑和林胥,還道這次倒叫江南拔了頭籌呢?!?/br> 當(dāng)著兩人的面兒,沈徹也不遮掩,直直牽了顧溫涼的玉手笑得繾綣:“且瞧著吧?!?/br> 秦衣竹眼眸睜得極大,視線在兩人間不斷流轉(zhuǎn),到了喉間的話在唇齒間轉(zhuǎn)了幾圈又吞了回去,笑得有些尷尬。 顧溫涼見到他們的目光,又是羞又是氣,奈何沈徹就是不肯松手,反而越湊越近,顧溫涼身子一僵,乖乖地不動了,隨他去。 沈唯鳳目一抬,索性不看,其實(shí)心底也有些訝異。難不成女子有了親事后真的會有所變化 想到這,他就不自覺地往秦衣竹那瞥了一眼,不知這人被訂婚之后是否會改改性子 就在這時(shí),下頭的人群突然躁動了起來,無數(shù)人涌動著朝放榜的地方走去,顧溫涼櫻唇輕啟:“宮里有人出來了。” 沈徹抬眸一瞥,神情慵懶至極。 “是父皇身邊的管事內(nèi)監(jiān)?!?/br> 不過片刻功夫,他們的包廂外頭就有人高聲稟報(bào),正是顧溫涼早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 “如何”顧溫涼難得有些緊張,林胥待她不錯(cuò),林府眾人更是沒話說,她私心里希望他能夠中舉,任個(gè)官職后將林府遷到京都。 她也好替母親盡份心,照拂一二。 那小廝也不敢耽擱,急急地道:“稟小姐,殿試結(jié)果出來了!狀元郎是舒家的大公子,榜眼是江南林家的大公子,探花是表少爺!” 顧溫涼一愣,旋即面上泛出了笑意,聲音里都帶了濃重的喜意:“表少爺出來了嗎” 那小廝搖了搖頭。 顧溫涼撫了撫額心的位置道:“我都糊涂了,圣上每回都會將前三甲留下來細(xì)問?!?/br> 待那小廝樂滋滋地領(lǐng)了賞出去,秦衣竹上前道了聲喜,顧溫涼才笑著道:“今日將你們都叫了出來,等會子一起去玉安樓用午膳吧?!?/br> 秦衣竹自然是點(diǎn)頭應(yīng)下的,她美目泛出異彩,道:“便將那新晉的探花郎叫上一同去吧,我聽說你那表兄長得可是玉樹臨風(fēng),儒雅異常呢?!?/br> 顧溫涼一愣,一雙清淺的美目淡淡掃向沈唯,而后輕聲道:“自是可以的,我已遣人去請了?!?/br> “你們可要一同前去” 沈徹鳳眸幽深,他笑得有些猙獰,強(qiáng)硬地握了顧溫涼的手道:“我自是要去的?!?/br> 光是一想她為了另一個(gè)男人這般歡欣,他心里簡直就像是打翻了醋缸,酸到不行,哪怕知曉那林胥是顧溫涼的表哥。 這年頭表哥怎么這樣多先是一個(gè)不知所謂的衛(wèi)彬,再來一個(gè)滿腹詩華的林胥,一個(gè)接一個(gè),真叫人心底不爽。 沈唯起身的動作也是頓了頓,他將嘴里那句不去緩緩咽下,鳳目微斂,嗤笑道:“那樣的人便是你瞧上了,還真要下嫁不成” 秦衣竹卻懶得理會他,這人毒舌得很,慣是不會好好說話的。 “下嫁如何人家年少有為生得又好,即使真嫁過去也與溫涼親上加親,豈不更好” 秦衣竹心底翻了個(gè)白眼,氣勢絲毫不弱。 “你!” 沈唯狹長的鳳眸里涌動著灼熱的火光,他被氣得胸口發(fā)疼,深深吸入一口涼氣,閉了閉眼。 “那便一起去吧?!鄙蛭ń跻а狼旋X地說。 等到了玉安樓,才發(fā)現(xiàn)林胥早就到了。 顧溫涼先是將林胥介紹給秦衣竹與沈唯瞧了,才輕笑著道了聲喜。 林胥清潤的瞳孔也是閃過一絲喜意,直言今日請客的錢算他的。 一行人進(jìn)了天字號包廂,里頭布置奢華,地面上鑲著細(xì)碎的金銀閃閃發(fā)光,帷幔輕飄,門簾上的扣環(huán)叮當(dāng)作響。 “我還從未進(jìn)過這天字號包廂呢?!鼻匾轮衩滥凯h(huán)視一圈,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細(xì)看里頭的布置都是用了一番心思的?!?/br> 顧溫涼也是輕輕頷首:“我來了這么些次,也只這回,才進(jìn)了這天字包廂。” 說話間,眾人都落了座,沈徹聽了她孩子氣的驚嘆不由沉沉發(fā)笑,揉了揉她的發(fā)絲,言語間盡是寵溺:“咱們自家的,日后全是你的?!?/br> 顧溫涼一時(shí)之間不知他說的是什么,待反應(yīng)過來后才道:“玉安樓是禹王府的家業(yè)” 沈徹給她撥了一顆葡萄,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 “禹王府正經(jīng)主子只咱們兩個(gè),玉安樓日后還要交到溫涼手里頭,如今多熟悉一些才好?!鄙驈赜门磷硬亮耸?,鳳眸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顧溫涼的身影。 顧溫涼噎了一下。 秦衣竹玉手托腮,明媚的杏瞳里滿是艷羨,沈唯瞧了頗覺有些礙眼,她這是什么眼神 有什么好羨慕的玉安樓雖生意紅火,但自己的盛名樓也不差啊,秦衣竹這女人眼睛怎么長的 另一頭的林胥眸子漸漸暗了下來,心底的歡欣之意減少了不少,到底知曉自己的心思見不得光,也只好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能懂,情敵尤勝。 沈徹見了這一幕,唇邊的笑意深了一瞬。 這個(gè)林胥識趣就好,倒不像是衛(wèi)彬之流,只會行些宵小之術(shù)。 大津朝民風(fēng)算是開放,女子在外也可喝些酒,今日林胥中舉,顧溫涼也喝了一些果子酒,嬌美的臉上立馬就染上了層層紅暈,聲音都帶著果子酒的甜膩味兒。 “林胥表哥高中榜眼,祖母與舅母們知曉了,定會十分開懷?!?/br> 林胥溫潤地笑著道:“我已派人遠(yuǎn)下江南告知祖母了,五六日之后,他們便可得知消息了?!?/br> “表哥可打算將林府遷到京都來” 林胥沉吟片刻才道:“如今一切都還未定下,說這些為時(shí)尚早?!?/br> 顧溫涼目光有些迷離,她輕輕頷首,歪歪地趴在桌案上,腦子里昏漲得很。 秦衣竹也開始說了胡話,指著沈唯陰沉的黑臉道:“林胥公子生得芝蘭玉樹,倒是和溫涼有些相像?!?/br> 沈唯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陰鷙,將她的手指拍下,一字一句地道:“秦衣竹,你看清楚人說話!” 秦衣竹被拍得手疼,自言自語地呢喃:“只是這語氣怎么那么像那個(gè)毒舌自大王爺呢” 沈唯簡直氣瘋,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險(xiǎn)些甩袖就走。 但一看秦衣竹那小醉鬼的模樣,又恨得牙癢癢,冷聲喝道:“還不去備醒酒湯” 顧溫涼喝得迷迷糊糊,胃里又泛疼,只覺得落入了一個(gè)叫人安心的懷抱,渾身又熱得慌,忍不住哼哼唧唧出聲。 沈徹聽了她無意識的嬌哼,目光瞬間就像是點(diǎn)了火,他的雙臂箍得死緊,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當(dāng)中。 觸及到沈徹冰寒的目光,林胥心中苦澀,卻還是一撩衣袍起身告辭,案桌前的酒才飲了一半。 顧溫涼不肯喝醒酒湯,醉得如同一個(gè)孩子,乖巧地臥在沈徹的懷里,時(shí)不時(shí)軟軟喚他幾聲。 沈徹身子繃得死緊,身子被她一聲聲阿徹叫喚得火熱,一口將杯中美酒飲盡,又是難耐又是歡喜,矛盾的交織在一起。 相比于沈唯時(shí)不時(shí)發(fā)出的暴怒聲,沈徹與顧溫涼倒顯得安靜許多。 最后沒了法子,沈徹聲音啞得不像話,下顎繃得十分緊,輕緩地哄了顧溫涼將醒酒湯喝下去一小半。 作者有話要說: 什么也不說了,真的希望你們喜歡,如果不喜歡能不能不要說出來,默默關(guān)掉就是了。 表白所有小天使,吧唧~ 第54章 失火 喝了酒的后果就是到了晚間回府的時(shí)候頭還隱隱的疼著, 再加上風(fēng)一吹,顧溫涼牙關(guān)都在打顫,匆匆洗漱一番就睡下了。 第二日天才將蒙蒙亮, 顧溫涼便被一陣濃煙熏醒, 與此同時(shí)撲面而來的一股股熱浪將她嗆得眼淚直流, 她勉強(qiáng)撐起疲軟的身子朝外喊青桃一聲。 無人應(yīng)答。 顧溫涼眼睛半瞇, 怎么也使不上勁來。她撫了撫額心的位置,總算清明了一些,可手腳軟得不聽使喚,只能坐在床榻上喚人, 聲音都是軟綿綿的沒一絲力道。 眼前燃起重重火光, 熱浪滾滾火勢漸大, 顧溫涼心中一涼, 知道這是中了招。 是誰 鐘淺離江王還是太后抑或是旁的什么人暗中想要她性命 顧溫涼咬牙, 腳下的步子卻一步也踏不出,如此同時(shí),她也聽到了外頭熟悉的怒吼聲。 是顧奕懷。 濃煙帶著黑霧,嗆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顧溫涼緊緊揪著身上的被子, 又是怕又是氣, 吸了幾口nongnong的煙霧,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shí)之間,心中滿是遺憾。 好不容易重來一世, 她還未來得及告訴祖母和金氏娘親的事,也還未來得及替爹爹找一個(gè)純善的繼夫人,還有沈徹…… 前世他都那樣難過了,重來一次,莫不是為了再傷他一次的若是這樣,她情愿沒有回來過。 顧溫涼清潤的瞳孔里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火海外聲音嘈雜的很,她甚至幾次瞧見了顧奕懷的身影沖到了門前,目眥欲裂,又被斷落的木梁打了回去。 “吱嘎!”尖利的叫聲從她左手一側(cè)傳來,旋即顧溫涼左肩一沉,抬眸一看,卻是一團(tuán)雪白的子悅。 “你怎么還不走”顧溫涼遲疑著挪動著手輕撫它的毛發(fā),小家伙仿佛通靈了一樣,粉嫩的紅舌不斷朝外吐著氣,牙齒卻扯住了她的衣袖往外拖。 顧溫涼無力地苦笑,看來昨晚小丫鬟端上來的那盞茶里的量不少,整整一個(gè)晚上了藥力還如此強(qiáng)勁。 這是生怕她命大死不了啊! 眼看著屋里的溫度越來越高,火焰再也壓不住以飛快的速度蔓延開來,子悅的叫喚聲越來越響,它伸出爪子撓了撓自己的頭,而后躥到了床頭的位置伸出尚還稚嫩的爪子抓撓不止。 顧溫涼不解,她伸手將床被挑開,才發(fā)現(xiàn)了軟枕下的一個(gè)凸起處,觸手冰涼與床頭其他位置格格不入,不細(xì)看又看不出來。 火光沖天,灼人的熱浪打到顧溫涼身上帶起一陣灼痛,她咬咬牙,再顧不得什么了,使勁將那塊黑色的木格按了下去。 她輕輕咬住下唇,目光一動也不動地緊緊盯著。 “啪嗒!” 顧溫涼整個(gè)人都從床上陷了下去,子悅抱住她的一條手臂,也是驚恐不已,她低低地驚叫一聲,后腦勺一陣劇痛,再沒有了知覺。 烈火熊熊,很快燒塌了整個(gè)溫涼閣,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得異常持久,直到午間,才被徹底撲滅,而彼時(shí)的溫涼閣,早已成了一堆灰燼。 莫說是里頭人的尸體了,便是一撮灰也取不到。 這一場大火,震驚了整個(gè)朝堂,崇晉帝震怒,下令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