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八零年代之媳婦是只狐貍精、修仙后我穿回來了、野火、鉆石男神:總裁的寶貝萌妻、病嬌大佬求放過[快穿]、我的皇夫是太監(jiān)、嫁給jian雄的日子、當佛系女星爆紅后、重生之繼母難當、她笑得甜蜜蜜
她倒是對買通丫鬟縱火一事供認不諱,瞧著顧奕懷暴怒的神色笑得囂張。 “將軍,妾身這樣在意你啊,你竟要為了一個遲早要嫁出去的賤丫頭這樣對我!這樣就好了,她死了大家一起難過,哈哈哈,一起吧?!?/br> 顧奕懷顧不得什么不對女人動手,一巴掌就將茉莉姨娘打得在地上翻了幾圈,后者嘴角咳血,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聲道:“你為了那個賤丫頭,害死我的孩子,我叫她賠了這條命怎么了” “說吧,誰指使的”沈徹眉頭都沒皺一下,茉莉姨娘就慘叫一聲,整個左下肢與身體分離。 茉莉姨娘險些暈死過去,卻仍是死死地咬住下唇嗆聲:“誰還能指使我” “不說” 沈徹反問,如同地獄行走人間的修羅。 茉莉姨娘不敢說話了,左腿上的劇痛叫她不堪承受,恨不能就此死去。 “那就沒必要留你這條命了,你不說你主子也不會安全,所有膽敢對她出手的,本王一個也不會放過。”沈徹望進她恐懼的眸子里,笑得寒徹入骨。 哪怕是茉莉姨娘早已做好了必死的準備,真正死到臨頭了卻又開始后怕了。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鬼迷心竅聽了那個白衣男子的話,一步步踏入了無法回頭的深淵進而被他緊緊掌控在手心里,連生死都無法由自己。 若不是聽了他的…… 她如今還是這將軍府唯一的茉莉姨娘,日子雖不盡如人意,卻說不上差,斷然不會落得如此田地。 茉莉姨娘張嘴,卻卻啞了聲音,她沒有理會沈徹,卻偏頭望向了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顧奕懷。 “你知曉嗎火燒起來的時候,顧溫涼身上的軟筋散藥效還很濃烈,她只能眼看著火一點點地爬到身上而動彈不得半分!哈哈哈,她帶給我的絕望我自然要叫她好好地嘗嘗!” 沈徹面色徹底陰沉下去,手指骨節(jié)捏得作響。 “將她拉下去,等候本王親自問審?!边@是沈唯的聲音,他晚了沈徹一些,剛巧聽到了茉莉姨娘說的最后一句話,一對眸子里盡是漠然。 沈徹眸子里落了風雪,他掃了沈唯一眼,冷淡地拂了拂廣袖上的雨珠道:“拖下去,充為軍妓,一月后腰斬?!?/br> 一句定生死,茉莉姨娘聽了這一句,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充做軍妓,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沈唯眸色暗了一些,他沉聲低喝一聲:“阿徹,你冷靜一點?!?/br> 這句話宛若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沈徹一腳踢翻了身側(cè)的軟凳,木屑紛飛,他死死地盯著沈唯,冷冷發(fā)笑。 “你只顧著那狗屁的東宮太子之位,想著與他們斗智斗勇證明你的足智多謀,我問你,為何明知她身邊有這等隱患還要按而不發(fā)” 他走進幾步,聲音比三九天的冰屑還要冷:“旁人不知,你不知曉嗎我等了她多久,等來的卻是你這般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 “接下來的事,你再敢阻我分毫,別怪我不念往日兄弟情分。” 最后一句話他說得擲地有聲,沈唯有心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卻找不到什么來說。 他承認一直對顧溫涼存在著偏見,不管是她為了衛(wèi)彬和沈徹反目的時候,還是她改了性子陪在沈徹身邊的時候,他總歸是看不慣她的。 那更像是一種慣性,也像是一種輕微的醋意,他和沈徹同胞而生,眼見著沈徹如此在意一女子,偏顧溫涼還忒不識抬舉,叫沈徹屢屢碰壁,他自然不歡喜。 可他真的沒有想過沈慎敢這般兵行險招,拼著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在父皇眼皮下的風險,也要將顧溫涼置于死地。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眼看著沈徹走遠,沈唯覺得累極,他望著在癱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茉莉姨娘,拂了拂手到底是妥協(xié)了道:“照禹王說的辦?!?/br> 顧奕懷眼看著這兩位三言兩語定了茉莉姨娘的生死,也不出言阻攔,人卻一日之間老了十歲。 將軍府發(fā)生的噩耗,一日之間就傳遍了整個帝都,眾人驚疑不定議論紛紛,有心細的世家愕然之后便欣喜,打起了禹王正妃的主意。 其中最過欣喜莫名的莫過于忠勇侯府里的鐘淺離,這樣的意外之喜簡直落在了她的心坎上。 == 顧溫涼腦子里炸開了一朵朵煙花,許多破碎的片段在眼前散開,一會子是青桃的哭聲,一會子又是顧奕懷焦急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了沈徹硬朗的臉龐上。 她不知曉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只知耳邊的溫潤之聲許久不絕,輕緩得很,如同羽毛拂過心底。 終于,她費力睜開了眼,柔和的白光并不刺目,她緩了片刻,只覺得后腦勺痛得很。 “表妹可醒了?!绷竹憧∫轀貪櫟拿嫒萆细‖F(xiàn)出了如釋重負的淺笑,顧溫涼瞳孔一縮。 “林胥……表哥”她遲疑著喚,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她明明記著自己快被滔天的火光吞噬了,最后關(guān)頭摁了一個黑木格子,而后就沒有了意識,只知道子悅隨著她一同掉了下去。 林胥淺笑著點頭,目光有些貪戀地移過她略顯慘白的面龐,道:“表妹后腦的傷還未好,切莫亂動?!?/br> 顧溫涼才想開口,喉嚨卻干得要冒煙,出口的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我……這是在哪” 林胥眸光黯了一黯,旋即不動聲色地道:“這是郊外的一處院子里?!?/br> 他將水端到她的唇邊,顧溫涼不自在,執(zhí)意自己執(zhí)了碗輕抿兩口潤了喉才問:“表哥,我怎么會在此處” 自己的床底竟藏著暗道可為何暗道會通向這里林胥他在京都無依無靠的才考中一個探花,怎么有這樣的手段 疑問一個接一個接踵而至,她忍住了沒問出來,只能確認林胥對自己并沒有惡意。 林胥知她冰雪聰明,也不點破,只是將碗放在了原處,將門外的兩名低眉順目的丫鬟喚了進來。 “你們兩個照顧好小姐,若有任何問題,向我稟報?!?/br> 林胥從床邊的軟凳上站起身子,笑得清潤溫和,臨走之時還輕輕揉了揉顧溫涼的發(fā)絲,眼底凈是柔和。 顧溫涼死死地皺眉,在林胥腳步落在門檻時開了口。 “林胥表哥這是何意我若不回去,爹爹定會擔憂不已?!?/br> 她沒忘了顧奕懷目眥欲裂的表情,更不敢想沈徹的反應,前世她已看了一次,再不忍心叫他受第二次。 林胥腳步一頓,唇邊的笑意淡了許多,但仍是耐心地道:“表妹安心養(yǎng)傷就是,這些事情,我自會處理好的?!?/br> 她是姑母唯一的女兒,更被祖母和母親掛在口中十數(shù)年,他就是沒生出私心,也定會護她安好的。 顧奕懷傷心也是一時的,日后他前程光明再給她安一個身份顯在人前亦無不妥。 顧溫涼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只覺得這人像是變了個樣子,明明溫潤如玉的公子樣兒,心思卻縝密得叫人心驚。 林胥到底是敵是友還有待觀察。 可自己這明明是被囚禁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硬是碼出來了!你們看了快去睡昂! 關(guān)于下一本開什么,作者君說一下,目前定下了《詩酒儂》,預收都不高(郁悶),沈唯那本不是不開,只是兩本交替著要緩緩,預收不夠不好申榜,嗚嗚嗚x﹏x (其實我也想嫁給王爺) 晚安晚安~ 第56章 坑 顧溫涼急了, 她費力撐起身子道:“表哥這樣做是為何” 是林府眾人的囑咐還是他自己的決定 她明明是按下了房里的暗道,醒來怎么會在林胥這里這般場景該如何脫身 林胥終于轉(zhuǎn)過身來,依舊笑得溫潤, 聲音清雅:“你好好養(yǎng)傷就是了?!?/br> 顧溫涼默然。 他這話語雖依舊溫和, 卻隱隱帶了一絲不虞在里頭, 顧溫涼再問下去估計也逃不了好。 眼瞧著他的漸遠的背影如修竹, 顧溫涼揉了揉額角,眉心緊蹙。 那兩個丫鬟見狀對視一眼,而后小心翼翼地問:“小姐可是身子不適” 顧溫涼搖了搖頭,面色清冷得可怕, 她道:“都下去吧?!?/br> 那兩個丫鬟得了命令, 也不敢稍離半步, 躊躇著守在了門外。 顧溫涼躺在軟枕上, 也不知外界是個什么情況, 頭疼得緊。 幸運的是青桃那日并未守在外頭,沒有跟著葬身火海,這才叫她心里有一些安慰。 袖口處有東西在蠕動,顧溫涼垂眸,與一雙靈動的黑葡萄眼瞳對上, 頓時來了精神。 “子悅”她輕輕驚呼, 失而復得的情緒叫她忍不住漾出一個淺笑,她撫了撫子悅?cè)犴樀拿l(fā),后者乖順得很,一臉的享受樣兒。 顧溫涼沒忘記是子悅找到了那個黑木格子, 她將白白胖胖的一團從衣袖里抱出,用鼻尖輕輕蹭了幾下。 子悅歡快地跳到她的肩頭,抱著雪白的爪子直啃。 顧溫涼莞爾,終于能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整件事情。 那天晚上她只喝了一碗清粥,粥里定是被人放了什么藥,叫她能一覺睡迷糊過去,便是好容易驚醒過來了,也是動彈不得。 她原是疑心江王叫茉莉姨娘做的,現(xiàn)在卻不確定了。 那樣的一場大火,任誰不抱希望了,林胥是怎么知道自己房里有暗道又那么確定自己會發(fā)現(xiàn)那個暗道呢還是這僅僅只是一場巧合 這其中所有,是不是林胥扮演了什么角色 顧溫涼后腦勺的淤塊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休養(yǎng)已慢慢消了下去,與此同時,外界什么情況她也是一無所知。 又隔了三日,顧溫涼坐在庭院的秋千架上,玉足輕輕點動,秋千架就劃出一個不大的弧度。 林胥就站在院門處瞧了半晌,眼底的笑意越見深重。 她如今倒是乖巧,也不偷偷摸摸做些小動作,性子同以往沒甚區(qū)別,時不時托自己尋些子古書打發(fā)時日,藥也都按時喝了,心情好時也會出來走走。 他打心底里歡喜。 顧溫涼察覺到動靜抬眸,見是他,微微斂了笑意,從秋千架上起了身道:“表哥來了何不出聲” 到底是男女授受不親,除了沈徹外,她都格外疏離些。 林胥察覺到了她細微的表情變化,臉上的溫潤笑意暗了一瞬,旋即走近了她身側(cè)道:“你前些日子想要的那本書,我給你帶來了。” 顧溫涼愕然抬眸,而后問:“可是那本長公主籍” 她唯一同他提過的書只有這本,只是這等皇家秘辛十分難尋,只有京都最大的那個書館里或許有賣。 林胥笑而不語,從懷中取出一本古冊,封面泛著點點古舊的黃,凈是時間與歷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