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八零年代之媳婦是只狐貍精、修仙后我穿回來了、野火、鉆石男神:總裁的寶貝萌妻、病嬌大佬求放過[快穿]、我的皇夫是太監(jiān)、嫁給jian雄的日子、當佛系女星爆紅后、重生之繼母難當、她笑得甜蜜蜜
沈徹被她這樣可愛的動作逗笑,清冷的眉目漸漸柔和下來。 顧溫涼推了推他,將一手的桂花瓣放下,用帕子擦干凈手才道:“還未用膳,等著你回來?!?/br> 沈徹點了點她挺翹的瓊鼻,鳳目一斂,有些不贊同,“餓了便自吃著,等我做甚?” “莫不是你還不回了?” 顧溫涼撫著小腹笑問,自顧自地坐到了軟凳旁。 好容易瞧到她面上的笑容,沈徹微一沉吟,還是隨著顧溫涼坐在餐桌旁,看著滿桌的酸菜無從下口。 他情愿顧溫涼不等他。 這兩月她幾乎吃不下什么東西,進補的湯藥全都一點不剩吐了出來,只有一些酸果兒酸梅吃得歡一些,就連用的菜…… 也全是浸了酸汁的。 沈徹帶軍出征時,粗糧大餅,便是連野果也照吃不誤,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會敗在小小的酸梅上頭。 顧溫涼先拿了筷子給他,一雙水潤的杏眸里落了光子,她自己夾了一個酸梅果,酸甜的滋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她滿足地瞇了眼睛。 沈徹瞧她腮幫鼓鼓的可愛模樣,像極了她肩頭的子悅,不由得失笑,揉了揉她烏黑的發(fā)頂。 才夾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就被上頭的酸汁鎮(zhèn)住了,他嘴角有些僵,吸了一口涼氣放在嘴里嚼,前頭還隱隱酸軟的牙此刻是被酸了個徹底。 他嘶嘶吸了一口冷氣,端了手頭邊的一盞茶水,才喝下一口,臉就黑下來了。 “茶里放酸梅汁?”他艱難出聲,挑了顧溫涼的下顎,觸及后者似笑非笑的眼神,終于嘆了口氣道:“媳婦兒我真沒理會忠勇侯府的姑娘,你信我?!?/br> 顧溫涼微一挑眉,小手撫上他堅毅的面龐,笑得越發(fā)溫婉:“我自是信你的?!?/br> “明日你生辰,府上要來不少人,你今日便回書房睡吧?!?/br> 沈徹徹底皺眉,眸中的黑沉一閃而過。 他都連著睡了幾日的書房了,再要睡下去,就淪為禹王府的笑柄了! 到了夜晚,星子灑落在蒼穹的黑幕之上,星星點點星羅密布,倒像是一群撲棱著翅膀的螢火蟲,顧溫涼擦干了長發(fā),穿了一件中衣就上了床榻。 燭光微弱,她閉著眼卻怎么都睡不著,身邊少了個火熱的身軀,也少了一股子安心。 睡不著自然又想起那日秦衣竹所說的忠勇侯府二姑娘鐘淺離當街纏上沈徹的事。 本就是當個笑話聽了便過,沈徹的為人如何沒人比她更清楚了,可幾日后舒渙那丫頭也不小心說漏了嘴,光說那二姑娘見了沈徹恨不得整個人都撲上去了,好在沈徹并未搭理。 顧溫涼聽了只是一笑,心底到底還是有些酸了,也氣沈徹的不如實告知,如今外頭都傳鐘淺離即將入王府為側(cè)妃,她心口的氣就更順不下來。 就讓他再睡幾日書房好了。 顧溫涼淺淺睡過去,卻被鼻尖上的癢意弄醒來,她微睜開眼,就見著沈徹面色不羈,手指捏著她一縷長發(fā),徐徐拂過她鼻尖。 “你怎么來了?” 沈徹眸光一黯,“我怎么就來不得?”他笑得有些邪氣,顧溫涼瞪了他一眼,索性背過身去不理他。 沈徹長臂一伸,就將小姑娘連人帶被圈到自己懷里,他在她耳邊啞啞地笑,就連笑聲里都帶著某種愉悅。 “可是吃味了?”他修長的手指撫過顧溫涼嬌嫩的臉龐,游移輾轉(zhuǎn),最后停在她嬌軟的唇上。 顧溫涼用錦被將頭蒙住,被子里就鼓起小小的一個包來,沈徹哭笑不得,她越發(fā)的小孩子氣,除了哄著寵著,也沒別的法子。 “沒有?!?/br> 顧溫涼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沈徹好笑地將被子抽出來,捏了捏她紅彤彤的臉頰。 “就這么不信我?” “才沒有?!?/br> 沈徹突然嘆了一口氣,徐徐道:“還記得成親前我說過什么嗎?” “禹王府不會進旁的女人,一個也不會?!?/br> 他面上含笑,卻說得極為認真,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顧溫涼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他寬大的袖口,喃喃道:“我也沒說不信你啊?!?/br> 她信得過沈徹,卻信不過鐘淺離罷了。 沈徹鳳目幽深,里頭釀著顧溫涼看不清楚的幽深,他突然將顧溫涼壓在身子底下,瞧著顧溫涼有些驚慌的表情低笑,而后深深吻了下來。 他輾轉(zhuǎn)于她的唇齒,久久不離,身子底下的人起初還弱弱推拒,這會子倒乖順得很,時不時溢出幾聲嬌糯的嚶嚀聲,聽得他眸光極盛。 良久,唇齒分離,沈徹的呼吸隱隱急促起來,目光望著顧溫涼像是要吃人一般,顧溫涼微微瑟縮一下,嘟著嘴道:“不行的,孩子……” “太醫(yī)說,過了頭三月就可以了,乖寶,我輕些?!?/br> 顧溫涼見勢不對,朝著床榻外邊爬去,被沈徹一把捉住了白嫩的腳踝,再回過神來時,已被沈徹壓得死死的了。 她抓住沈徹月牙色的衣袖,眸中帶霧,聲音嬌軟楚楚可憐。 “阿徹,不要。” “叫夫君。” 沈徹每到這時候就格外邪肆,他長指挑了顧溫涼的中衣紐扣,露出一大片軟玉溫香來,身.下的小姑娘輕咬下唇,難耐地扭動,像條小蛇一樣。 沈徹呼吸粗重起來,好歹還顧忌著她如今的身子不敢太過放浪,一步一步緩著來。 顧溫涼卻只覺得他唇落下的地方都火熱,灼得她皮膚生疼,只能退了又退,縮了又縮。 懷孕后的肌膚越發(fā)敏感,沈徹的唇落在她別致的鎖骨,她纖細的手指就無所適從地握了他的手,止住他下一步行動。 “夫君……別?!?/br> 沈徹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哪里還聽得進她低低的哀求? “我輕一些,讓肚子里那小子別鬧?!?/br> 他精瘦的腰桿一動,溫潤涌動,顧溫涼低低嗚咽一聲,手指揪住了床底下的錦被,連聲都發(fā)不出來。 這覺自然是沒睡好的,沈徹夜里格外的溫柔,忍耐得額上的青筋直冒,汗水一顆顆打在顧溫涼欺霜賽雪的身子上。 情.潮退卻以后,顧溫涼懶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被沈徹抱起擦拭了一身,又換了一件干爽的衣服才回到了床榻上。 她累的不行,又剛被欺負過,雙手虛虛地搭在沈徹的腰間就睡了過去,惹得沈徹在她眉心落下輕輕一吻。 第78章 第二日一早, 她就被青桃柔柔喚醒, 等會子一眾女眷都要到府上了, 她再不起來也說不過去。 顧溫涼幽幽轉(zhuǎn)醒,身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憶到昨兒個晚上的一場折騰,她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王爺去哪了?” “回王妃,王爺一大早就去了書房?!?/br> 顧溫涼輕輕頷首,坐在銅鏡前才發(fā)現(xiàn)鏡中的女子面上帶著一點點桃粉色,氣色比前些日子瞧上去好些。 “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陸嬤嬤這些天就是在忙這個,王妃放心就是了?!鼻嗵疑焓掷砹死硭^上的流蘇簪子笑道。 “可不能叫人看了笑話去。”顧溫涼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一股子寒意卻從心底傳了開來,總覺著會有什么事發(fā)生一樣。 今日陰天, 沒有太大的太陽灼燒,也沒有淅瀝的小雨擾人,就連風也帶上了初秋的溫柔, 院子里濃郁的桂花香充盈在空氣里, 無處不在。 子悅從屋里追出來跳到她的手臂上, 顧溫涼感覺手臂一沉,對上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后不由莞爾, 伸手撫了撫它柔順的毛發(fā)。 “今日客多, 將它留在屋里吧。” “等會子多多留意鐘淺離,好生看住她, 不知怎么,我這心里總有些不踏實?!?/br> == 而與禹王府隔了三條街的忠勇侯府里, 卻在上演著一番好戲。 鐘淺離坐在梳妝鏡前,身上的古蝶云形千水裙更顯她靈動清幽,頭上斜斜簪著一支玉葉金蟬簪,唇上的口脂一點而紅,她微微一抬眸,凈是風情。 “好看嗎?”她將裙子下拉至肩部,露出渾圓白膩的肩膀,玉白水嫩,叫人連眼神都收不回來。 伺候她的丫鬟不跌地點頭贊道:“小姐生得美,這般打扮一番簡直叫人挪不開眼?!?/br> 鐘淺離也笑,旋即就暗了眸色,冷笑出聲:“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到底是正妃之位沒了,孩子也叫她如愿有了,就算王爺對我青睞有加,也只是一個側(cè)妃的名頭罷了,再多的卻是沒有了?!?/br> 鐘淺離覺得頗為可惜,長長的指甲幾乎要嵌到rou里。 顧溫涼那女人才進王府多久?嫁給沈徹那樣權(quán)高位重的人,如今倒好,孩子也叫她懷上了,正妻嫡子,全落在她頭上了。 不過也好,禹王府后院就她一個,如今為了孩子,說不得沈徹有多饑渴,男人嘛…… 鐘淺離彎唇一笑,將下滑至肩的衣服提了起來,遮住了微露的春光。 才過了沒一會兒,忠勇侯夫人就走了進來,今日忙著和后宅的那些侍妾過招,她是心神俱疲,面色自然也不好看,就是抹了厚厚的一層粉也遮不住她黃瘦的肌膚。 “母親?!?/br> 鐘淺離站了起來,朝錢氏嬌嬌喚了一聲,后者疲倦一笑,撫了撫她白嫩光滑的手背,道:“我兒,今日可準備好了?” 鐘淺離抿了抿唇角,壓低了聲音道:“母親,女兒安排得妥妥的,雖有些辱了身名,但王爺愿意,旁人也說不得什么?!?/br> 況且她的家世擺在明面上頭,并不比顧溫涼那個沒娘的差。 她心里明鏡似的,左右她后半輩子是在王府內(nèi)宅過的了,若是得禹王爺憐惜,外頭人再是怎么流言蜚語也影響不到她去,誰的手能伸到王府里去? 若是做得好,說不得外人多說她一句,王爺就更心疼她一分,到時候,美貌寵愛子嗣樣樣不缺,顧溫涼身體不好,隨意使個手腳花點功夫讓她無聲無息地去了…… 鐘淺離越想越美,面上的笑意如初開的花骨朵兒,鮮嫩無比。 這邊錢氏卻捏了捏手里頭的帕子,還是有些遲疑道:“我兒多好的身世相貌,做王府側(cè)妃太過委屈了,就是太子府……” 鐘淺離不耐,態(tài)度強硬道:“娘,您快別這么說了,等會子jiejie聽到又要鬧了,禹王殿下驍勇善戰(zhàn)又手握重權(quán),女兒進了王府不會委屈的。” 言語間,儼然將禹王和禹王府看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錢氏謹小慎微一輩子,事事都要再三思索,可膝下兩個女兒偏不是這樣的性子,風風火火說什么就是什么,她總覺得心里不安。 禹王府,光是一想那位的性子就能知道王府戒備森嚴到了何種境界,就是忠勇侯親自出手,都未必能將人安插進去,更何況崇晉帝和皇后對顧溫涼這胎極為看重,可不更得好生守著? 鐘淺離一個侯府的嫡女,哪來的通天本事買通禹王府的人做內(nèi)應? 錢氏越想越有些惶惶不安,這遭若是事發(fā)……不僅鐘淺離沒臉活了,就是自己,怕也會被那個寵妾滅妻的忠勇侯活活打死。 光是這樣一想,她心就有些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