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公羊牧
“天行教逮捕白家余孽,閑雜人等統(tǒng)統(tǒng)散去!” 十余人將白念和幻女妖圍住,在酒樓中的其他食客紛紛往酒樓外跑去。 “天行教是什么人?”有人問道。 “近年來天行教欲統(tǒng)一天靈大陸,四域十三州有一大半都被他們占領?!币粋€路過的人解釋道。 白念挑眉望向周圍,這十來個人全都是超凡境界,個個氣勢凌人。一席黑袍攏身,正是天行教的標志。 白家余孽?這是什么情況?白念完全不知所以,但這些人明顯是沖他來的。 幻女妖蹙眉,她看向白念隱隱不敢相信。 “你是白家的人?”她道。 “白家?”白念不解。 但是下一刻,天行教的人包抄而來,竟全都出手對付起白念,白念有些慌忙,各種攻擊向他襲來,他只能倉促閃避。 幻女妖見勢不妙,她一雙眼睛藍光涌現(xiàn),周遭幻化出一方領域。明月高懸,月華如水,光影虛暗。 白念手段齊出,心識領域,風神遁步,天罡地煞拳,但還是招架不住。 白念一拳轟向一人的刀,長生經(jīng)的作用體現(xiàn)出來,那把天階的刀和白念的拳頭碰撞竟隱隱有些裂開。 白念大開大合,天罡地煞拳一氣呵成,第十六拳直接將一個超凡初期的人打得昏死過去。 刀光劍影,拳掌交接。白念的身上氣勢越來越強,天罡地煞拳拳芒洶涌,白念身周一丈內(nèi)的敵人都被統(tǒng)統(tǒng)擊退。 “好強的rou身之力!”一個超凡中期的人驚訝道,他發(fā)出一聲大吼:“祭陣!” 所有天行教的人聚攏向白念,他們移動著身體,各種翻飛、騰挪、輾轉(zhuǎn)。一根根鐵鏈從黑袍中探出,破空刺向白念,這些鐵鏈剎那間落至白念身周各處。 一種莫名的力量從四周擠壓而來,根根鐵鏈上散發(fā)著靈力波動,這些鐵鏈的布置隱隱形成一方陣法。 幻女妖見白念被困,她騰起腳步向白念靠來,但是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落在她的肩頭。 “幻兒!隨我回去吧!”不怒自威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那只手牢牢地扣在幻女妖肩頭,讓她體內(nèi)的靈力竟然平息下去。 “不!”幻女妖知道身后的人是誰,那個她憎恨無比的男人,夏皇。 但眼皮沉重無比,眼前景象慢慢模糊,強烈的困意襲上心頭。幻女妖身體一松,緩緩昏倒在夏皇懷中。 “幻兒!不管如何,這小子乃是白家之人,天行教是不可能放過他的。為了你好,只能斬斷你們之間的聯(lián)系!”夏皇微微一嘆。 在夏皇身后還跟著四個人,巨靈宮長老、青云宗女子、武神殿老者和一個身披黑袍的中年。 “陛下,難為你了!”武神殿老者道。 “無妨,這白念你們便帶走吧!”夏皇苦澀地笑了笑,表情有些自嘲。才答應了老祖要保這白念,可是他早已向天行教上報了白念的身份。他派進秘境之中的人和白念一戰(zhàn)后,他已經(jīng)了解到白念就是白家的血逆之體,對于這種體質(zhì)天行教絕不會放過。 他大夏不過是一州中還算看得過去的勢力,但要和天行教這個龐然大物相比還遠不夠看。蠻州在天行教的侵略下,三大霸主勢力都已臣服,那些敢反抗的下場莫過于滅族! 父親,這次的做法雖然有些過激,但為了大夏的安危,我不能留他?。?/br> 夏皇抱著幻女妖向酒樓外走去,他突然有些心緒不寧,也不知道這次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而白念此刻面對的危機極其嚴峻,十幾根鐵鏈封住四周,這些鐵鏈輕微搖晃,從上透著一種陣法的壓制讓他步伐遲滯,靈力運行受阻。 “收網(wǎng)!”天行教中有人喝道。 鐵鏈“刷刷”地晃動,向著白念鎖來,白念左右閃避,但這些鐵鏈如影隨形。 如同蛟龍飛舞,亦如蛇蟒纏身。漸漸地,一根鐵鏈鎖住一只手,又一根鎖住一只腳,一根鎖上咽喉…… 不一會兒所有的鐵鏈便都纏繞在白念身上,這些鐵鏈鎖緊,扣進血rou之中,同時其上有著莫名的道法將白念體內(nèi)的血靈壓制住。 “你就是白念?”那個和三大霸主勢力的人站在一起的黑袍人說道,此人是天行教中一個地位極高的人。 “你們天行教為何要對我出手?”白念沉聲問道,知曉林青月事件的天行教之徒都已葬送在虛空之中,這些人不可能還有其他理由抓他。 “憑你姓白!”天行教中年人喝道。 白念還是很疑惑。 “聽說你也是血逆之體,白家倒是隱藏得深,以為將你遣出荒州就能逃過我天行教的視線?真是可笑!”天行教中年走向白念。 血逆之體?白家?難道和我身世有關(guān)?白念心中有些猜測。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飄渺地傳至眾人耳中。 “好酒!小二,再來兩壇!”聲音聽起來很怪,似乎是一個老頭喝醉了。聲音是從底樓傳上來的,白念此處在二樓,但這聲音在這嘈雜的酒樓中卻格外清晰,將其他雜音壓了下去。 “客官,您怎么還不走,我們不賣酒了!你沒看見這里有幾位大人在辦事兒嗎?大爺,我求您行行好快走吧,要是影響到這幾位辦事,我這酒樓恐怕就開不下去咯!”聲音急切,帶著懇求和心急。 “狗屁的大人,老頭兒我在這兒喝酒,他們要是影響到老頭兒,我一巴掌給他們扇拍下!”聲音有些迷糊,像是醉酒后的瘋子神志不清地在自吹。但白念總感覺有些耳熟,這聲音似乎在何處聽到過。 “你們兩個把他轟出去!”天行教的中年面色不善地對兩個人吩咐道。 “感謝幾位將這白家余孽告知我天行教,等我抓他回去后,上面的大人若是真判定此子為血逆之體,天行教必定記得幾位的功勞!”中年向身旁三大霸主勢力的人抱拳道。 “倒是有勞尹兄了!”巨靈宮老者微笑道。 未等四人說幾句話,從底樓便傳出一陣尖叫。 “老頭兒我說過……別來打攪我喝酒,不然一巴掌拍翻!”聲音迷糊,但顯然剛才派下去的兩個天行教之人易被擊敗。 “噠噠噠”,踩著木質(zhì)樓梯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衣服破爛,發(fā)須遮面的人走了上來。他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步伐虛晃,身體左搖右擺極像一個喝醉的酒鬼。 白念怔住,他記得這個身形,這身裝扮,竟是在落凰城打探林青月的劍時那個黏在他身后又被他甩掉的酒鬼! “這里可不是你喝酒該來的地方!”天行教的中年冷斥道。 他一招手,其余天行教的人立刻向著酒鬼沖來,各種攻擊落向酒鬼。 “哎呀呀!老頭兒我最討厭別人……在我喝酒的時候…打擾我??!”酒鬼剎那間身體一沉,只見他仿佛隨意地扇出一掌,恐怖的靈力如同風暴般的席卷四周。 天行教的人全部被拍飛,噗通噗通,如同下餃子一般全都倒在地上。 “你!”天行教的中年望著這一幕面色憤怒,他一拳向酒鬼擊來,身體四周騰起靈力威壓,散發(fā)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酒鬼身體搖晃著,他拿起酒葫蘆灌了一口酒,然后嘴中一吐,酒水混著靈力撲向天行教中年。 只見那些酒水如同海浪一般洶涌而來,竟將天行教中年壓倒過去,他連退十余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酒水打濕衣服,全身火辣辣地疼痛,他驚怒地望著面前的酒鬼,憤憤說道:“你到底是誰?” 酒鬼呵呵笑一聲,他伸出密布皺紋的手拂開遮面的頭發(fā),露出一張蒼老病態(tài)的面容。但那雙渾濁的眼睛中卻透著一抹厲芒,那雙眼睛將他的氣勢拔高,威嚴而肅殺。 “公羊牧!”天行教中年和巨靈宮武神殿的兩人齊聲震驚道,臉上都涌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什么?南域曾經(jīng)的霸主雁蕩山的老山主,公羊牧!”青云宗的女子這才驚訝地說道:“天行教率領整個南域勢力滅了雁蕩山滿門,只有這個上一任山主的公羊牧逃了出來,現(xiàn)在天行教滿世界追殺他。” “你……怎么會在這里?”巨靈宮長老說道。 酒鬼公羊牧沒有回復巨靈宮長老,他掃了一眼白念,伸手一震,那將白念捆成粽子的鐵鏈齊齊斷裂。 “小子!過來!”公羊牧招呼道。 “你這酒鬼怎么這么厲害?”白念抖開身上的鐵鏈走向酒鬼。 “公羊牧!你別太猖狂!”天行教中年憤怒地說道:“你不過圣人境,而我們這里有四個圣人,既然你今天自投羅網(wǎng),那么也就別想走了!” “呵!老頭兒我還真沒打算走!”公羊牧諷笑道。 只見他向天行教一方四人走去,邋遢的身影每一步落下氣勢便強盛幾分。 “找死!”天行教中年面色極冷,他看向其余三人說道:“幾位,這公羊牧乃是我天行教通緝之人,請助我一臂之力!” 另外三人面色一沉,有些不樂意。不過事到如今,他們也不得不出手。 曾經(jīng)的南域蠻州有四大霸主,不過雁蕩山在三十年前便因?qū)固煨薪潭粶纭Q闶幧綔玳T一事三大霸主都有出力,在場三人也動過手,這公羊牧與他們早已不死不休。 公羊牧攏起衣袖,一只如同枯木般的手臂露出,其上密布著黑色的紋路,如同刺青一般。 這只手向前緩緩一探,剎那間身周出現(xiàn)一片陰影,如同鬼魅一般的黑色影子晃動而出。這些影子如同實質(zhì)一般,卻又好像霧氣。 這些黑影包圍向天行教四人,扭曲著身子,詭異的攻擊落向天行教四人。 “這是…公羊牧的森羅煉獄!”武神殿老者道,他滅殺一只黑影,但那黑影消散后又重新凝形。 光線漸漸暗淡,身周全是陰影,陰森詭異。 “巨靈幻象!”巨靈宮老者一聲大喝,靈力透體而出,金光大盛,一個十米的巨人幻化而出。這巨人頂破整個酒樓,酒樓坍塌掉,眾人在一片廢墟中廝殺。 “青云訣!”青云宗女子執(zhí)著一把長劍,向著四周撲殺,劍上串著朵朵霧云,劍法輕靈但威勢強大。 天行教的中年咬破手指,血液灑在空中凝而不散,他指間連畫,這些血液形成一個個字體環(huán)繞在周圍,血字沖殺便消散掉一個黑影。 “走吧!”公羊牧輕嘆,他拉住白念,一片陰影覆蓋全身,這陰影慢慢融化,覆在地上如同一攤黑水。 而在酒樓廢墟之中,依然有一片陰影籠罩,陰影之中的四人正漸漸要廝殺而出。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