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解開身世之謎
“小子!”酒鬼放下白念說道。 這里早已不是酒樓,是另一個房間,看起來倒是像一處客棧。 “你這酒鬼怎么來了皇城?”白念坐在房間中的一張木桌上,桌上還有一壺酒。他也不客氣,抓起酒壺便給自己倒了一海碗。 “老頭兒我的十杯倒!你這臭小子,老頭兒我救你一命還要跟我搶酒喝!”公羊牧搶過酒碗,但白念已經(jīng)喝得見底。 酒入喉中灼熱無比,除了辣白念沒有品出其他感覺,這酒似乎極其低劣? “老酒鬼!你什么時候這么沒品味了,這種劣質(zhì)的酒你也看得上?”白念調(diào)侃道,公羊牧以前粘著他蹭喝蹭住了幾日,他知道這酒鬼喝酒可是挑剔得很,不是名酒好酒絕對不喝。 “哼!你一個毛頭小子怎么懂得真正的好酒?這可是酒中極品十杯倒,用各種靈藥煉制成液,最后再釀上好幾十年的東西咧!” “十杯倒顧名思義喝上十杯就倒,你這一口下去少說也有兩杯……老頭兒我都舍不得喝的啊!”公羊牧心痛地說道。 “不就兩口酒嘛!以前我請你喝的酒還少么?”白念訕訕道,但聽完公羊牧的話后他明顯感覺到小腹有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血靈更加充實竟在自行運轉(zhuǎn)。 這酒對修士而言可是好酒啊!白念看著酒鬼將酒壺收好當做心肝寶貝一般,他翻了個白眼。 “話說,你怎么在皇城?還有為什么天行教要叫你公羊牧?那什么雁蕩山又是怎么回事?你是雁蕩山老山主?”白念問出一連串問題。 公羊牧輕嘆一聲,說道:“蠻州以前有四大霸主,我雁蕩山也是其中一個,可是天行教要一統(tǒng)天靈大陸。修士的世界本就百家爭鳴、萬花齊放,若真有人想要統(tǒng)治所有修士打破這種平衡,那么必然有人不甘?!?/br> “整個天靈大陸四域十三州自然有些勢力不服天行教,公然反抗天行教。而我雁蕩山便是其中之一,但是天行教率著蠻州上百大小勢力攻進了我雁蕩山,雁蕩山便就此除名。全山上千人,上至山主下至弟子被屠戮殆盡,只留下我這上一任山主逃了出來?!惫蚰寥〕鼍坪J喝了一大口,神情有些惘然。 “得,又一個被天行教被滅門的勢力。”白念心中暗嘆。 “老頭兒我在你身上留了一種追蹤印記,從你踏出落凰城那一刻我便一直隱在暗處跟蹤你?!?/br> 公羊牧看著白念,眼中精光閃爍,他繼續(xù)說道:“我第一次看到你,便注意到了你手上的白玉指環(huán),這東西乃是白家的信物。白家經(jīng)常散出部分家族弟子外出歷練,你應該就是其中之一吧?” “白家?我不知道什么白家,這戒指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我從小便在山里的一個小村莊長大。”白念取下手指上的白玉戒指,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是荒州白家的信物。 “什么?不是白家人,那你怎么可能是血逆之體!” “血逆?”白念不解。 “白家血脈千年出一人,此人便是血逆之體,當他血逆時全身血霧繚繞,血紋遍體,瞳孔血紅,其質(zhì)亦妖亦邪!” 聽完公羊牧的話,白念才想起似乎自己動用紅色靈丹時也出現(xiàn)過這種狀況,難道這就是血逆? “你父母叫什么名字?”公羊牧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二十年前就在落凰城把我寄托給一個同是白姓的村莊,我連他們的外貌都記不起來?!卑啄顡u搖頭說道。 “二十年前?那個白家的血逆之體似乎二十年前就在落凰城一帶活動過……”公羊牧扶著額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他猛地抬頭抓起白玉戒指。 公羊牧打量著白玉戒指,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只見他手中一掐,那白玉戒指竟白光大盛,其上的云紋變成動態(tài)。 云霧騰起,一個俊秀的男子緩緩凝形。他一席白衣,劍眉星目,面龐剛烈而不失柔和,長得竟和白念有些相似。 公羊牧顫抖著身子,望著那白衣男子,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嘴中發(fā)出無聲的兩個字:“邪君!” “阿念!看來你還是走上了武修的道路,當你能夠打開這戒指時表明你已經(jīng)達到了超凡的境界?!卑滓履凶虞p輕嘆息,他抬起頭,目光仿佛要看透什么一般望著前方。 “阿念!既然你不甘平凡,那么我便告訴你,當年為何我和你母親要將你留在白村吧!” “我和你母親受到天行教的追殺,最后隱藏在白村療傷,同時那里也是白家發(fā)跡的祖地。為了不讓你受到連累,我和你母親不得不將你置于白村?!?/br> 白念望著那言語溫和的男子,心中某處被莫名地觸動。這就是父親嗎?原來長的是這副模樣,原來你們不是要故意拋下我。 “這么多年過去,若是我們沒有去找你,那便說明我和你母親最重要的事情還未做完,你也不必刻意尋找我們……” 白念眼角有些濕潤,他安靜地聽著那云霧幻化的男子述說著一些事情。那一言一語,如同春風拂過心田,溫暖無比。 “對于你的武道我沒有機會指點,以后的路也要你自己去闖了………” “若是有時間,便回荒州白家一趟吧!畢竟那里才是你的家!” 語畢,白衣男子溫和地一笑。云霧收起,身形漸漸消失。 “父親…你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個強者,讓天行教從世間除名!”白念握緊拳頭,將眼中的淚水忍了回去。 “唉……你居然是那個人的子嗣。”公羊牧緩緩一嘆:“白家血逆,千年之內(nèi)居然出現(xiàn)了第二個人!” “老公羊!你認識我父親嗎?”白念問道。 “我姓公羊不叫老公羊?!惫蚰疗擦艘谎郯啄睿詈笳f道:“整個天靈大陸不知道你父親的人還真沒幾個!” “你父親名叫白君若,至于你母親我就不知道了。你父親便是白家的那血逆之人,不足四十歲便突破超凡踏入圣人之境,絕對是堪稱妖孽的天賦。白家下一代的家主便是你父親,天行教想要一統(tǒng)天靈,反抗的勢力中以你白家反抗最積極。” 原來父親叫白君若嗎?這名字倒是好聽。白念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公羊牧的講述。 “二十多年前,你父親從天靈大陸的禁靈海中拖出了一具棺材,整個天行教為之震動。天行教對這具棺材極其重視,舉教之力向白家施壓索取這副棺材?!?/br> “白家不應,和天行教打了一場。那一戰(zhàn)中,你父親初次展現(xiàn)血逆之體,簡直如同一代邪君般殺得天行教的人恐慌而逃,十幾個圣人圍攻你父親盡皆被斬。那一戰(zhàn)之后,世人才知曉白家血逆之體的恐怖,你父親也就此被封號邪君!” “可是不久之后,天行教設下埋伏,你父親和你母親中計受傷,后來便再也沒有關于你父親的消息傳出?!惫蚰琳f道。 “父親說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和母親應該沒事?!卑啄钚闹兴妓鳌?/br> “小子,你以后去哪?”公羊牧說道。 “我也不知道,本來想找一個宗門修煉,讓自己也好有個落腳之地。可是現(xiàn)在這三大霸主勢力顯然不可能收留我了,他們居然歸順了天行教?!卑啄钣朴埔粐@。 “現(xiàn)在天行教已經(jīng)知道你是白家的血逆之體,他們可不會容忍第二個邪君出現(xiàn),要不了多久整個南域都會通緝你!” “若是想入宗門,我倒是可以讓你去一個地方,那里的宗主乃是我一個故友……”公羊牧打量著白念,似笑非笑地說道。 白念跟著公羊牧兩人買了兩匹神風靈駒,就此上路。出了皇城,從這座城池輾轉(zhuǎn)到下一座城池,最后竟出了大夏領土來到了大商境內(nèi)。 一個多月的時間匆匆過去,兩個人終于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做屹立在群山之中的宗門,名為萬劍宗。這萬劍宗號稱劍法有一萬門,但只是一個二流門派,頂多處于中等勢力,遠遠比不上巨靈宮、青云宗和武神殿這種霸主勢力。 白念從此便是萬劍宗的弟子,他將在這里修煉。 宗主花無情是個女人,半老徐娘,與公羊牧同一個時代的人物。但她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年紀,風韻猶存,駐顏有術。 萬劍宗宗主花無情剛開始見到公羊牧,神情呆滯,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幾百年不見的故人一般。而公羊牧則表情苦澀,有些回避。 “喂!老公羊!這花無情是不是你以前的老情人???”白念此時正前往他的住處。 這萬劍宗弟子只有百來號人,在這群山之中倒顯得地廣人稀,白念被分配到一座山頭作為自己的住處。 “胡說!”公羊牧一巴掌拍在白念頭上,有些氣急。 “咦也!你沒看見,她剛才看你的神態(tài)有多癡情,你這老頭兒是不是把人家的心傷到啦?”白念閃到公羊牧十米開外的地方,他拉扯著鬼臉調(diào)侃道。 “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回事,長得這么漂亮,居然會看上你這老東西。” “你…你…老頭兒我今天不抽你一層皮,我就不叫公羊牧!”公羊牧怒發(fā)沖冠,他搖搖地伸出一只手向著已經(jīng)跑遠的白念抓去。 公羊牧在萬劍宗住了兩日便離開了,他說他還有事情要辦,辦完之后便回來。離開的時候,花無情倒挽留了片刻,似乎十分不舍。 或許是公羊牧的關系白念直接從外門弟子晉升為核心弟子,也因此招來宗門內(nèi)一些其他弟子的不滿。 這不,才住了不到十日時間,便有幾個人正往到白念的住處趕來,準備捉弄他一番。 “小姐!這樣不好吧?畢竟這白念才剛來我們?nèi)f劍宗,我們這樣做會不會觸犯宗規(guī)?。俊币粋€青年低垂著頭不安地說道。 “是啊,小姐!若是讓宗主知道我們這樣做…一定會懲罰我們的!”另一個青年怯懦地說道。這兩個青年竟然長得完全一樣,儼然一對雙胞胎。 “整個萬劍宗,我可是大姐大!這小子來到我們宗門也有一段時日,本小姐又可以收一個小弟了。我娘那邊怪罪下來,我給你們頂著!” 在雙胞胎前方有一個正處花季的少女,這少女身著一席彩衣,面容清秀,她只有一米五的身高,但卻擺出一副架子走在最前方。 雙胞胎乃是萬劍宗的核心弟子,黑白雙劍。 而少女則是萬劍宗宗主的養(yǎng)女花無傷,是花無情在一處失火的居所中撿來的。那時花無情只是路過,等到她撲滅火勢,只發(fā)現(xiàn)一個蜷縮著身子的婦人,這婦人已經(jīng)被灼燒得體無完膚,但她卻緊緊地護住了懷中的一個女嬰,這女嬰便是花無傷。 “白念,給本小姐出來!”三人終于來到白念的住所外,花無傷張口大喊。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