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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怕是離了個假婚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第97章 我想討你做媳婦

    簡余卿掃視了顧舒文一眼, 發(fā)現(xiàn)人沒事,他松了口氣,生氣了。

    四周的小狼在見到簡余卿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惹不起,都散了, 簡余卿皺眉,他不想在顧舒文面前狼狽不堪。

    天上的雨下大了, 兩個人衣裳都有些濕了,顧舒文道:“你受傷了嗎?”

    簡余卿搖搖頭:“沒有?!?/br>
    顧舒文不信, 那頭狼撲過來的時候明明就傷到他了,按照顧舒文的想法是不會管別人死活的,但是看著眼前這個人,他還是心有觸動。

    簡余卿見顧舒文望著他不說話,一雙眼中有自責, 他忙道:“我真的沒事,你的傷還沒有好, 我們先去避避雨?!?/br>
    過夢山簡余卿熟門熟路, 他很快的就找到了一處山洞,帶著顧舒文躲了進去, 因為兩個人的衣服都濕了,需要晾干,本來用靈力也可以烘干, 但是簡余卿不想嚇著顧舒文。

    他點燃了一堆火, 將衣服放在一邊烤干, 然后去收拾那只雞。

    此刻的簡余卿晶晶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內(nèi)衫, 因為濕身的緣故,可以瞧見他白皙的腰肢,他為了方便殺雞將袖口卷了起來,露出了他纖細的胳膊,但是簡余卿看著卻不會很文弱,他只是膚色白,但是身子卻因為從小就山上山下瞎蹦跶,都是有一些肌rou的,看起來非常勻稱。

    顧舒文默默的別開眼,告訴自己非禮勿視,但是在別開眼后又默默的移了回來,盯著簡余卿看。

    簡余卿注視到了顧舒文的目光,他以為顧舒文是餓了,便道:“再等等,馬上好?!?/br>
    顧舒文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他過去脫下衣服,幫忙著烤衣服,經(jīng)過剛剛的小插曲,他已經(jīng)對簡余卿有了信任,這會兒聽著外面的大雨聲,還有在洞口為自己忙前忙后的少年,居然覺得上天還是待自己不薄的。

    至少在他絕望的時候,給自己送來了希望,即使簡余卿是妖,即使他可能是想把自己養(yǎng)肥了再吃還是別的原因,他都認了。

    簡余卿將雞簡簡單單處理了好,然后拿過來烤著吃,他瞥了一眼顧舒文,顧舒文小小年紀身材還是很不錯的,勁瘦的腰肢孔武有力,他的面容冷峻,但是簡余卿之前認識的顧舒文都是矜貴的,高傲的,如今被人陷害,端坐在這里,卻是真真的食人間煙火了。

    他將雞遞給顧舒文:“吃吧。”

    顧舒文卻不接:“你先吃。”

    “我不餓?!焙営嗲浜弪_他

    “你之前還說餓?!鳖櫴嫖囊稽c兒情面也不留的點評。

    簡余卿拿著雞的手微微顫抖,這個小孩,怎么看不透他的良苦用心呢!沒辦法,他自己撕下來一塊rou,剩下的遞給顧舒文:“我真的不太餓,你吃吧,你要是不吃,就扔掉好了?!?/br>
    他吃準了顧舒文不會如此浪費這來之不易的食物,果然顧舒文接過去,不聲不響的吃了,火光照耀著兩個人臉,相對無言卻又格外融洽。

    簡余卿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叫簡余卿,你呢?”

    “顧舒文?!鳖櫴嫖拇鸬?,即使這雞需要用手抓著吃,即使這雞其實烤的不如何,即使他現(xiàn)在真的是饑腸轆轆,但是顧舒文的吃香卻還是斯文矜持,看上去沒有一點不雅,反而是賞心悅目。

    “你知道這是哪里嗎?這里是過夢山,是妖怪的住所,所以你知道我不是人類吧?”簡余卿想了想他的時間不多只有15天,真的沒有時間容他藏著掖著了,之前的事情告訴他,王爺?shù)某惺苣芰徒邮苣芰χ畯妷焊鶡o需擔憂。

    果不其然,顧舒文沒有表現(xiàn)出驚恐,甚至這個消息都沒有耽擱他繼續(xù)吃雞:“知道?!?/br>
    “我是仙草?!焙営嗲渲噶酥缸约海骸拔也怀匀耍悴灰挛?,我知道你現(xiàn)在落難了,等你身子養(yǎng)好了我就帶你出去,想必你自己也知道,就憑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出去之后可能也是兇多吉少?!?/br>
    簡余卿將顧舒文的境地想的非常清楚,他早就在和顧舒文成婚后或多或少的了解了王爺?shù)耐?,王爺對生父閉口不提,一看就沒有好印象,加上顧舒文這副樣子,他有理由懷疑他是被人陷害的,而且還有可能在被人追殺,慌不擇路才進了這讓人望而卻步的山谷。

    顧舒文不語,他只是道:“你有什么目的?”

    簡余卿就是需要顧舒文這么直接,唉,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出來就好了,他家王爺就喜歡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自己一個人去試探這個世界的惡意。

    “我有什么目的?”簡余卿笑瞇瞇道:“看上你了,想討你做媳婦?!?/br>
    顧舒文到底沒有長大后的那種城府,此刻的小臉也繃不住了,他的臉瞬間繃緊:“你做夢?!?/br>
    “好吧,其實我是看你可憐,所以想幫幫你,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簡余卿慢吞吞道,很是欣賞顧舒文泛紅的耳尖,哎呦,百年一次能調(diào)戲一下王爺,這種機會不容錯過啊。

    這個理由雖然也很牽強,但是比上一個讓人可接受程度高,顧舒文勉強相信了,他重新恢復了冷靜自持,繼續(xù)吃著手里的食物。

    簡余卿卻輕飄飄來了句:“真話你不信,假話你就信了?!?/br>
    顧舒文抬眸,卻是正好對上簡余卿一張精致而漂亮的臉蛋,他此刻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眸子里帶著的是百分百的親昵,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真的傾心自己一般。

    沒由來的,顧舒文覺得臉頰臊的慌,他冷冷的瞥了簡余卿,決定不再搭理他,還仙草呢,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仙草。

    簡余卿見自己調(diào)侃過頭了,顧舒文背過身去躺在冷冷的巖壁上,此刻雖然是夏季,但是因為暴雨的緣故,溫度驟降,加上過夢山的夜晚溫度比外界低,顧舒文現(xiàn)在又是個小孩子,難免會不適。

    簡余卿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衣服,鋪在顧舒文的身后,他道:“你現(xiàn)在身上有傷,躺在這里吧。”

    他剛剛檢查了下,顧舒文的身上有不少的傷,但是因為喝了自己血的緣故都已經(jīng)不需要處理了。

    顧舒文沒有接受,他依舊是冷漠道:“不必。”

    簡余卿無奈了,誰能告訴他怎么治理熊孩子?。∷m然說不用,簡余卿到底是沒有把衣服拿回來,而是坐在顧舒文的身旁道:“我知道你信任我,不想接受我的好意?!?/br>
    他的聲音一向是溫溫和和的,但是嚴肅起來的時候,帶著點淡淡的冷漠:“我也說了,我對你并沒有惡意,不然早就在那群狼出現(xiàn)的時候就走了,我對你的好意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你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要是把自己搞垮了,你還怎么報仇?”

    顧舒文沒有反應,但是他僵硬的身體暴漏了他的情緒,他轉(zhuǎn)過身來,乖乖的躺在了簡余卿的衣服上,靠著火堆,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簡余卿坐在他前面替他擋住了洞口吹過來的風。

    這一刻,顧舒文的心中五味雜陳,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待他這么好,一雙小手緩緩的捏起,他小聲道:“謝謝?!?/br>
    這句話的聲音很小,在大雨聲中顯得微不足道,但是簡余卿聽見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來,即使歲月變遷,王爺果然還是王爺啊,還是那個有些別扭的小孩子。

    到了后半夜的時候,顧舒文發(fā)燒了,他的傷口發(fā)炎,加上淋了雨就發(fā)燒了,簡余卿是聽見顧舒文難耐的哼唧聲醒的

    他轉(zhuǎn)臉一看顧舒文的小臉通紅,額頭上還有汗,此刻眉頭緊皺著,看上去難受極了,簡余卿毫不猶豫的把手腕又割了一道口子,給顧舒文喂自己的血,但是血留下來的慢,簡余卿割的深了一些,喂給顧舒文,他將剩余的血抹在他的傷口處,對傷口愈合有好處。

    顧舒文還是很熱,他已經(jīng)把身下的衣裳都蹭的沒了形狀,自己身上的衣裳也開了,露出里面精壯而又帶著傷痕的胸膛。

    簡余卿沒辦法,只是施加靈氣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變得涼一些,他抱住顧舒文,而顧舒文就像是在荒漠中的旅途者忽然見到了水一樣碰到簡余卿就不松手了,他抱住簡余卿蹭了蹭覺得舒服了,這才安靜下來。

    簡余卿看著自己王爺,唉,看都看了,抱也抱了,除了從了自己,還能有什么辦法?

    清晨

    大雨后的早晨,陽光正好,顧舒文緩緩的睜眼,這一覺他睡的很沉很香,睜開眼后一張白凈的臉在眼前放大,顧舒文愣怔了幾秒,目光下移到兩個人緊緊依偎的身體上,最重要的是該死的還是自己牢牢摟著簡余卿的?

    顧舒文默了,他緩緩的想起昨夜的事情,最后的記憶停留在自己死命的摟住簡余卿的場景上,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沒有教過他干負心漢的的事情,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他必須要負責了?

    第98章 我在未來等你

    相比對顧舒文的糾結(jié)與忐忑,簡余卿就輕松多了, 其實他也沒有睡熟,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惦念著顧舒文的身體狀態(tài),不敢松懈, 這會兒也只是淺眠而已,顧舒文一醒, 他就跟著醒了。

    他坐起身子來, 氣溫漸漸回暖,顧舒文回眸望他, 卻是忽然盯住一處不放。

    簡余卿疑惑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發(fā)現(xiàn)是自己血跡未干的手腕, 原本有衣裳遮著, 結(jié)果可能是睡覺的時候袖子蹭上去了, 這會兒居然有些顯眼, 其實傷口并不深,血跡也早就干了,但是在他白皙的手臂上就顯得格外駭人。

    顧舒文問道:“怎么傷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個新傷, 更何況是聰慧的顧舒文,要想輕易糊弄他絕非易事。

    簡余卿老實道:“我給你喂了我的血?!彼瘟嘶问纸忉尩溃骸皠e擔心,是好東西, 可以療傷的,世人千金難求一滴呢?!?/br>
    他半開玩笑, 笑的溫和, 但是顧舒文的臉卻沒有半點笑意, 他望著簡余卿的手腕,只覺的心中有什么漲漲的,發(fā)燙。

    “我會對你負責的?!鳖櫴嫖拿摽诙?,一張年幼的臉上帶著認真。

    簡余卿有意逗他:“對我的血負責?那不必了,我自己愿意的?!?/br>
    顧舒文本來對自己居然這么直接的說出來有點懊悔,但是在簡余卿說出這話后他的信念反而堅定了,他道:“我是認真的,雖然我現(xiàn)在被人陷害淪落至此,但是以后,你要是跟了我,我不會讓你受苦。”

    有些話能歸于年少輕狂,有些話能歸于一時沖動。

    但是顧舒文不會,他這個人啊,對任何事情都非常認真,非常執(zhí)著,他說出去的話,就一定會去實現(xiàn)。

    簡余卿道:“那你是要娶我嗎?我還小呢,而且我是妖啊,你父母能同意嗎,等你的傷養(yǎng)好了離開這里了,怕是早就將我忘在一旁了?!?/br>
    他比誰都清楚,這個關頭,顧舒文不可能會帶自己走,而且歷史不可逆,他和顧舒文也是在兩個人長大后才遇見的。

    顧舒文果然猶豫了,他將自己脖子上的玉取下來遞給簡余卿:“我不會忘記你的,這是我出生的時候母親給我的,就是我們的信物,我們做一個約定,能你成年了,我就娶你?!?/br>
    這塊玉上面有兩條非常精致的小金龍,看著靈氣逼人,簡余卿簡直難以置信,那個傳說中炸天的雙龍玉,那人曾經(jīng)讓多少修真道門爭奪的雙龍玉,此刻就乖乖輕輕的被顧舒文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顧舒文見簡余卿面露猶豫,還有為難之色,以為是嫌棄這玉不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不愿意?”

    不愿意?誤會啊大哥,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手里這玩意有多貴重!

    “不是,這會不會太貴重了,畢竟也是你從小帶到大的……”簡余卿試圖讓顧舒文收回誠意,反正他也不需要保證,就算今天顧舒文什么都不給他,以后不也還是會娶他?

    顧舒文直接非常霸總的丟給他:“給你就拿著?!?/br>
    得,這是說什么也拒絕不了,簡余卿只得老老實實接過玉,只覺得這玉拿著手中雖然沒什么重量,但是他卻覺得真的是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最后在顧舒文的逼迫下,簡余卿只能戴著了,他覺得有點忐忑,忽然也有些疑惑,這里是顧舒文的意識還是真的過去?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會不會就是在將歷史重演?

    傳聞雙龍玉有時間回溯的功效……還有什么玄乎的起死回生,簡余卿現(xiàn)在心里十分的忐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顧舒文雖然身上還是有傷,但是已經(jīng)可以自己動彈了,他沒有表現(xiàn)出要離開的意思,但是簡余卿知道,他的心一刻都沒有消停過。

    走出洞口,顧舒文看著外面盛晴的天空,他問道:“你一直生活在這里?”

    簡余卿搖搖頭頭:“不是,我也是這幾年才來這里的。”

    他母親去世了,父親太過悲傷,無心照顧他,便將他送回了族內(nèi),也讓他學習一些法術。

    顧舒文見他神色有些悲戚,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多大了?”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焙営嗲湫Φ溃骸皠e看我是妖,其實很小的時候我都還懵懵懂懂的,沒什么意識,也是化形前幾年才漸漸開了靈智。”

    大多數(shù)的妖精聽著幾百歲幾百歲很嚇人,但其實更多的時間大家都還是在修煉的狀態(tài),尤其是一些從不與人類接觸的妖怪,更是純良的嚇人,過夢山之所以有結(jié)界,其實就是為了保護這里的妖精們不被外界沾染傷害。

    可惜大多數(shù)妖們在漫長的歲月里面,總是會耐不住寂寞,想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闖一闖,恐再難回頭,卻終不悔。

    就像自己的母親,就像自己,就像秦了了,就像盛晨。

    接下來的幾天簡余卿都陪著顧舒文,好在他野慣了,師兄和族人倒也放心,沒來尋他,不然他還真的難以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和一個人類呆在一起,少不到要被好好訓斥一頓,他有的時候來了興致就在山底下蓋了個小屋,無聊的時候聽顧舒文講外面的世界。

    直到第七天的時候,顧舒文提出要離開了,簡余卿遞給他自己的一片葉子:“你拿著這個一直順著小溪水走,就可以出去?!?/br>
    想到過夢山的結(jié)界,簡余卿忽然明白顧舒文為什么會失憶了,過夢山對人類來講并不會剝奪記憶,但是要是其他妖族從這里離開,就會被剝奪在過夢山的記憶。

    這是過夢山的保護機制,除了入夢一族,其他族群只要離開了都無法再找到進到這里的入口,也沒有這里的記憶,就是因為這樣,入夢一族才能一直悠閑的隱居在世外桃源。

    不然就以入夢一族這逆天的資質(zhì),怕不是早就要被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屠族了。

    可是不讓顧舒文出去不行,他有他的路要走,他有他的報復要去做。

    還說不會忘記他,小騙子,從這里離開了,你還能想起來我是誰?簡余卿有些難受的看著顧舒文的背影。

    他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些事情是不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只不過那時的自己還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他以為顧舒文是人類,就讓他走了,結(jié)果顧舒文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