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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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插?!崩柩鏌o表情地按下黑貓的頭。 黑貓縮了縮脖子乖乖閉嘴。 吳倩見黎邀表情沒有太大變化,趕緊道:“不,我只想求您幫我把驅(qū)魔師留在羅世嘉身上的符印解開,報仇,我會自己會找機會的?!?/br> 羅世嘉是那個富二代的名字。 黎邀仍舊不為所動:“這位……吳女士,雖然你的故事聽起來很悲慘很感人,但是抱歉,我不能幫你,我不能因為任何人有求于我,我就幫,這樣我會忙死的?!?/br> 話落,黑貓又探出頭叫:“二一,你幫幫她嘛。” 黎邀再次按下它的的頭。 吳倩見黎邀完全不為所動,兩腿一曲跪在了地上哭聲道:“我知道突然上門找您很唐突,但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求您。您能打傷那個驅(qū)魔師,解開符印不過是舉手之勞……” 黑貓:“就是,舉手之勞,二一,幫她,唔!” 黎邀捂著黑貓的嘴:“是舉手之勞,但沒有義務?!?/br> 沒有誰規(guī)定舉手之勞的事就一定要做。 “……” 吳倩語塞,頓了頓之后抬對起頭對上黎邀的視線不畏不懼:“您也討厭那個驅(qū)魔師不是嗎?他昨晚打傷了您的……朋友,今天還妄想除掉您,這種驅(qū)魔師您就不想除之而后快嗎?只要您幫我,我能除了他,不用再臟您的手?!?/br> 想不到這只女鬼竟然改變策略,黎邀有點意外:“哦?我倒好奇你怎么除掉他?” 吳倩卻再次一關埋下頭對著地板道:“這不用您費心,您只要幫我把羅世嘉身上的符印解開就行?!?/br> 其實她心里早就盤算好了: 現(xiàn)在驅(qū)魔師受傷腿腳不便,不能隨時隨地跟著羅世嘉,而羅世嘉是個賴不住寂寞的貨,隔三插五不出門找個美女做伴就會欲|火焚身,只要他遠離驅(qū)魔師的控制范圍又沒有符印護體,她有的是機會下手。 至于那個驅(qū)魔師…… “你想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利用鬼嬰對付他?”黎邀問。 只要吳倩親手殺死的羅世嘉,奪取仇人的性命,身上的唳氣就會成幾何倍數(shù)增長,那她吸收怨氣的能力也會極速上升,很快就能生下鬼嬰,鬼嬰可不是那個驅(qū)魔師能對付的。 為了報仇連同自己孩子一起盤算在內(nèi),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br> 被黎邀一語揭穿,吳倩再次失愣,這回不等她答話,黎邀就道:“你走吧,雖然你和你丈夫的遭遇很悲慘,但我一沒閑心二沒同情心,你找錯人了?!?/br> 吳倩大概沒想到她這么冷血油鹽不進,臉色幾變之后緩緩站起來竟然又多了幾分挑釁,她看著黎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既然不講同情,那我們來講講人情怎么樣?” “哦?”黎邀詫異地笑:“怎么講?” “我救了你的貓?!眳琴灰蛔忠活D,“昨晚你的貓差點被那個驅(qū)魔師打得魂飛魄散,是我?guī)退盘映鰜淼?。雖然我看不出來你是鬼是怪是妖還是魔,但像你這種位于食物鏈頂端的存在,應該不會欠著我這種小嘍嘍的人情不還吧?” 黎邀收了笑,斜眼看著吳倩,久久不應聲,像是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假。 黑貓一臉茫然:“喵?” 有這回事嗎? “我沒騙你,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一直守在羅世嘉別墅外,半夜的時候,驅(qū)魔師跟你的貓打起來,驅(qū)魔師追著它出去,眼看就要追上,我看它可憐,就幫了它一把。我不知道你的貓有沒有看到我,但沒有我,它肯定被會驅(qū)魔師打得魂飛魄散。我救了它的命,你幫我一個小忙,應該不過分吧?” 黎邀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于笑了笑,她低頭摸著黑貓的頭:“她說救了你,是不是真的?” 黑貓歪著腦袋仔細回想:昨晚那個驅(qū)魔師像瘋狗一樣追著它不放,它一心逃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跑,跑著跑著,卻發(fā)現(xiàn)驅(qū)魔師不見了,它本來還以為自己把驅(qū)魔師甩掉了呢,現(xiàn)在想想,大概真的是這個女鬼幫了她。 黑貓鼓著眼點頭:“嗯,是真的,她救了我,二一,你就幫幫她吧?!?/br> 她真的太可憐了! 感覺有戲,吳倩再接再厲:“我真沒騙您,求您幫幫我吧?!?/br> “……” 黎邀她覺得自己養(yǎng)了一只胳膊肘往外拐的貨,怎么添亂怎么來。 “直接說重點不就得了,拐彎抹角做什么?”她揉了揉太陽xue,“既然是人情,放心,我會還?!?/br> 吳倩喜出望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么說……您,您答應了?” 早知道她就直接討人情,哪還管什么‘先禮后兵’。 黎邀:“符印是吧?放心,三天之內(nèi)我會幫你解開,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br> 吳倩:“什么條件?” 黎邀:“不管能不能報仇,能不能生下鬼嬰,從今以后,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踏進這座宅子半步,更不能傷害這座宅了里任何一個人?!?/br> 吳倩毫不由于點頭:“好?!?/br> 黎邀:“怕你忘了,立個誓言吧?!?/br> 吳倩:“好?!?/br> 她伸出手指快速在掌心畫幾筆,再把手掌貼到胸口誠懇道:“若違此誓,天打雷劈?!?/br> 鬼魂的誓言有儀式的,如果以后違背,真的會遭天打雷劈,即使她忘了,仍舊逃不掉。 這一點,倒是比人類的誓言可靠太多。 吳倩心滿意足地離開,黎邀把黑貓放到地上道:“反正你也睡不著,去顏少房間守著,他嚇壞了一會兒醒來肯定會害怕,你陪陪他?!?/br> 黑貓只四爪子著地,立即變成人模人樣的美少女,一臉不情愿:“我都不怕了,他是男人,醒來還會怕嗎,太沒用了?!?/br> 黎邀板臉:“快去?!?/br> “好吧……”妙妙知道自己惹了麻煩不敢多言,撇了撇嘴乖乖從地上爬起來往外走,再乖乖帶上門。 不過一想到,那個該死的富二代和驅(qū)魔師要倒大霉,她就好興奮。 妙妙溜進顏舒允的門,趴在床邊一臉嫌棄地盯著顏舒允看。 顏舒允是真的被嚇壞了,臉色慘白不說,還眉頭緊皺,額頭冒著細細的汗,大概夢里也被鬼追著砍。 膽子太小了!太不中用了!連只倒霉鬼都害怕還想追她家二一,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妙妙瞪大眼‘哼’一聲,這一瞪才發(fā)現(xiàn)顏舒允脖子上栓著一根細細的紅繩,紅繩沿子脖子向下,末端被胸口上的空調(diào)被蓋著嚴嚴實實,完全不知道下面藏著什么大寶貝。 她又無聊又好奇,大腦還沒下達指令,手指就自做主張勾起紅繩一探究竟,發(fā)現(xiàn)原來是塊方形的玉佩。 妙妙的貓眼不識貨,不知道這玉佩值錢不值錢,只覺得這玉佩染了顏舒允的體溫貼在手里暖暖的,并且不知怎的,這玉佩越看越眼熟,正想拿近點仔細研究研究,顏舒允就突然‘啊’地一聲醒了。 “鬼呀……”顏舒允哀叫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滿臉驚悚。 妙妙下了一跳之后趕緊撫住他的嘴:“噓,大晚上的,你叫什么叫,吵到別人睡覺?!?/br> “唔……唔……”顏舒允有口難言,但看眼清前的人慢慢冷靜下來。 “別怕,我是妙妙,別叫啊,你不叫,我就松手?!?/br> “唔……唔……”顏舒允一臉腎虛地點頭,妙妙松手他立馬抓住她問:“妙,妙妙?你怎么在我房間里?剛剛是不是鬧鬼了,我們看到鬼了是不是?” 妙妙睜眼說瞎話:“哎呀,這世上哪有什么鬼,你看錯啦?!?/br> 顏舒允不信:“怎么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見的,我還聽見你也叫了?!?/br> 妙妙翻白眼:“我那是叫著玩的,你叫我就跟著叫啦,誰知道你這么膽小,竟然嚇暈了,是不是男人啊。” “……” 顏舒允仍舊懷疑,但他堅決不承認自己不是男人,挺了挺胸口說:“誰說我嚇暈了,我是,是之前受傷失血過多沒恢復過來而已?!?/br> 妙妙繼續(xù)翻白眼:“呵呵,你高興就好?!?/br> ‘見鬼’的話題暫時跳過,妙妙眼神又落到顏舒允脖子上的玉佩上,伸手就撈:“哎,你這玉佩挺好看的,給我看看?!?/br> 她動作太快,顏舒允完全沒反應過來,加之紅繩又短,顏舒允頓時像栓了狗帶似的的整個上半身都她拖著動,慘叫連連:“哎哎哎,妙妙,你輕點輕點,等我取下來你再看行嗎。” “那你快取啊?!?/br> 顏舒允解下玉佩,妙妙拿在手里仔細研究:“我怎么覺得你這東西好眼熟呢?哪里來的?不會是偷的吧?” 顏舒允:“別胡說,這是我爺爺送給我保平安的。不僅我有,我爸爸,我小叔也有,我們顏家的男人都有?!?/br> 妙妙愣眼:“你小叔也有?” 顏舒允點頭:“嗯,有啊,不過好久沒見他戴了?!?/br> 妙妙:“……” 她覺得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一個她一點也不爽的秘密。 妙妙臉一拉,把玉佩塞回顏舒允手里氣沖沖往外走:“一個破玉佩有什么了不起,誰稀罕!困了!睡覺!” 回房的路上,她大難臨頭地想:得帶著黎邀趕緊離開這里,越快越好! 第10章 求婚啊 黎邀剛睜眼,就見妙妙趴在床邊眼巴巴地看著她:“二一,我們走吧,我不要吃魚了,你也別幫那個女鬼了,我們走,現(xiàn)在就走?!?/br> 她腦袋還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妙妙又受了什么刺激:“妙妙你干嘛,昨晚又沒睡?” 妙妙伸長了脖子重復:“二一,我們走吧,我一點也不想呆在這里了。” 黎邀坐起來擰著眉笑:“連魚也不吃了,這得受了多大委屈?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我?guī)湍闫圬摶貋??!?/br> 她越笑,妙妙就越急,抓著她的胳膊往床下拉:“走吧走吧,二一我們收拾東西現(xiàn)在就走,這里一點也不好玩?!?/br> 黎邀坐著不動:“昨晚還嚷著要幫那只鬼,今天就反水,你節(jié)cao不要了?” 妙妙才不管什么節(jié)cao,只要能把黎邀拉走,拿去喂狗也行:“不要了,不幫了,我們跟她又沒關系,憑什么要幫她?!?/br> 黎邀:“不是說人家救過你要還人情嗎?” 妙妙眼珠子打轉(zhuǎn),一秒鐘時間把天花板,墻面,地板全掃了個遍就是不敢看黎邀的臉:“我,我那是胡說的,那晚我又沒看到她,我怎么知道她有沒有幫我,就算幫了,也沒人規(guī)定我們一定要幫回來呀?!闭f著她又拉黎邀的手,“二一快起床,我們走?!?/br> 黎邀臉色一沉:“妙妙,你這是無理取鬧?!?/br> 妙妙:“……” 黎邀不高興了,但她更不高興。 她縮回手,像一個犯了錯卻又不知錯的小孩兒,心里飽受委屈,但畏懼‘大人’的強權(quán),不敢據(jù)理力爭,只得緊緊盯著地板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