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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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黎邀嘆氣,伸手在妙妙的頭上摸了摸,再把她頭發(fā)撓到耳朵后輕聲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說出來 ,我才知道怎么處理是不是?別怕,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br> 這么多年,她惹的爛攤子,哪一個不是她幫她收拾的? “……” 被那只帶著體溫的手一撫,妙妙頭上炸到一半的毛好像又順了回去 ,但她還是委屈,她抬起頭兩眼發(fā)紅:“二一,我昨晚看到顏舒允脖子上的玉佩了?!?/br> 黎邀抬了抬眉毛,笑:“玉佩怎么了?” 她還以為妙妙又闖了什么禍,怕她知道。 不是就好。 妙妙見她一點緊張感也沒有,吸了吸鼻子不答反問:“二一,其實你之所以救顏舒允是因為知道他是如花的侄子對不對?你答應(yīng)跟他來錦城玩也是因為可以看到如花對不對?” 她早就該明白的:這么些年,黎邀見過太多生老病死,早就習以為常,早就把自己置身事外,從來不去插手普通人的生死,怎么會看到顏舒允快死了就一時興起,用自己的血救他? 但她那個時候太無聊太久一心只想著玩,沒想那么多。 “顏舒允說那塊玉佩顏家的男人都有一塊。但如花那塊在其實你手里對不對?我看到過。顏舒允掉到懸崖那天,你就是看到他身上的玉佩和如花的一樣,所以才救的他對不對?” 妙妙一口氣把她的推理、猜測以及結(jié)論有理有據(jù)地說出來,說到最后越來越委屈,眼淚珠子直往下掉。 黎邀靜靜地聽著她說,上揚的嘴角僵硬了片刻,隨即又笑:“咦?又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家妙妙越來越聰明,可以去當偵探貓了?!?/br> 妙妙:“……” 為什么秘密被揭了個底朝天還能這么談笑自如。 “哭什么?這有什么好哭的?”黎邀笑著伸出手抹去妙妙臉上的眼淚花:“你著急著走,連魚也不吃就因為這事兒?” 妙妙鼓著臉更委屈了:“他都不記得你,你還來看他干什么呀?” 妙妙是真的替黎邀委屈啊,顏灼那混蛋早就把黎邀忘得一干二凈,但黎邀還記了他那么多年,時不時把那個該死的玉佩拿出來看一眼,這多不公平,多不值! 當然,她也替自己委屈,明明一直陪在黎邀身邊的是她,憑什么顏灼那個混蛋都老得一把年紀了還要來跟她爭寵搶地盤,憑什么? 她才是黎邀座下第一寵好不好! “你這腦子里整天裝些什么?”黎邀笑著截妙妙腦袋:“我就是好奇那小子過了這么多年有沒有長殘來看一眼,關(guān)他記不記得我什么關(guān)系?” “哎?”妙妙眨巴眼,傻瓜似地張大嘴:“只好奇他有沒有長殘?” 難道不是因為想他,所以才來的? 難道是她想多了? 黎邀理所當然點頭:“不然呢?那么多明星小時候挺帥,長大就殘了,我就好奇來看一眼,順便把玉佩還給他不行么?當年走得太急,忘了。你胡思亂想什么?” “……” 妙妙揪著眉毛琢磨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果然想多了! 那小子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而已,黎邀怎么會喜歡他多過自己? 她心里壓著的巨石迅速碎落,直往顏灼的臉上砸:“殘了!殘了!老快變成老頭子了,好丑,好辣眼睛,二一,我們快走,再不走眼睛就要瞎了。” 黎邀:“那魚還吃么?” 妙妙:“吃了再走?!?/br> 黎邀:“女鬼還幫么?” 妙妙:“幫了就走。” 黎邀:“那就按原計劃,兩天之后走,所以,現(xiàn)在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回房洗把臉,再換身衣服出門吃魚了吧?” 妙妙:“嗯,我現(xiàn)在就回房,很快的,二一,你要等我呀。” 黎邀無奈地笑,直到妙妙躥出房間帶上門,他臉上的笑容才一點一點淡下去。 她起身下床,拉開包包最里層的拉鏈,掏出那塊方形的玉佩吊在眼前晃了晃,腦子不由得想起出當年那個男孩將它鄭重塞在自己手里道:“送給你,十一,希望你帶著它就像……就像我陪在你身邊……” 是應(yīng)該還了,不然就沒機會了,她想。 因為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五十年,還是一百年后,又或許直到他壽終正寢,也沒機會再見一面。 普通人的生命就是這么短暫…… 黎邀把玉佩收好,再洗臉刷牙換好衣服打算叫上妙妙上下樓吃早餐,不料開門的瞬間卻被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擋住了一臉,玫瑰身后的人宣誓一樣莊重道:“送給你,小邀?!?/br> 顏舒允身著一身黑色西服站得筆直,捧著紅玫瑰像捧著一顆鮮活跳動的小心臟,臉頰還因為緊張泛著不自然的紅:“我,我喜歡你,小邀,別走好不好?” 這是一幅似曾相識的畫面,黎邀心里感嘆,似乎顏家的男孩兒表達感情總是這么……憨厚耿直。 她垂眼看著這一大束玫瑰,大概一百少一朵,嬌艷欲滴香味撲鼻,正打算說什么,對面房鎖嚓地一聲搶先響起來。 顏灼靠在門邊,兩手悠閑地插著褲兜,眼底發(fā)青臉色暗沉,大概昨完沒睡好,弄清眼前的情況后,聲音慵懶而已沙啞地地問:“干嘛?求婚?。堪?,啊嚏……” 一連打了好幾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 黎邀不由得抿起唇笑,從顏舒允手里接過那一捧玫瑰低頭嗅了嗅:“花很漂亮,也很香,我很喜歡,謝謝顏少?!?/br> 說著就抱著玫瑰回房。 顏灼花粉過敏,再不抱走,噴嚏會把房頂掀翻。 第11章 要搞事 偷證件的計劃出師未捷身先死,顏舒允只得換上追女孩子常用的萬精油大法。 天還沒亮他就頂著黑眼圈去花店親自選花,順便把自己打理得精神抖擻才折回來。 現(xiàn)在人表白了,花也送出去了,可到底結(jié)果怎么樣? 他站在原地呆懵好一會兒就是沒弄明白。 顏舒允心情很彭拜,但身卻僵硬得像塊木頭,幾乎同手同腳地退到顏灼跟前小聲問:“接受了嗎,小叔,小邀按受我的表白了嗎?” 結(jié)果顏灼似乎一點也不支持大侄子的求愛事業(yè),還嗤之以鼻地‘哼’一聲:“沒看出來。”說完轉(zhuǎn)身就要下樓。 顏舒允不樂意了,抓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她都收我花了,肯定接受了。” 顏灼回頭及不耐煩:“你幼兒園還偷你媽的戒指跟班花求婚呢,人家嫁你了嗎?” 顏灼被他小叔一句話氣得臉紅:“噓,你小聲點,別被小邀聽到,那是小時候不懂事,跟現(xiàn)在不一樣的?!?/br> 顏灼眼一斜,還是那幾個字:“沒看出來?!?/br> 末了,還蔑視味兒十足地補上兩上字:“幼稚?!?/br> 然后大搖大擺地下樓去了。 “……” 顏舒允心頭頓時涼了一半,他終于明白什么叫三歲一代溝,他跟他家小叔隔了三條鴻溝,好比汪洋大海,再也不能正常交流了。 妙妙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花蝴蝶似地出來,就見顏舒允守在黎邀門口,而黎邀在屋里擺弄一大束紅玫瑰。 “你送的?”她板著臉戳顏舒允胳膊。 顏舒允表情還有點緊繃:“嗯,她喜歡嗎,你jiejie會喜歡嗎?” 妙妙雙手抱胸冷笑:“喜歡也沒用,你送再多也沒用?!?/br> 顏舒允心臟一下子蹦到了喉嚨口:“為,為什么?” 妙妙得意地挺起胸口:“因為我最喜歡二一,二一也最喜歡我呀?!?/br> “……” 顏舒允心臟落回原位松了一口氣:“妙妙,我的喜歡跟你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一樣?想跟我搶二一,門兒都沒有,哼!”妙妙鼓大眼瞪他一下再撞開他擠進房間,乖順地問:“二一,收拾好了嗎,弄好了我們下樓吃飯,然后出去玩吧?!?/br> 黎邀拿起包:“嗯,走吧。”走到門口又對顏舒允微笑:“下樓吃早餐,然后出去玩,今天的安排是這樣嗎?顏少?” 顏舒允木愣愣點頭:“嗯,沒錯,是這樣的?!?/br> 三人一起下樓,餐廳里,吳媽已經(jīng)做了好一桌早餐,而顏灼坐在桌前沒自己一個人開飯,也沒招呼他們,而是低頭盯著手機看,指頭在屏幕上按來按去,大概是在跟什么人聊得火熱。 直到吳媽坐到他旁邊沒好氣地數(shù)落:“四少爺,快別玩手機,客人都到齊了,該吃飯了?!彼攀樟耸謾C沒脾氣似的笑瞇瞇:“嗯?都到齊了?那吃飯吧?!?/br> 吳媽:“兩位黎小姐,想吃什么自己夾,千別客氣呀。” “嗯,好的,謝謝吳媽?!?nbsp;黎邀點頭,笑著看了吳媽一眼拿筷子。 顏舒允私下稍稍跟她說過,顏灼母親過世得早,幾乎是吳媽一手把他帶大的,顏灼在家跟吳媽最親近。 看來果然是真的。 一頓飯下來,顏灼手機一連響了好幾次,不知是微信還是短信,總之很頻繁就是了,不過他專心吃飯,一條也沒理。 早餐結(jié)束,黎邀按照慣例問顏灼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但顏灼堅持把孤獨一匹狼的作風進行到底,還微笑著目送他們?nèi)顺鲩T。 只是,三人離開沒一會兒,顏灼的手機又響了,不過這次不是消息提示,而是電話鈴聲。 顏灼冷著臉接起電話:“叫你給你就給,啰嗦什么?有完沒完?” 電話里頭中年男人的聲音顯得緊張:“你小子別亂來啊,那東西濃度太大,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行了,知道。”顏灼不耐煩掐了電話扔到一邊,冷著臉沉默,一會兒之后又勾起嘴角露出一股陰狠的笑:“是不是人命,還不一定?!?/br> 時間不多,不能去太遠的地方。 顏舒允開車載著黎邀和妙妙去城了周邊一個比較有特色的景區(qū)玩,到了晚上就帶他們?nèi)ツ羌颐蠲畲瓜岩丫玫聂~莊。 妙妙吃魚的功力簡直讓顏舒允大開眼界,一桌全魚宴幾乎全進了妙妙的胃。他這輩子大概也沒見過這么能吃魚的人。 好久沒這么舒暢地吃一頓魚,妙妙實在太撐,回去的路上摸著肚皮睡得昏天暗地。 黎邀無語,下了車正打算叫醒妙妙,但顏舒允卻制止了她。 顏舒允醞釀了一天,終于再次鼓勇氣問:“小,小邀,我喜歡你,你呢,你喜歡我嗎,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黎邀有點詫異,都過一天了,這小子還惦記著。 她笑了笑:“抱歉,顏少,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顏舒允心情瞬間一落千仗:“為什么,我哪里不夠好嗎?我可以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