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那些西域梵僧在收了銀兩之后也都離開的西洲。 這次樓雁青很麻煩,中了陸漠寒與莫言之的連環(huán)套 秦卿知曉此事的真相,也不可能在他們之間多言,這是他們之間的事,他也不會做多干涉。 他只是一個小倌,并無干預(yù)的權(quán)利。 這陣子秦卿一直沒有聽聞關(guān)于慕鴻歌的事,慕鴻歌仿佛同由始至終都未參與過這件事一般,但秦卿卻知曉慕鴻歌有牽制在其中。 否則,慕鴻歌也不會在山洞內(nèi)出現(xiàn)。 這次這件事情過去了之后,樓雁青的麻煩還不少由于鬼面將軍利用兵權(quán)幫助了樓雁青,還讓樓雁青遭來了一些話柄。 對樓雁青很不利 現(xiàn)下秦卿與樓雁青不再有那么多的交集機會,也無法知曉樓雁青那邊的情況,他只是這幾日聽聞樓雁青有來找過那位關(guān)外的小倌,還將那位小倌帶出去見人會友。 現(xiàn)下西洲城的人都知曉秦卿受到了樓雁青的冷落。 一句話都沒有,半封信也未見到,這便是他與樓雁青之間的結(jié)束? 他也不知曉到底是與否,可蘇姑姑的話讓他了解到,蘇姑姑希望一個真正的美人去攬住樓雁青,而不是他這個臉不能見人的老小倌。 雖然樓雁青知曉他臉上的殘缺嚴(yán)重,但樓雁青之前也沒嫌棄過他,也從未跟他提過會不來找他,也許樓雁青這次是合適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才會舍次求精。 樓雁青平日里待他很不錯,他也應(yīng)該為樓雁青高興才是。 秦卿休息了很久,精力也恢復(fù)了,他回來之后每日都會喝藥,因為陸漠寒說不想要孩子,他也不想給陸漠寒造成困擾。 若是真的情上了,怕是陸漠寒也不會要的。 秦卿看到添喜,便不想再要孩子,若是再有了孩子,孩子往后還是跟著他吃苦,他沒有能力單獨養(yǎng)育更多孩子。 秦卿坐在樓雁青為他布置過的房中,看著琳瑯滿目的裝飾品,以及那些不屬于花樓該有的擺飾,他眼底的眸色陷入了一片沉寂。 似在回憶過往一般 這是樓雁青的房間,樓雁青不來了他便鎖上了,若是樓雁青往后還來,他再將房鎖打開也是一樣,這間廂房是樓雁青布置的,也便是樓雁青的,他也不會留給別的客人用。 樓雁青不來找他,也便表示不再包下他,既然不再包下他了,那么其他客人都可以來找他了。 秦卿站在廂房前將門鎖好,剛轉(zhuǎn)過身便感覺到身后有人將他直接抱住,自然而然地順勢凈他攬在懷中。 他還未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人樣貌,便先看到眼前的人那白得晃眼的衣袍。 銀線勾勒出的暗花底紋,交錯交織的順著食品至肩頭蔓延而下,那熟悉而淡雅的香氣,似雪蓮一般的清幽。 帶著一股的溫?zé)岬钠胶蜌庀⒖拷饲厍浯竭?/br> 秦卿安靜未動。 只感覺到腰間突然一股猛力壓扣,將他整個人都壓向了身前的人,那平緩的動作中透著幾分不容抵抗的壓制。 “你來了?!鼻厍洳豢囱矍暗娜耍仓獣陨砬暗娜耸钦l。 現(xiàn)下他能分得很清楚。 “嗯,來了?!蹦进櫢栌⒆瞬环驳卣驹谇厍渖砬埃謴?fù)了本來的身份,以本尊面容面對著秦卿。 秦卿這才看向慕鴻歌。 映入眼簾的是,充滿英氣的英俊容顏,那熟悉的五官與那似要滲透秦卿呼吸的氣息,都讓秦卿清楚無疑的知曉眼前的人是慕鴻歌本人。 “你近日都沒來,想必應(yīng)是很忙,我以為你這月都不會過來?!鼻厍淝嘁滤嘏壑?,很是隨意,因他進(jìn)來都無客人才如此。 看到慕鴻歌來了,他便想去換衫,可慕鴻歌不許他去,似不介意他如此。 秦卿未提關(guān)于信的事,因他之前向莫言之與陸漠寒提起信件的事,他們都說無此事,加上慕鴻歌都親自來找他了,他也便無必要再問關(guān)于信的事。 然而。 慕鴻歌知曉自己在山洞內(nèi)假裝陸漠寒之事已經(jīng)敗露了,因為那日他帶人趕到破廟時,陸漠寒已先一步帶著秦卿離開了。 他只看到了一堆秦卿的衣衫留在地上,以及那燃燒散盡的火堆,最為刺目的便是那一堆凌亂的稻草,與一些殘留的水跡 在慕鴻歌看來,那些東西擺明了陸漠寒要做給他看的,只因他在山洞當(dāng)著陸漠寒的面抱了秦卿,陸漠寒也不會白白讓他討個便宜。 “在山洞內(nèi)的事,陸漠寒應(yīng)都對你說了,那夜若是我不那樣對你,他便會識破我的身份。”慕鴻歌語氣平緩,在秦卿耳邊解釋。 秦卿沒想到慕鴻歌會提起那夜之事,他釋然的對慕鴻歌細(xì)微搖頭:“那夜的事,也不怨你,陸公子在旁邊看著” 秦卿言下之意,便是陸漠寒在旁邊看著,若是那夜慕鴻歌對他太溫柔,陸漠寒當(dāng)時便會懷疑。 他也并非不講道理之人,這他能夠理解與明白慕鴻歌的意思。 “你不生氣,我便放心了?!蹦进櫢柙S久未見秦卿,心中十分想念,見到秦卿如此溫和,便直接將秦卿抱起。 果然,立馬便看到秦卿眼底浮現(xiàn)出幾絲受驚的神情。 但很快,秦卿便又恢復(fù)了平和眸色看著他,還低若無聲的告訴他 “添喜還未睡,隨時會出來。”他平緩地?fù)嵘狭四进櫢璧氖直?,并未拉開慕鴻歌的手,隔著衣衫也能感覺到慕鴻歌手臂上的溫度。 那溫度溫?zé)崃饲厍涞氖中?,加上慕鴻歌的氣息靠得他很近,讓他看向慕鴻歌時,眼底也多了幾分溫從之意。 “抱一下而已,不做別的,小孩子瞧見了也無礙。”慕鴻歌雙手并用地攬著秦卿,兩人站在閣樓上的回廊邊交談。 秦卿整個人都靠著慕鴻歌,夜風(fēng)雨露吹進(jìn)了屋檐,點點的沾染上了秦卿的手臂,那敲打在屋檐的雨聲似低語般的傾訴。 “上次在山洞,那夜我弄疼了你,是我不好,不應(yīng)該那般捉弄你?!?/br> 慕鴻歌在向秦卿道歉,但他看秦卿的眼神卻隱隱含著幾分輕浮之笑。 秦卿被慕鴻歌這個眼神給看得視線略微的回避:“那夜是很疼”他沒有隱瞞,的確很疼,他都疼出了不少汗水。 “下次我會溫柔些,不會再弄疼你?!蹦进櫢柙谇厍溲矍暗吐暤谋WC,單手拉過秦卿的一只手,將秦卿的手握在手心。 秦卿的手指被慕鴻歌輕玩著,慕鴻歌修長的手指,輕緩地捏玩著秦卿的指縫間,手指、手背撩玩著秦卿的手心。 秦卿的手臂都被慕鴻歌給弄麻了,他將手重新放在慕鴻歌的手臂上,避開了慕鴻歌想要拉他的手,抓緊了慕鴻歌的手臂上的衣衫。 慕鴻歌沒有再拉秦卿的手,而是體貼的替秦卿揉了揉微麻的手臂,只是他柔緩的動作,揉得秦卿呼吸都變沉了。 但慕鴻歌還是一臉正經(jīng)地看秦卿 秦卿見慕鴻歌眼底有深蘊之意,看到慕鴻歌平緩地湊近時,他也始終都安靜地看著慕鴻歌,嗅著對方近在咫尺的清蓮之氣。 “前陣子太多事情要做,都沒來好好疼愛你,都怪我不好,下回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帶你一起去辦事?!蹦进櫢杵骄彽难哉Z間,撫著秦卿手臂的手,順著秦卿的頸間撫至了秦卿的下顎。 秦卿的臉頰被慕鴻歌托撫著,兩人的氣息更加的靠近。 “你帶我去辦事會不方便,其實你也不必如此自責(zé)?!鼻厍渚徛暤牡驼Z,感覺到慕鴻歌的拇指滿意地蹭玩著他的臉頰,他的頸間也略微的發(fā)熱,并低緩的補充道:“只要你還想著我,我便知足了?!?/br> 第130章 夜風(fēng)徐徐吹拂,閣樓上的殷紅色的燭光,籠罩著兩人,紛紛的夜雨綿綿,似剪不斷的纏綿。 “我給你的信,你都看了嗎?”慕鴻歌放開了環(huán)在秦卿腰間的手,轉(zhuǎn)而抓捏秦卿的手腕,上下地?fù)崮笾厍涞氖滞箨P(guān)節(jié)。 秦卿感覺慕鴻歌手心的溫度,眼簾微垂地點頭。 他看了信,知曉信上的意思,是指讓他不要纏著慕鴻歌,也便是他們之間關(guān)系散去的意思。 “那我寫得可好?”慕鴻歌擋住了想動身的秦卿,由于擋得太及時,使得其鼻尖碰到了秦卿的臉頰,也便干脆順勢將秦卿拉攏。 秦卿被慕鴻歌抱著,側(cè)臉可清晰的感覺到熱息的籠罩,亦能感覺到慕鴻歌的鼻尖輕輕摩碰他的臉,柔軟的嘴唇也似有似無擦過他的臉頰。 使得秦卿的臉麻麻的 秦卿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抓穩(wěn)了慕鴻歌的衣衫,他細(xì)微地側(cè)過頭,面向慕鴻歌,目光落在慕鴻歌的肩頭,并不言不語地細(xì)微點頭。 慕鴻歌則是秦卿轉(zhuǎn)過臉來面對自己時,鼻尖便柔緩地、似有似無地順勢輕蹭著秦卿的鼻尖,兩人的氣息毫無保留的交換。 “那你背給我聽聽,我都寫了些什么?”慕鴻歌自然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保持距離地靠在秦卿臉龐,平緩地輕動著嘴唇。 他的氣息平和,呼吸平穩(wěn),語氣似夜風(fēng)吹拂而來般輕盈。 “你信上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們好聚好散。”秦卿視線順著慕鴻歌銀裝勾勒的衣領(lǐng),緩緩地移向了慕鴻歌精致的下巴。 被風(fēng)吹入屋檐的雨露灑在了秦卿的肩頭,閣樓上頓時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殷紅的燭光倍顯幽暗。 慕鴻歌撫著秦卿臉龐的手,也在聽到秦卿此言后愣住了,撫著秦卿唇角的拇指,也停在秦卿的臉頰,那停留在秦卿的臉龐氣息也有片刻停頓。 慕鴻歌以下立馬便知曉是樓雁青搞的鬼。 他前陣子寫了三封信交給樓雁青,其中兩封是他臨摹的陸漠寒與莫言之的筆跡寫的“訣別信”,他自己則是寫了一封情信,讓樓雁青將這三封信交給秦卿,此事真相樓雁青也知曉。 他的情信上分明是寫了,可能有一陣子要忙碌,暫時無法找秦卿,讓秦卿乖乖等著他。 “是我友人,將我給你的信換掉了,我在信上給你寫了一首,你能看懂的情詩?!蹦进櫢柰A粼谇厍淠橆a上的手,又開始撫秦卿的臉頰,只是這次明顯用力了一些。 秦卿的臉頰都被慕鴻歌也揉紅了,可他沒想到慕鴻歌真有寫信,還是給他寫的情信。 “我現(xiàn)下向你說清楚了,你也不必想太多?!蹦进櫢枋种干晕⒂昧?,捏過秦卿的臉頰,讓秦卿微微地側(cè)過臉,完全的正臉對著他。 秦卿嗅到慕鴻歌身上的清雅之氣,便輕緩的“嗯”應(yīng)了一聲。 慕鴻歌見秦卿臉頰被揉得微微泛紅,便放緩了動作,可秦卿的臉頰卻是越來越紅,這讓慕鴻歌唇邊也浮現(xiàn)了充滿英氣的笑意。 慕鴻歌知曉陸漠寒必定是將信件之事,與秦卿解釋過了,否則他也不會收到消息,知曉陸漠寒親自將秦卿送回府邸。 陸漠寒這種身份的人,通常是不會親自送別人回某個地方,這次竟然是親自送秦卿回花樓,便也說明了對秦卿有多在意。 所以當(dāng)下,慕鴻歌在秦卿面前也承認(rèn)了,那些假信是他寫的,不過他的情信也的確是樓雁青給換了。 慕鴻歌也不會因為樓雁青換了情信,這種芝麻小事而跟樓雁青動怒,因為這些都是能向秦卿解釋清楚的,不會造成麻煩誤會。 “你可以生氣,也可以怪我破壞我的生意。”慕鴻歌一只手摟著秦卿的腰,將秦卿拉攏至身前,一只手從秦卿的臉頰移至了秦卿喉頭,食指的手背輕刮著秦卿的喉頭。 秦卿感覺很癢,便拉開了慕鴻歌摟著自己腰的手,也抓住了慕鴻歌觸碰他喉頭的的手。 “我并未生氣,也不怪你,事情都過去了,一提也罷?!鼻厍潇o靜地看著眼前的慕鴻歌,并將慕鴻歌的雙手放開。 可剛放開雙手的手腕便被抓住了。 慕鴻歌捏了捏秦卿的手腕,將秦卿平穩(wěn)地拉近,將秦卿整個人都抵在紅柱上,讓秦卿的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 秦卿的手心,也順從的放置在慕鴻歌結(jié)實而有力的后腰上,他幾近無聲地問慕鴻歌:“我不生氣,難道你會生我的氣?” 他不太敢問出聲,擔(dān)心問錯不該問,若是慕鴻歌沒聽到也便作罷,他也沒想過慕鴻歌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