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秦卿輕慢地眨眼之舉,赫然止住。 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 陸漠寒一邊理所當(dāng)然地?fù)嶂厍滏i骨下三寸之處,一邊眸色清然的將臉頰從秦卿的側(cè)臉緩緩移開。 “我若是介意,用得著丟下生意,大費周章地抱子崖來見你嗎?” 陸漠寒在秦卿耳邊井然有序的低語,語氣雖是平平靜靜,可那停留在秦卿腰間的手,卻暗示般的收緊。 秦卿身體虛弱,沒什么力氣掙扎。 所以,也便安靜的不動。 只是,此刻耳畔籠罩的熱息,令他心脈不穩(wěn)。 “我若是介意,你覺得我還會耗費精力的將莫府地圖畫出,將它交給你?”陸漠寒不慌不忙地繼續(xù)問著秦卿。 那白皙修長的手從秦卿的領(lǐng)口處滑了出來,隔著秦卿的衣袍揉捏著先前的衣袍下?lián)徇^之處。 秦卿雙手都抓著陸漠寒那只手的手腕,可卻無法助力陸漠寒動作。 不介意。 陸漠寒竟會不介意他的臉是美,是丑。 秦卿心緒混亂的思索間,靜視著陸漠寒那近在咫尺的臉龐。 但最終,他只是問了陸漠寒一句…… “那我現(xiàn)下,可否能去見子崖了?” 輕聲的詢問,極力保持著該有的平靜。 又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緊張子崖。 陸漠寒緩慢地替秦卿拉整好胸前及領(lǐng)口的衣袍后,才首肯般地放開了秦卿。 脫離了溫暖懷抱的秦卿,感覺到背心被風(fēng)吹得有些發(fā)冷,他回身面對陸漠寒時,幾乎不敢看陸漠寒的雙眼。 “走吧,但是你見到子崖之后,不能抱子崖。”陸漠寒穩(wěn)定地拉過秦卿的手,稍稍地握緊了秦卿佩戴手套的手。 仿佛是要必須牽著去,否則不能去見子崖。 秦卿只好不收回手,任由陸漠寒這般牽著,跟隨在陸漠寒身邊。 當(dāng)然,他也似有似無地“嗯”聲響應(yīng)陸漠寒的話語。 因為,他感染了風(fēng)寒,子崖又體虛,他不宜靠近子崖。 所以,他對陸漠寒此言,并無異議。 陸漠寒所住的別院,距離秦卿別院較遠(yuǎn),抵達(dá)別院入口時,秦卿見到門前兩座露骨的祼女雕像,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陸漠寒。 “此處是言之安排你住的?”秦卿放開了陸漠寒的手,止步在石像前,幾乎不想入內(nèi)。 因為門前的兩座石像,簡直比花樓里藏春閣的雕像還要“罪過”。 石像身上纏繞著羨帶,全身有三處設(shè)有泉眼,那三處正在“嘩嘩”的流著水。 右邊的石像,則是躺在潛水中,手中拿著手帕,嬌羞掩面含羞待放,另一只手撫掩著難以啟齒之地。 兩座神女石像,體態(tài)婀娜,狀貌傾城,但美顏之上都出醉生夢死的放浪神情。 “此地是舅父曾經(jīng)消遣的地方,早已荒廢多年,除了莫言之也沒人有這個權(quán)利讓我住此處?!标懩匦吕鹎厍涞氖?,領(lǐng)著秦卿往院內(nèi)而行。 秦卿聽出,此言深意。 這地方本是不用的,可是莫言之為了刁難陸漠寒,故意給陸漠寒安排此地住。 不給正經(jīng)地方。 秦卿跟著陸漠寒往院中而行,所見之處比門前雕像更為不恥。 院中石墻上,雕刻著各式各樣的“春宮圖”,地面鋪砌的石板之上,更有異獸與女子纏綿的圖案。 入廂房前,那數(shù)步階梯上的石座,更是令人難以直視。 秦卿平靜地看了一路。 直到跨入廂房大門,才不必再看那些鸞顛鳳倒的美人圖。 廂房內(nèi),布置富麗,擺設(shè)精致。 地面鋪滿了柔軟的絨毯,雕花繁復(fù)的桌椅,及圓弧形的鏤空架,有玉石紋理鑲嵌、點綴。 木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鉑金錦盒。 每一段往內(nèi)廂過度的門檻兩旁,都有圓弧形拱門,門前都設(shè)有精美的盆栽。 只是,那盆栽的形態(tài),竟是一尊尊佛像。 再往內(nèi)而行,穿過了輕紗簾后,終于抵達(dá)了寢房。 寢房內(nèi),燭火微亮。 室內(nèi)的數(shù)張屏風(fēng)之上,柔質(zhì)的輕紗布上,繪制著比外面那些圖畫更為難以啟齒的畫作。 秦卿保持平靜地看向陸漠寒,語氣沉定道:“子崖住在這種地方,極為不合適,你為何不帶子崖先回陸府?” 雖然,他在花樓里見過許多這種畫作。 本是早已對這些麻木。 但是,現(xiàn)下他已出樓。 在莫府見到這些比花樓里那些圖畫……更加活色艷香的圖畫時,他的心中仍是倍感不適。 因為,陸漠寒和子崖住在此地。 “我若是帶子崖回去了,還怎么與你見面?”陸漠寒緩緩地放開了秦卿的手,清然地目視著秦卿。 秦卿安靜地站在柔光流淌的廂房內(nèi),啞然失語的不言不語。 陸漠寒見秦卿無言,才轉(zhuǎn)而繼續(xù)道:“況且我舅娘的生辰快到了,我住在莫府內(nèi)也方便出入?!?/br> “聽聞,近來你都代言之處理莫夫人的生辰宴之事,想來你也無暇分身照顧子崖。”秦卿平緩言畢,則從陸漠寒身畔走過,朝著床邊走去。 桌上的燭臺精美,燃化的蠟油順著燭身滑落。 秦卿臉上佩戴的面具,在燭火的照耀之下,流金泛濫,煞是悅目。 此刻。 秦卿站在床邊,透過紗帳,看向床榻之上那錦襖狐裘裹身的嬰孩。 子崖正睜著眼睛,左手捏右手地捏玩著rou呼呼的小手,那白嫩的指節(jié)與手腕,似藕節(jié)般rourou的可愛。 陸漠寒雍容華態(tài)不改,站在床邊不遠(yuǎn)處,靜靜地看秦卿:“子崖已經(jīng)沒事了,只要別再著涼便是?!?/br> “你為子崖請的奶娘怎么不見人影?還有,那些負(fù)責(zé)照顧奶娘的隨從,怎么都……”秦卿還未說完,便止住了話語。 只因,陸漠寒已移步至秦卿身邊。 秦卿想往后稍退半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可陸漠寒卻面如常色的摟過秦卿的腰,將秦卿直接拉攏至身前,穩(wěn)穩(wěn)地將其鎖在雙臂之中。 “那些人都被我趕走了,既然照顧不好孩子,留著也無用?!标懩擅畹?fù)踝×斯庥?,風(fēng)云淡色地看秦卿。 “你將人都趕走了,那誰來照顧子崖?”秦卿眸中眼云浮動,略顯擔(dān)憂地回視著陸漠寒,并淺聲輕語道,“子崖往后吃什么?” 陸漠寒的手,順著秦卿腰帶松動之處,滑入了秦卿的衣袍內(nèi)。 那靜似碧湖般無瀾的雙眸,淡靜地鎖住秦卿的視線。 “我會親自照顧子崖?!标懩卮鹎厍涞耐瑫r,那埋在秦卿衣袍內(nèi)的手,已撫至其鎖骨下柔韌之地。 秦卿隔著衣袍,抓住了陸漠寒的手。 但卻,眼神閃爍地回避了陸漠寒的視線…… 第211章 因為他感覺到,陸漠寒暗示般地捏揉他的采集器。 仿佛在說“子崖你來喂便是”。 秦卿稍稍抓緊了陸漠寒的手,穩(wěn)息輕言道:“你先將手拿出來,再說話?!?/br> 言語間,他的目光,輕而停留在陸漠寒那華美的肩領(lǐng)處。 那微垂的睫毛下,淺淺的眼睫暗影,將其眼底的復(fù)雜之色盡數(shù)掩住。 陸漠寒那目光,緩緩地滑過秦卿的側(cè)顏:“你這算是在拒絕我?” 那清寒的語氣,透著幾絲涼意。 秦卿沉默著點頭。 若是以往陸漠寒此刻,必定會放開秦卿。 可是,自從目睹秦卿與‘莫老爺’做過的那些事之后,一切都有所改變。 陸漠寒將所有的路,都替秦卿鋪好了,可秦卿依舊能忍住不來找他。 秦卿對莫言之的遷就與順從,令陸漠寒極為不滿。 所以,陸漠寒并未放開秦卿,那埋在其衣袍內(nèi)的手反之增加了力道。 “你真該聽莫言之奉勸,別來我這里,我會對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标懩彳浀暮靡骂I(lǐng)。 所以,陸漠寒充耳不聞地?fù)е厍?,那俊貎風(fēng)華的臉龐靠近秦卿的側(cè)臉…… 那細(xì)挺的鼻梁輕頂在秦卿的臉頰; 白皙的鼻尖似有似無地輕蹭其柔嫩的肌膚; 那清末寒霜的涼薄雙唇,輕觸著秦卿的下顎。 陸漠寒有條不紊地、緩緩慢慢地親吻著秦卿的下巴,衣袍下的手又埋得更深了一些。 “我今日是來看子崖的,不會與你做別的,你別逾越了?!鼻厍錈o奈地輕抬眼簾,極力的穩(wěn)住眸色,保持冷靜的提醒陸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