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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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先前在宮里嚇得臉色都煞白了,現(xiàn)在才稍微緩過來點(diǎn):“媳婦是真沒想到,進(jìn)宮謝恩竟也能惹出這么多是非,還好最后爹有急智,若不然可就苦了婉寧了?!?/br> 謝昌政的神情卻有些苦澀:“婉寧是逃過了這一劫,但是魏王殿下怕是記恨上咱們謝府了,”后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謝府是在扯謊。 謝老太太搖了搖頭,然后開口:“這點(diǎn)你放心,既然皇上已經(jīng)應(yīng)承了咱們,就算魏王對咱們謝府再不滿,也是不敢暗害咱們謝府的,到底皇上身子骨還硬朗?!?/br> 謝老爺子也是這樣想的:“如今雖然我致士了,但皇上特意邀了我去赴宴,又親口允了婉寧丫頭的婚約,那魏王是絕對不敢在暗地里做事情的,”他說完后停了半晌:“如今最棘手的是,與婉寧有婚約的人在哪兒。” 的確,這才是如今的重中之重,既然已經(jīng)當(dāng)著皇上的面那么說了,那么婉寧的未婚夫定然是要有的,而且要盡快成婚,畢竟夜長夢多。 謝昌政的頭疼的很,最后還是忍痛說了出來:“依兒子看,咱們得立刻給婉寧尋一門親事,并且要盡快成婚,一個月內(nèi)就成婚,以絕后患,魏王殿下到底是皇上的皇子,又有德妃吹枕頭風(fēng),說不準(zhǔn)兒那日皇上就被勸動了,成親之事越快愈好?!?/br> 杜氏自從謝昌政被關(guān)進(jìn)大牢里以后就愛哭,如今一聽這話眼淚就下來了:“你說的輕巧,咱們的女兒才不過十五歲,要在一個月內(nèi)成婚,去哪里尋合適的姑爺,就這一個月里你能看清人家男方的人品品行嗎,還有男方家里的親屬關(guān)系?!?/br> 杜氏說完越發(fā)覺得心疼:“若是寧寧嫁去了不好的人家怎么辦,她才十五歲,”她不敢想象那事情,眼淚串珠一樣的落下來。 謝昌政何嘗不心疼,良久才道:“除此以外再沒有別的法子了,寧寧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如何不疼愛她,”他的心如刀割一般。 屋子里的氣氛越發(fā)凝重,謝老太太嘆了口氣:“昌政說的對,老二媳婦,如今再沒有別的辦法了,為今之計(jì),就是盡快給寧寧尋一個品行佳、靠得住的姑爺了?!?/br> 杜氏聽了越發(fā)苦楚難當(dāng),她可憐的女兒,可她心里也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謝老太太最后拍板:“都先回去睡吧,明一早兒老兒媳婦就過來,咱們好好相看京城里合適的男子,總要為婉寧尋個靠譜的?!?/br> 杜氏忍住眼淚,嗚咽道:“是,媳婦知道了。” …… 謝婉寧自宮宴回來后就一直窩在苑香居里,甚少出門,好不容易祖父和父親平安歸來,可誰成想竟然在宮里面遇上了這種事。 她是死也不會嫁給趙令的,還好擺脫了趙令,可現(xiàn)如今她又要被迫尋那不存在的未婚夫了,謝婉寧覺得她的人生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手cao縱,總是不由人。 謝婉寧從窗子里往外面看,小丫鬟們喜氣洋洋地,正在院落里安置從花廳里移過來的花兒,她們還以為她這個二小姐當(dāng)真是有一門婚約呢,俱都在私下里議論個不停。 日光打在臉上暖洋洋的,謝婉寧閉上了眼,就算她近日沒有出門,也知道杜氏整日里去瑞和堂,同祖母一切給她挑選靠得住的未婚夫,她嘆了口氣,現(xiàn)在是什么想頭都沒有了,只盼望著家人安穩(wěn)平安。 瑞和堂里,謝老太太到底年紀(jì)大了,看了會兒眼睛變累了:“我看也有些合適的,隔壁長寧侯的嫡次子就不錯,年紀(jì)上比咱們婉寧大幾歲,正是合適,聽說他生的俊秀,又在朝中謀了差事,也算得上上進(jìn)?!?/br> 杜氏搖了搖頭,然后苦笑道:“娘您不知道,長寧侯的這個次子養(yǎng)的太驕縱了些,聽說這般大了還是離不了長寧侯夫婦呢,假若有一日長寧侯夫婦去了,那……” 謝老太太也跟著苦笑:“時間還是太緊迫了些?!?/br> 倆人又說了好些京城中適齡的公子,卻總是尋不到合意的,一顆心漸漸冷了下來,誰家尋女婿不是要功夫的,如今剩下的時間實(shí)在太少了。 這日陳氏就過來了,她自是知道杜氏的難處,恨不能為自家的小姑子分憂:“我也聽說了,旁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咱們婉寧根本就沒什么未婚夫,這可怎么著?!?/br> 杜氏如今是越發(fā)的瘦了:“誰說不是呢,根本尋不到合適的,我這心里苦的很?!?/br> 陳氏就開解她:“別說你了,就是我家那皮猴子,現(xiàn)在還在山上住著呢,也不知道將來能干嘛,我也總想著給他尋個媳婦好好治治他,這么長時間也是沒尋到合適的?!?/br> 這時倆人的眼睛一起亮了起來,男未婚女未嫁的,又知根知底兒,沒有更合適的了。 陳氏的語氣有些飄:“我們慎哥兒實(shí)在太不靠譜了些,這么大年歲了還在山上煉丹,身上也沒有功名,配不起婉寧。” 杜氏卻搖了搖頭:“慎哥兒和婉寧自小一起長大,彼此的性子很是熟悉,往年婉寧一放了假就去杭州府同慎哥兒玩兒,算得上是兩小無猜了,如今我也尋不到合適的,這兩個孩子看著很好?!?/br> 陳氏頗為意動,她看著謝婉寧長大,樣貌性情都是知道的,她自知杜慎是配不上婉寧的,如今卻來了這么個機(jī)會,她是樂不得的:“還是先問過兩個孩子才是,若是他們不愿意可不能勉強(qiáng)?!?/br> 杜氏笑了下。 謝婉寧自然是不同意的,嫁給杜慎,開什么玩笑,她一直把杜慎當(dāng)成表哥,從來沒有過那種心思,將來也不會有,因此當(dāng)杜氏來問的時候,她嚴(yán)詞拒絕了。 杜氏看女兒態(tài)度堅(jiān)決也不好強(qiáng)迫,也就過去了。 只不過陸起淮那安插在謝婉寧身邊的探子委實(shí)厲害,那事兒過后直接就去了信給陸起淮,沒想到瞬息萬變,她連忙去了第二封信,解釋了謝姑娘沒有同意那門親事。 因緣巧合,陸起淮兼程趕路,壓根兒就沒收到第二封信,誤會就這樣產(chǎn)生了…… …… 近日以來天氣都是一貫的熱,惹得好些人流汗,茜草心直口快:“奴婢都有些懷念前些日子了,那時節(jié)常常下雨,涼爽的很?!?/br> 山梔從小丫鬟手里接過冰飲遞給謝婉寧:“我分明記得那時候你說你喜歡晴天,還說雨天衣裙容易濕,”有些促狹的語氣。 茜草想說話又被噎了回去,山梔說的很對,她那時確實(shí)是那樣說的,她想著想著又用手扇了扇風(fēng),熱的人發(fā)慌。 謝婉寧聽的有趣兒:“行了,如今都是下午的光景了,我用完這碗冰飲也要休息了,也不拘著你們了,都回房去歇息吧,順帶告訴那些小丫鬟,也給她們放個假。” 山梔有些不放心:“姑娘,您身邊兒哪能沒人伺候呢,我和茜草守在廡廊那兒就好了,其余的小丫鬟倒可以放個假,隨她們?nèi)ネ孢€是休息都成。” 謝婉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山梔和茜草就吩咐了小丫鬟們隨意去玩兒,不用當(dāng)值,然后坐在了廡廊下面,既遮光又通風(fēng),爽利的很。 沒想到?jīng)]坐多長時間,苑香居的門就被打開了,前頭走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陣風(fēng)一樣進(jìn)了房門,山梔和茜草甚至來不及開口阻止,更是過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陸起淮陸大人。 山梔又看到后面跟著的謝老太太身邊貼身的嬤嬤,那嬤嬤笑道:“陸大人進(jìn)去同姑娘說說話,老夫人是同意了的,你們也在外面候著就成了?!?/br> 山梔和茜草自然點(diǎn)頭應(yīng)是,內(nèi)心雖狐疑的很,卻還是守在外頭不敢吱聲。 屋里面,謝婉寧剛準(zhǔn)備午睡,她換了身妃色的紗裙,正躺在羅漢床上,眼睛閉的緊緊地,睫毛纖長如羽。 陸起淮進(jìn)來就瞧見這樣一幅場景,床榻上的姑娘穿了身兒妃色的紗裙,因?yàn)樘芍?,露出了脖頸上大片的肌膚,晶瑩剔透,眉眼玲瓏,烏發(fā)紅唇,精致極了,看了便叫人忍不住捧在手心。 他此刻卻走得極慢,一步一步,然后坐在床榻的邊兒上細(xì)細(xì)地瞧她的眉眼,叫他日思夜想的眉眼,還是那般的熟悉,尤其是她那雙桃花瓣一樣的眼睛。 目光下移,就看見她纖細(xì)又精致的鎖骨,日光下白的晶瑩剔透,他慢慢俯下身,然后咬在了上面,用的力氣還不小。 陸起淮先是用牙齒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才細(xì)細(xì)地舔舐起來,因著俯身的緣故,陸起淮的鼻尖正好能碰到她的肌膚,那樣細(xì)膩滑嫩的觸感。 若是叫外人瞧見了怕是要忍不住嘆一句。 好一幅奢靡荼艷的場景…… 第88章 陸起淮日夜兼程,幾乎三天都未曾休息,終是趕到了京城。 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入宮覲見皇上,不顧怎么說他都要先回朝復(fù)命,若不然被有心人揪了小辮子可就不好了。 進(jìn)宮諸多事宜,陸起淮直忙活了一上午才算完事,因此一得了空便去了謝府。 謝府的門口挑了兩盞大紅燈籠,兩側(cè)有小廝把守,看著同他離京時一模一樣,守在門口的小廝就立即通稟了謝亭章。 謝亭章原本正在書房里讀書,沒想到竟然就聽到了下人說陸起淮陸大人求見,他心下很是驚訝,陸起淮離京前就同他說過瓦剌的事宜,按理說陸起淮還要一段日子才能回來,怎么如今就回來了。 謝亭章沉聲道:“請陸大人到過來吧,”他想陸起淮前來應(yīng)該是為著陸修文那事的。 陸起淮還穿著正四品的官服,面色頗有些寥落,但眉眼間卻很精神,謝亭章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疲累:“陸大人剛從宮中回來,怎么不好好歇息一下,有什么事都不急在這一時之間的?!?/br> 陸起淮拱了拱手,禮儀周到:“謝大人,許久不見了,我此番來確實(shí)是有事的?!?/br> 謝亭章就道:“陸大人快坐吧,想來趕路很是勞累了,”說完又叫下人泡壺好茶來去乏。 謝亭章很是感激:“真是多虧了陸大人,若不是你離京前同老朽說的那番話,想來謝府如今已不復(fù)存在了?!?/br> 陸起淮的聲音微啞,像是久沒有休息過的樣子:“謝大人過譽(yù)了,晚輩不過是因緣巧合提點(diǎn)了一番而已。” 謝亭章笑著說:“陸大人萬不可過謙,若不是你叫我先向皇上乞骸骨,還有后來你安插在朝中的人的幫忙,老朽哪得今日?!?/br> 謝亭章到底做了這么些年的次輔,自然有政治手段的,他清楚的明白,這整件事最重要的就是陸起淮在朝中的人,能叫建平帝改了主意,不過他心下明白的很,這可是頂重要的事,他只要心下明白就好,雖然他也好奇的很,他不得不感慨,陸起淮堪稱是驚才絕艷,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陸起淮卻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緩緩道:“謝大人,其實(shí)晚輩此番來是另有別事?!?/br> 謝亭章就好奇了:“陸大人但說無妨?!?/br> 此時茶就上來了,下人小心地斟好了兩杯茶,陸起淮就看見裊裊的水霧:“晚輩聽說了宮中夜宴的事,府上的二姑娘如今正著急親事……” 謝亭章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大人也聽聞了,這事實(shí)在難辦的很,這么短的時間要尋到一門合適的親事?!?/br> 謝亭章下意識地就回答了,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陸起淮日理萬機(jī),可謂是忙的很,怎么會突然過問這等小事。 饒是陸起淮此刻也有些緊張:“謝大人,您看我合適嗎?!?/br> 這句話一說完整間屋子就陷入了死寂,謝亭章幾十年的老江湖了,此刻也驚訝的拽疼了胡子。 “其實(shí),謝大人,我此番來是來求親的,我想求娶婉寧,”陸起淮的眼神清亮,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謝亭章足足反應(yīng)了好久才明白陸起淮的意思,他不敢相信:“陸大人方才……” 陸起淮有備而來:“宮宴上的事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婉寧如今要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尋到一門親事,就是那所謂的未婚夫?!?/br> 他說到這里拿起茶碗喝了口茶,實(shí)在口渴的很,然后繼續(xù)道:“在這么倉促的時間里要尋到一門好親事實(shí)在困難,但是嫁給我……我可以保證,以后會一直護(hù)著她,況且,我也能護(hù)得住她?!?/br> 謝亭章下意識地就考慮了陸起淮的這番話,實(shí)在說的有理有據(jù),陸起淮還如此年輕就已經(jīng)是正四品的大員了,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就算是魏王也得忌憚,自然能護(hù)得住自家孫女,更何況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又是探花郎,可以說是再也尋不到第二個比他更合適的了。 謝亭章思慮一番覺得很是滿意,幾乎就要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過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陸大人如何要求娶我家婉寧,”他實(shí)在想不明白陸起淮的意圖。 陸起淮笑了下,一貫冷峻的面龐如同春風(fēng)拂過:“不知謝大人可否還記得我曾是婉寧的夫子……我是真心喜歡婉寧,”他這一番話說的實(shí)在誠摯。 良久,謝亭章都沒有說話,他從各方面思考了,覺得實(shí)在太過合適。 陸起淮有些緊張,他想起春熙路那次用羊rou湯時,謝大人曾嫌棄過他的年紀(jì)大,確實(shí),他比婉寧大了九歲,他又想起那封信里的內(nèi)容,杜氏有意將她嫁給杜慎…… “陸大人,按照老朽的意思,自然是再同意不過的,只不過,這結(jié)親之事可不只是父母之言,還要看婉寧的意思?!?/br> 陸起淮立即道:“我這就去看婉寧,問她的意思。” 陸起淮現(xiàn)在篤定了些,如今謝大人都答應(yīng)了,這事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大半,至于她,他敢肯定她一定會答應(yīng),就算不答應(yīng)他也要強(qiáng)迫她叫她答應(yīng)。 …… 苑香居里,羅漢床上的被衾很軟,上面繡了折枝紋的圖樣。 床上的人像是瘦了很多,原本就很纖瘦的她如今越發(fā)弱不勝衣了,此刻躺在床上,纖細(xì)玲瓏的眉眼越發(fā)顯得荏苒。 他看著她的眉眼,卻越來越生氣,胸臆間幾乎要控制不住的怒氣,如果他沒有回來,她是不是就要嫁給她那個表哥了。 陸起淮何嘗有過這種感受,他一直都是克制的,冷清的,他前二十四年的人生從未有過一絲失控,直到遇見了她,他開始患得患失,他為她做了那么多事,可一轉(zhuǎn)眼,只要他不在她身邊,她就能輕輕地推開他,利落干脆,他一直在想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謝婉寧的脖頸纖細(xì)白皙,仿佛使勁一摸就會折一樣,那樣的脆弱,陸起淮有時真的想問她一句,他到底算什么…… 目光下移,就看到了她纖細(xì)玲瓏的鎖骨,清晰的起伏著,陸起淮一時間控住不住自己,就俯身狠狠地咬了一口。 直到嘗到了血的滋味,他才漸漸冷靜過來,可卻逐漸迷戀上了這種奇異的味道和感覺,他伸出舌尖細(xì)細(xì)地舔舐。 謝婉寧在睡夢中就覺得脖頸處傳來的痛苦,接著就是濕潤纏綿的觸感,她從睡夢中掙扎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一顆黑色的頭顱正俯在她的胸前,鎖骨的痛感如此清晰。 怎么會有男人出現(xiàn)在她的臥房里,謝婉寧就抬起手想要推開那人,她甚至嚇得忘了尖叫。 陸起淮一時間沒有防備,就被她推到了一旁,而這一瞬間,謝婉寧就看清楚了那人的臉龐,熟悉的清冷俊秀的眉眼,是陸起淮。 謝婉寧即將呼出的尖叫咽了回去,她有些蒙:“你怎么會在這里……”他該是還有一段日子才能回來的,她覺得如在夢中,眼前的陸起淮憔悴不已,完全不似他往日自信的樣子。 陸起淮有些失神,這樣鮮活又靈動的她,因著半伏起的姿態(tài),她鼓囊囊的胸脯如同山巒般起伏,再往下就是纖細(xì)的腰肢,粉嫩的唇瓣微張,有些驚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