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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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兒子他爹甩了之后》 作者:迷之鹿 文案: 聞子珩有個同父異母的惡毒meimei,而惡毒meimei有個一心想嫁的男神。 本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兩件事,結(jié)果有一天,聞子珩發(fā)現(xiàn)惡毒meimei的男神竟是當(dāng)年甩了他的渣男,也是他兒子的親爹。 魏卿拉住聞子珩寶貝兒子的小手,怒氣沖沖質(zhì)問聞子珩:“什么時候有的孩子?為什么不告訴我?” 聞子珩一把奪過兒子,皮笑rou不笑:“你誰啊?” 生子文,雷者勿入 內(nèi)容標(biāo)簽:生子 豪門世家 情有獨鐘 甜文 主角:聞子珩、魏卿 作品簡評: 五年前聞子珩和男友魏卿分手,獨自懷著孩子躲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打工討生活直到兒子生下來,五年后聞子珩帶著患有輕微自閉癥的兒子回國扎根,艱難度日,卻不想遭遇公司變革,而新降的領(lǐng)導(dǎo)就是他的前男友魏卿……本文樸實輕松,劇情跌宕起伏,人物形象鮮明,作者以幽默詼諧的文筆講述了兩位主角闊別重逢后破鏡重圓的點點滴滴,以及兩位爸爸帶著孩子生活的窘事日常,笑中帶淚,溫暖人心。 第1章 三月的氣溫已經(jīng)回暖,風(fēng)卻還滲著絲絲涼意。 天氣預(yù)報說今日有雷陣雨,早上出門時天色陰沉,朦朧的雨幕幾乎籠罩了整個城市,沒想到下午就放了晴,一縷縷燦黃的光線穿透厚重的云層,照耀在被雨水淋濕的街道上,熱氣逐漸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聞子珩穿著一件款式簡單的白襯衫,袖口往上卷起兩圈,露出白皙的手腕,指骨分明的十指均放于鍵盤上,偶爾跳躍幾下,指腹敲打按鍵,在空白的文檔上敲出幾個字來,后又刪除。 反復(fù)幾次無果,聞子珩無聲地往后一靠,仰頭倚著座椅,閉上眼睛,心煩意亂地吐出一口氣。 “珩哥,還在忙呢?”敲門而入的陳煥喪氣走來,一只手搭在聞子珩的肩膀上,眉毛擰成一團,跟著唉聲嘆氣說,“也不知道我們還能忙到什么時候,聽說那個閻羅王今天就來,大家都沒有工作的心思?!?/br> 聞子珩睜開眼,墨黑的雙眸定定看著陳煥,語氣頗為嚴(yán)肅道:“不管今后公司如何變動,只要我們還在這里一天,就要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 陳煥欲言又止:“可是我們這個部門都快被取消了……” “這不是還沒取消嗎?”聞子珩起身,伸手拿過桌上的玻璃杯,拍了拍陳煥的手臂安慰,“別太早放棄,我們在產(chǎn)品上投注了那么多心血,這些東西不是說扔就扔的,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們也要抓住。” “難啊——”陳煥扭著腦袋,看聞子珩端著玻璃杯到飲水機前接水。 可能連安保人員都以為他們這個部門要垮,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沒有送水來了,打開按鈕半天沒見水流出。 聞子珩對陳煥的唉聲嘆氣置若罔聞,兀自朝走廊盡頭的茶水間走去。 茶水間是每個公司員工們八卦閑聊的圣地,聞子珩工作的這家“浩瀚科技有限公司”也不例外,只不過今天八卦的人從平時的小職員變成兩個部門的女經(jīng)理。 也許是有她們在茶水間里鎮(zhèn)場,那些有事沒事就喜歡聚集在茶水間偷懶摸魚的小職員們此時都不見了蹤影。 茶水間的門大敞開著,聞子珩還沒走近,就清楚聽到孫靜怡和祖茜并未刻意壓制過的聲音。 “哎喲喂你就放心啦,有聞子珩那個倒霉蛋擋在前面,再怎么不會輪到我們吧?除非魏董準(zhǔn)備給公司來個大換血,所有部門都要重組,中高層的人一個個抽掉,但是這需要一個過程。” “我認為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關(guān)鍵就看閻羅王是怎么想的了,萬一他不打算多條路線齊發(fā)并進而是選擇分清主次呢?那我們這幾個支線部門都要完蛋!” “什么閻羅王???小心你這話被別人聽見!”祖茜巧笑,言語中挾了幾分羞澀,“那可是‘曙光’的董事長誒,我在酒會上見過他幾面,才三十出頭,無論身高身材還是長相都和男明星有得一拼,最重要的是他單身——” 孫靜怡撲哧一聲:“魏董那火爆脾氣不就是閻羅王轉(zhuǎn)世嗎?被他罵哭的下屬能從街頭排到街尾了,就這像活火山似的性格,難怪單身了?!?/br> 說完頓了頓,孫靜怡又突然想起,“那聞子珩部門豈不是要被閻羅王罵慘?就憑他們那年年只進不出的成績,足夠讓閻羅王火山爆發(fā)幾百回了。” “可不是嗎?”祖茜幸災(zāi)樂禍的哈哈大笑,“我要是聞子珩,早就在浩瀚被收購之前就灰溜溜的逃了,他還指望魏董來給他們部門投錢做生產(chǎn)?我看他是在做春秋白日夢吧!魏董像那么傻的人嗎?” 聞子珩面無表情走進茶水間時,祖茜正扶著落地窗笑得花枝亂顫,那雙化著漂亮眼妝的眼睛直接瞇成了一條線。 孫靜怡余光中瞧見聞子珩的身影,趕忙收斂了嘴角的笑意,伸手去推祖茜:“夠了,別笑了。” “怕什么?”祖茜撇了撇嘴,“我們靠事實說話?!?/br> 聞子珩仿佛沒聽到那兩個女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一樣,冷淡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倒了半杯咖啡轉(zhuǎn)身往外走,從頭到尾把站在落地窗前的孫靜怡和祖茜當(dāng)成透明人。 走到門口時,孫靜怡忽然開口:“對了,聞經(jīng)理,你家小溪還好嗎?” 聞聲聞子珩頓住腳步,轉(zhuǎn)過頭,把淡漠的視線投向臉上寫滿了關(guān)切的孫靜怡:“他很好,請問孫經(jīng)理有什么事嗎?” “哦沒有……”孫靜怡莞爾一笑,旋即微微蹙著眉道,“昨天我聽圓圓說小溪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那孩子本身性格就很內(nèi)向,再加上聞經(jīng)理最近工作忙,可能會忽略孩子的感受,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一聲,或許工作上幫不到聞經(jīng)理,平時一起接下孩子倒是舉手之勞?!?/br> 孫圓圓是孫靜怡的侄女,和聞溪念一個幼兒園。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甭勛隅駧撞豢梢姷爻读顺蹲旖?,面上依然是那副眉眼冷淡的表情,“可能是小溪晚上貪玩導(dǎo)致睡眠時間不足,休息一下就好了?!?/br> 說罷,聞子珩頷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茶水間里傳來祖茜抱怨的聲音:“這個人怎么回事兒???你好心幫他接孩子,他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擺出這么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給誰看?還不是看他一個單親爸爸帶著孩子不容易……” 尖酸刻薄的話很快被聞子珩甩到身后,他手端半杯咖啡,沿著走廊往前走,路過的辦公室無一例外都是嘈雜的,作為業(yè)內(nèi)黑馬的浩瀚突然間被龍頭大佬曙光收購,公司部門重組,高層變革,員工們?nèi)诵幕袒?,無法專心工作。 而站在風(fēng)口浪尖中心的聞子珩手下部門更是惶恐不安,辦公室里處處充斥著緊張壓抑的氣氛,聞子珩在辦公室外面停頓片刻,隨后邁開步子往電梯口走。 別看他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實際上心中的重擔(dān)快要把聞子珩的肩膀壓垮,猶如兩座高聳入云的巨峰橫在他背上,連前行都變得無比艱難。 上周三領(lǐng)導(dǎo)在會上宣布了浩瀚被收購的消息,距今日已經(jīng)過去八天了,每一天聞子珩都是渾渾噩噩的度過——他太清楚自己以及手下的部門是什么情況,未來將會面臨怎樣的處境。 浩瀚和曙光兩家公司都是靠房地產(chǎn)發(fā)跡,多個領(lǐng)域共同發(fā)展,如今在影視、科技、金融均有涉獵。 聞子珩帶領(lǐng)的部門便屬于科技這一塊,主要研究生產(chǎn)智能家居相關(guān)產(chǎn)品,統(tǒng)一名為“節(jié)達”,兩年前他們部門產(chǎn)出的一款自動清洗智能空調(diào)在市場上爆紅,為此公司領(lǐng)導(dǎo)層決定加大對節(jié)達部門的資金支持。 可惜好景不長,智能家居用品更新?lián)Q代快,不到半年時間,更智能且具有更多功能的空調(diào)在敵家公司橫空出世,隨后的兩年時間里,聞子珩及其屬下沒再研究出讓人耳目一新的產(chǎn)品,大把大把投入的資金連一點回聲都聽不到。 祖茜說得對,公司若要變革,肯定第一個拿聞子珩的節(jié)達部門開刀。 至于那個被人背地里稱為“閻羅王”的魏總—— 聞子珩對他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姓魏名晏,不僅是京城里知名魏家的家主,還是“曙光集團有限公司”這個全世界前百強企業(yè)的董事長,只是百科上說魏晏是1961年出生,今年將近六十歲,為何祖茜說他才三十出頭? 還有一個疑點是…… 幾千人企業(yè)的董事長會親自管理收購而來的不到三百人小公司?怎么想都覺得這純粹是無稽之談。 無論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節(jié)達部門,保住他們五十余人幾年來付出的心血,而唯一的途徑就是和空降過來的魏董見上一面,并說服他留下“節(jié)達”的產(chǎn)品。 聞子珩越想越覺得頭疼,室內(nèi)沉悶的空氣爭先恐后擠壓著他的胸口,他臉色蒼白靠在墻壁上,額上已經(jīng)滲出一層冷汗,此刻他迫不及待想到樓頂花園透氣。 緩緩上升的電梯終于“?!钡囊宦暣蜷_,聞子珩深吸口氣,伸腿跨進電梯里。 并在同一時刻,聞子珩發(fā)現(xiàn)電梯里還佇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這個男人的身高超過一米八五,穿了一套灰黑色高級定制西裝,兩手隨意放進褲兜里,僅是袖口的一顆袖扣就抵得上聞子珩和他兒子聞溪一整年的開銷。 男人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連略微的詫異都沒有,五官的幅度似乎被時間定住了,那雙茶色的眼眸猶如一片望不見底的湖泊,他直勾勾盯著聞子珩,像是要看進他的靈魂深處。 當(dāng)聞子珩看清男人的長相后便不再動彈,仿佛被雷凌空劈了一道似的,整個人都僵硬了—— 竟然是他…… 哪怕這張臉化成灰了聞子珩都記得,這是午夜夢回?zé)o數(shù)次浮現(xiàn)在他眼前的臉。 “魏卿……” 是與他分手了五年的初戀,也是他兒子的另一個父親。 第2章 魏卿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聞子珩心頭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緊接著他的身體已經(jīng)先于大腦做出條件反射性的動作——往后退,急迫地要退出電梯,逃出這個即將與魏卿單獨相處的封閉空間。 然而電梯門在聞子珩發(fā)怔時便緩緩合上,動作過猛的聞子珩砰咚一聲撞到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電梯門上,堅硬的金屬撞得他后背發(fā)麻,手上端著的半杯咖啡灑得到處都是,白襯衫上也濺了不少,幾滴褐色的液體順著他掌心的紋路往下滴落。 此刻聞子珩是狼狽的,同時也是混亂的。 他的大腦猶如一團被攪得亂七八糟的毛線,只能找到邊緣的兩處線頭,卻無法將早已纏成死結(jié)的線條分開。 相比較聞子珩的驚慌失措,魏卿卻表現(xiàn)得極為淡定,半闔眼睛一瞬不瞬看著聞子珩,他的目光是波瀾不驚的,仿佛一片掀不起任何波瀾的湖泊,哪怕剛才聞子珩一系列過激的舉動也無法讓他動搖分毫。 陌生。 對,聞子珩只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種名為陌生的東西。 聞子珩逐漸冷靜下來,原本混亂如麻的思緒竟然在這一秒瞬間變得清晰起來——他和魏卿已經(jīng)分手五年,縱使魏卿是小溪的親生父親,他于聞子珩而言依舊是過去式,況且魏卿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 聞子珩無聲地吐出口氣,端好咖啡所剩無幾的水杯,佯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按了最高層的按鈕,他還特意瞥了一眼,魏卿要去二十四樓,那是公司領(lǐng)導(dǎo)專屬的辦公樓層。 寂靜的空氣不斷擠壓著聞子珩的神經(jīng),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和魏卿的再次見面會在這樣的場合下。 不知道魏卿來公司做什么,而且他的眼神太過冷漠,聞子珩甚至生出一種他從未認識過自己的感覺。 想到這里的聞子珩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魏卿家境優(yōu)良外貌英俊,當(dāng)初他和魏卿交往后還有數(shù)不清的男男女女往魏卿身上湊,以魏卿的條件什么樣的男女朋友找不到?說不定早就不記得他這個第一任了。 聞子珩以為五年時間足夠麻木他這顆千瘡百孔的心,可是遲鈍的痛感仍舊凌遲著他的每一條神經(jīng),他眼睛發(fā)酸,似乎有g(shù)untang的液體要從眼眶里溢出來。 驚慌之下聞子珩趕忙抬頭去看顯示屏里往上跳躍的數(shù)字,正在這時,身后有些動靜響起,還沒等聞子珩琢磨出那是什么聲音,一道溫?zé)岬臍庀⒑鋈粸⒃谒鳖i后。 聞子珩整個人一滯,剎那間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立起來了,猛地轉(zhuǎn)身,卻右腳被左腳絆住直接往前栽去。 隨后被站在他跟前的魏卿抱個滿懷,聞子珩懵逼地側(cè)著臉,右手高舉水杯,一邊臉頰貼在魏卿的胸膛上,一時間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魏卿那如鼓噪般強壯而又有力的心跳聲。 砰咚!砰咚!砰咚! 仿佛間隔了一個世紀(jì)的擁抱和熟悉的氣息讓聞子珩心底的酸意撲面而來,五年前的記憶猶似被封存的潘多拉盒子,一經(jīng)打開,壓抑在里面的痛苦和絕望幾乎要將聞子珩淹沒。 理智的弦崩了。 聞子珩用力把魏卿推開,拼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冷笑,他的聲線顫抖得厲害,消瘦的身形猶如秋風(fēng)中飄零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