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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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景鴻交代讓盡快去找, 所以景正原盯著他見他好了一些便拎著他上馬車。 景正司憋屈的與景菀坐在馬車上,又不能隨意動彈,會扯到傷口,只能看著馬車簾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這副樣子景菀沒怎么放在心上,她向來與他接觸不多, 便也樂得個安靜,晃晃悠悠便有了困意, 瞇了瞇眼閉目養(yǎng)神。 馬車?yán)锇察o如此, 直視著前方的景正司無趣的翻了個白眼,假借理袖子悄悄打量了一下她,卻發(fā)現(xiàn)她居然閉眼休息, 咬了咬牙更憋屈了。 仿佛就是一個小孩鼓足了勁要與人一較高下,卻被那人無視了一般。 不到半個時辰,一行人到了賭坊門口, 景正原翻身下馬, 等他們下馬車的時間仔細(xì)觀察了一下,進(jìn)出皆是渾渾噩噩之人,眼神迷茫,似乎人生中只有一個賭字。 觀察了一陣, 景菀與景正司走到他身旁,他頷首,讓侍衛(wèi)大半守在外面,七八個跟著他們進(jìn)去。 由景正原的貼身隨從開路,三人跟著走進(jìn)賭坊。 一進(jìn)門就聞見濃重的汗味與煙味,景菀忍不住輕咳了兩聲,調(diào)整了許久才蹙眉壓下心中的排斥繼續(xù)跟著。 耳朵里充斥著男人們大聲的嚎叫,猜大小的,贏了的,輸了的,都是一副亢奮模樣,連他們這么多人進(jìn)來都未曾離開一眼賭桌。 賭坊的人看見他們這群人互相對視一眼,并排著上前攔下他們。 “您們幾位是來賭呢還是來玩呢?!贝鬂h站在他們面前揚(yáng)聲問道。 “贖件東西?!本罢鏌o表情看著他。 “贖東西?我們這一旦抵押了便收不回去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規(guī)矩?!贝鬂h用嘲諷的語氣說。 這些賭徒賭到興頭上身子沒了銀子怎么辦呢,賭坊告訴你,可以用東西抵銀子,只要值錢就行。 那些東西一旦被抵了,賭坊的人就會立刻將東西轉(zhuǎn)手賣個高價,不能贖也找不到了,反正賭坊不負(fù)這個責(zé)。 “哦?若是不交出來我便不走了呢?” 那大漢瞧他們?nèi)诉@一身華服,還有身后的一堆侍衛(wèi),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頓時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頭向外通知老板去了。 那大漢囂張笑了笑,“那您就在這待著吧,反正咱們這賭坊大得很,不缺這點(diǎn)地盤?!?/br> 景正原勾了勾唇,睥視一眼便不再理會他,轉(zhuǎn)身問被隨從攙扶著的景正司,“去認(rèn)認(rèn)你將玉佩給誰了?!?/br> 景正司點(diǎn)頭,隔著賭徒一個桌一個桌的認(rèn)。 那邊在認(rèn),景菀上前一步,在他身旁低聲道:“方才賭坊的人出去了一個,應(yīng)該是去叫什么人?!?/br> 景正原淡淡點(diǎn)頭,想到這是賭坊,不放心的囑咐道:“就在我身旁站著,別亂跑。” “好?!?/br> 這邊景正司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終于看見一個眼熟的了,眼前一亮,大聲喚他們過來。 “就是他,我就是將玉佩給的他!” 消瘦的男人搖著骰子,看見景正司帶著一幫人都沒在怕的,還開口調(diào)侃道:“呦,公子又來賭?這回錢帶夠沒有啊?!?/br> “本少爺不賭了,趕緊將我抵押的玉佩還給我!”景正司咬牙激動著向他說。 “還?你當(dāng)賭坊是什么地方?”消瘦的男人嗤笑一聲,繼續(xù)手里繼續(xù)著動作,旁邊在賭的人也不再看戲,激動的喊著他們壓的大或是小。 只是那動作還未結(jié)束,就被人用冰涼的東西壓住了手,心頭一跳,只見面前面色如霜的男人用劍抵著他。 “大...大爺,小的錯了,有話好好說咱們別動手成么?”消瘦的男人丟了那嘚瑟的態(tài)度,一臉諂媚道。 “是你不好好說,現(xiàn)在,趕緊說,玉佩去哪了!”景正原厲聲道。 那男人被嚇得跪在地上,聲音顫顫:“我上交...交給老板了?!?/br> 景正原手微動,劍出鞘劃出一道冰冷的劍芒,架在他脖子上,冷聲道:“當(dāng)真?” “當(dāng)…當(dāng)真!”咽了咽口水,消瘦男人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一動便一命嗚呼了。 景正原冷哼一聲,收了劍,往回走兩步,回到那個大漢面前,“你們老板呢。” 那大漢仍是一副不屑的模樣,隨口答道:“快來了?!?/br> 皺了皺眉,景正原想著要不要再架一次脖子,畢竟只有動在自己身上才會感覺到恐懼。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看來人還不少。 感受到景菀擔(dān)心的目光,景正原揉了揉她的頭,示意她不用怕。 而景正司很有眼力的緊緊跟著景正原,什么仇什么怨都先放一邊。 隨著腳步聲而來的是一隊穿著官服的官兵,拿著佩刀將他們圍起來。 “李大人,你看看這些人又來我店里搗亂來了?!?/br> 此時兩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一個腰間配了刀,一個身材有些臃腫。 “不用怕,搗亂的人官府自然會幫你解決。”腰間配刀的男人撫了撫胡子,笑吟吟的回答。 景正原看不下去,朗聲言:“你是官府的人?” “是又如何?你是想求饒還是辯解。” “官府的人與賭坊勾結(jié),你這官怕是不好做了?!苯┏值姆諊校拜逸p笑著說道。 站一起的兩個男人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小姑娘還是太天真吶?!?/br> “天真?zhèn)€屁,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區(qū)區(qū)官府竟為虎作倀!”景正司惡狠狠的罵道。 “正司?!本罢柚沽艘幌?,但也未說些什么。 冷笑一聲,景正原將侯府的官牌拿出來,對著那腰間跨刀的男人。 氣氛突然凝固。 那男人撲通一聲跪下,面色惶恐,“小的...小的竟有眼不識泰山?!?/br> “可笑你竟為官?!?/br> 想來這一旁如此亂也并不是無原因的,看來得上報派人來整治一番。 景正原冷著臉的指賭坊老板,“你過來說說環(huán)鎮(zhèn)玉佩在哪?!?/br> 那老板知道今日是踢到了鐵板,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跪著答道:“賭坊每日收到抵押是玉佩如此多,小的不知道是哪塊啊。” 頓了頓,危機(jī)時刻腦子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老板抬頭問道:“可是那個圓的刻了鎮(zhèn)字的玉佩?” 景正司連連點(diǎn)頭:“是是是,就是那塊!” “可那塊玉我賣給黑市的張老板了?!崩习蹇嘀樆卮稹?/br> “黑市?” “就是城西角落那一塊,平常沒什么人去,都是些見不得人的買賣才在那交易?!崩习褰忉尩馈?/br> 景正原思量片刻,收了劍淡淡道:“你,起來帶我們?nèi)ァ!?/br> 押著賭坊老板,一行人又出發(fā)了,派人給管這一片的官員遞信,這邊自有上頭的人來處理。 一刻鐘后到了城西。 將賭坊老板放出來領(lǐng)路,三人跟著他到了一條巷子口停下。 “是這?”景正原手上的刀抵著他的背說道。 “是是是,就是這,進(jìn)去就看見了?!辟€坊老板生怕惹怒了他,等下一刀將他砍死就完了。 沒想到黑市竟在一條巷子里,景正原將劍收了,讓老板走在前面,他跟著。 景菀與景正司正準(zhǔn)備跟上,那老板猶猶豫豫的看了她們一眼,閉著嘴不敢開口。 景菀挑眉,讓景正原停下,朝著賭坊老板問:“你想說什么?” “......你們這么多人去會嚇到他們的,黑市向來就見不得光,保準(zhǔn)一會就跑光了?!?/br> 景正原皺眉,果斷的決定讓他們倆留下,他與賭坊老板加他的隨從進(jìn)去。 他的隨從是景鴻手下暗衛(wèi)的兒子,武功抵得上帶的所有侍衛(wèi)了,景菀也不怎么擔(dān)心,順從的留下來。 目送他們進(jìn)去,景菀沒理景正司,直接鉆進(jìn)馬車?yán)镒?/br> 景正原嘁了一聲,在一旁找了個樹腳坐下。 景正司不進(jìn)來,若梨便進(jìn)來服侍自家小姐,見她眼睛微腫,便貼心讓她休息一會。 景菀疲倦的眨眨眼,輕嗯了一聲,讓她看著些景正原與景正司,若有什么情況立刻叫醒她。 “駕——” 馬蹄聲漸漸靠近,樹腳下的景正司玩著一根狗尾巴草,好奇的抬頭看。 只見有人騎馬靠近,那挺拔的身姿緊緊的抓著人的視線。 陸青珩看見掛著威遠(yuǎn)侯府牌子的馬車,立馬拉了韁繩驅(qū)馬停下。 挑了挑眉還在想著她會不會在這里,沒想到那馬車簾突然被一雙素手撩起,柳眉輕擰,露出一張微惱的面容。 那惱色漸漸化為驚訝,片刻才換了笑顏開口道:“王爺?!?/br> 陸青珩心中閃過一絲喜意,面上不動聲色道:“你為何在這?!?/br> “陪兄長出來調(diào)查些事情?!?/br> 陸青珩頷首,回頭看了看那巷子,眸色微轉(zhuǎn):“景公子去黑市了?” 景菀訝異的點(diǎn)頭,“王爺為何會知曉?” “這條巷子直通黑市,這里是進(jìn)去的路,但出去的路不在這邊?!?/br> “不在這邊?”景菀低喃片刻,抬眸問他:“我兄長可有危險?” 陸青珩騎在馬上遙望著這條巷子,語氣飄然:“這個說不準(zhǔn)?!?/br> “那可如何是好?”景菀擔(dān)憂道。 “不如求求我?” 第三十二章 “不如求求我?” 巷子口, 男人勾唇笑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