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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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他們會畏懼回考場。 但現(xiàn)在不同。 他們每個人都動手殺過公爵。 雖然對方總能死而復(fù)生,但沒關(guān)系,心底的恐懼已經(jīng)克服過了。 他們很快趕到了古堡,一進門,就被走廊里濃重的血腥味嚇白了臉。 “怎么回事……” 血味最為濃郁的二樓角落,趙嘉彤拎著一把刀站在某個房間門口。 礙事的大裙子已經(jīng)被她脫了,換上了她自己的衣服,臉色前所未有地難看,幾乎有些肅殺。 之前的大戰(zhàn)太過混亂,她數(shù)漏了人。 以至于……公爵在古堡中游走的時候,她只保住了她數(shù)到的幾位。 這個房間就是被她漏下的那個。 里面住著一個非常容易害羞的姑娘,嘴角有梨渦,笑起來很甜。 趙嘉彤跟她沒有說過話,但記得她的笑。 此時,那張臉被公爵擺放在床頭,灰白色,沾滿了血,再也笑不出來了…… 而公爵正從床邊抽身,他搖了搖頭,舔掉手指上的血跡,嘆了口氣說:“還是失敗了……可憐的小姐,睡吧,做個好夢。” 趙嘉彤提著刀就殺了進去。 她單槍匹馬,殺了公爵5次。 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秦究正坐在廢墟里,瘦長的手指被天光一照,白骨森森。 他對著陽光動了兩下,骨骼碰撞出咯咯的輕響。 第90章 刑訊逼供┃公爵怎么殺? 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腐朽, 是一件令人崩潰的事。 皮rou消融, 白骨一點點顯露出來…… 這個過程就像將死亡拉成了慢鏡頭,每一秒鐘、每一處細節(jié)都被清晰地記下來, 放大成折磨和煎熬。 但秦究還好。 他遠沒有到崩潰的地步, 只是感到遺憾。 也許是因為這個過程太魔幻了, 讓人覺得不太真實。 也許是因為他真的過于自信了。 他自始至終坐在廢墟那個老位置上,外套脫在一邊, 白色的綢質(zhì)襯衫沾了大片的血。 他曲著一條腿看著自己的手骨, 耐心地等著。 等到身上的血滲無可滲,才拆開了922塞給他的紗布。 他對欣賞破皮爛rou沒有興趣, 所以沒脫襯衫, 直接將紗布纏在了襯衫外。 021進監(jiān)控室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她皺著眉問:“怎么這樣裹?別告訴我001號監(jiān)考官根本不會處理傷口,開什么玩笑?” 922說:“怎么可能不會?!?/br> “那他這是干什么呢?” “擋血吧?!?/br> 021一愣:“啊?” “擋血,不是止血?!?54說。 果然,監(jiān)控屏幕上, 秦究在襯衫之外又裹了一層紗布, 手指……不手骨上也裹了。 那些血又沾染在了新一層紗布上, 但滲透力已經(jīng)沒那么強了,換言之,血已經(jīng)沒那么活了。 他架著手肘晾了一會兒,目光看著遠處不知在想什么。 等血跡干透,他才重新穿上禮服外套,從口袋里掏出手套又戴上了。 等到禁閉時限將至, 他站起身,禮服修長筆挺,除了最初幾個動作有些凝滯,幾乎看不出絲毫問題。就好像他的傷依然只停留在手掌一樣。 只有意志力強悍到極致的人,才能做到這個份上…… 但有什么必要呢? 真的只是硬骨頭作祟,不想露出任何軟弱面? 021看著屏幕,心里咕噥著。 屏幕里,秦究兩手交握著將手套往里抵了抵,又抬頭掃了一圈。 他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很快,他停住目光,居然隔著屏幕和021對上了。 “……他不是在看我們吧?巧合吧?”021指著屏幕問。 154“唔”了一聲說:“應(yīng)該就是?!?/br> “真的假的?他還能感受到監(jiān)控在哪?”021說,“怎么可能?” 922點頭說:“真的,他以前在監(jiān)考處,總能指出系統(tǒng)的視線集中在哪里……” 154想了想說:“他特別、特別討厭受束縛,比一般人更討厭,所以這方面一直有點敏銳……” 說話間,秦究真的對著屏幕比了個手勢,示意監(jiān)考官去一趟,然后抵著嘴唇“噓”了一聲。 021:“……” 她想了想,還是悄悄去了禁閉室。 游惑還在睡,她想起秦究那個手勢,噤聲繞過他走到禁閉室旁開了門。 秦究站在門邊,壓低嗓音說:“我比其他人先進來幾分鐘,公平來說,是不是可以先出去?” 021皺起眉:“你——” 秦究又抵了一下嘴唇。 021瞥了不遠處的游惑一眼,也悄聲說:“你干嘛?” 秦究挑眉不語,只問她:“答不答應(yīng)?” 021瞪著他,愣了一瞬間突然明白過來。 他想先走一步,想提前回去做某件事,也許有點瘋也有點冒險,所以想避開其他人…… 不對,一般人根本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也無法跟他結(jié)伴。 他想避開的只有一位。 021看著秦究。 這人明明一副病容,臉色蒼白,卻依然有著強勢而旺盛的精神力。 她突然有些茫然。 因為那些往事和傳聞,她以前是真不喜歡這個順位第一的主監(jiān)考,但這兩場接觸下來,秦究總能讓她意外…… 她突然開始懷疑自己認知有誤了。 兩分鐘后,021監(jiān)考官生平頭一次順了秦究的意思,掐著最早的時間點,把他放出監(jiān)考處。 *** 古堡中,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有死去考生的,有公爵自己的,也有墻上那些黑影的。 幾次下來,趙嘉彤終于發(fā)現(xiàn),那些黑影并不是隨機出現(xiàn)。只會公爵最虛弱的時候張牙舞爪。 她殺了公爵五次,那些黏稠的黑影也出現(xiàn)了五次,像永世不得安息的亡靈。 直到第一批回來的考生帶回了“游惑秦究遭受詛咒”的消息,趙嘉彤才終于回歸理智。 她被其他人攔在墻角,喘著粗氣紅著眼,眼睜睜看著公爵又一次死而復(fù)生,拖著長長的披風(fēng)走下樓去。 “殺不死,燒不壞,拆開還能合上……”趙嘉彤說,“究竟要怎么樣才能弄死他?” 最重要的是,在不受詛咒的情況下弄死他。 現(xiàn)在游惑和秦究變成什么樣,她已經(jīng)不敢想了,一想就難受得不行。她不想看見那兩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不能見光的亡靈,永遠被困在黑暗陰濕的老教堂里。 “就算想到辦法,現(xiàn)在也不敢試?!庇腥艘会樢娧卣f。 “對,沒法試。試了那兩位傷得更快?!?/br> “不止,按理說我們喝過酒吃過東西,相當(dāng)于都將身體貢獻出去了。這詛咒肯定會漸漸蔓延開來的?!?/br> “是啊!”有人納悶地問:“我們都吃了東西的,為什么沒事?” “你吃了多少,人家吃了多少?我覺得可能是公爵一夜之間復(fù)生太多次,詛咒轉(zhuǎn)移得很急,就先挑了兩個。一來他們吃的東西多,二來他們最厲害,三來他們最先動手殺公爵?!?/br> “說到這個……我看他們晚餐沒有刻意少吃,不會就是為了吸引火力吧?” 眾人面色沉重心情復(fù)雜。 “我不知道有沒有記錯,這場考試期限是多久?題目有說么,我怎么沒有印象了?”有人突然問道。 趙嘉彤低聲說:“沒有,題目沒給確切時間,我可以確定?!?/br> 眾人沉默許久,問:“那豈不是連熬時間都不行?該怎么出去?” “既然……”有人在沉默中開了口,“既然殺不了公爵,那就只能殺病人了?!?/br> 解脫有兩種—— 殺了公爵,所有巫術(shù)回溯到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