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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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夠好客的,那屋子屁大點地方,還總是邀請這個邀請那個的。”衛(wèi)蕤拉著二丫往相反方向走,“家在這邊呢!以后有你倆見面的時候!” 小春姑娘被順順塞進車里,扣好安全帶,讓人拉走了。二丫被衛(wèi)蕤連拉帶扯,也往家里走。 衛(wèi)總監(jiān)今天人模狗樣的穿了件深灰色立領的夾克,他這只手牽著二丫的袖子,那只手從兜里摸出個火,點煙抽。 走進胡同口,晚上和胡唯通過電話的緣故,二丫暈乎乎錯把衛(wèi)蕤當成了他,感覺胡唯就像在自己身邊似的,結果犯了個大錯誤—— “小胡哥,你給我買個冰激凌,我燒的慌?!?/br> 這一聲小胡哥帶著女孩特有的嬌憨和依賴,叫的人心情激蕩??! 衛(wèi)蕤一頓,停下腳步,慢條斯理拔下嘴里煙頭,用腳碾滅了。 “你叫我什么?” 二丫一個激靈,迅速清醒了?!澳懵犲e了,我剛才沒說話。” 衛(wèi)蕤冷笑:“那是小狗叫。” 二丫冷靜點點頭:“對,我也聽見了。” 說完,二丫覺得不對,眉頭一皺。“怎么是你送我回家?小春兒姐才是你女朋友!你應該送她回去呀!” 那一聲小胡哥叫的衛(wèi)蕤心里十分不暢快,看著二丫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的樣兒,衛(wèi)總監(jiān)氣不打一處來,口不擇言。 “小春兒才不是我女朋友,小春兒是你小胡哥的女朋友,她是你小胡哥還沒過門的媳婦!!” 二丫震驚,“你胡說!” 像小孩子吵嘴似的,衛(wèi)蕤惱怒:“我胡說?我和胡唯是鄰居,小春兒跟我也是鄰居,你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她既然認識我,也能認識胡唯??!” “胡唯以前豁出命去救過小春兒,結果被砸壞了腦袋,現(xiàn)在還有后遺癥,不信你去問他,他見了小春兒是不是頭疼?小春兒還打算以身相許呢!過了這個節(jié),胡唯他爸爸就要給他安排婚事,你算啥?” 二丫氣的手腳冰涼,覺得衛(wèi)蕤在胡說八道,跺腳辯解:“小胡哥的爸爸是我三伯!” 衛(wèi)蕤極為不屑地哼了一聲:“你那三伯算什么?真正說了算的還是他虬城這位親爹!你知道他親爸爸是誰嗎?不知道自己去網(wǎng)上查,胡唯也就在你們雁城那小地方蹲著委屈了幾年,要是跟著我們在虬城一塊長大,還輪的著你一口一個小胡哥的叫?搞不好現(xiàn)在跟小春兒連孩子都有了!” 二丫感覺自己有點上不來氣兒,胸口憋得慌,她靜靜地盯著衛(wèi)蕤,哭也哭不出來,喊又喊不出聲。 衛(wèi)蕤看她不說話,以為被打擊了,心里暢快?!霸僬f了,就是你三伯真說了算,能讓你跟他在一塊?這叫什么?這叫亂——” “你閉嘴!?。?!”二丫崩潰捂住耳朵一聲怒喊,喝的衛(wèi)蕤住了口。 不知不覺,一雙生動會說話的眼睛里蓄滿了淚。 二丫委屈啊。 “他跟我沒有一點血緣關系,我們倆連個遠房親戚都算不上,他是三娘和別人的孩子……”小可憐嘴里喃喃說著,一遍遍地重復。她越重復,說明她越怕。 衛(wèi)蕤看著她哭,也有點懊悔,想伸手幫她去擦眼淚?!澳銊e哭啊……” 手還沒碰到二丫的臉,二丫扭頭就跑。 邊跑眼淚邊往下掉。 衛(wèi)蕤的話就在耳邊。 他豁出命去救小春兒。 他見了她就頭疼。 他要不是不在雁城委屈那幾年,輪得上你叫他小胡哥? 二丫嗚嗚哭,像在外面挨了欺負的孩子。 衛(wèi)蕤心驚,跟在后面疾步追。 跑進小院,禿瓢大爺擔憂地披著衣服站在門口:“二丫,怎么才回來?” 看見和自己親孫女沒兩樣的孩子哭得委屈,大爺著急了。“怎么哭成這樣,誰欺負你了?” 二丫嘴里囫圇不清往后一指:“有流氓追我!” 禿瓢大爺抄起掃院子的笤帚就沖了出去,大膽!敢在我們紅星廠的地盤耍流氓?老子十年保衛(wèi)處長不是白干的! 大爺一聲“六寶!” 得了令的大肥貓身段妖嬈矯健,蹭地一下跟隨大爺跑出院門。 剛追到門口的衛(wèi)蕤氣都沒喘勻就結結實實挨了一笤帚:“哪家院兒里不爭氣的王八羔子!大半夜不睡絕跑出來sao擾小姑娘!等我抓著你回去告訴你媽!” 衛(wèi)蕤抱頭鼠竄,哎了兩聲,剛躲開幾米遠,緊跟著禿瓢大爺?shù)牧鶎毑涞貛撞杰f到衛(wèi)蕤肩頭,牙尖嘴利地“瞄”了一聲。 衛(wèi)蕤對花花草草還有動物毛發(fā)過敏嚴重,是最怕這些的。 他只感覺肩膀沉了下,再回頭,看見六寶的眼睛,嚇的媽呀一聲,魂都沒了,使出大□□動會的百米沖刺速度轉身就跑。 登徒浪子漸漸跑遠了,大爺把笤帚往肩上一扛,拍拍手。 “六寶,回家嘍!”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地物凍 衛(wèi)蕤自食惡果, 當晚入夜急診,發(fā)病原因:吸入過敏原。 原本一張白白凈凈的臉皮腫的像顆豬頭, 帶著口罩從醫(yī)院出來,和小春都沒認出來。 走過去, 小春兒抱著病例, 狐疑回頭:“前頭那人——” 衛(wèi)總監(jiān)低頭快步走,假裝沒聽見。 和小春踩著矮高跟快步追上去,一把摘掉衛(wèi)蕤的口罩,眼睛頓時瞪圓了?!澳阌终椿ㄈ遣萘????” 衛(wèi)蕤搶過小春兒手里的口罩,重新戴好。“看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這才幾天哪……”小春兒訝異,“前兩天不還是好好的?” “我家樓下不知道誰養(yǎng)的貓, 前幾天竄到我肩膀上?!毙l(wèi)蕤眼睛腫的就剩下兩條縫,沒精打采的?!皠e煩我了, 剛打完針困著呢,回去睡覺了?!?/br> 和小春將他取的一大袋子藥仔細看看, 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摘下一支筆, 給他寫好哪些藥還什么時候吃, 寫好了,把筆尖按回去和他告別?!拔覙巧线€有事呢, 你走吧?!?/br> 小春兒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衛(wèi)蕤撈住她胳膊:“哎, 那天……你跟順順怎么回事?。俊?/br> 小春兒不愿意多談, 掙開衛(wèi)蕤:“沒怎么, 反正我跟順順說清楚了,以后還是好朋友唄?!?/br> 和小春最近就是因為裴順順的事情心煩,衛(wèi)蕤提起,她更低落。獨自按了電梯上樓。 那天喝的迷迷糊糊的小春姑娘是在酒店醒來的,醒來時發(fā)現(xiàn)穿著酒店浴室的白袍子,衣服都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枕邊。 和小春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想,這下可壞了。 裴順順開門提著早餐,還對她笑瞇瞇地說早。 和小春以為是裴順順給她換的衣服,恐自己后背傷疤讓順順看見,惱羞成怒,對順順連推帶打。 裴順順委屈,小春兒坐在酒店窗下的沙發(fā)里吸了支煙:“順順,你要是不把我送到這來,咱倆或許還能一直這樣,你不說破,我也裝傻。既然你看見了,咱倆今天就把話挑明了——” 才吸了兩口的細長煙卷被和小春用力按在煙灰缸里:“咱倆沒戲?!?/br> “我心里有胡唯你應該知道,就算胡唯對我沒那心思,我和小春這輩子也沒想找男人戀愛結婚生孩子,我今年多大了?二十九了,再過一年就三張了,你多大?我沒記錯你比我小兩三歲吧?咱倆在一起,你爸媽能同意你找個比你年齡還大的?” 裴順順聽的不動聲色,坐在小春姑娘對面,淡淡微笑。 和小春說完這些話,頓一頓,似乎在等裴順順的反應,順順風度十足地抬了抬手:“你接著說,我在聽?!?/br> 小春姑娘不自然地攏了攏浴袍領子:“我說完了?!?/br> 順順一攤手:“說完了換衣服走吧?!?/br> “……走?” “不想走愿意在這待也行?!表橅樂畔露赏龋闷鸩鑾咨系氖謾C。“我還得上班呢,不能陪你了?!?/br> “拜拜?!?/br> 酒店房門輕輕關上,裴順順靠著門板,眼中全都是黯然傷感。 小春兒啊小春兒,你不就是怕我瞧見了你那一身傷疤,自卑嗎…… 順順是個正人君子,小春兒的衣裳不是他脫的,是女服務員幫著換下來的,小春兒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東西箍著自己。 女服務員幫她換下衣服,看見小春姑娘的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頭皮都要炸了,可小春兒呼呼大睡,一翻身,睡相不太好地騎了個枕頭。 女服務員出來,順順遞過兩張錢,她還問他:“哥,里頭那jiejie,身上怎么弄的?” 裴順順茫然:“她身上怎么了?” 女服務員沒想到兩人不認識,連忙說沒怎么,抱著枕巾被套低頭走了。 順順越想越好奇,干脆進去把小春兒翻過來看,他想他就看看,萬一她身上有什么傷呢。 誰知道這一翻,小春兒酷愛趴著睡覺,正好讓順順一覽無余。 順順震驚,輕輕觸摸小春姑娘的背部,手指微微發(fā)抖。 原來,她那樣抗拒去海邊,是有原因的。原來,衛(wèi)蕤每次看著自己欲言又止,也是有原因的。 裴順順一夜無眠,心情激蕩,甚至都把第二天小春兒醒來對她要說的話都想好了,可小春姑娘寥寥數(shù)語,絕了順順的念頭,讓他無從張口。 他們男人有自尊,女孩又何嘗不是? 好好的一個國慶假期,讓衛(wèi)蕤那個狗東西給毀了。二丫哭的頭疼眼腫,整整在屋里趴了兩天。 誰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想接,連帶著她最親最愛的小胡哥都討厭起來了。 胡唯在雁城,日子也沒過的多舒坦。 把球踢給杜嵇山,他自以為自己玩的多高明,哪里知道老爺子八十多歲的年紀可不是白長的,小賊,你以為你聰明?跟你爺爺搞這一套,想當初你爹娘都還是孩子的時候,老爺子就已經(jīng)蹲在甘肅搞鐵路建設了。 啥人沒見過,啥事沒經(jīng)歷過。 杜嵇山只當這件事情自己不知道,沒聽說,裝聾作啞讓胡唯干著急。 爺孫倆同處一個屋檐下,氣氛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緊張。仿佛二丫高考那年,家里大氣兒都聽不見一聲。 天天用屋里座機往樓下保姆房間打電話。 “胡唯走沒走?” 保姆趙姨往外看了一眼,匯報?!白吡?,他說今天要去看看他媽?!?/br> 杜嵇山放下電話,這才拄著拐杖下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