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謝謝?” “文萱的事如果沒有你,盛大會損失一筆大利潤,這次多虧了你?!?/br> 聽盛朗說完,卿卿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她也沒想到文萱居然為了逼周宇和她結婚,居然連公司的機密都偷了。 好在阻止得及時,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卿卿搖頭,“只是湊巧,盛先生你太客氣了?!?/br> 盛朗不接她客氣的寒暄,“時間不早了……” 卿卿一愣,以為他要離開了。 “你早點休息。” 卿卿忙不迭點頭,“那,我就不送了?!?/br> 盛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腳趾頭微微蜷縮,卿卿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睡吧。” 好好睡一覺,明天都會好的。 卿卿順勢躺下,盛朗幫她壓好被角,在她的愣怔的眼神中離開房間,他還順手幫她關上了房門。 門一關,聲音立刻阻斷。 良久,似乎聽到了大門重重被關上的聲音。 心底緊繃的弦松開,沒多時睡意侵襲,卿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月明星稀。 高燒又升了起來,卿卿熱得迷瞪瞪地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在被子里難受得像只泥鰍團團轉(zhuǎn)。 門被人無聲地推開。 借著月光,看到了卿卿垂在床邊的細腿,又白又直,月光成了此時最好的詩人,細細描繪一寸又一寸。 盛朗瞥見了,就再也收不回目光。 床上的小姑娘似乎陷入夢靨中,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細汗,還有緊緊蹙在一起的眉毛。 盛朗手里端著碗熱乎乎的白米粥,碗里的粥顆顆分明,散發(fā)著淡淡的米香。 將手里的粥放在床頭柜上,盛朗走過去,腳下像踩到了什么東西,軟綿綿的。 低頭定睛一看,小丫頭身上那件外套,此時正散在地上張牙舞爪地對著他。 盛朗的眉頭狠狠一抽。 從地上將衣服撿起來放在床角,盛朗走到床邊,俯下身聞到一股香若有若無地飄蕩在鼻尖。 之前沒有注意,如今夜深了,他靠得又近,那股香氣這才顯出來。 卿卿身上被子都快她自己踢掉了。 盛朗深吸口氣,扯了扯被角將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 確定蓋上之后,這才低頭,發(fā)現(xiàn)還有一只小細腿晃蕩在床邊。 盛朗抓起纖細的小腿準備塞進被子里,只是碰了涼水的手再碰她的腿,小姑娘睡夢中撲騰了兩下,小腿肚在他手心滑來蹭去。 手感不是一般的好,幼嫩得像是梔子花瓣細膩滑潤,他怕一用力就會捏碎。 手忍不住抓緊了掌心的小腿,五指一摩挲,似乎刺激到了小姑娘,小腿猛地一縮。 手心細膩的觸感消失,盛朗抬頭望去,床上的小姑娘似乎被他弄醒了? 盛朗伸手虛虛掩蓋在卿卿的眼前,另一只手打開床頭的燈。 一聲嚶嚀,卿卿幽幽轉(zhuǎn)醒。 剛被吵醒,她迷迷糊糊間察覺到身旁有人,嚇得瞌睡立刻醒了。 “誰?” “是我?!?/br> 等卿卿試音了光亮,盛朗這才緩緩收回了手。 卿卿驚訝:“你不是走了嗎?” 盛朗拿起床角的外套,“我什么時候說我走了?” 一臉呆滯地望著他。 盛朗將外套放在床頭邊,背對著她望向窗外的月。 身后響起一陣窸窣聲,等平靜下來,盛朗端起旁邊的粥,坐在床邊。 探了探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溫度又上來了,“等下先吃點東西,然后再吃退燒藥。” 舀了勺白胖的米粥,上面還飄著一層熱氣,盛朗吹涼后遞到她嘴邊。 “張嘴。” 卿卿下意識地張嘴。 那勺白粥下肚,身體都溫暖了起來。 “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卿卿吃完一碗粥,回過神來,問他。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小騙子,答案她明明就已經(jīng)猜到了。 第24章 清早的太陽從地平線升起, 漸漸露出全容, 徐徐灑下暖暖的溫度。 被陽光吻醒, 卿卿手搭在額前擋住窗外刺眼的光線, 緩緩睜開眼睛。 昨晚那雙大手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臉上, 一時間, 她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虛幻的夢境。 睡了一覺, 這么幾天來積攢的病氣似乎都散了, 身上也恢復了幾分力氣。 卿卿從床底下?lián)炱鹜馓? 穿好衣服, 洗漱完推門走出房間。 剛出房門, 一股濃郁粥香撲鼻而來。 咸香的瘦rou粥, 碟盤上擺著一個個精巧熱乎的叉燒包, 旁邊還放著一杯冒著白煙的熱牛奶。 卿卿愣在原地。 這到底是哪來的田螺姑娘? 廚房門被推開,盛朗端著一碟金燦燦的荷包蛋,挑眉有些意外, “醒了?” 現(xiàn)在才八點,他還以為她會多睡會。 放下手中的餐碟,外焦里嫩的溏心蛋晃悠, 盛朗幫卿卿拉開凳子, “先坐下吃早飯吧?!?/br> 直到坐下來, 卿卿這才如夢初醒,丟下勺子, 望著身后的人, “你怎么會在這?” 這句話似曾相識。 盛朗挑眉, 睡一覺就忘了事兒。 “你不記得了?” 卿卿現(xiàn)在滿頭包,“記得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不記得了?” 卿卿從小就乖,睡覺的時候都是老老實實地窩在床上,乖乖巧巧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可偏偏被盛朗這么一說,她有些不安,“我昨天晚上……” 恍惚間想起什么,花容失色,勺子跌在碗里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早上起來的時候,身上可是什么都沒穿! 她明明記得盛朗已經(jīng)走了,只是后來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被人抱了起來,好像還喝了軟軟糯糯的白米粥,最后吃了藥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當時似乎只有床頭燈瑤曳,一燈如豆,夜色模糊的記憶里,那人是她見過的最溫柔。 她以為是在做夢,沒想到都是真的。 那個人居然是盛朗。 “你昨晚發(fā)燒了,我就沒走,留在這里照顧你。”盛朗伸手摸了摸裝了粥的碗,已經(jīng)不燙手了,將粥推倒卿卿面前,“然后在你床上睡了一晚?!?/br> 卿卿:“……” 小姑娘臉上的小表情實在有趣,他都舍不得告訴她實話了。 臉上的驚色未退,卿卿捏起湯勺,無意識地攪著碗里的粥,碰到碗壁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 她昨天,記憶里是穿了外套的。 而且她就算睡得再死,一晚上的時間,也不可能不知道身旁睡了個人。 思及此,卿卿才松了口氣。 瞥了眼沙發(fā),“你的意思是,昨天我們同床共枕了?” 盛朗抿嘴微笑,不語。 她指了指沙發(fā)上的攤開的棉被,“那怎么解釋?” 盛朗聳肩,沒有解釋,往廚房走去。 卿卿夾起一個叉燒包,慢條斯理地咬住,這才有心品嘗這豐盛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