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警察同志，大半夜的跑來是有啥要緊事吧，來，別在那杵著了，進屋來來坐，”那老鄉(xiāng)熱情的招呼我們幾個，他一開口nongnong地北欒方言的味道，看樣子是個地地道道的北欒人。

    不過我可不會憑這幾點對他掉以輕心，越是樸實無華，他背后就越有可能潛藏著難以想象的東西。

    不進屋我不知道，一進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老牧羊人是個殘疾人，他一只眼睛是那種渾濁的白色，另一只眼睛則是正常的眼睛。

    “警察同志，你們大晚上來這里有什么事情嗎？”忽然我覺得，那老漢用那只渾濁的眼睛盯著我，讓我有些莫名的恍惚，我還以為使我太累了，揉了揉眼，發(fā)財他視線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看著龍璃。

    因為是我提議要來的，所以，他們?nèi)齻€都看著我，示意我來發(fā)問。

    第207章 迷煙

    我越過老趙，走到這人的面前，盯著他仔細打量，和廣大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勞動人民一樣，從表面看上去，確實看不出什么不凡之處，我怕打草驚蛇，沒有看門見山，而是從側(cè)面問了幾個問題。

    “老先生，我看您這農(nóng)場規(guī)模不小，也沒個伙計？”我問道。

    “有的，有我倆侄子在這幫忙，這大晚上的，家也挺遠，我就讓他倆都回去了，”牧羊人試探地問道，“警察同志，您實話告訴我吧，是不是這兩個小子惹事情了？”

    “沒有，沒有，您多慮了，我就隨便問問，”我笑著攤攤手，又換個問題，“您這烏漆抹黑的，也不養(yǎng)條狗？還有您就這么睡了，也不怕有小偷來嗎？”

    “瞧您這說的，”老人家有些不樂意了，他犀利的回?fù)舻溃斑@不是有你們這樣的人民的好同志保護著我們嗎？北欒市的小偷都被你們抓完了，老漢我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那個我不養(yǎng)狗是因為老漢我小時候被狗咬過，你看看這還有傷口，從那以后啊這見狗就腿軟，怵的慌，更別提養(yǎng)狗了。”

    狗，對很多邪物都有很大的威懾作用，它身上有一種氣息跟人的煞氣很像，能嚇退妖魔，同樣它對施法者也很克制，尤其是變化這一類的法術(shù)，特別怕被狗沖撞，一旦被沖撞，就會現(xiàn)出原形，孫悟空的七十二變唯獨沒有變狗，也是這個意思。

    “哦，我就隨便問問，您別多想，我也沒別的意思，這兒您就當(dāng)跟您嘮家常呢，”我腦海里轉(zhuǎn)過幾個念頭，繼續(xù)不著邊際地問其他問題，“您有老伴孩子嗎，還是您一直就您一個人?！?/br>
    “孩子是有的，自大前年老伴生病過去了，孩子他就一個人在北欒市里生活，他一個人想清閑，老漢我也不想去煩他，這孩子，脾氣一天比一天壞，一回來就吵吵著要賣了羊，換錢給他娶媳婦兒，這些羊可是我的命根子，哪能說買就買啊。”牧羊人的語氣有些蒼涼，看來是真的有個不孝子。

    “老人家，您這么大一個農(nóng)場，養(yǎng)的全是羊嗎？也不養(yǎng)點別的？”我問道。

    “是的，都是羊，在這方面您是外行，您可能不知道，這動物哪能混著養(yǎng)啊，這瘟要是來了，老漢我還不得虧死?！?/br>
    “哦，這樣啊，聽說您前幾天丟了只羊，您能帶我們?nèi)タ纯茨侵谎騿?？”我慢慢把話題引了回來。

    “羊？”老漢的獨眼忽然閃過一絲凌厲，轉(zhuǎn)瞬又消失不見，“我前幾天確實丟了一只羊，這個警官前段時間也找我問過，丟的那只羊怎么了？”

    “沒，我們今天接到報案，有人說他也丟了只羊，我們過來拍張照片帶回去給他辨認(rèn)一下，讓他看看是他的嗎？”我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這老漢像是松了口氣，不過表面上卻裝作怒氣勃發(fā)的樣子，沖我吼道：“不可能，那是我自家的羊，我還會認(rèn)錯？”

    “哎，您先別生氣嘛？我沒說那羊不是您的，我們只是過來拍張照，走個流程，您能理解嗎？”我“苦口婆心”地勸導(dǎo)。

    “這個，”老漢有些猶疑，“這兩天有批羊得了病瘟，讓我……”

    “讓你低價處理了？那你告訴我們你賣給了誰，這人叫什么，聯(lián)系方式是什么?！蔽矣檬种缚壑雷訂柕?。

    老漢的眼神里明顯多了一份不安，“警察同志，不就是一只羊嗎？有那么必要大動干戈嗎？來，抽支煙，我給你們慢慢說?！?/br>
    老漢從懷里掏出來一包皺皺巴巴的中華，他拿出來遞給我，我擺了擺手，又遞給了老趙，老趙接了一根，劉方衛(wèi)也接了一根。

    兩人和老漢一起吞云吐霧，空氣里彌散著一股nongnong地?zé)煵菸秲?，老漢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有些詭異，慢吞吞地說道：“這包煙還是那個老板給的，我這就打電話讓那個老板過來，再收幾只送上門的兩腳羊。“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老趙抽煙抽的有些迷迷瞪瞪地，感覺自己不能理解他的話了。

    “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有些頭暈啊，”劉方衛(wèi)隨著他落下的話音一起倒在地上。

    老趙也撲騰一下倒在地上。

    “你……果然有問題，”我假裝自己也受了這迷魂煙的影響，整個人按一個舒適的姿勢趴在了桌子上，趴下前還在背后悄咪咪地沖龍璃樹了根手指。

    龍璃一眼就懂了我要放長線釣大魚的意思，她也捂著頭，假裝倒地，把老趙當(dāng)成墊子，壓在老趙身上。

    老漢走了過來，狠狠地踢了劉方衛(wèi)兩腳，看到劉方衛(wèi)真的沒有反應(yīng)的時候，就掏出電話，打了起來。

    “陳老板，老頭子我被人摸上門咯，不過被我迷暈了，四個應(yīng)該都是警察，你們敢要嗎？”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這老漢嘿嘿地猥瑣笑了起來接著說道：“兩個小白臉，長得又俊，身體還棒，**一下賣到東南亞肯定能賺到大把的票子，最關(guān)鍵還有個美女警花，你們要不來，老頭子我先享用了。”

    離老遠我都能感覺到龍璃身體里迸發(fā)出的煞氣，好擔(dān)心她受不了暴起打人，而壞了事。

    不過那老漢并沒有對龍璃下手的意思，反而跟那個陳老板聊了起來，應(yīng)該是那人問他之后的打算，老漢道：“那能怎么辦，國內(nèi)混不下去，就把我自己變成羊，從邊境跑出去，出了國我還不是想怎么逍遙就怎么逍遙，哎，那個李寡婦可是我的，我要帶走她，這四個人就便宜點賣給你們了，一個十萬，點清錢，快點來，老漢我先去找李寡婦爽兩炮?！?/br>
    說完，這老漢把那一盒煙拿出來全點上，自己出了門，不知去了直沖農(nóng)場羊圈去。

    我等了幾分鐘，等到外面沒動靜了，站起來把煙給踩滅了，龍璃也站了起來，迷魂香這種東西，以我們倆的體質(zhì)只少少的吸進去一點點是沒有影響的，多了一會渾身發(fā)軟。

    我讓龍璃在這守著，我自己去探探這老漢后院里究竟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第208章 出手

    后院黑漆漆地，連盞燈都沒有，一排高大圈羊的房舍儼然地排列著，我開啟血瞳視野跟了過去。

    羊圈里幾百頭羊密密的挨著，如果那變形之術(shù)的等級低于我的血瞳的話，倒還真如那老漢所言那般，那批被變成羊的人被賣出去了。

    因為我的真視之瞳視野里，這滿圈的確實是一只只貨真價實的羊。

    聽老漢的話，他們從事這一行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一條黑色的產(chǎn)業(yè)鏈剛從他的電話里無比清晰的透露出來，雖然還有很多有疑問的地方，但等會那波收“羊”的人被抓住之后，一切就都可以揭曉了。

    我正納悶?zāi)窍沽艘恢谎劬Φ睦蠞h究竟去了哪里時，一條通往地下的密道正好展現(xiàn)在我眼前。

    這密道入口修在羊圈里，平常墊個板子用厚厚地干草蓋著，再加上羊群踩來踩去，是個腦子正常的人恐怕都不會找到這里。

    還好我有真視之眼，能看到表象之下的東西，我走過去把木板掀開，一道長長的樓梯展現(xiàn)在我眼前，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道有些什么，我手里捏著一張本來想跟李二道長顯擺的爆燃符，蓄勢待發(fā)，這樣隱秘的地下，真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危險。

    空氣污濁，偶爾還會有惡臭，看來這里通風(fēng)效果并不是怎么好，整個地下室一盞燈光都沒有，真不知道那個瞎了眼的老漢是怎么在這里來去自如的。

    我從血瞳視野那個血色的世界里能看到，這里是用柵欄圍起來的一個個牢房，，牢房的地面還殘留有屎尿，長長的兩排牢房，不知道囚禁過多少無辜的人，每年我國都有

    我越想越怒不可遏，靈力直欲涌入符中，我要讓怒火焚盡這滔天的罪惡，我忽然想起那個畫面，之前在狐妖幻境里，紅蓮降世，凈天焚世，這罪惡，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