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前面似乎有動靜,我放輕腳步,悄悄走上去。 “滾,滾開啊,”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按著她雙手,伏在她身上的男人,那男人,痛的驚呼了一聲。 他狠狠地給了身下的女子一巴掌,罵道:“******,老子給你臉了是嗎?” 這聲音正是之前那個老漢。 我本想靠著夜色掩護悄然接近給他致命一擊的,但當我還沒走進,他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冷笑道:“還漏了一直小老鼠?!?/br> 我剛才進門的時候一直用的都是我的幻術(shù)遮掩自己,包括相貌我也改成了劉隊的樣子,本來我只是覺得我穿著一身道袍有些不倫不類,沒想到現(xiàn)在撤掉偽裝還有了別的效果,讓他以為上面的事情還沒有敗露。 他那只白色的眼球泛著光,我立刻明了為什么他為何可以看清我,他那只眸子應該可以在黑暗中視物,怪不得我之前看到他眸子的時候略微一恍惚,他的眸子應該和我的血瞳一樣,可以發(fā)起精神沖擊。 他提上褲子,一個精神沖擊弄暈地上正掙扎的女人,他從牢房走出來,站在走道里擺出一個我看不出門派的起手式。 “放馬過來吧小子,讓我來教教你什么叫古武?!蹦抢蠞h叫囂道,他枯瘦的身體一瞬間變得肌rou縱橫。 我放下手中的符,扯下道袍,露出里面里面的白色寬松衣,“來,老頭,我也不欺負你,我們用拳頭說話?!?/br> 我真是好久都沒跟別人動過手了,之前跟龍璃打那次,我為了不被她看出來,畏畏縮縮地沒能施展開,這次,哼,我要把你打成狗。 他后腳一蹬地,飛身將系于腰間的拳頭送出,后腳撐地,雙手交叉,擋住他這一拳,這老漢的力量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比起龍璃都遜色多了,壞事做多了,修為就會下降,看來這個理論看來不僅僅適用于修道,對于練武之人也同樣適用。 “接我一拳,力崩泰山,”這拳是典型的現(xiàn)代武術(shù),在極難修煉出內(nèi)氣的現(xiàn)代,武家們想盡辦法把全身力量運用起來,這招就是這樣簡單粗暴的一拳,力始于腳,呈于腰,發(fā)于拳,一拳集中我全身所有力量,摧枯拉朽般崩山而來,他試圖阻擋,卻被我一拳大飛,撞碎幾根牢房的木樁才停了下來。 “咳咳,”他調(diào)息一下體內(nèi)洶涌的血氣,拍拍灰塵站了起來,“哼,到是我小瞧你了?!?/br> “廢話真多,還什么古武,你不就修出了點內(nèi)氣,裝什么b,”我還沒等他站穩(wěn),抬腳一個側(cè)踢,踢在他膝蓋后,讓他半跪在地上,接著我按著他的頭,一個膝擊讓他腦袋嗡一下地懵了。 “你還真是廢物,”我提這他的衣領把他提起,猛地一甩,將他狠狠地砸在牢房的墻壁上,他吐了一口血,掙扎著沒站起來。 這時隔壁牢房的女子醒了過來,躲在黑暗里低聲抽泣,我拎起道袍,走向她,忽然身后傳來一聲破空巨響。 蘊含內(nèi)氣的凌厲一爪,帶著獵獵風聲,直沖我后背。 “練武之人的堂堂正正,你都練到狗身上了?丟人?!蔽曳砰_靈氣,狂涌的力量瞬間在我脈道理奔騰,我身形宛如鬼魅一般,在他就要接近我的一瞬間,錯步躲開,蘊含著靈力的青玉手掌化作手刀,一下斬擊在他后背上。 這一下不知道劈碎了他幾根骨頭,反正他掙扎了好多下都沒能夠站起來。 第209章 一符之威 我從他身上踩過去,把道袍遞給那個正在牢房里低泣的女人,那女人接過衣服,慌亂地套在身上。 “別怕,別怕,”我對她說:“我是警察,來救你出去的,不過還需要你先在這躲一躲,因為上面還有壞人,我先出去把他們處理了,再來帶你走?!?/br> 我還沒邁開腳步,她沖上來抱著我,雙手跟蛇一樣纏著我,死死不松手。 我能懂她的心情,就像快要溺亡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他會拼命拉住,死都不松手。 “你先放開我,”我掰開她的手臂,然后用雙手搭載她的肩膀上,我想了想放她一個人在這黑漆漆的地牢里也確實不太合適,就對她說道:“那這樣,我先帶你上去,但你上去之后要藏好,等我們處理完壞人你才能出來?!?/br> 黑暗中我能看到她拼了命地點頭,看來她對著黑暗幽閉的牢房恐懼極了,這次經(jīng)歷恐怕會成為她一輩子的夢魘,不知道她今后還能不能在黑暗里正常的入睡。 我一手提著這老漢半死不活的身體,另一只手被她緊緊抱著,我三步并作兩步,沿著樓梯走了上去。 外面還是漆黑的夜,漫天星光卻照不亮暮色里的大地。 羊圈里的羊群緊緊挨在一起,很多弱小的生靈都是這樣,但是他們和同伴在一起并不都是為了凝聚力量,更多時候,是為了讓同伴填飽獵食者的肚子,然后自己則趁機逃走。 人也同樣如此,這時源自生命本始的對活下去的渴求,并非所謂的人類固有劣根性。 回到房間里,劉方衛(wèi)和老趙還沒醒過來,我不得不贊嘆一聲,這藥效可是真強烈,比很多山寨貨靠譜多了。 龍璃坐在桌子前,養(yǎng)精蓄銳,等著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 她看我進來就站了起來,詢問情況,我把那被我打成豬頭的老漢丟在地上,簡單跟她敘述一下情況后把那女子交給龍璃,讓她把那女子藏好,我自己則去屋外靜靜等著那群人販的到來。 這樣一個盤踞了好多年的黑色產(chǎn)業(yè)鏈,其中背后牽扯都多深可能不是我一個小小的道士能夠想象到了,按理說這老漢暴露了,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價值,我覺得他們過來更有可能是處理掉這老漢,而不是幫他出國逃罪。 不管怎么樣,這群人既然被我撞見,那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我站在門口手里,捏著符,靜靜地等著他們到來。 通往這里的是一條石子鋪就的路,方圓幾里都沒有人家,就算對方帶了槍械,等會打起來也不怕誤傷誰,還能試一試手里這爆燃符的威力。 想想,這一大串事情好像都是因為我寫好了符,想找李二道長炫耀才被牽扯進來的,果然啊,這修道之人應該六根清凈,摒除雜念,不然很容易被牽扯到這種因果紅塵里來。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想改變他人的命運,自己就必須足夠命硬,倘若我沒實力的話,牽扯進來只能是死路一條,但我擁有的實力卻無法讓我做到清靜無為,冷眼旁觀別人遭災遭難。 有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適合做個道士,更適合做個儒生。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 這理想或許太渺遠,但我能做的就是讓身邊被邪惡迫害的人能夠重新走回光明里來。 來自遠方路上的一束燈光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沖屋里龍璃喊了一聲,示意她敵人已經(jīng)來了,做好準備。 我捏著符錄,躲到劉方衛(wèi)停在門口的車后,觀察著不斷接近的兩輛面包車。 這車上還貼著反光的標示,一個看不清的logo下標著明亮的四個字“澤潤rou業(yè)”,我冷笑一聲,這黑色產(chǎn)業(yè)鏈的下一家可終于到了。 兩輛車依次停在了這屋子前,第一輛車下來六個大漢,第二輛車只下來一個人,看來應該是個空車,他們準備拉我們用的。 “老孫頭,家里可是有瘟羊,”領頭的大漢看來謹慎的很,他示意身后的人藏在門口左右兩邊,自己則是站在門前沖著門內(nèi)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