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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流明之罪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m83加快步子往站臺去:“不要到處認老大?!?/br>
    陸汀跳過一個水洼,回身擋在他面前:“我只認了你一個?!?/br>
    m83不搭話,只是端端正正地瞧過來,往前邁一步,陸汀就心怦怦挑著往后退一截,他就這么紅著臉上了站臺,心想某些人未免也太擅長轉(zhuǎn)守為攻了,手心里出得汗太多,拿著傘柄都在打滑。遠燈和車輪軋水的響動也在此時一同穿透雨幕,是橙色大膠囊到了,空空蕩蕩,停在一旁。

    “上去吧?!眒83說。

    “我很快就回來找你,我真的是個很好的壯勞力,我還免費,”陸汀鞋跟已經(jīng)懸空,只有一半腳掌還踩在站臺邊沿,車門灑出大把橙光,他仍是不舍得上車的樣子,“還有,老大你以后也要記得乖乖穿雨衣!”

    “知道了?!眒83心不在焉得都快把眼睛瞇上了。

    “那個,可以抱一下嗎?”

    “嗯?”

    “我想抱一下你,”陸汀迅速收起傘來塞回m83手中,淋著雨,豎起一根手指,“就一下,我覺得我們今天在總控室合作得很好……是戰(zhàn)友,戰(zhàn)友是要擁抱的!”

    m83摘下兜帽,居然大大方方地張開手臂:“來吧。”

    陸汀咬著舌頭憋著尖叫才沒一頭撲上去,雨衣拉鏈是敞開的,他小心地把手伸入,輕輕地圈抱,里面毛衣被雨水沾得發(fā)潮,貼在他的手掌下。

    擁抱的時候,他的額頭可以碰到m83的鼻尖,但他沒敢去碰——稍稍踮起腳來,他們就可以平視對方,這他做到了,堅持了至少兩秒,陸汀才滿面通紅地側(cè)過臉去,下巴挨著肩膀上的塑膠,這讓他們抱得更緊。

    大約三分鐘后,陸汀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把身子扭正,低頭系好安全帶。他剛剛目送一個背影消失在車站照明的最邊際,孤孤單單,他就一直看直到看不見。此刻撥開濕漉漉的劉海抹掉瞇眼的雨水,他的心還在劇烈跳動。

    “鄧莫遲,我的名字?!狈讲艙肀У淖詈笠幻?,耳邊落下一句話,它現(xiàn)在依然盤旋不散,“你可以這樣叫我。”

    第7章

    三天可以有多漫長,陸汀從未有過如此具體的感受。

    他本來覺得第二天就能再見面的?;氐郊液蟮牡谝患虏皇倾@進輻射清潔艙,而是給半路罷工的手環(huán)充電,設定特殊聯(lián)系人,再修改聯(lián)系人備注。從“cta9m83”改成“鄧莫遲”,接著又改成“老大”,改成“?”,甚至改成“?”,改到最后又變回了“鄧莫遲”。

    陸汀實在是太喜歡這三個字了。如果他有漢語字典——那種紀錄片里提及的早已絕版的老物件——他絕對要把它們依次畫圈標注出來,折上頁碼。

    隨后他躺倒在地,把手環(huán)放在耳邊好讓熱敏鍵盤投到面前,緩緩在聊天框里鍵入:晚安!我到家了,你呢?

    接著又打了一行:今年好冷哦,八月份我都穿夾克了,還是在巴士上一直打噴嚏,你穿一件薄毛衣就不冷嗎:(

    意識到這話看起來很愚蠢并且涉嫌管得太多的時候,發(fā)送鍵已經(jīng)按了下去。

    陸汀認為,m83,不,鄧莫遲,是那種極為務實的人,開口都有明確目的,從無廢話,因此自己的嘴碎未免顯得有點低級,或是幼稚。他捂了捂臉也閉上眼睛,不禁想起那人說自己幼稚時的模樣,無奈并且冷冰冰的,但很溫柔。那絕對就是溫柔。

    于是他又忽然多了勇氣,盡量沉穩(wěn)地輸入今晚第三條:對了,別忘了給我發(fā)個具體坐標,明天第四區(qū)見。

    三分鐘過去了,沒有回復,當然也只是三分鐘而已。

    lucy提醒:“宇宙大力怪先生,在清潔艙和浴室也可以及時收到消息,請您盡快洗漱,早些上床,不要像犯了胃病或者精神病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br>
    陸汀這才從那種緊張兮兮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起身發(fā)覺地毯已經(jīng)被自己躺出了個水印。

    “……要是我洗澡的時候他還沒來消息,我就把你格式化,換個不會嘲笑我的管家,”他瞪著密封窗一角的攝像頭,“不許說我有??!”

    lucy為自己辯解:“恕我直言,這是遷怒?!?/br>
    陸汀問:“那你怕不怕呢?”

    lucy立刻求饒:“非常怕,怕得要命,請您不要格式化我,千萬不要啊。”

    陸汀被逗笑了,步履輕快地往洗漱區(qū)域走去:“嚇唬你的。他今晚有別的事兒肯定還沒看到呢,就算一會兒不回復,早上起來肯定有,要是還沒有,那就等晚上?!?/br>
    lucy嚴謹?shù)溃骸澳f的有一定概率發(fā)生?!?/br>
    陸汀哼著歌清理自己的時候,特殊聯(lián)系人那欄毫無更新。但之后新消息確實來了,是在凌晨四點二十二分,陸汀在自己海綿似的的圓形大床上睡得歪七扭八時,鄧莫遲發(fā)來一段話:第四區(qū)輻射強度分布不均,有致死區(qū)域,8月9日早7點我在k25碼頭等你,在這之前不要來找我,務必。

    清晨陸汀睜眼,這條消息被lucy十分貼心地放在首位,投在他枕頭正上方的天花板上。陸汀仔細逐字讀清,第一反應是:這人怎么那么晚還不睡?

    第二反應是查地圖。k25碼頭就在撒克遜河下游,人造人聚居區(qū)的東北部,離昨天的阿波羅酒館不遠,距離第四區(qū)邊境線270公里。旋即他意識到,鄧莫遲的意思是要等自己過去一起往第四區(qū)進發(fā),為的是避免自己不認路亂走,被過量的輻射傷到。

    第三反應則是,8月9號的7點,距離此時此刻,正好還有72個小時。

    陸汀把時間在日程表上標好,起床做有氧運動去了,盡管他心知無需提醒自己也會記得明明白白。慢跑的那半個小時他看著vr眼鏡模擬出的雨林景觀,聽著忽遠忽近的鳥鳴,頭腦清醒地考慮了一番,從方才那短短一段話中,他又一次感覺到了那種……怎么說,硬邦邦的關(guān)心。他當然也是關(guān)心鄧莫遲的,關(guān)心到讓他巴不得整天跟著人家,但表露出來的、關(guān)心的那個度,他想把握適當。

    畢竟距離感也是人與人相處的必需,小時候,連他jiejie都說他太粘人招人煩過。

    從跑步機上下來,陸汀摘下額前緊繃的發(fā)帶,也大概學會了長話短說:ok,保證不早去也不遲到。這兩天是有什么要緊事嗎?如果需要我做什么(遠程),隨時聯(lián)系。

    鄧莫遲沒有回復。

    陸汀就這樣開始了他的等待,有期盼也有著急,但他也沒有呆呆盯著時鐘干等,確切地說是做了不少事。第一天,陸汀終于把調(diào)職表填寫完整,按照程序上交,他申請的區(qū)域正是第四區(qū),那塊政府每年只會派出極少量警力的“放逐地”。因為這樣的話,等他被錄用了,還是能夠名正言順地在那里四處游蕩,和鄧莫遲一塊“撿垃圾”,還是在自己的合法轄區(qū)里。他是這樣考慮的。

    第二天,陸汀在自己的菜園中開辟出一小塊空地,調(diào)整日光燈和霧化噴壺的功率,作為栽種玫瑰的花田。用的是冷凍許久不舍得拿出來的種子,一半直接種在土里,一半水培,想等植株發(fā)育存活再回歸土壤。

    當初買的時候花朵的顏色就搞不清楚,但密封袋上的簡介寫著,它是古老而珍貴的品種,來自玫瑰之都,那地方以前叫大馬士革,北緯33度,在七十年前擁有“如波斯地毯一般華美的日落”?,F(xiàn)在仿古制作的波斯地毯鋪在陸汀的臥室,大馬士革卻已經(jīng)是不宜人類居住的低溫地帶。

    第三天,陸汀在反復閱讀第四區(qū)地圖并且反復挑選次日的衣裳之后仍然覺得不夠,他打開建模軟件,頭疼了好半天還忍辱負重地請教了lucy,最終完成那個頗為復雜的構(gòu)造,啟動自己那臺買來就當擺設的3d打印機。當天晚上,他用醇類有機溶劑、醇類聚合物有機溶劑和植物油的混合液體把支撐蠟去除,小心地清洗干凈,得到一支白色的玫瑰。

    花莖太細了,葉片也單薄,更別說那些半開的花瓣。它們都是透光的乳白,鑄造蠟本身的顏色。陸汀低著頭,把花放在手心,甚至不敢多摸幾下,怕力氣用大了就捏碎。一朵玫瑰拿在手中……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嗎?這樣的分量和尺寸,陸汀全都是嚴格按照資料顯示的平均數(shù)值制作的,唯一的遺憾是,他的材料無法支持他模擬出花朵真實的質(zhì)地和觸感。

    陸汀見過南瓜花、辣椒花,還年年給它們授粉,他固然知道花都是相當柔軟嬌嫩的東西,摸多了會發(fā)蔫,因此只適合掛在枝頭。

    “像不像?你見過真的嗎?”視頻聊天時,他問自己的大忙人發(fā)小。

    舒銳還穿著白大褂,坐在醫(yī)院實驗室的休息間里吸電子煙,神情挺滄桑,兩只黑眼圈也是格外濃重:“見過,你這個不太行,死氣沉沉。”

    陸汀把它舉在燈光下慢慢旋轉(zhuǎn):“我覺得很可愛,我姐也說可愛,我還種了真的呢,就是要等好久。先送這個好了?!?/br>
    舒銳問:“你申請去第四區(qū)執(zhí)勤?是認真的嗎?”

    陸汀垂下眼,把玫瑰收進墊了羊絨的玻璃盒子,道:“就等那邊警長批準了。那種地方又沒競爭,我爸也答應不會再管我,所以肯定行。”

    舒銳苦笑:“賭不賭,人家絕對不敢收你?!?/br>
    陸汀則有理有據(jù):“那也行啊,不收我現(xiàn)在就是無業(yè)游民,更能愛去哪兒就去哪兒?!?/br>
    舒銳開始罵他腦子進水。

    陸汀直接關(guān)掉界面,蒙頭大睡去了。幾小時后還要早起,他不想把休息時間用來扯皮,要是頂著同款黑眼圈去見心上人,那也太搞笑了點。

    第四天,陸汀終于噴上苜蓿香水,坐進駕駛位,開著他的小型通用飛船前往k25港口。這飛船被他叫做“aldebaranb”,借用了圍繞畢宿五最大的那顆行星的名字。他備足了日用品和常用工具,還臨時給船身外部補了一遍防輻射涂層,涂裝樣式調(diào)成了耐臟的鐵灰色。吹了兩天大風,那天能見度很好,沿撒克遜河北上正好遇到日出,照得飛船內(nèi)部如爐火般通紅。

    航線和時速都經(jīng)過了嚴格計算,約好的時刻即將到來,目的坐標也的確就在前方了,陸汀平穩(wěn)地降速降高,長約9米的小船在河面上方懸停。出乎意料的是,還差一分鐘才到七點,氣溫還沒恢復到零上,這碼頭上已然擠滿許多早起的人,人群灰壓壓一片,像是在集體等待著什么。鄧莫遲也在其中,站在碼頭邊緣處,穿著件污跡斑斑的牛仔外套。

    高倍鏡頭中顯示,他正望著這艘飛船。

    同樣顯示,他背上有刀,臉上有傷,左邊臉頰還沒消腫。

    陸汀咬緊臼齒,直接貼邊??吭谀莻?cè)碼頭旁的水面上,距離不過一米。艙門打開了,他彎腰扒在門口,伸出手喊:“老大!”

    鄧莫遲錯身擠過幾個正在閑聊的婦女,始終專注地望過來,抓住陸汀的手,一躍而上。飛船自動回歸航路,勻速前行,隨著密封艙自動關(guān)閉,鐵腥味清晰地充塞鼻腔,混著一點點的潮濕,陸汀卻沒心思多聞,在鄧莫遲的嘴角,他看到凝結(jié)的血,他想這也許也是銹味的來源。

    “臉怎么了?”他蹲**子,在后排座位下的醫(yī)藥箱里翻找,也顧不上自己先前的距離感準則了,甚至為之感到后悔,“這兩天,你遇到什么事了?”

    鄧莫遲沒有答話,而是走到cao作臺前,看著衛(wèi)星地圖:“路線能調(diào)嗎?”

    “能啊,后面這段是隨便選的近路,我就等著你跟我說到時候該怎么走呢,”陸汀站在他身側(cè),打開安全權(quán)限的設置界面,“我先把你指紋添加一下,面部識別等傷好了再說?!?/br>
    “不用,線路規(guī)劃系統(tǒng)臨時開放授權(quán)就行了?!编嚹t視線掃過cao作臺上的各種硬件,以那種冷眼旁觀的目光。他對獲取這架飛船的永久控制權(quán)似乎毫無興趣。

    陸汀一時語塞,吞了吞口水,刷著自己的指紋和臉,把相關(guān)調(diào)整界面打開,然后就蹲到后排接著翻藥箱去了。等他端著藥膏和敷料,也打好一杯新鮮橙汁回來,輕快的敲擊聲已經(jīng)響了有一陣子。這種具有武裝功能的飛行器安裝的計算機都是經(jīng)過嚴格密保處理的,鍵盤字符排布與標準順序完全不同,快捷鍵也存在差別,陸汀買到這架“aldebaranb”的時候適應了大概半個月,而鄧莫遲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弄清,并且相當熟稔。

    屏幕上一側(cè)是編程任務欄,另一側(cè)的地圖里出現(xiàn)了許多塊標紅,附帶著表示輻射的三葉型圖標,隨著數(shù)據(jù)的輸入,其密度和面積都在持續(xù)增加,系統(tǒng)計算得出的最佳路線也在不斷地變動,規(guī)避那些紅色區(qū)域。

    陸汀把橙汁擺在鄧莫遲手邊的防震杯架里,把棉簽插入藥瓶,他低頭就看到正在黑色鍵盤上敲打的十指,修長嶙峋、骨節(jié)清爽,確實是一雙極好看的手,和最初的印象一樣。但它現(xiàn)在卻被弄上了更多傷痕,有瘀紫也有皮外傷,多數(shù)都分布在關(guān)節(jié)處,細小且存在血點,乍看像是磨破的。然而作為一個警察,陸汀看過太多的傷情特寫,他判斷,它們是短時間內(nèi)密集撞擊留下的痕跡。

    換句話說,鄧莫遲很有可能和誰打了一架。

    陸汀不想妨礙他干活,準備先對付臉上的傷口,他湊近嘴角邊的血口,甩甩消毒藥劑:“黑客先生,麻煩閉一下眼,會疼哦。”

    鄧莫遲瞥他一眼,乖乖合上眼皮。

    陸汀一不小心噴多了點,又往臉頰的紅腫部位上勻:“我以為你會導入一大堆數(shù)據(jù),就是各個監(jiān)測點的輻射濃度什么的。”

    “擴散是有規(guī)律的,大概清楚就好?!?/br>
    陸汀心說您標注的細致程度可不只是“大概”。他用無紡棉擦擦被噴濕的下眼瞼,問:“你記在腦子里?行了可以睜眼了?!?/br>
    “十幾年了,”鄧莫遲還是被揮發(fā)的消毒水激得眼角濕潤,“天天走?!?/br>
    陸汀看著他滲紅的眼尾,差點發(fā)呆,趕緊收回心神,“這是我一直用的特效藥,對急性傷挺管用,最開始可能有點燒得慌啊,忍一忍就好了?!闭f著,他就在頰側(cè)輕輕涂抹起那種淡黃色藥膏,清涼的味道很快被鐵銹氣味蓋住,“之前怎么不處理一下?”

    “會自己好?!编嚹t還是看著屏幕,沒有躲開。

    陸汀小心翼翼地把又一塊黃豆大小的膏體蘸取出來,在嘴角攤勻,“這樣好得更快,也不會留疤,你總不能因為自己長得好看就隨便折騰。”

    鄧莫遲眼睫動了動,待到他涂抹完畢,才開口道:“時速我設置成256千米了,能比他們走水路早到七十分鐘左右。”

    “他們?碼頭上面等著的那些人?”

    “是。都是要去撿垃圾的,那只是一小部分?!焙铰吩O置成功的提醒聲響起,鄧莫遲也終于把目光放到陸汀臉上,“我本來也在等船?!?/br>
    “無所謂,反正咱們現(xiàn)在有時間優(yōu)勢,還有裝備優(yōu)勢,我?guī)Я撕枚嗫赡苡玫蒙系臇|西,”貼敷料的時候,陸汀努力不讓自己手抖,“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這些傷。”

    “沒事。”

    “怎么能沒事,”陸汀抬眼瞪著他,尤其是那只灰色的瞳仁,“第一次在巴士站,我就看到你手上有傷,這回怎么臉上都有了!”

    “這和你有關(guān)嗎?”

    陸汀一愣,咬住嘴唇。

    “我需要睡一覺?!编嚹t徑直往后排走去。

    “……對不起?!标懲「?。

    “是我現(xiàn)在太累了?!编嚹t的聲音仿佛柔軟了些許,“有問題就叫我。”

    “那行我給你蓋個毯子——”陸汀從頂柜里扯出毛毯,又端上橙汁繞到駕駛位后,只見鄧莫遲已經(jīng)從背后取下長刀,在最角落坐定。

    接過橙汁喝下半杯,他看看自己膝上的深藍色警用羊毛毯,又揚臉望向陸汀,認真地說:“謝謝?!?/br>
    “不、不客氣,”陸汀捏住腿側(cè)的褲線,“手上那些,我再弄一下。你睡就好?!?/br>
    鄧莫遲點點頭,隨即閉上雙眼,待到陸汀托著他的手指給那些出血口依次上好藥,他已經(jīng)睡沉了。呼吸聲不明顯,眉頭卻舒展,姿態(tài)也放松。

    牛仔外套里面是一套純黑的防輻射服,款式已經(jīng)舊了,和那把長刀一同放在一邊的居然還有防毒面罩,是陸汀上次送的那只??吹剿懲〉暮粑行┻t滯,蹲在一邊不想站起來。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高了,他拉上舷窗的遮光板,支著下巴,定定地看。這種毫無防備的神情,他好像從沒在鄧莫遲臉上見過,就像個孩子——那種無家可歸了好久在街邊睡著的小孩,有著生了凍瘡的臉蛋和羊羔的眼睛,在等著誰把他帶回家去。

    你幾天沒睡了?可是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要到了。陸汀想。

    你又是為什么總有傷口?可是你也不愿意告訴我。他又琢磨。

    警察是個不能缺乏保護欲的職業(yè),但陸汀心里知道,這是不同的。他在這一秒甚至不覺得自己是個對全聯(lián)邦人民宣誓過的警察,而僅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omega,遇到喜歡的alpha,想保護,想被保護,想擁有,想被擁有。所以他就是應該待在這里,和鄧莫遲一起,無論接下來將要前往的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