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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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從船翼游到船頭,接著又游到船尾,標(biāo)準的自由式,給陸汀證明了一圈。 “這也是天賦嗎……”陸汀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十歲前學(xué)過?!编嚹t隨便給了個理由,一臉的無所謂,對于自己身體和頭腦的某些古怪之處,他已經(jīng)過了去深究其因的階段。 從此他經(jīng)常陪陸汀下水,兩人僅僅穿著內(nèi)·褲和背心,仰躺在水面上,一同看著空曠遼闊的天空,想象有海鳥飛過。 海水浸過的衣裳十分不好清洗,為了節(jié)省空間,艙內(nèi)又沒有安裝自動洗衣系統(tǒng),陸汀費勁搓干凈兩人的衣服之后,往往就不想再一件一件地拿便攜烘干板弄干了。于是他選擇把elnath已經(jīng)斷電的的雷達天線立起來,在上面架起兩條鋼繩,再把衣物挨個掛上去。夏天早已經(jīng)過去,連秋天都過去了一半,在海上度過的時間從一周、兩周……一直攢過了一個月。而這些日子里,暴風(fēng)雨只有幾場,明亮的晴天大把大把地撒下來,配合獵獵海風(fēng),陸汀的晾衣效率總是很高。 衣角被高高吹起,影子相互連接,投在他的臉上,也投上鄧莫遲的t恤,白色,或者黑,他已經(jīng)習(xí)慣穿著它們陪陸汀坐在船頂,拿著自己的草紙寫寫畫畫,再出一些汗。又是一件在特區(qū)十幾年的生活中從沒經(jīng)歷過的事。每當(dāng)這時,陸汀就會感覺到一種真實的幸福。 他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幻想——在第四區(qū)的某一座機械殘渣堆成的山頂上,他坐著,蹺起一條腿架穩(wěn)吉他,給鄧莫遲彈唱某些歌。比如那首《sitting here in sileny own》,樂隊叫綠洲,他時常覺得那片旁人口中的廢墟也是他的綠洲,廣闊,安靜,裝得下他與鄧莫遲的每次密會。他還要把歌詞里的“on my own”改成“with you”。 這個幻想太美了,美到頻頻出現(xiàn)在他的夢中,而現(xiàn)在似乎是成了真,盡管沒帶吉他,但鄧莫遲和他坐在一起,小到寂寞,大到海洋,都是綠洲的構(gòu)成,他們都共同擁有。 離地生活的第四十二天,陸汀終于完成了三顆圓球的建模,也成功合成出了各塊重疊部分的形狀。他把它們單獨拎出來,在一個空白的球狀模型上用紅色表示,表示完了,卻依然毫無頭緒。圓球表面和內(nèi)部都有,多數(shù)都細小且狹長,試著把它看成地球,那些紅色絮狀物就遍布各個大洲,各個大洋。 如果真的存在這么多寶藏……那就有理由一輩子跟著鄧莫遲到處游蕩了,陸汀很沒出息地這樣想著。他也知道這是癡人說夢,但在能做的時候,暫且讓自己做個癡人,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愛好。 之后又過去了一周多,在離地生活的第五十一天,陸汀給海水轉(zhuǎn)換機安裝上第四個替換芯的那一日,鄧莫遲把最后一個零件嵌入引擎的核心。 “能飛了?!彼畔聹y電筆,說。 陸汀一時間激動得說不出話,滿頭大汗地跟著他,一塊從動力艙往總控室走,卻見這人停在半路,從墻面上的裝備柜里拿出一套防壓潛水服,就地就要脫衣服換上。 “怎么了?”陸汀攔他,“你要下去?” “裝了電磁錨防海嘯,關(guān)上才能飛?!编嚹t低頭解起運動褲的綁帶。 陸汀又給他綁了回去,“必須手動?” “嗯?!编嚹t的手僵了僵,一時不知該往哪兒放。 “為什么不裝帶遠程cao控的?!标懲@了口氣,打好那個繩結(jié)。 “因為便宜?!编嚹t說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陸汀一想,確實是這么個理,尤其磁力錨還是種用后即拋的一次性消耗品。但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下去吧,你都幾個通宵了,七十多米的水深,說不定會不舒服,”他整了整鄧莫遲的襯衫領(lǐng)口,又道,“那種磁力錨我也接觸過,也受過專業(yè)潛水訓(xùn)練,沒問題的?!?/br> “在警校學(xué)的?” “是啊,”陸汀瞇眼一笑,“我可是1類刑警,被當(dāng)成特種兵預(yù)備役培養(yǎng)的?!?/br> 鄧莫遲沒再說什么,陸汀換潛水服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跑哪去了,后來倒是突然閃現(xiàn),幫陸汀戴上氧氣瓶和氧氣面罩,還把照明燈換成了瓦數(shù)更高的一只。 “一共有四個,按順序關(guān),”他叮囑道,又問,“看到了嗎?” 四個光點在陸汀眼前的目鏡上顯現(xiàn),對稱地分布在三角形飛船的兩翼和中軸線上,依次標(biāo)有序號。 “看到啦,一二三四,就順時針來唄?!标懲∨呐泥嚹t的手,要他放心。 “氧氣夠一個小時。” “我二十分鐘弄完。” 這不是吹牛,last shadow本身不大,陸汀的身體素質(zhì)和潛水技術(shù)又是優(yōu)中選優(yōu),解決完第二個電磁錨時間才過去八分鐘。飛船周邊暗流密度適中,偶爾有細沙騰起,阻擋些許視線,但陸汀心中并無慌張,他又鄧莫遲給他換的照明燈,也有鄧莫遲穿過的潛水服。鐵銹的氣味仿佛也被存在氧氣瓶里了,和潛水服一樣,服帖地包裹住他。 陸汀甚至產(chǎn)生了歸宿感,這種感覺太踏實,太安全了,漆黑一片的海底,他的光柱好像馬上就能照出他可以棲身的巢xue。 然而,等他處理好第三個磁力錨,事情似乎變得不大對勁。潛水服自帶的體征記錄儀開始提示他體溫升高心跳加快,每隔一分鐘就有一次,陸汀自己也感覺到了熱,更夸張的是,有些液體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把本就緊緊包裹在腿·股上的潛水服潤得更光滑了,吸盤似的箍在他的皮膚上。 陸汀幾乎是心驚rou跳地扶著船身,游到最后一只磁力錨。扳開扳手時他絕望地想起自己沒帶抑制劑,盡管出發(fā)前l(fā)ucy提醒過,但他還是忙忘了。 你也太那個了!他罵自己,熱·流還在擴散,他甚至不好意思想出具體的詞。但他又想,不能全怪自己,穿著人家貼身穿過的仿鯊魚皮潛水服……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色·情的事! 最終陸汀憑借自己過硬的技術(shù)回到過渡艙,密封門為他打開,他得以回到飛船內(nèi)部。頭頂廣播響了起來,是鄧莫遲的聲音:“辛苦了,我在總控室?!?/br> 陸汀摘下面具,氣兒還沒喘勻,步子就跑了起來:“我馬上!” 衣服都顧不上換,其實他也沒勇氣去看脫下來的潛水服里面被自己弄成了什么鬼樣子,一溜煙鉆進總控室,副駕上的那具干尸已經(jīng)消失無蹤,臟東西也都擦干凈,這顯然就是給陸汀準備的座位,于是他深吸口氣,一屁股坐了上去。 “來吧,我們飛!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飛船!”陸汀帶著點不自然的豪情萬丈。 “安全帶?!编嚹t尋常地在cao作板上鍵入指令,還不忘提醒。 陸汀自覺又說了傻話,吐了吐舌頭,悻悻扣好帶扣。動力艙在身后,隱約傳來的引擎聲就如同一匹健康賽馬的心跳,而移動在下一秒發(fā)生,流暢得讓人感覺不到水的阻力,載著他們的是一柄尖刀,那海水就只是不禁一握的豆腐,它被利落地破開,天光也在一瞬間充滿船艙。 藍天向他們打開寬闊的胸懷,沖進去,這艘沉寂已久的年老戰(zhàn)艦就成為它新生的子民。陸汀被陽光刺得瞇起眼睛,同時不自覺屏住呼吸,他意識到,自己正處于之前的每一架飛船都無法提供的速度之中,時間的洪流也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道密實地從他身上碾過,再這樣奔下去又有什么天涯海角?世界都攤平成一張白紙,特區(qū)、都城、寒冷的美洲和赤道……就連天邊卷積的云都被他遙遙拋在身后! 唯有那支白色的玫瑰是穩(wěn)定的,在凹槽中固定,在他的身前。 說不清原因,陸汀竟流下淚來。 鄧莫遲卻笑了,笑得很淡,卻一直蓄在嘴角,好像他多年以來地投入、抱負、執(zhí)著,也都能如此從容地付之一笑,云淡風(fēng)輕。 “感覺到了嗎?”他輕聲問。 “什么?”陸汀怔怔望向他的側(cè)臉。 “連接?!编嚹t把這兩個字咬得很實。 “連接。”陸汀又怔怔地重復(fù)。 最終,當(dāng)他們繞回原先的出海點,勻速開始下降,陸汀下意識低下頭。通過下視鏡,他看到飛船印在海面上的影子,倒三角形,不斷地放大再放大,落在那艘顯得單薄的elnath旁邊。 last shadow。陸汀又在心里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 他的潛水服表面被曬干了,淚也已經(jīng)干了,心被狂喜填滿,落回海面漂浮時,這艘飛船仍是舉重若輕,竟沒激起一記大浪。 兩個人卻停留在座位上,看天看窗外看儀表盤最終看向?qū)Ψ?,好像全都動彈不得,目光在無聲中融在一起,再無法分開。 “……老大,不好意思現(xiàn)在這種莊嚴的時候我說這個,”最終是陸汀先開了口,他的思緒回歸,聲音隨胸口起伏,雙手放在小腹前交叉起來,糾緊的十指和他蒸紅的臉龐一樣顯得無措,“但我好像,發(fā)·情了。” “我知道。”鄧莫遲平和地看著他,沒有刻意把目光挪開,臉頰卻說不了謊,像是被陸汀傳染了似的,和耳朵一同泛起了紅。 第37章 陸汀看得眼睛都直了,心想,那現(xiàn)在怎么辦?體內(nèi)信息素翻涌出來的不適感越發(fā)嚴重,從里到外,從大腦到四肢末梢,他都感覺到了失控的危險。 而這次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信息素似乎對鄧莫遲也產(chǎn)生了影響——不是似乎,這幾乎是肯定的了。還算寬敞的船艙里,鐵銹味濃得就像是大堆質(zhì)地疏松的舊鋼鐵全都碎成細碴,飄起來,把空氣都填滿。 陸汀把這理解為一種對他的回應(yīng),一種他造成的后果。 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氣,趁腿還沒完全麻掉,站了起來,走到鄧莫遲跟前。迎著那人筆直的目光,他摟下去,吻上guntang的呼吸,接著吻上那兩片干燥的嘴唇。沒日沒夜的工作和海面上的暴曬使它們起了皮,陸汀把唇瓣舔回柔軟,舌尖輕輕在嘴角勾勒,很快就撬開了。鄧莫遲卻忽然壓低他的肩膀,把他緊按在自己身前親吻,節(jié)奏掌握得輕松極了,陸汀急慌慌地追著他的力道,唇邊溢出分泌過剩的唾液,還有含混不清的輕哼。 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站不住了,潛水服里的滑液好像已經(jīng)流到了膝窩,掛在那兒,變得有點涼,弄得他軟綿綿地往鄧莫遲身上倒。鄧莫遲卻在這時站起身子,也不再吻他,抱著他壓到cao作臺前,“扶好?!彼笾懲〉募绨颍讶宿D(zhuǎn)了個面,這樣說道。 戰(zhàn)艦cao作臺不比普通的桌子,呈內(nèi)高外低的坡狀,外緣高度只到胯骨以下。陸汀乖乖地扶住臺沿,頭低下去,視線正對的就是顯示氣壓的儀表盤,還有兩串旋鈕。方才降落之后,鄧莫遲就把飛船調(diào)到了水面休眠模式,因此這些攻擊類旋鈕都是關(guān)閉的狀態(tài)。 但是,要對著cao作臺做嗎……?就在主駕駛座正前方,整艘船最核心的那一塊控制區(qū)域。陸汀心中還是有些猶豫,他怕自己待會兒哪里一哆嗦,碰到什么要緊的開關(guān),他更怕鄧莫遲只是一時上頭,稍微冷靜下來就會把他推開,根本不會在這種毫無防范措施的情況下繼續(xù)抱著他,再進入他。這也許就是下一秒即將發(fā)生的事。 然而,等下一秒真正過去,陸汀的疑慮卻立刻被打斷了。他聽到“嗤啦”一聲,是潛水服側(cè)面的拉鏈被打開,緊接著整件衣裳被剝下來,光滑無阻,方才腳蹼也早就脫下,現(xiàn)在只有濕透的內(nèi)褲還留著,緊巴巴地貼著他的屁股?!袄?、老大,”陸汀扭頭,喘吁吁地望回自己身后,“真、真的要做啊?!?/br> “你有抑制劑嗎?” “……沒有?!?/br> 鄧莫遲“嗯”了一聲,手指插入衣料與皮膚相貼的邊緣,直接幫他脫下內(nèi)褲。 熱液浸潤太久,或許還混著不少汗,兩瓣臀rou的觸感格外滑膩水潤,他稍微一捏就哆嗦,再掰開摸向更嬌嫩的深處,把不斷分泌的稀薄液體揩下去一些,陸汀的呻吟就藏不住了,好像每寸肌膚都禁不起他這樣觸摸。 鄧莫遲看了看手心那攤透明,順著他指根往下滴流,被陽光照得水亮。他知道自己硬了,下身脹得發(fā)疼,思考了很久的問題也沖回腦海。他最終只是解開運動褲的綁帶,褲腰一下子滑到腳踝,而內(nèi)褲還是好好地穿在身上,兜著那一大團鼓脹。 “這樣夠嗎?”鄧莫遲抱住身前那人,雙手摟在他小腹前,用自己堅硬的東西,隔著內(nèi)褲在股溝上磨,很快就被潤得濕濕黏黏。陸汀卻像是懵了,縮著肩膀,不斷地小聲抽氣,兩瓣臀rou也下意識夾緊,導(dǎo)致身后被布料壓抑的粗大很難進到靠里的縫隙。 鄧莫遲倒是用足了耐心,大概是想讓他獲得更大的安慰,竟然箍緊陸汀的腰,把他往上抱了抱,“跪在上面,好嗎?”還要這樣在他耳邊輕聲詢問,嘴唇開合,隔著薄薄一層空氣,就像親在耳廓。陸汀仍然處于說不出半句話的狀態(tài),恍恍惚惚之間,他覺得鄧莫遲做得太過分了,但還是聽話地自己爬上cao作臺跪好,沒讓那人費太大力氣。 想要避開那些旋鈕和儀表,他兩條腿必須叉得很開,緊合的屁股也打開了,腰上沒力氣,他為了跪穩(wěn)又默默折起膝蓋,把重心都壓在小腿上,差不多是鴨子坐的姿勢。 鄧莫遲按住那兩個小巧的腰窩,又一次貼緊。高度正合適,性器被內(nèi)褲勒著,豎直立起,頂端冒出褲腰貼在小腹前,他就抵上陸汀的尾骨,上下磨碾之中,每一次都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厍度牍煽p,略有粗糙的棉質(zhì)布料擦過吐水的小口,卻又壞心腸地不往里進得更深。 陸汀大口喘著氣,面前的擋風(fēng)玻璃兼光屏模糊地映出他失神的模樣,他大概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后的一塌糊涂,只能勻出精力讓五指在cao作臺上的空地用力按住,因為膝蓋汗?jié)窳?,小腿也是,那個坡度一點也不友善,他生怕自己滑下去,按得指尖都發(fā)了白。 鄧莫遲看出他的艱難,穩(wěn)穩(wěn)地托住他的腿股,每一次的沖撞也都把力道控制得適度。陸汀這才撿回一點心神,終于能開口說話,“老大……”鼻音悶悶的,他聽起來委屈極了,“你不能,不能這樣?!?/br> “哪樣?”鄧莫遲開始親他的耳根,用任何omega都無法拒絕的方式。 陸汀噎了噎,說不清楚,他想,穿著內(nèi)褲cao我……你真的會舒服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舒服?你果然不想插進來?好像沒有一個問題是他有勇氣問出口的,可單憑這種摩擦,的確也帶給他實打?qū)嵉目煳俊H是后xue的褶皺都那么敏感,他的胸口泛起潮紅,挺立的下身也隨兩人貼合的韻律前后搖晃,腦中空白的某一瞬間,陸汀看見它噴出乳白色液體,接連好幾股,一下子慌得頭皮都麻了,好在極快的反應(yīng)速度使他成功伸手去接,多數(shù)白液都滴答在他手心,沒有弄臟下面精密的儀表。 “夠嗎?”鄧莫遲又問了一遍,順著小臂摸過去,抓他的手。 陸汀卻忽然哭了:“不夠……根本不夠!這樣我還不如去洗冷水澡……”帶著哭腔,他控訴著,“鄧、鄧莫遲,你真的很厲害,這么輕輕松松,就能把我身體弄得,很舒服,可是心里很難受!” 鄧莫遲有些愕然:“為什么難受?” “你一點也不想插進來嗎?”陸汀回頭,把哽咽憋下去,紅通通地瞪著連襯衫紐扣都沒解開的人,“我這樣,會讓你,很有壓力嗎?” “不是?!编嚹t抹了一把他腮邊掛著的淚。 “那為什么要這樣?”陸汀發(fā)著倔,竟躲開了。 鄧莫遲也沒有再堅持幫他擦臉,往后退了退,目光卻在一瞬間變得很柔軟,甚至青澀,“因為我想標(biāo)記你,這一次可能會控制不住。” 陸汀張著嘴,聽得呆掉了。 “對不起讓你傷心了。”鄧莫遲又道。 陸汀的脖子都快要梗住,再這么一直僵著,他可能就扭不回去了。于是他直接撐著臺沿落回地上,帶著股決絕沖勁兒,麻利地幫鄧莫遲一顆顆地解起扣子,“那就標(biāo)!不用控制。” “我不能給你穩(wěn)定的生活,可靠的未來,也沒有愛過人,不知道能不能愛對,”鄧莫遲垂下眼睫,“標(biāo)記對我來說很簡單,對你來說,就是沒有后悔的余地,所以這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事。” “我從來沒想過后悔。”話音一落,陸汀就把鄧莫遲吻住,用含吮堵上他的大道理。他還是頭一次覺得這人話多,跟背臺詞似的,每一句固然都誠懇,都邏輯完善,都為他考慮,但陸汀早在孜孜不倦的追求開始之前就已經(jīng)思考過這些,也下定了決心。 他就是認定了這個人,頭腦,心,每一粒細胞的渴望。其他變量再如何,愛上鄧莫遲這件事都是他的常函數(shù),或許宿命論的色彩太濃,但這就是事實,他懷著欣喜接受,并相信這就是命中注定。在面對真實的自己這方面,他似乎比鄧莫遲勇敢。 于是陸汀也明白,自己必須要推那人一把,不舍地把唇舌放開,他摘下襯衫,好讓下面那副漂亮的肩膀完全露出來,又揪起那條仇敵內(nèi)褲的邊緣,急匆匆把它往下褪,“就算你不標(biāo)記我,我也是你的,但是標(biāo)記會讓我覺得,你也心甘情愿地變成了我的,我們有了約定。我真的很需要這種感覺,”他屏蔽所有害羞和怯懦,雙手握住那根頗有精神的大東西,從根部往上捋動,“所以老大,你要救救我?!?/br> 更躁動的欲望從脊柱開始跳動,漣漪般擴散至全身,他是空虛的,他必須被填滿……陸汀集中精神把話說完:“也不要成結(jié)了,再拔出去……求求你好不好,”他又開始委屈了,額頭靠上鄧莫遲的鎖骨,眼皮也濕漉漉地蹭,“我吃藥就好,72小時之內(nèi),就不會懷小孩……” 他說不下去了,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鄧莫遲突然掰開他的大腿,從腿根一直握到膝窩,放在自己腰后盤著,陸汀下意識圈抱他的肩膀,鄧莫遲仍然一言不發(fā),所有拖泥帶水都不見蹤影,兇巴巴往前一挺,陸汀就直接驚叫出聲。 他只覺得有塊燒燙的熱鐵在腿間亂頂,皮rou相貼地,從他瑟縮的xue口破入,把他茫然不停出水的地方一點點填滿。鄧莫遲進得不急,和他接吻,又去吻他的臉頰、眼梢,鼻梁有一搭沒一搭地磨蹭,下身也極為耐心地抵住腸rou一圈圈的包裹,有度地入侵。 陸汀開始小聲哼哼,放松下全身,把自己泡在溫柔鄉(xiāng)里,他不用擔(dān)心自己一不留神躺倒碰壞什么,因為他正被珍重地摟在懷里。卻不曾想到,摟著他的那人卻在插到底之后猛地開始提速,雙手狠狠地抓揉他的屁股rou,托在下面,根本沒給他適應(yīng)的時間,直接插到他半開的生殖腔口,頂了兩下,里面就完全柔軟下來,迎接更深處的頂撞。 這是陸汀無意識的反應(yīng),那個器官存在,就是為了讓鄧莫遲進入的。而這般順從似乎也是上佳的催情良方,鄧莫遲拍了他屁股一把,插得更兇了,頓時搗得陸汀又疼,又爽,又有些害怕,骨頭都開始酥軟,只能大叫出聲,拼了命地攀住鄧莫遲的肩背。交合處迸濺的水聲是讓人害臊的,蜷曲的腳趾、勾起的腳尖……在鄧莫遲身后白晃晃地照著陽光,也顯得格外放蕩,陸汀都不好意思多看。 他縮回鄧莫遲身下,把全部目光都放在鄧莫遲的臉上,依戀地看著那對微蹙的眉,舔掉上面晶瑩的汗,等他舔到耳垂的時候,成結(jié)的充塞感突降而至。 “嗯……嗯!”陸汀很怕咬疼那只耳朵,就用力咬自己的嘴唇,再大聲的喊都變成悶哼。粗硬的卡結(jié)撐住他脆弱的生殖腔口,guitou頂進去,抽插進出變得艱難,可鄧莫遲頂他的幅度并未減小,胯骨硬邦邦地碰上他的臀rou,手也攏在陸汀腦后,讓他把頭垂下去,熱氣湊近噴上后頸時,陸汀整個人都是一哆嗦,在這一刻,鄧莫遲壓低他,喉結(jié)抵在頸根,親吻已經(jīng)漫上腺體外的肌膚。 是夢嗎,當(dāng)然不是——這全都是真的!他們在最潔凈的海面,最傳奇的戰(zhàn)艦里……在放射射線都無法入侵的地方,做著這種事。陽光沒有經(jīng)過厚重霾層,是直接從天堂落下的。最最重要的是,鄧莫遲和他一樣投入,一樣的動情。陸汀的眼淚又流了出來,那些忐忑的相思全都化作滿足,咸澀的味道嘗進嘴里,也是甘美,他抱住鄧莫遲的腰,把自己縮得小小的,把頸后全權(quán)交出去,再也擋不住自己的嗓子了,啞聲地喊著老大,也喊他的名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諸如“射給我”之類的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