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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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上刺痛感傳來的一瞬,在他體內(nèi)抽攪的yinjing也驀地釘住,停在他溫暖的生殖腔里。天旋地轉(zhuǎn)是什么感覺,只能是現(xiàn)在,腹中那塊自己都很少感覺到存在的地方此刻被射得淋漓,而頸后的刺激還要更猛烈,皮rou被頂破,腺體在鄧莫遲的噬咬下跳動,注射進(jìn)去的與其說是信息素,不如說是電火花……仿佛真的有電流穿身而過,陸汀的魂都剎那間出了竅,他只覺得所有距離都不再存在,他能聽到兩顆心碰撞在一起的聲音,也能看到海洋、高山、奮力生長的樹木……甚至是宇宙。 這些是鄧莫遲眼中的東西嗎?陸汀不懂,但他仿佛感覺到了精神上的交媾,他覺得自己與身上那人是一體的,身體是,精神是,所有的震顫都是,于是沒完沒了的高潮都成了附屬,在這個瞬間,鄧莫遲不是站在濃霧中、云尖上了,鄧莫遲收起華美的翅膀,蹲在他身邊,雙手接過了他的自由。 從這一秒起,他真正地屬于了一個人,鄧莫遲,他的alpha。 這種姿勢定格般維持了一段時間,鄧莫遲不動聲色地吻掉那塊雪白肌膚上斑駁的血痕,慢慢地,又吻到陸汀的額頭,陸汀很是開心,他覺得自己一定比大多數(shù)omega都要幸運(yùn),標(biāo)記的時候,他和自己的伴侶是面對面的。他稍微使上一點(diǎn)力氣,圈抱住鄧莫遲的脖頸,把自己往上提一提,就能和他好好接吻。 那個吻帶著血腥,和鐵銹味融得不分彼此,卻很柔軟,又把陸汀吻得五迷三道。他夾緊那把細(xì)腰不想撒開,耍著賴不讓人退出來,鄧莫遲一邊縱容地揉揉他的頭發(fā),一邊還是抽身而出,抱著陸汀一塊倒回駕駛座,讓人坐在自己腿上。 “老大。”陸汀垂著睫毛,雙目含羞。 “嗯。”鄧莫遲一時也有些詞窮。 “左手給我。”陸汀說著,從耳側(cè)取下那枚銀白的小環(huán),托著鄧莫遲的掌根,把它戴到了無名指上,“雖然它的dna識別不能修改,指紋也是,你拿著沒什么用……但我要送給你,”他撩起眼皮,nongnong地把鄧莫遲看著,“以后我在你身邊,你要想著我,要是偶爾,我不在你身邊,你就看著它想我,它等于我,所以不許嫌棄?!?/br> 鄧莫遲靜靜看著指根的鉑環(huán),龍膽家紋就藏在里面,象征著正統(tǒng)、尊貴,多少人為它垂涎瘋狂。他卻把它摘下,戴回陸汀耳側(cè),軟軟小小的耳垂還帶著夾出的印痕,在他指間發(fā)熱。 “不看它我也可以想你?!彼f。 陸汀聽得臉更紅了,這個人勉強(qiáng)不來,又很會不經(jīng)意地說出要命的話,他都知道,只得一把將鄧莫遲抱緊,“我就是想送你禮物,那種,莊重的感覺!” 鄧莫遲不著痕跡地笑了一下,摸摸他脖子后面的牙印,“這就是禮物?!?/br> 陸汀也被摸出了笑,“真的好神奇,我能感覺到你,是心靈感應(yīng)嗎……是連接,老大,你在這兒,”他停止腰桿,抓住鄧莫遲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就是這兒!它現(xiàn)在不是空的了!” 話畢他又閉上眼睛,大聲宣布:“哪怕我不看著你,我也能感覺得到,哪怕我不坐你腿上在別的地方——” 鄧莫遲把他按住,道:“我也是。” 陸汀亮晶晶地睜開眼睛:“真的?” “嗯,是存在感,不能忽略。”鄧莫遲親了親他的酒窩,陸汀很快就乖順地陷入他懷中,兩人就這么窩在駕駛座上,曬著太陽悠閑地晃了一會兒。 半晌,鄧莫遲忽然開口:“對不起?!?/br> “嗯?” “這次準(zhǔn)備太不充分了。” “不要對不起啊,”陸汀認(rèn)真地看著他,捋他的眉心,“什么準(zhǔn)備不準(zhǔn)備,我們都是自愿的不就行了,標(biāo)記,結(jié)番……這是件特別美好的事,不該有那三個字存在。” “如果我?guī)Я税踩?,你就不用吃藥?!?/br> “如果我?guī)Я艘种苿?,你還不用標(biāo)記我呢!” 鄧莫遲緩緩眨了兩下眼睛。 陸汀看出他的困惑,從他腿上下來,自己靠坐回臺沿,低著頭說:“老大,我知道你其實(shí)沒有那么想標(biāo)記我,你不會主動提出來的。今天是因?yàn)橥话l(fā)狀況……可能還有點(diǎn)不得已的成分吧。但我很滿足了,你對我好溫柔,就算是帶著勉強(qiáng)的,也溫柔?!?/br> 說罷他就閉上嘴,驚訝于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恐怕真被cao得神志不清了,現(xiàn)在也沒恢復(fù)完全。但某種程度上,這也的確是他的想法。 卻聽鄧莫遲道:“不是勉強(qiáng)?!?/br> 陸汀呼吸一滯,把臉抬起來:“不是?” 鄧莫遲下頜的汗還在滴,他也不去抹,只是全神貫注地看著陸汀的臉,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來什么,拽上陸汀就往總控室外走。陸汀以為他要把自己帶到某間船艙,卻被一路直接拽到飛船頂層,鄧莫遲旋開一個逃生口,拉著他,從last shadow鉆了出來。 這好像裸奔,陸汀暗自想著,不對,這完全就是裸奔。但方圓數(shù)百公里以內(nèi),他們應(yīng)該都是僅存的生物。他被鄧莫遲牽著走過last shadow平展的頂部甲板,說不上名字的高科技材質(zhì)被陽光曬得很熱,但還是腳底能夠承受的溫度,陸汀看著身前一絲不掛的人,看他手臂和脊背清瘦的線條、被風(fēng)揚(yáng)起的烏發(fā),還有和自己十指交纏的手,忽然就覺得自己回到了遠(yuǎn)古時期混沌初開的地球。 他們就是最初的、最孤獨(dú)的人類。 “我們要回去嗎?”陸汀指指毗鄰的那艘飛船。 “嗯?!编嚹t回頭看他,“我做了一樣?xùn)|西?!?/br> elnath與last shadow的機(jī)翼末梢?guī)缀跸噙B,鄧莫遲方才停得的確很大膽,但還是有道空隙,陸汀跟在他身后,盡管腿彎起來仍會發(fā)抖,還是一咬牙跳了過去。路過晾在雷達(dá)上的衣服,也路過廚房、客廳、面積最大的工作室,他們在臥房停下,陸汀靠在門邊,看著鄧莫遲拉開衣柜最底部一個自己從未注意過的抽屜,拿出來一個紙袋。 有些眼熟。 “過來?!编嚹t說。 陸汀“哦”了一聲,停止發(fā)愣,跑去端正地站在鄧莫遲身前,那人卻把他拉到穿衣鏡旁,安靜地掏出紙袋里的東西,塞到他的手中。 那是塊純白的布,細(xì)網(wǎng)紗材質(zhì),打開邊緣就露出秀氣的蕾絲,再完全展平,點(diǎn)綴其上的亮片就映出日光。碎片的排布很和諧,中間少,四周多,金色、銀色,還有云母的光暈,都是星和月的形狀,真像是一片云,或是一條河,被泠泠撒上星輝。 陸汀的心臟跳得都有些疼了,這原來是是送給他的。 也想起婚禮上風(fēng)光無限的新娘,還有停在肩頭孔雀的重量,更想到在血魔方中,鄧莫遲挑選這些零碎時臉上無比專注的神情。他花了一會兒才稍有平復(fù),問:“都是你一個一個掛上去的?” “掛不好,只能縫,”鄧莫遲說,“工作的時候,我累了,就會去縫它。” “我都不知道……”陸汀也不知自己現(xiàn)在是又哭了,還是破涕為笑。 “我最近想了一些有關(guān)時間的問題,”鄧莫遲靠近他身前,從他手中捏起頭紗的兩角,“過去的這幾年,我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在為修飛船服務(wù),被莫名地驅(qū)使,想著那種連接感,會不會和我媽有關(guān),也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堅持。現(xiàn)在做成了,意義是什么,我想不通的那些,還是沒有答案。” 大概不習(xí)慣這樣密集的表達(dá),他顯得有些緊繃,話也是一股腦傾倒。倒了一半他就閉上嘴,把頭紗披上陸汀的頭頂,一直垂到肩側(cè),輕薄的潔白和碎光之下,發(fā)絲是輕軟的金,那副五官仍然鮮明,身體上的潮紅和吻痕含蓄地透出,羞澀和yin靡如此并存,美得就好像在昭昭宣稱,這便是新娘該有的模樣。 陸汀喉頭哽咽,也在鏡中呆望著自己,接著他又去看鄧莫遲,伸出雙手,去握住他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 “然后我開始想未來……為什么活著,這件事我想了十幾年,但可以換一種活法嗎?這是我第一次問自己。有沒有學(xué)會愛人?怎么還是不知道?!编嚹t從未在陸汀面前表現(xiàn)出這種受鼓勵的反應(yīng),他沒在任何人面前表現(xiàn)過,吸了口氣,他繼續(xù)說道:“但我知道我不會對其他人產(chǎn)生和對你一樣的感情了。做這個是想送給你。咬進(jìn)去的時候我沒有猶豫。要對你負(fù)責(zé),無論生活能不能變好,都不丟下你。做這個決定,我也沒有猶豫,更不用說是后悔?!?/br> “嗯?!标懲≥p聲應(yīng)道,拿起他的手,這些天下來繭子磨厚了,他隔著白紗,細(xì)細(xì)親吻。 “我說完了。”鄧莫遲的手指抽了抽。 “我知道呀,”陸汀把它捉回來,繼續(xù)吻著,“我真的特別開心,開心得都要傻掉了。你也不要懷疑了,老大,你會愛人,愛的是我?!?/br> “……”鄧莫遲沉默著,撥了撥指腹下的嘴唇。 陸汀干脆抱過去,洶涌地和他接吻,頭紗一直沒有掀開,那個吻有些刺癢,接著陸汀又吻上他的鎖骨、心口、小腹,細(xì)蕾絲絨毛一樣在皮膚上蹭過,挑動無數(shù)個毛孔。直到面對那根仍在硬脹的性器,他才撩起擋臉的布料,一心一意地從端頭開始親吻,再接著含住吮吸,小心翼翼地,想要做得比上次更好。 午間陽光從圓形舷窗射入,照得他全身雪白,只有嘴唇鮮紅,包裹住紅得相近的yinjing。一個十八歲的新娘,披著象征純潔的婚紗,跪在地上koujiao,口水滴上前胸,光滑的臉頰被頂出形狀。這圖景只能用活色生香來形容,縱使是鄧莫遲也看得屏息凝神,頭腦發(fā)空。他把陸汀提起來,握住他的脖子在他掛著水痕的胸口啃吻,很快就帶著犯迷糊的人滾到床上。 他和陸汀擁抱,用力得像是要把四肢百骸都抱進(jìn)去;或是他貼在陸汀身后,折起一條汗津津的腿從側(cè)面進(jìn)入,撞得人嗚嗚地喊,腫脹的rouxue不自覺絞緊,扭過臉來索要幾個溫柔的親吻;又或是,陸汀自己撐開屁股騎跨上去,明明腿都打滑了還要賣力地?fù)u,腰軟了,陸汀倒下來,很快被他往上頂?shù)妙嵢顾?,軟爛的生殖腔都開始抽搐,實(shí)在沒力氣了,就拱在他耳邊不斷地說著喜歡。 我知道了,不用告訴我了,鄧莫遲想,又忽然后悔,告訴我,一直告訴我,他握緊那把柔順的腰身。 那天他們從清晨開始,一直做到夜幕降臨,再做到夜降得更黑,海上風(fēng)暴驟止,中途沒有花時間去吃上一頓飯,喝下的液體也都來自對方。那條圣潔的頭紗早已被亂七八糟的污漬浸得潮濕而黏滑,變得更圣潔,搭在陸汀的小腹上,壓著他正在發(fā)麻的骨盆。 或許該去洗個澡,但他們互相依偎,看著透明艙頂上的夜空,誰都不想挪上半寸。世界靜謐無垠,半輪彎月掛在灰藍(lán)的薄云旁邊,還有星光,深淺不一地嵌在木耳般滑涼的夜色中。星星居然是可以用rou眼觀測的,他們竟已經(jīng)不膩煩地看了一個多月了。 “生活會變好的,”陸汀伸直手臂,想象自己抓了一顆星星,把它送到鄧莫遲眼前,再把攥緊的拳頭打開,“鄧莫遲和陸汀,很平常很快樂地活下去,然后一起死掉?!?/br> “好。”鄧莫遲從他手心抓了一把,那顆星星,他收下了。 陸汀轉(zhuǎn)了個身,把自己撐起來,光溜溜地爬到他身上趴好,“這是不是海誓山盟?” “應(yīng)該是吧?!?/br> “我覺得還不夠,我還想要一點(diǎn),”陸汀彎起眉眼,哧哧地笑,“我們再說點(diǎn)rou麻的話,老大你要配合我?!?/br> 鄧莫遲的手搭上他的后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先說,我永遠(yuǎn)愛你,沒有任何條件,我的愛無限再生,永遠(yuǎn)存在,”陸汀說話就像在唱歌,破了皮的嘴唇開開合合,呼出的氣息是溫水,“鄧莫遲,”這三個字被他說得比秘密還珍貴,“不要嫌沒新意哦,愛你不是件簡單的事,你的omega,他又是個很笨的人,會zuoai做到屁股痛的那種。那他就拿一輩子來做好了?!?/br> “zuoai嗎?” “……你學(xué)壞了!” 鄧莫遲沒有否認(rèn),他心想,和誰學(xué)的。 “你想好了嗎?給我的海誓山盟?”陸汀忿忿地問。 “好了,”鄧莫遲說,“陸汀,”他也罕見地叫了他的名字,“我向你保證,永遠(yuǎn)不對你說謊?!?/br> 陸汀一展眉,笑意又掛上眼梢,小動物似的吧嗒吧嗒親他的臉。他很喜歡這個承諾。也很喜歡自己亂親一通時,鄧莫遲撫在自己背后的手掌。海風(fēng)又吹起來了,裹挾著elnath輕晃,宇宙的巨浪仍在他們頭頂上空翻滾,千萬光年千萬顆塵埃,清晰得仿佛不過千米距離,卻也不用再細(xì)看了,天上星星再多,又怎敵身前懷中,清光幾點(diǎn)。 第38章 陸汀剛剛經(jīng)歷了有生以來心最軟的一刻。他醒過來,群鴿似的層積云浮在空中,鄧莫遲枕在他懷里,側(cè)躺著,鼻梁抵上他的頸窩。 這人睡著的模樣總是十分無辜,鋒利和冷清都被關(guān)在那雙輕合的眼中,臉頰側(cè)面有幾道被褶壓出的紅痕,頭發(fā)翹翹的,像個小孩子。幾天的通宵下來,再加上昨天的瘋狂,鄧莫遲好像累極了,睡得很沉。 陸汀打開手環(huán),他忽然意識到,這么長時間以來鄧莫遲跟自己都沒有一張合照,于是準(zhǔn)備趁這大好陽光正兒八經(jīng)地拍上幾張。手環(huán)頂部的鏡頭孔對準(zhǔn)床面,鏡像倒映在鏡頭上方的光屏中,所有線條都被照得毛茸茸的。然而真拍出來才發(fā)覺,陸汀基本忽略了自己,只有兩張他的半截傻笑出現(xiàn)在畫面的一角,其余相片中,他只是充當(dāng)一個枕頭背景,鄧莫遲的睡顏特寫占了大塊的畫面。 這簡直像是在拍畫報,陸汀打了個哈欠,欣賞著自己的“佳作”,心中默想,都怪這人長得太標(biāo)桿,不當(dāng)大眾情人都是浪費(fèi),隨便拍拍再修修色就能拿去當(dāng)虛擬伴侶廣告,冠以“二十四小時體貼——你的大學(xué)生年下男友”之類的標(biāo)題進(jìn)行虛假營銷。 當(dāng)然,陸汀也就是胡思亂想一下而已,他絕不答應(yīng)任何“其他人”覬覦這些相片。他只是越盯著瞧就越覺得喜歡,太喜歡了,他就忍不住想親本人,親著親著就變成了輕輕的噬咬,鄧莫遲睜開眼睛時,他的虎牙尖兒正磨在人家鼻尖上。 “你醒了……”陸汀莫名心虛,“我剛才在拍照?!?/br> 鄧莫遲顯然對拍照不感興趣,又沉沉地閉上眼,還往他懷里拱了拱,像是想把臉埋起來躲避陽光。 “不想看看?”陸汀搖了兩下手環(huán),鄧莫遲有一點(diǎn)起床氣,他上個月就發(fā)現(xiàn)了,但這次格外有撒嬌嫌疑,看得他很想逗人玩玩,“這可是咱們倆的裸照哦——” 結(jié)果鄧莫遲把他抱得更緊了些,非但沒抬頭,還準(zhǔn)確地摸到他舉著手環(huán)揚(yáng)起的右手,直接往被窩按,要讓他老實(shí)當(dāng)他的抱枕,陪自己睡覺。按到一半?yún)s忽然停住了,像是感覺到了什么,鄧莫遲握著陸汀的小臂懸空,忽然把臉擺正,看向自己的左手。 他的無名指搭在陸汀的手腕內(nèi)側(cè),壓著淡青色的血管,指根箍有一枚銀白的戒指。 “……”鄧莫遲坐直身子靠上床頭,略顯無奈地望著陸汀。 他一瞬間從睡眼惺忪變成雙目雪亮,陸汀都被弄緊張了,“老大,你先戴著好不好,”他軟聲道,抱著鄧莫遲的大臂,又往上蹭了蹭,“我要用的話直接給我就好了,現(xiàn)在你要是摘下來,那我今晚就一定會趁你睡著了再把它戴回去,要是明天摘,我就明天晚上戴,反正我總有機(jī)會?!?/br> 這些廢話竟然無懈可擊。鄧莫遲想了想,自己再徒勞掙扎的話,不僅會多上很多麻煩,還有可能讓陸汀傷心。那還是算了吧,他決定開始適應(yīng)左手無名指根處那個突兀的存在。 “我也要送你戒指?!彼值?。 “真的?”陸汀瞳仁里碎光閃爍,“那你得好好挑一挑,送我個足夠獨(dú)特的,才配得上你和我?!?/br> 鄧莫遲點(diǎn)頭表示了解,忽然攏上他的后頸,掌根在那尚未消退的牙印上緩慢地擦揉。它也不會再消退了,結(jié)番時留下的牙印會跟隨omega整整一輩子,連同他被標(biāo)上所屬的腺體。除非把那塊肌膚劃開,把腺體拆出,那這就是貫穿一生的契約。陸汀隱隱地顫了顫,被摸得聲音都變了,“以后我穿低領(lǐng)t恤,把后脖子露出來,會不會很奇怪。” “那就不穿?!编嚹t輕輕掐了掐那塊皮rou。 “……我當(dāng)然要穿!要是能給牙印寫上署名就好了,”陸汀縮起肩膀,小聲道,“別,別這么摸了?!?/br> “怎么了?”鄧莫遲看著他滲紅的皮膚,變本加厲。 陸汀卻直接舌頭打結(jié),說不出話,瞪著他的眼睛末梢也憋得發(fā)紅,好像挨了多大欺負(fù)。鄧莫遲心里其實(shí)門兒清,倘若再不停手,他們可能又會在床上荒唐一整天,于是他的手滑上陸汀肩頭,安慰似的拍了拍。 哪知陸汀往他身上一壓,直接啃上他的后頸,倒是沒用多大力氣,咬得人癢癢的,印子應(yīng)該也很淺。 “扯平了!”陸汀說。 然后他不等鄧莫遲作何反應(yīng),直接拉著人拍照,從傻傻的剪刀手,到一臉桀驁地側(cè)目看向窗外,鄧莫遲出乎意料地是個相當(dāng)有配合精神的模特。 后面的那些照片,陸汀也從背景板里出來,笑容完整地出現(xiàn)在畫面中了。 那天起床后的主要工作就是洗澡,以及準(zhǔn)備回城,鄧莫遲升級了last shadow的安全系統(tǒng),把它又沉回海底,接著又回到elnath的工作室,和陸汀一起收拾最近攢出來的零碎,還有那些最后也沒用上的材料和部件。 從干尸身上找來的磁盤還沒來得及修復(fù),看這破損程度,鄧莫遲覺得它八成會消耗自己往后幾個月的時間,陸汀卻對另一張磁盤更感興趣,確切地說是磁條,沒有商標(biāo),整體被做成紅色,連金屬部分也是一樣,隨意地被壓在幾本草紙下面,除去顏色也沒什么起眼的地方。 “這是什么?”陸汀兩指夾起它,細(xì)細(xì)地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