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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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如日中天,人人想來巴結(jié),國公的生辰,今日前來賀壽的當(dāng)然都是些大人物,所以孫輩請安獻(xiàn)禮相比之下也不是什么重要環(huán)節(jié)。 偌大家族濟(jì)濟(jì)一堂,人丁數(shù)十,到了孫子一輩,有些人秦國公平時見得少,以至于連名字也叫不出。大家到了國公跟前,由嫡長孫楚從淵和楚星漣帶著其他孫子孫女們統(tǒng)一問了安,呈上壽禮后一人領(lǐng)了個紅包便作罷。 孫輩十幾人,除了器宇軒昂的楚從淵,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人群中婷婷裊裊的楚月河。她年齡越大,容色越盛,哪怕沒有任何光環(huán)加身,單憑外表就存在感十足。月河的姿容也幸好是生在了這種人家,若是次一些的門第,怕早就被高門貴族吃得骨頭都不剩。 貴族的女兒雖不提倡以色侍人,但美麗是每個女孩子都想擁有的利器,明里暗里嫉妒她的不止星漣一個人。秦國公府孫子這一輩,靈氣似乎都集中到楚月河跟楚從淵身上了,其他人縱有出色些的,與這兩人相比也如螢火比之皓月,光芒微不可見。 注意到身邊meimei撅起的嘴,楚從淵知道這丫頭又小心眼了,忍不住偷笑。他借著寬大衣袖的掩護(hù),輕輕捏了下星漣的手指,低聲安慰道:“一會兒有好東西送你?!?/br> 到底還是個小孩心性,星漣的注意力馬上就被這個吸引了,一心猜測著哥哥給自己準(zhǔn)備了什么好玩兒的。 秦國公老當(dāng)益壯,頭發(fā)雖花白了,氣色卻比一些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年輕人還好。早聽長孫帶回了邊關(guān)的喜訊,他此時心情大好,看著來請安的子孫們眼神越發(fā)和悅慈祥。 眾子孫拜壽后,秦國公照例問了些日常,便打發(fā)走一眾庶子和孫輩,女眷和小輩又去后堂向國公夫人問安。 孫子孫女們只留了星漣和從淵在跟前。 “從淵也去拜過你祖母再來吧。星漣上前來,讓爺爺看看你?!鼻貒珜π菨i伸出手,她不解地看了眼楚從淵,不明白爺爺這會兒獨把她留下做什么。 從淵在她耳邊悄聲道“一會兒去演武場找我”,摸摸星漣后腦勺,向秦國公行禮后退出去。 “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毙菨i從一大堆壽禮中抽出自己的,偎到老國公身邊,打開給他獻(xiàn)寶,“爺爺你看我給你準(zhǔn)備的生辰禮物,我花了好多時間,可不許和別人送的一起束之高閣了?!?/br> 秦國公捻著胡須笑呵呵道:“那你且打開瞧一瞧吧,要想被人看重,總要有些實用的地方才行?!?/br> 星漣送的是一塊硯臺,但既不是古硯,又不像出自哪個制硯名家之手,別說比國公用的,就是星漣那些兄弟姐妹用的也要精致些。 “這有什么稀奇?看起來很普通么?!鼻貒犎?,不敢相信心愛的小孫女就用這種次品來敷衍自己。 這塊硯臺上唯一的特點就是研墨池邊上站著個一指高的小人兒,雕刻得十分討喜,手臂環(huán)抱,恰好可以豎立擱一支筆。 星漣看他眼神就知道他瞧不上,嘴巴一癟,悻悻道:“是很普通嘛,不過從選材到制成這個樣子,中間全是人家親手完成的,足足用了一個月呢!” 怕他不信,她張開十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您看,我的手都變糙了。” 秦國公仔細(xì)看看,星漣細(xì)細(xì)白白的手指頭果然粗糙不少,都起了繭子了。一個千金小姐大冷的冬天自己做這種匠人的活兒,只為博祖父開心,總算沒白疼她一場。秦國公立刻樂呵呵地吩咐下人將這方硯臺拿下去擺在書案上,替代了往常用的極品古硯。 星漣這才高興了。 “星漣今年便十四歲了吧?”秦國公憐愛地看著她,“到了該懂事的年紀(jì)了,收一收你的性子。別再像個孩子一樣,爺爺奶奶老了,總有護(hù)不住你的一天?!?/br> 星漣一愣,不懂他為何在這個大喜的日子里說這種頹喪的話。 “爺爺奶奶都會長命百歲?!彼R徽Q郏靶菨i要一輩子在你們身邊伺候?!?/br> 秦國公摸著胡須笑了:“凈說孩子話,星漣長大了就該嫁人了,哪有在爺爺奶奶身邊過一輩子的道理?今后自然有你的夫君來疼你。” 星漣臉一紅,一只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低下頭嚅囁道:“怎么說起這個了?我才不嫁人,奶奶說了,我還小呢……” 一般女孩到了星漣這個年齡,很多已經(jīng)開始議親了,但她母親不管事,祖父祖母偏疼她,也不舍得她太早嫁出去,這之前還從未有誰提起過星漣的終身大事。 她自己倒是偷偷暗想過,若是有朝一日能嫁與騰王桓律,與他比翼齊飛,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然而,桓律只拿她當(dāng)meimei看待,每次到國公府來,視線大多數(shù)時候停留在耀眼的月河身上。 她年紀(jì)不大,于男女之情一事尚是懵懂,喜歡桓律大約也只是更多喜歡他的好皮囊和優(yōu)雅才氣,和萬千少女一般跟風(fēng)而已,說有多戀慕也不見得。 星漣明白,身在這樣的家庭,她的婚事多半是無法自主的,不過她相信爺爺奶奶不會坑了自己。但眼下秦國公提起這個,讓她覺得有些突然,且不說其他堂兄弟姐妹,就是從淵和月河,這兩個哥哥jiejie的婚事還沒定呢,怎么爺爺就說起她來了? “好了,傻囡囡,今天先不說這些掃興的話,去給你奶奶請安吧。”秦國公拍拍她腦袋打發(fā)她走,不再多言,眼里多了一絲星漣理解不了的寥落。 怎么她的終身大事又成掃興的話了?星漣心中無端因祖父的話生出些許惶恐,不敢再問下去了。 女眷都在聚老太太這里討熱鬧,星漣一來,國公夫人不等她行禮,便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嘴里心啊肝啊地寶貝個沒完,又叫丫頭端來她愛吃的蜜餞親手喂給她。 老夫人身穿紫紅色蝙蝠紋刺繡夾襖,滿頭銀絲,面龐紅潤,一臉的福態(tài),依稀看得出年輕時的娟秀風(fēng)姿。 常言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國公夫人是闔府上下最疼星漣的,在祖母這里,她一直就是個沒長大的寶寶。 對出眾的從淵與月河她是深感驕傲,對星漣則是打心眼里的寵溺。 星漣從前住國公夫婦院里被過度溺愛,萬事丫鬟服其勞,到了十歲還不會自己穿衣服。眼瞅著要養(yǎng)廢,好在楚文軒還有那么點為人父的責(zé)任心,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說服老太太狠下心辟了院子讓她單住,這才糾正了一些壞毛病。 老太太待星漣這份與眾不同,看在旁人眼里,只覺她偏心極了。 若最受寵的是月河,她那么優(yōu)秀,倒也罷了。這個星漣除去占了個嫡出的便宜,又嬌蠻又天真,和她的郡主娘親一樣不通人情世故,真不知道她有哪點值得二老這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架空,都是作者xjb亂編的,求不要用任何別的文里得來的經(jīng)驗看待,請勿考據(jù),拜托,拜托,愛你們,么么噠~(歡迎小天使們捉蟲,以及糾正任何一個文里出現(xiàn)的的常識性錯誤) 第3章 國公夫人下首坐的第一人便是星漣的母親蘭臺郡主郗芳華,她乃襄靈太主與郗大將軍唯一的女兒,其身份如何尊崇貴重就不必贅述了。 按理說太主之女是沒資格封郡主的,不過襄靈太主是先帝唯一的親jiejie,郗芳華出生不久就破例賜封,享食邑八百戶。 郗芳華不知楚文軒早有心上人,初嫁進(jìn)國公府時也曾對丈夫有過滿心的傾慕與愛戀,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一介郡主之尊,在楚文軒眼里竟然比不過白氏一個街頭賣藝的女子。 成婚后楚文軒雖說不上冷落,但對她一直不冷不熱,即便同房也像完成任務(wù)。生了楚從淵之后,楚文軒對長子很重視,對郗芳華態(tài)度并未熱切多少,讓做妻子的更加心涼。 她心高氣傲,自然也不屑對他做小伏低,他冷她便更冷,主動避而不見,閉門鉆研起詩書。 而星漣是芳華和楚文軒在一次家宴后醉酒的產(chǎn)物,那也是他們最后一次在一起。生下星漣,兩人夫妻關(guān)系徹底名存實亡,若非他們結(jié)合的本質(zhì)是家族聯(lián)姻,她早就與他和離。 數(shù)年下來,郡主連維護(hù)這表面夫妻的功夫也懶得做了,獨自住在一座別院,非重要日子極少回國公府。她還給兩家留著面子,需要她的場合都會出現(xiàn),沒叫兩家長輩們過不去。國公夫婦知道自家兒子一顆心撲在小妾身上,自覺愧對兒媳,也不好對她離府獨居過多指摘。 只是星漣作為楚文軒和郗芳華的親生女兒,卻被這兩人如此對待,老人家說不埋怨是不可能的。 星漣雖受祖父祖母寵愛,然孺慕之情深切,內(nèi)心深處最渴望的仍然是來自爹娘的關(guān)注。大概是因為父母對自己皆較為漠視,她在楚文軒和郗芳華面前不敢放肆,生怕引得他們不快。在祖母身邊膩歪一會兒,她也沒忘了依次向祖母和母親跪地問安。 “星漣給祖母和母親請安,祝祖母福壽安康,母親……” “免禮吧,我不常在府里,你要好好聽祖父祖母的話,別給我丟臉就是。”郗芳華看她的眼神依然只是淡淡的,對比白氏對月河那隨時快要溢出的驕傲疼愛的眼神,連星漣的乳娘和丫鬟也不禁替她委屈。 “孩兒謹(jǐn)遵母親教誨。”星漣卻因郗芳華又多與自己說了一句話而欣喜。 至少郗芳華讓她不要給自己丟臉,證明了心里還是認(rèn)可了她這個女兒的。 月河乖乖地站在白氏身后用手巾掩著唇角的笑,母女二人一對絕世美人,即使有心低調(diào),也引人頻頻側(cè)目。白氏雖有夫君的寵愛,卻從不因此驕矜自持,禮儀周到,處處做好人,比起冷漠高傲的郗芳華,更受國公府上下一干人等喜歡。 郗芳華不屑出手對付誰,對一個女人來說,沒有愛就沒有傷害,她在這段婚姻里心如止水,連楚文軒都不當(dāng)回事了,更何況他的一個妾? 這種情形下,楚文軒的一妻一妾日常幾乎沒有正面相對的空間,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無事,最大的矛盾反而在星漣與月河兩姐妹之間。 前來做客的各家女眷揀著恭維的話把楚家的小輩們都夸了一遍,老人都愛聽這些,自家孩子在別人口里都成了人中龍鳳和未來的國之棟梁,誰聽著不開心? 別說楚從淵和楚月河兄妹眼見著肯定會有好前途的,連星漣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草包貴女也有人稱贊她英姿颯爽不拘小節(jié),頗有其祖父和外祖之風(fēng)。 星漣受不了這種虛情假意的場面,在祖母身邊聽他們違心的夸獎尷尬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如坐針氈。她又惦記著從淵的神秘禮物,巴望著這里早點散了讓她自由。 “祖母,我想去找哥哥玩兒。”星漣兩手合十,乞求式地對老夫人眨巴著大眼。大日子里賓客只會越來越多,眼見等不來散場了,而從淵說了在演武場等她,她有點著急。 “你這皮猴兒,片刻也不安生。”秦公夫人看著她長大,對星漣了解得很,見她坐立不安便知她心早飛到別出去了,“要去哪玩自個兒去吧,不用在這守著我們這些老太婆,只是別忘了時間回來用膳。” “噯?!毙菨i快活地應(yīng)了,向母親告知一聲,便招呼了她的丫鬟們陪著去往演武場。 為了方便秦國公府的子弟們練習(xí)騎射,國公很久以前就專門在府邸旁邊購置了一塊地,修建了一個學(xué)堂和演武廣場,楚家的孩子都要在此接受蒙學(xué)。不止府中子孫,楚家旁支子弟都需來此念書習(xí)武,女孩兒十歲以前也是要一起上學(xué)堂的。 星漣等姑娘家十歲以后另請女傅在府中教學(xué),雖說已經(jīng)不在學(xué)堂念書,演武場這邊她還是經(jīng)常來。 從淵既然讓她到演武場找自己,肯定不是送她花鳥蟲魚之類的玩物,說不定是什么她沒見過的外族武器呢。星漣為行動方便換了一身箭袖短襖,外面依然披著紅斗篷,像只活潑的小獸物般奔向廣場。 今日學(xué)堂休課,這邊除了看守的仆役和護(hù)衛(wèi)沒幾個人。沿途有人清掃過,星漣踏著一路薄雪到了演武場,這時候從淵已經(jīng)在場中縱馬跑了幾圈熱身。 “哥,我來了!”星漣在場外就開始招手,咋咋呼呼,沒一點大家閨秀應(yīng)有的矜持。 楚從淵遠(yuǎn)遠(yuǎn)望見星漣過來,策馬來到她面前,彎腰向她伸出手。奔馬疾馳中帶人上馬十分危險,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星漣信任兄長,會意地伸出右手,從淵一把抓住她,將她拽上馬背,讓她穩(wěn)穩(wěn)地坐在自己身前。 這匹馬比星漣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匹都要高大神駿,四蹄高揚(yáng),步履如飛,速度極快。她耳邊風(fēng)聲呼呼作響,只覺得馬兒蹄聲噠噠,快得像隨時都要帶著他們飛騰起來了。 從淵不在的時候沒人給她打掩護(hù),她在府中被管束著,許久沒這么自由自在地騎過馬,忘了怕冷,迎著寒風(fēng)歡樂地大笑著。 直到人和馬都累了,從淵才驅(qū)著馬兒停下,星漣鼻頭凍得通紅,身上卻出了汗,暖洋洋的。 “這是為兄新得來的寶駒,怎么樣?”從淵將她放下地,自己也跳下來,拍拍馬脖子,“貨真價實的千里馬,我親自從角戎王族手上奪回來的戰(zhàn)利品,這一路上就是騎著它回來的,途中沒換過別的驛馬?!?/br> 從邊關(guān)趕回來幾千里路程,又是短時間內(nèi),尋常的馬即便速度超常也沒這么好耐力。大新王公貴族家里也找不出這樣的,如果從淵所言非虛,那這匹馬還真是匹寶駒,說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星漣雙頰紅彤彤,目露艷羨,眼珠一轉(zhuǎn),興奮道:“這就是你給我準(zhǔn)備的好東西?你要把它送我嗎?我好喜歡,謝謝哥!” 不管是不是,星漣每次想從兄長那里搜刮好東西都用的這一招,只要她喜歡,開口說要,從淵從來不說舍不得。 “你想得美!”從淵捏了捏她鼻頭,見她失望地撅起嘴,馬上在她不高興之前打補(bǔ)丁,“我的赤翼已經(jīng)認(rèn)主了,沒有我在一旁別人不能靠近,而且它有野馬血統(tǒng),對你來說很危險。” 他屈指放入口,吹了個響哨,貼身小廝小六牽著另一匹馬走過來。從淵揉揉星漣腦袋,笑道:“這種暴雪驪龍駒是千里挑一的牝馬與野馬王的后代,最為性烈,連狼群也不怕,若非從小馴養(yǎng),等閑人近不得身。赤翼才半歲大,我馴服它之前,它剛流落到角戎一個貴族手上,據(jù)說踢死咬死了至少三個奴隸?!?/br> “馬也那么厲害嗎?”星漣懷疑地看看眼前這兩匹馬,不能相信。她從小騎的都是已經(jīng)被人馴養(yǎng)好的馬,性格挑的都是最溫順的,畢竟身份貴重,誰敢讓國公府的孫小姐靠近烈馬和劣馬? 小六牽過來的馬兒身型比赤翼小了好幾個號,看起來還是個小馬駒,不過已經(jīng)有一頭毛驢那么大了。它毛色雪白,rou眼看去找不出一根雜毛,兩眼炯炯如黑色曜石,十分漂亮,星漣一見就很喜歡。 “暴雪驪龍駒?果真連狼群也不怕?這名字有氣勢,聽起來很有來歷的樣子,到底有什么名堂?”星漣饒有興味地圍著馬駒轉(zhuǎn)了一圈,似乎感覺到她目光灼灼,馬兒前蹄在地上焦躁不安地刨了幾下。 “角戎人善于馴馬,但這暴雪驪龍駒可不是角戎培育得出來的,這是他們從西荒沙鵠游牧人那搶來或者買的?!睆臏Y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著赤翼長長的鬃毛,“野馬王可遇不可求,只出沒在烏坎澤草原野獸最多最危險的地帶,人與它正面遇上很可能被襲擊,不比遇上虎狼更安全?!?/br> 沙鵠人若是發(fā)現(xiàn)野馬王的蹤跡,便會從自己的馬群里選出最好的牝馬拴在野馬王可能出沒的地方。若是正好遇上野馬王發(fā)情,與之□□,一旦牝馬受孕,生下一匹小馬駒,即便最差的,牽到西北的市場也能賣到萬金以上。 拿到大新的大城,只會更受貴族追捧。 正因為暴雪驪龍駒如此難得,懂得養(yǎng)馬馴馬方法卻人少又弱小的沙鵠人懷璧其罪,常常被角戎人或者漢人擄掠去做馬奴,這個部族到如今已經(jīng)和驪龍駒一起瀕臨滅絕。 馬駒來之不易,不止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這中間的血腥楚從淵自然不會告訴meimei,星漣最終能看到的只是一份昂貴的,投其所好的禮物。 “暴雪驪龍駒一旦認(rèn)定一個主人,便會終生忠誠,若是遇到危險,拼了命也會保護(hù)主人?!睆臏Y看向星漣,又看看小馬駒,“你若是能自己馴服它,它就是你的了,要是馴不了……你倆就只能有緣無分?!?/br> 帶這小馬回來的途中,為避免它與飼養(yǎng)者產(chǎn)生感情,甚至連每天喂它草料的都不是同一個人。 星漣輕哼一聲,驕傲地偏偏頭:“我一定要讓它認(rèn)我為主。” “有志氣,我就拭目以待,看meimei能不能降服它?!睆臏Y不擔(dān)心星漣的騎術(shù),她十二歲的時候就能和男孩子們一起賽馬了。再者這小馬比起成年馬匹還是力弱得多,有他和一干護(hù)衛(wèi)從旁看護(hù),即使發(fā)生意外也顧得過來。 讓小六把赤翼牽下去,從淵指揮幾個護(hù)衛(wèi)分散開,爭取能在任意一個地點接住人,便退到場邊,將偌大的空地交給了星漣和小馬。 小馬尚未套韁繩,只用一根草繩系著脖子,星漣牽著繩子一頭,嘗試著摸摸它的頭。小馬先是躲了幾下,見她似乎并無惡意,手腳又輕,被她摸著很舒服,索性當(dāng)這個人類在伺候自己。 看它不排斥她,星漣讓人拿來上等草料,親手拿著喂給它,一邊用手指輕柔地幫它梳理鬃毛,小馬順從地吃了。 馬駒吃草的過程中,星漣小心翼翼把韁繩鞍轡套在它身上,它也沒什么過激反應(yīng),如此便成功了一半。她回頭朝從淵笑笑,眼里頗有些得意,仿佛在說:“看,不過如此,這也沒什么難的?!?/br> 從淵但笑不語。 小馬聚精會神地嚼著草料,星漣一手拉著韁繩,乘其不備,一翻身跨上馬背。它只是匹小馬,從淵說的厲害,星漣心里并沒有當(dāng)回事,而且現(xiàn)在馴馬過程進(jìn)展得很順利。 但等她開始想要驅(qū)使它,這小牲畜突然和瘋了一樣,對她發(fā)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就要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