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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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杭下令就地吃飯休息,他卻握著餅子半天沒有咬一口,溫婉兒抿嘴笑問:“琢磨什么呢?” “以我們的速度,又是沒有章法地亂跑,他們怎么可能知道我們的舉動?以前從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形。原本是我們?nèi)ゴ蛩麄?,現(xiàn)在卻變成了他們在后面追擊我們?!被羧ゲ【o鎖著眉頭,滿面困惑不解。 溫婉兒指了指天上,蕭景杭仰頭看向天空,天空中兩個微不可辨的黑影若隱若現(xiàn),他愣了一瞬,反應過來,驚詫地看向溫婉兒:“你的意思是這兩只扁毛畜生是漠北的探子?” 溫婉兒笑點點頭:“白日里我就覺得這兩只茶隼不正常,不去四處尋覓食物,竟然時不時地飛過我們頭頂。” 蕭景杭苦笑著搖頭:“以前只是傳聞說有鷂子能做主人耳目,沒有想到傳說竟然成真,我運氣偏偏這么好,居然撞上了,不知道漠北養(yǎng)了多少只?!?/br> 溫婉兒道:“這些家伙的巢xue都建造在人跡罕至的懸崖峭壁,人很難捕捉到幼鳥。它們性格倨傲,又愛自由,如果不是從極小時馴養(yǎng),只怕個個都是寧死也不會聽從人的命令,所以漠北能有兩只已經(jīng)很是難得。真要很容易養(yǎng),怎么會只在傳聞中有這樣的事情?上次也不會毫不提防地讓你八百人就沖進了漠北腹地?!?/br> 蕭景杭笑拍了下膝蓋,仰頭看著天:“就兩只?那好辦。明天一只給它們一箭,晚上我們吃烤隼?!?/br> 彎弓射隼,想來不是什么難事,可對經(jīng)過人特地訓練過的茶隼,卻的確不容易。從清晨起,蕭景杭和另一個弓箭好手就一直嘗試射落兩只隼,可是兩只隼高高盤旋在天上,幾乎一直在箭力之外。 等了大半日,竟然連射箭的機會都沒有,溫婉兒早已心浮氣躁,氣悶地專心策馬,再不去看他們是否能射下茶隼。 蕭景杭卻和他以往的樣子很是不同,表露的是超凡的冷靜和堅忍,此時的蕭景杭像一只經(jīng)驗豐富的狼,為了獵物可以潛伏整日,甚至幾日,不急不躁,沉靜地觀察著獵物,等待著對方的一個疏忽,給予致命一擊。 突然,一陣歡呼聲響起,溫婉兒立即喜悅地抬頭,一個黑點正在急速掉落,另外一只在天空哀鳴著追著黑點下沖,白羽箭堪堪擦過它的身體,它又立即騰起,在高空一圈圈盤旋,哀叫聲不絕,卻再沒有降落。 和蕭景杭一起射隼的弓箭手滿面羞愧地跪著向蕭景杭告罪:“卑職無能,求王爺軍法處置。”有兵士雙手捧著茶隼尸體,呈給蕭景杭,蕭景杭卻只是面色沉重地望著空中的那只孤隼,隨意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 溫婉兒發(fā)愁地看著蕭景杭,這下可真是麻煩了。 隼本就是警惕性很高的飛禽,這兩只隼經(jīng)過特殊訓練,警覺性比野生隼更高,沒有野生隼的貪玩好奇,這只隼受此驚嚇,絕對再不會給我們機會去射它。而且如此好的探子萬金難換,敵人肯定會被激怒,只怕他們短時間內(nèi)就有一場大仗要打,而且是在敵在暗處,他們在明處的劣勢下。 蕭景杭忽地側(cè)頭看向溫婉兒,笑容燦爛,自信滿滿,一如此時戈壁上夏日的驕陽,照得大地沒有半絲陰暗。 溫婉兒被蕭景杭神情感染,滿腹愁緒中也不禁綻出一絲笑。 溫婉兒都因為蕭景杭而自信忽增,愁緒略去,何況這些跟著蕭景杭征戰(zhàn)過的英勇兒郎?兩次征戰(zhàn),蕭景杭巨大的勝利,讓這些英勇的兒郎對他十分信賴,似乎只要跟著蕭景杭,前方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揮刀砍下,蕭景杭有這個信心,而且成功地把這個信心傳遞給了每一個士兵。 因為人馬用水耗費巨大,大軍急需補充水。蕭景杭問了向?qū)Ц浇乃春?,決定去居延海。居延是漠北語,弱水流沙的意思,地處敵人腹地。 那只隼一直不離不棄地跟隨著他們,蕭景杭除了偶爾抬頭看它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擔心憂慮。 快近居延海時,陳安康和另一個青年男子結(jié)伴而來,臉上的表情告訴蕭景杭,有事! 蕭景杭淡淡道:“有事就說。 陳安康道:“敵人此時肯定已經(jīng)猜測到我們要去居延海,這一仗無可避免,打就打,我們不怕打這一仗,可是如果一直被他們搶得先機,卻對我們極其不利!末將知道怎樣干掉頭上的畜生了!” “哦?快說!”蕭景杭大喜! “這...”那青年看了一眼溫婉兒,欲言又止! 溫婉兒心里也知道他們談事情自己不好在一旁,于是說道: “李誠在哪里?我有些不放心他,待會兒到湖邊時,可以讓他跟著我嗎?”溫婉兒問。 陳安康忙應到,叫兵士過來,吩咐帶溫婉兒去找李誠。 他們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了! 綠草萋萋,湖面清闊,天光云色盡在其中。風過處,蘆葦宛如輕紗,白白渺渺,起起伏伏。間或幾只野鴨從蘆葦叢中飛出,落入湖中。淺水處還有一群仙鶴,白羽紅嘴,輕舞漫嬉。 李誠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居延海,低低贊嘆:“好美啊!原來漠北人也有美麗的地方?!?/br> 溫婉兒聲音沉沉地道:“湖里還有很多魚,哪里都有好地方??!”忽地輕嘆口氣,把沒有說完的話吞了回去,只是看著湖面發(fā)呆。 當幾千只水鳥驚叫著,突然從水上奮力振翅沖向高空時,蕭景杭第一個鉤起了弓弦。 一時間,人喊馬嘶,刀光劍影,湖光山色被一道道劃過的寒光撕裂成一片片,支離破碎地重疊在一起。殷紅的鮮血濺起,宛若鮮花怒放,花開卻只一瞬,迅速凋零落下,恰像消逝的生命。一朵朵殷紅的生命之花,繽紛不絕,凄迷艷麗地蕩漾在碎裂的寒光中。 溫婉兒看不清前面究竟發(fā)生著什么,只覺滿眼都是血紅色的殘破光影,陳安康搖了溫婉兒一下,笑著說:“我第一次上戰(zhàn)場嚇得差點兒尿褲子,我看你比我強,只是臉煞白?!?/br> 溫婉兒知道他是想轉(zhuǎn)移自己的驚懼,看著他,卻無法擠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