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李誠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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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誠呢?”溫婉兒驚叫道。 陳安康四處打量了一圈,無奈地說:“這小子只怕跟著前鋒沖進漠北人的隊伍中了?!?/br> 溫婉兒惱恨地差點兒給自己一耳光,一夾馬就要走,陳安康死死拽住韁繩:“你不能到前方去,這是將軍的命令,而且你現(xiàn)在去也于事無補,你根本不可能找到李誠!你沒有和大軍cao練過,不懂配合,只會給周圍士兵添亂,還是好好待在這里等戰(zhàn)爭結(jié)束?!?/br> 溫婉兒緊緊握著韁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前方的激戰(zhàn)。 陳安康輕聲說:“一上戰(zhàn)場生死由天,昨日一起飲酒的伙伴,第二日就倒在你面前也是常事。” 溫婉兒的心立即繃成了一條線,身子一動不敢動,平著聲音問:“那王爺可一定安全?” 陳安康沉默了一瞬道:“戰(zhàn)場上沒有一定的安全,不過王爺從小就在軍營中練習(xí)打仗,又是宮卓凱大將軍言傳身教,經(jīng)驗豐富,不會有事?!?/br> 漠北人的血,漢人的血,溫婉兒分不清自己的心究竟為什么在顫,神情木然地抬頭看向藍天,幸虧藍天和白云依舊。 漠北兵敗而走,居延?;謴?fù)了寧靜,蘆葦依舊曼妙地在風(fēng)中起舞,可彌漫的血腥氣和一地的尸身卻讓仙鶴野鴨再不敢回來,反倒禿鷲漸漸聚集在天上,一圈圈盤旋著,盯著滿地美食。 溫婉兒舉目四望,蕭景杭策馬急速奔來:“還好嗎?” 溫婉兒強笑著點點頭,目光依舊在人群中搜索著。 陳安康笑指著右前方說:“那不是李誠嗎?” 李誠拖著刀,隔著老遠向溫婉兒揮手! 溫婉兒心中一松,也向他招了招手。 李誠面上雖有血有淚,神情卻很激昂,沖溫婉兒大叫著:“我為爹娘jiejie報仇了,我報仇了,我打跑了漠北人!” 一個躺在地上的漠北士兵突然強撐起身子,向李誠扔出一把匕首。 “小心!”溫婉兒驚叫著飛奔而去,一面拋出自己的佩刀想擊落匕首,可是距離太遠,溫婉兒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飛進李誠胸口! 一支箭從溫婉兒身后飛出,將那個半死的漠北士兵釘在地上! 李誠低頭看向插入胸口的匕首,又抬頭茫然地看向溫婉兒,似乎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溫婉兒伸手接住他墜落的身子,手用力捂著他的心口,可鮮血仍舊不停地冒出! 陳安康大叫著:“軍醫(yī)!軍醫(yī)!” 蕭景杭蹲下查看了下傷口,看著溫婉兒,默默地搖搖頭:“正中心臟!” 李誠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我要死了嗎?” 溫婉兒想搖頭,卻無法搖頭,只是緊緊地盯著軍醫(yī)! 李誠笑握住溫婉兒的手,溫婉兒反手緊緊拽著他,似乎這樣就可以拽住正在流逝的生命! “溫大哥,你別難過,我很高興,我殺了漠北人,現(xiàn)在又可以去見爹娘和jiejie,我好想他們,好想!” 血仍在往外涌,手卻漸漸冰冷,溫婉兒抱著李誠一動不動,鮮血從她手上漫過! 溫婉兒的心也浸在冰冷的紅色中,這全是她的錯! 陳安康輕聲叫道:“溫兄弟!” 蕭景杭擺手讓他噤聲:“你先去整隊,一會兒準備出發(fā)?!标惏部敌卸Y后快速退下。 蕭景杭一言不發(fā)地安靜站在溫婉兒的身側(cè),望著居延海。 溫婉兒輕柔地放下李誠,走到湖邊開始洗手,蕭景杭默默看了溫婉兒一會兒,回身吩咐兵士將李誠的尸身火化。 蕭景杭默默地走到溫婉兒身側(cè),蹲在她身邊也洗著手:“等仗打完,我派人將他的骨灰安葬在父母家人身側(cè),他不會孤單的!” 溫婉兒抬頭看了眼盤旋著的禿鷲,只是那只隼混在群鷹中已不可辨。 馬蹄聲急急,一路疾馳,溫婉兒一直沉默不語,蕭景杭也一直靜靜地陪在身側(cè),溫婉兒時而抬頭看一眼高高飛在上方的小黑點,再專注地策馬。 當(dāng)溫婉兒又一次抬頭看向天空時,蕭景杭說道:“不是你的錯,不要再責(zé)怪自己,戰(zhàn)爭中本就充滿死亡,李誠決定參軍的那一天就應(yīng)該心中有準備!” 溫婉兒盯著碧藍的天空:“可如果不是我承諾讓他上戰(zhàn)場,也許他現(xiàn)在還活著。” 蕭景杭無奈地說:“太鉆牛角了,沒有你李誠也會想方設(shè)法盡快上戰(zhàn)場。何況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在報仇和茍安之間,即使明知道是死亡,你讓李誠再選擇一次,他仍舊會選擇報仇?!?/br> 溫婉兒側(cè)頭看向蕭景杭,說道:“如果不射落天上那只賊鳥,我們只怕不能順利抵達祁連山?!?/br> 蕭景杭抬頭看了眼天空:“慢慢等時機,它總不能一直警惕性這么高?!?/br> 溫婉兒看著他:“原本兵分兩路,互相策應(yīng),可如今李廣將軍不知道究竟如何,我們又在漠北腹地,靠的就是行蹤不定的突襲,如果再等下去,也許我們都會死在祁連山腳下?!?/br>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一定會向漠北人討回這一切?!笔捑昂家幻嫒崧曊f著,一面將軍醫(yī)遞給他的一塊濕帕強放在溫婉兒鼻端! 溫婉兒只聞到一陣甜甜的花香,腦袋一沉,靠在他肩頭,昏睡過去! 當(dāng)溫婉兒再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蕭景杭懷中。 漆黑夜色,茫茫大漠,只聽得馬蹄隆隆。望著天空中稀疏暗淡的兩三點星子,心中一片空落落。 “醒了嗎?”蕭景杭低頭看著溫婉兒。 溫婉兒沉默了良久后問:“到哪里了?小月氏嗎?” 蕭景杭抬頭望著遠處:“你已經(jīng)昏睡了一天一夜,小月氏已過,現(xiàn)在快到祁連山了,你知道祁連山嗎?” 溫婉兒輕輕“嗯”了一聲,身子還有些軟,撐著馬背坐起:“我想自己騎馬?!?/br> 蕭景杭柔聲說:“當(dāng)時看你情緒激烈,所以下的迷藥分量很重,人雖然清醒了,只怕還使不上力氣,我再帶你一程?!?/br> 溫婉兒沉默了一會兒,輕點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