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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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柳蓉娘滿腹怨氣頓時全消,方才那一番爭斗她是贏家,且相公顯然還是偏向她的,這就笑吟吟地答應(yīng)道:“妾身早準備好了,有瑤柱蒸蛋羹,還有鴨湯南豆腐,這就去端來,相公稍待片刻就好?!闭f著快步走出屋子。 院子里,張姨娘被香萍、香蘭壓在地上,發(fā)髻扯散了,衣裳撕破了,哭哭啼啼,狼狽不堪,口中不住喊著:“相公為妾身做主??!” 柳蓉娘得意地彎彎嘴角:“好了,別再鬧了,相公要安靜休養(yǎng),不想聽你哭鬧。香蘭、香萍,你們把她趕出去?!?/br> 張姨娘一人抵不過兩人的力氣,盡管哭喊掙扎,仍是被生拉硬拽趕了出去。 香蘭、香萍推她出去,趕緊反閂上院門,這才松了口氣,兩人回到正屋前,卻見柳蓉娘臉黑得猶如雷雨前的天空。 香萍心驚rou跳,垂頭不敢看柳蓉娘。 柳蓉娘盯著她,沉臉斥道:“我叫你看著前門,別讓那兩個小蹄子進來!你跑哪兒偷懶去了!” 香萍嚇得縮手縮腳,垂頭不敢看她:“夫人,奴婢沒有偷懶,一直看著門口呢,就是方才尿急了,去解了個手,誰知道就這會兒時候張姨娘就過來了……” 柳蓉娘氣得去擰她:“連個門都看不住,我要你有何用?就走開這一小會兒,你都忍不住么?偏要趁這時候去解手?” 香萍縮著身子含淚跪下,委屈道:“奴婢也忍了好久了,可夫人好久都不回來,奴婢實在忍不住了才離開一小會兒的……” 柳蓉娘垂著嘴角,重重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白她一眼:“就跪這兒,把門看好了!”說完不再看她,叫上香蘭一同去把菜肴端來。 香蘭同情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香萍,跟著柳蓉娘往廚房去了。 張姨娘這一回吃了大虧,哪里肯忍氣吞聲就這么回去,院門雖然反閂了,她仍是不甘心地拍門喊叫。 今日她為了偷偷溜進院里去看望相公,沒有帶上丫鬟,只身一人去了主院,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在柳蓉娘手上吃那么大的虧了!真是越想越怒! 叫了幾聲后,忽地有人在背后勸她,聲音輕柔甜軟如蜜糖:“阿萸,別再鬧了,若要惹得相公厭煩就得不償失了?!?/br> 張姨娘回頭,見說話的是名著淺藕色衣裙的女子,正是莫亦清另一房小妾呂玉珠。她心知呂姨娘說得有理,只是心中氣憤難抑,見著呂姨娘便一股腦向她傾吐心中憋屈,指著臉上紅腫道:“玉珠姐,你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樣子了?她雖是正妻,可也不能……” “噓——”呂姨娘示意她輕聲,拉著她走開十幾步,才小聲道,“相公傷重,恐怕難以為你做主,這會兒夫人才是主持一家之人,你且先忍過這段時候吧?!?/br> 張姨娘仍是怨氣滿腹,呂姨娘連拉帶勸,將她帶回西院,這是兩個姨娘共住的小院。呂姨娘讓小丫鬟打來溫水,替張姨娘洗了臉,又重新把頭發(fā)梳起來。 待張姨娘重新整理打扮好,呂姨娘打發(fā)丫鬟出去,壓低聲音問道:“如何?你進去見到相公了?” 張姨娘點點頭:“見著了?!?/br> 呂姨娘關(guān)切地問道:“相公看起來如何?” “相公這回可真是受苦了,人瘦了一大圈,臉都凹進去了,氣色特別差,起初我進去他還睡著,房里又暗,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樣子,可真和死人差不多……”張姨娘自覺失言,急忙朝地上啐了幾口唾沫,“呸呸呸,大吉大利!老天爺保佑相公多福多壽,長命百歲!” 呂姨娘追問道:“相公后來醒了么?有沒有和你說話?都和你說了什么?你有沒有問他的傷勢如何?” 張姨娘聽呂姨娘這么問,就有些不高興起來:“先前是你說掛念相公的,我讓你一起去看看,你又不敢去,這會兒倒問得這么細!要是方才你同我一起去了,我也不至于叫夫人欺負成這樣子了!” 呂姨娘陪著笑道:“是我不好,膽子小又怕事,夫人又是那么潑悍的性子,我只要被她瞪一眼罵一句,心就要怦怦的跳好久呢!阿萸,今日是jiejie對不起你,你不是喜歡我那對紅玉鐲么?我送你當(dāng)做賠禮好不好?你別再生我氣吧?” 張姨娘努了努嘴,仍是繃著臉像是不樂意的樣子,但也沒回絕。 呂姨娘知道她其實心中已經(jīng)消了大半的氣,這就起身去取出玉鐲,給她戴上了:“哪,好看不?這就不許再生氣啦!” 張姨娘笑嘻嘻端詳腕上玉鐲,呂姨娘趁機又問了不少方才她去正院時瞧見的情況,張姨娘本就是藏不住事的人,又收了她的玉鐲,自然有問必答。只是最后奇怪問道:“你問這些做什么?你是查案呢?相公和我說的一詞一句都要問個清楚明白?” 呂姨娘側(cè)身湊近她,壓低了聲音,表情神秘:“你可覺得自從相公受傷后,夫人就變得奇怪起來?” 張姨娘一臉茫然:“奇怪么?夫人本來就不喜歡我,她嫁給相公兩年多了也沒有懷上,自我嫁入這府中她就沒給我看過好臉色,對你不也時時都提防著嗎?之前有相公主家,她不能做得太明顯,如今相公受了重傷,她就沒什么顧忌了!” 呂姨娘輕輕搖頭,皺眉道:“我總覺得相公受傷一事并不簡單,夫人像是在怕什么……” “怕什么?”張姨娘瞪大了眼睛,“難道那盜賊還會再來?”她倒抽了口冷氣,“呀!我們這些弱女子個個手無縛雞之力,相公也傷著呢,那怎么辦?該,該再多找些人來看家護院才行啊!” 呂姨娘望著她的眸中閃過一抹不屑鄙夷之色,只是轉(zhuǎn)瞬就掩飾過去,換上無奈神情道:“那就是夫人要cao心的事了,家里的錢都是她管著的,要不要另雇人來看家護院也是她拿主意,輪不到我們說話?!?/br> “若是真的再有盜賊闖進來,該怎么辦?。??”張姨娘憂心忡忡地扭著手帕道。 “怎么辦?聽天由命吧?!?/br> “只是聽天由命怎么行?” “不行又如何?”呂姨娘低哼一聲,“家中值錢的財物都在夫人那里,真有盜賊來首當(dāng)其沖的也不會是我們?!?/br> 張姨娘被柳蓉娘打罵過之后,安分了好一段時候沒來。停了三四天,兩個姨娘一同來探望莫曉,送來些湯水慰問。 正好莫曉醒著,柳蓉娘這回倒沒強硬回絕,讓她們倆進屋請安,但沒說幾句就打發(fā)她們回去了。 這之后兩個姨娘便早晚來請安,噓寒問暖。 柳蓉娘白天照顧莫曉,晚上不與她睡同一個床,入夜后便歇在東廂,對于莫曉來說,這是正中下懷。 張姨娘來了幾回,偶然瞧見香蘭收拾東廂房,看出幾分端倪,第二日請安時便當(dāng)著莫曉與柳蓉娘的面提出:“夫人白日里又要管著家中大小事務(wù),又要照料夫君,著實辛苦不過,晚間再要伺候夫君怕是力不從心,不如讓妾身與玉珠jiejie替分擔(dān)些……” 張姨娘這話一出口,房中氣氛便有些微妙地緊張起來。 第7章 一家之主 呂姨娘暗中翻了個白眼,真是個說話不經(jīng)腦子的。夫人白天忙活,晚上讓她來伺候相公?她還真是想得美!把夫人當(dāng)傻子么?說傻話也就算了,還把她呂玉珠也捎帶上了,真是……見過蠢的,就沒見過這么蠢的! 柳蓉娘輕輕一笑:“相公傷勢未愈,夜里睡得淺,容易醒,特意吩咐了要獨自歇息??上喙磉厪臎]斷過人,更沒疏忽了伺候,有那一回我不是相公隨叫隨到的?” 柳蓉娘含笑看向莫曉,莫曉點點頭:“是這樣。”她方才正想說她晚上不需人陪侍,既然蓉娘開口,她就靜觀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