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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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望舒喃喃道:“我有點生氣了……” 莫曉低聲地笑,笑得肩膀都顫了起來。 笑了會兒忽而又落下淚來,嗚咽著把頭抵在他肩上:“望舒……望舒……你為什么這么傻……” “再說我傻……真生氣啦!” 莫曉邊笑邊哭,聲音哽咽難辨:“是,是我傻……” 邵望舒攬著她,一手輕拍她的肩:“不哭啦,不哭……明天就會好了。明天不好,以后也會好的……什么事都會過去的……” 莫曉抽噎著哭了會兒,哭聲漸低,沉沉睡過去。 邵望舒轉(zhuǎn)頭看看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哎——醉鬼就是麻煩……” 窗戶留了道縫透氣,月影西斜,一道銀白的月光正照在她脖子上,因平日一直戴圍脖的關(guān)系,頸項處肌膚特別白皙,月輝下更是白的有些耀眼。 “嗯?”邵望舒疑惑地摸了摸,柔軟平坦,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摸了摸她的脖子。 “……” “哈哈哈!說誰傻呢……明日讓你知道誰是真的傻……” 邵望舒大笑著把腦袋往枕頭上一放,含含糊糊地咕噥了句:“你這枕頭可真舒服……”接著打了個極大的呵欠,很快就沉入夢鄉(xiāng)。 芮云常合上卷宗后一抬頭,見窗外已是天光微亮,便鎖好卷宗,吩咐人備車。 抵達曉春堂時,正是清晨時分,大門已經(jīng)開了,有名小僮在門外掃灑。 芮云常隨口問了句:“莫大夫起了嗎?” 這個小僮喚作兒茶,來曉春堂較晚,并不識得他,搖搖頭又問道:“官爺是來看病的么?” “不。我有事找她?!避窃瞥_~步入內(nèi)。 石斛清晨起來掃灑內(nèi)院,瞧見邵望舒昨晚歇下的那屋門敞開著,訝異探頭,見臥房內(nèi)空空如也,但他的那件外袍卻搭在床邊的椅背上。 石斛以為邵望舒是酒沒醒,人走了卻忘記這件外袍,一把拿起來匆忙往外追。 到了前堂,正逢芮云常進來。 晨光從堂外照進來,門口的人背著光,石斛沒看清來人的樣貌衣著,只以為是邵望舒去而復(fù)返,雙手將衣物遞上,一邊道:“邵公子回來了???您的衣裳忘了拿去……” 待到芮云常邁過門檻,步入室內(nèi),石斛才看清他容貌,急忙行禮:“督公早安,小的這就去通傳……” 芮云常視線移向石斛手中的衣物,眉頭微揚:“邵公子來過?” 石斛點點頭,又問兒茶:“你瞧見邵公子出去了嗎?” 兒茶搖搖頭:“沒啊,是我開的前門,沒見有人出去?!?/br> “他沒走?”石斛費解地撓撓頭,轉(zhuǎn)頭請芮云常稍待,這就準備回內(nèi)院去。 芮云常叫住他:“望舒是什么時候來的?” “邵公子是昨晚來的。” 芮云常眼神一冷:“他晚上宿在這兒了?” 石斛點點頭:“邵公子昨晚喝得有點多……”話未說完,就見芮云常起身大步往里走,“哎,督公……”石斛阻止不及,攔又不敢攔,急忙跟在后面。 芮云常鐵青著臉到了主屋外,一腳把門踹開,徑直進屋,直闖內(nèi)室。 先瞧見莫曉萬年不摘的那個圍脖被丟在地上,呼吸便是一滯,視線再移向床榻,見床邊地下胡亂歪斜地拋著兩雙鞋,他的手便不由得攥緊起來。 耳中聽得外頭鬧紛紛的聲音,是石斛叫人過來了。 芮云常反身把房門關(guān)起并上閂,再走近床邊,一把扯開床幔! 床上,邵望舒睡在外側(cè),仰天酣眠,即使踹門入內(nèi)的動靜也沒把他驚醒。 莫曉本是靠在邵望舒肩頭睡著了,聽見外頭的動靜后醒了過來,只是宿醉未醒,反應(yīng)遲鈍,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事,床幔就被猛然扯開,她不由嚇一跳。 耀目的晨光中,逆光立著一道人影,她眨了幾下眼才認出是芮云常,愣怔道:“你……怎么進來了?” 即使進來時已經(jīng)有了猜測,瞧見地上那兩雙鞋時也有了判斷,但真正看見這一幕,看見她與邵望舒睡在一起,再聽到她問的這一句,這一瞬間他胸中像是有什么被一下子點燃了! 迅速吞噬了所有的冷靜與自制! 你怎么進來了? 他揪住邵望舒,連人帶被拖下床,像是扔個紙團一般隨手甩到一旁。 欺身逼近莫曉,他下頜的線條緊繃,墨眸中烈火愈甚,激怒之下說話音調(diào)都變得尖銳起來:“他可以進來,我就不可以?!因為他可以睡你?!你想要的就是這樣?!” 莫曉瞧見邵望舒,這才想起昨夜的事,也知道芮云常是為何而憤怒了。 她正想開口,卻被他一把按在床上。 緊接著他就開始撕扯她衣裳。 春季衣物本就單薄,她脫了外袍睡下,只穿著中衣,一下便被扯斷衣帶,露出里面自制的胸衣,亦不過用三兩粒薄薄的銅扣子扣起,輕易便扯開了。 莫曉沒有反抗掙扎,只是盯著他,眼神倔強,臉頰漲紅,聲調(diào)卻是冰冷的:“你想要的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