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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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昱點點頭,迎著陽光燦爛地笑了。 馬術(shù)比賽的地點就在莊子后頭的山路上,大家全都站起身,一窩蜂地朝莊子后門涌去,等著瞧這難得一見的大場面。 蘇皓月也想去,可就在她站起來的一瞬間,頭腦一昏,歪倒在了椅子上。 “蘇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傅常槿關(guān)切地湊過來問道:“哎呀,可能是這酒后勁太足,蘇小姐不勝酒力了吧?” 蘇皓月一只手撐著額頭,含糊不清地回答:“可能是,頭有點暈。” “唉,你這樣肯定沒法去看比賽了。”傅常槿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你且在客房里休息片刻,我命丫鬟給你準(zhǔn)備一碗醒酒湯,等好些了,你再去觀賽如何?” 蘇皓月想著,反正賽馬一時半會肯定也不會結(jié)束,再加上她現(xiàn)在這狀態(tài)確實沒法再去湊熱鬧了,于是便點點頭答應(yīng)道:“那就多謝太子妃了。” “客氣什么?!备党i确鲋K皓月站起身,可也不知怎的,蘇皓月垂在桌上的右手一個不留神,將一只盛滿了酒水的杯子打翻了,還全灑在了一旁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蔣蔓姝身上。 蔣蔓姝一個激靈,驚醒了,懵懵懂懂地問道:“怎么了?” 第335章 其他類型豪門貴女復(fù)仇記 “哎呀,蔣小姐見諒,我不是有意的......確實是喝多了?!碧K皓月腳下虛浮,勉強(qiáng)維持著儀態(tài)給蔣蔓姝道歉。 蔣曼姝這才睜著一雙朦朧的醉眼,朝自己的裙子看去,只見雪白的衣裙此刻已經(jīng)布滿了污穢。她皺了皺眉,想發(fā)火,卻又忍住了。 “蘇小姐放心,蔣小姐不是這么不通情達(dá)理的人?!备党i茸銎鹆撕褪吕希那牡厮α艘粋€眼神給蔣曼姝。 蘇皓月沒有說話,一直耷拉著腦袋,看起來確實醉的不輕。 “曼姝,你喝得也不少,要不是蘇小姐這一杯酒啊,你還不知要睡到什么時候去了?!备党i劝烟K皓月交給了一旁的丫鬟:“你也去休息休息吧,換身衣裳,這樣太不成體統(tǒng)了?!?/br> 蔣曼姝站起身,搖搖欲墜,另一個丫鬟連忙眼尖地接住了她:“蔣小姐,當(dāng)心?!?/br> 傅常槿帶著兩位喝多了的小姐朝園子后頭的客房走去,剛走沒兩步,卻被蘇淺汐和吳若彤?dāng)r下了。 “太子妃,我jiejie這是怎么了?”蘇淺汐見蘇皓月這么沒精神,連忙問道。 傅常槿嫣然一笑:“沒事,只是席間我與蘇小姐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蘇小姐一時高興,不免多飲了幾杯,這不,不勝酒力醉倒了。我現(xiàn)在帶她和蔣小姐去客房休息,你們不用擔(dān)心?!?/br> 蘇淺汐將信將疑地瞟了一眼傅常槿,又看看蘇皓月,對吳若彤說道:“那我就陪著jiejie去客房吧,不去看比賽了。” “蘇二小姐這是信不過我啊。”傅常槿稍稍沉下臉來,美麗的大眼睛里漸漸聚起了寒冰。 “太子妃,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淺汐見傅常槿不高興了,有些亂了手腳。 “二小姐就放心地去看比賽吧,蘇小姐醉了,你就算陪在旁邊也幫不上忙,不如替蘇小姐去賽場給王爺加油打氣。”目的達(dá)到,傅常槿地語氣才軟和了一些。 說完,她根本不給蘇淺汐說話的機(jī)會,就帶著蘇皓月和蔣曼姝繼續(xù)朝客房走去,留給了她們一個高傲的背影。 到了客房,傅常槿命人將蘇皓月扶到床上躺下,又細(xì)心交待了幾句,便匆匆出了門。 長廊里,她的目光觸碰到在門口擺放的一盆海棠時,有片刻的停留。 “照顧好蘇小姐?!备党i群蟊惩Φ霉P直,移開了落在海棠花上的目光,目不斜視。 一個丫鬟唯唯諾諾地應(yīng)道:“是,太子妃放心,奴婢知道該怎么做?!?/br> 傅常槿點點頭,走了。 蔣曼姝則被安排在距離蘇皓月不遠(yuǎn)的另一間客房了,她確實是喝多了,穿著濕漉漉的裙子歪倒在床上,口里還在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么。 丫鬟們七手八腳地替她更了衣,又給她蓋上了薄薄的錦被,這才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賽場上,即墨寒掃視了一眼圍觀的眾人,卻發(fā)現(xiàn)不見蘇皓月的身影。 “王爺,咱們就圍著這座山轉(zhuǎn)一圈,誰先回到這里,就算誰贏,如何?”昭昱騎著一匹寶馬,側(cè)過頭看向即墨寒。 即墨寒不搭理他,也不答話,坐在馬背上英姿颯爽。 一個小廝走到兩人中間,高高舉起右臂:“三、二、一,開始!” 就在他的手臂放下的那一刻,即墨寒和昭昱幾乎是同時沖了出去。兩匹馬嘶鳴一聲,如離弦的箭一般風(fēng)馳電掣,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跑得沒影了。 匆匆趕來的蘇淺汐緊張地捏著自己的衣領(lǐng),跟吳若彤耳語道:“我瞧那昭昱王子的騎術(shù)不賴??!” “那是自然,畢竟他從小長在北漠,在那里,人人都是騎術(shù)高手。”吳若彤沉著臉說道。 一旁的閨秀聽見了她們的討論,也湊過來點頭道:“昭昱王子既然敢跟王爺比試,就說明他對自己的騎術(shù)有信心。你瞧,剛才的箭術(shù)也是讓大家嘆為觀止,雖說相較王爺還是略遜一籌,可若是放在大梁,那也是鳳毛麟角的頂尖水平了?!?/br> “???那可怎么辦啊?”蘇淺汐一聽她們都這樣說,頓時沒了主意。 吳若彤還是比較冷靜,她拍拍蘇淺汐的肩膀安慰她道:“你也不要太過于擔(dān)心,王爺好歹也在外征戰(zhàn)多年,騎術(shù)肯定不在話下。” “是啊,我們都希望王爺能一鼓作氣,再贏一局?!迸赃叺拈|秀掩嘴偷笑道。 “嗯,為何?”蘇淺汐有些驚訝。她們不是被昭昱迷得五迷三道的嗎?怎么會盼望他輸呢? 吳若彤拉拉她的衣袖,似笑非笑地解釋:“還能為何,不就是為了昭昱王子的那句承諾唄。” 蘇淺汐這才猛地想起昭昱說過,若是這一場再輸給王爺,就不再向陛下求娶jiejie,這樣一來,她們也就有機(jī)會了。 可蘇淺汐卻沒來由地覺得有些不安,昭昱為了jiejie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不像是會輕易妥協(xié)的樣子。他既然敢用這個作為賭注,要不是他有十足的必勝把握,就是有陰謀。 她的手心緊張得出了汗,心也跟著砰砰地跳了起來。 山路上,兩匹馬幾乎是齊頭并進(jìn),誰也不服輸。 山風(fēng)吹亂了即墨寒如墨的長發(fā),他輕輕抿著唇,英俊的五官顯得格外凌厲。 昭昱一直在偷偷地打量著即墨寒,他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俘獲蘇皓月的芳心。 即墨寒權(quán)勢滔天,他自然明白,可是他在蘇皓月的眼神里,分明看見了她對即墨寒刻骨的愛意。 那樣深沉的愛,只需一眼就夠了。 如果蘇皓月僅僅只是畏懼即墨寒的權(quán)勢才與他在一起的,或許昭昱不會這么難受??伤麄儍扇酥g流露出來的感情,卻讓昭昱不得不承認(rèn),蘇皓月和即墨寒是真心相愛的,與別的無關(guān),這也正是昭昱最不能接受的一點。 所以,他執(zhí)意要與即墨寒比試,他不甘心。 即墨寒察覺到了昭昱的失神,他逮住這個空檔,猛地一夾馬背,胯下的寶馬加足馬力朝前沖去,與昭昱拉開了一小截距離。 就在這時,即墨寒瞧見不遠(yuǎn)處茂密的草叢驀地顫動了一下。很快,草叢便回歸了平靜,仿佛剛才的那一幕不過是即墨寒的幻覺。 來不及多想,就在即墨寒馬上就要到達(dá)那片草叢旁的時候,原本空無一物的路上突然拉起了一條結(jié)實的繩子,離地面不到半尺高,攔住了即墨寒的去路。 絆馬繩?! 即墨寒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拉起韁繩輕松一躍,順利地通過了障礙。 而昭昱就沒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他本來就在想著自己的心事,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重心不穩(wěn),一個趔趄,連人帶馬摔到了地上。 即墨寒拉住了飛奔著的馬,轉(zhuǎn)過頭來,嘲諷地一笑:“損人不利己,蠢貨。” 說罷,他便疾馳而去了。 昭昱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只見絆馬繩的一端栓在山路左側(cè)的樹干上,另一端則藏進(jìn)了右側(cè)的灌木叢里,長長地向前蜿蜒著,一看便知,是早就布置好的。 半人高的草叢極力于隱蔽,這個時候,布置絆馬繩的人肯定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 這不是他的安排,他雖然想贏即墨寒一次,但也不會用這么下作的手段。 難道是太子? 也不會啊,這與他們的計劃完全無關(guān),他何須再費此周折呢? 莫非是即墨寒賊喊捉賊?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昭昱在心中否決了。剛才他看得真真的,這絆馬繩出現(xiàn)得太驚險了,確實是針對即墨寒,若不是即墨寒反應(yīng)敏捷,騎術(shù)高超,肯定會摔個人仰馬翻。 那這又是誰的手筆呢? 昭昱一邊思忖著,一邊閃進(jìn)了山路旁的樹林,抄小道回了山莊。 避開了人群,昭昱從側(cè)門溜進(jìn)了院子,傅常槿早已在長廊上等候多時了。 “王子回來了?!备党i壬舷麓蛄苛怂环娝律焉蠞M是泥濘,不由奇怪地問道:“以王子的騎術(shù),怎么也不該落馬吧?王子這是怎么了?” 昭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傅常槿的神情,見她的確不像在撒謊,才嘆了一口氣,將剛才發(fā)生的意外說了出來。 “竟然會出現(xiàn)絆馬繩?”傅常槿吃驚地瞪大雙眼,過了好半天,她才幽幽地說道:“王子不會懷疑是我們做的手腳吧。” “是不是也不重要了?!闭殃艦⒚摰財[擺手:“總之,因為這個絆馬繩,我也有了臨陣脫逃的借口,這不就是太子和你想看到的嗎?” 傅常槿張著嘴,想辯解兩句,可她在腦海中搜羅了半天,卻又覺得壓根沒有辯解的必要。反正他們連這么齷齪的手段也想的出來,就算再背上偷偷布置絆馬繩的罪名,也沒什么好冤枉的。 干脆就隨他去吧。 傅常槿笑了笑:“王子,沿著長廊筆直下去,蘇皓月就在左手邊的那間房間里?,F(xiàn)在我呢,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人群中去,就不奉陪了?!?/br> 昭昱宛自一笑,朝傅常槿說的那間房走去。 第336章 這個賤人 可傅常槿前腳剛走,昭昱便止住了腳步。 他朝蘇皓月所在的房間深深望了一眼,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瀟灑一轉(zhuǎn)身朝著長廊外的陽光走去。 這一次不過是太子針對蘇皓月安排的一出鴻門宴,之所以把宴會的地點設(shè)在郊外的山莊里,就是為了能安排這一場別開生面的騎術(shù)比賽,當(dāng)然,真正的目的是趁機(jī)將即墨寒調(diào)離蘇皓月的身邊罷了。繞著山腳跑一周,即便是千里馬也需要花兩三個時辰,這樣一來,昭昱就可以中途折返,在傅常槿的掩護(hù)下進(jìn)入蘇皓月的房間。 按照太子設(shè)計好的劇本,昭昱只需要趁著蘇皓月喝醉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讓旁人撞破他們的丑事,蘇皓月就只能乖乖地嫁給昭昱了。 可太子算漏了一點,就是人心。 昭昱是喜歡蘇皓月,也想得到她,但他從沒想過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達(dá)到目的。 他不傻,這樣做了,雖然能從即墨寒身邊把蘇皓月?lián)屪?,卻也實打?qū)嵉暮α怂R粋€有了婚約的女子,竟還恬不知恥地與其他男人茍且,這樣的罵名必定會跟隨蘇皓月一輩子,不論她逃到哪里,人們的鄙夷和唾罵都會像一個擺脫不掉的烙印一樣,如影隨形,甚至還會連累剛剛才崛起的安陽侯府。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昭昱知道這個道理。用這樣的方式把蘇皓月捆在身邊,她對他絕不會有半點情誼,只會充滿憎恨。 蘇皓月那么聰穎剛烈的女子,她絕不會任由人這樣欺辱和擺布。若真到了那一步。她甚至可能選擇自戕來逃避嫁給他的命運(yùn)。 昭昱徜徉在花海中,突然反應(yīng)過來,說不定,逼死蘇皓月就是他們的目的。 想著想著,他的腳步愈發(fā)輕快了,由衷地慶幸自己沒有受魏景鴻夫婦的蒙騙。 之所以答應(yīng)他們這個計劃,只是因為昭昱是真心實意想要與即墨寒比試一番的。 但就在剛才,那條突然出現(xiàn)的絆馬繩終于擊破了昭昱所有的幻想和僥幸。 即墨寒,真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