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對面慢悠悠的開口,“知道是我?” 郝佳不太耐煩,“有屁快放,老娘沒功夫跟你扯淡。” “喲,火氣這么大,是林淵北沒滿足你嗎?”明川笑著說道,之后又開始賣關(guān)子,“還是有了新目標(biāo),就比如老情人......” “你到底想干嘛?” 她恨恨的咬著牙齒,就知道他和林綺在一起是另有所圖。 “沒想干什么啊。”明川耍無賴,“就是有些你想毀掉的東西正好我有,你說如果我把這些發(fā)給林淵北的母親會有什么后果呢?” 郝佳氣的“嘭”一聲將手機(jī)摔到了茶幾上,不懂自己為何會和這種無賴說話。 看著手機(jī)沒在響起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客廳,去廚房里和秦阿姨燒菜。 一直在里面忙到晚上都沒再理會過手機(jī)。 晚上林淵北回來的時候,和秦阿姨,郝佳一起吃了晚飯,就去浴室洗了澡。 洗完澡,覺得有些渴,起身從書房出來到廚房到了杯水。 路徑客廳的路上,突然看到郝佳的手機(jī)在茶幾上一直響著,他走過去準(zhǔn)備拿起來送給郝佳,一彎腰,幾條消息覆蓋著屏幕: 【生氣了?沒必要吧,氣多了可對女人不好,容易長皺紋】 【我是真的有你想要的東西,想要到加蒙酒店6012來取,過期不候】 【期待你來,那天穿的漂亮一點(diǎn)】 ...... 第46章 林淵北伸過去的手懸在半空中, 等到那手機(jī)屏幕上的亮光全然消失時, 他才繼續(xù)彎腰,將手機(jī)拿在了手里, 邁步往臥室里走去。 臉上的表情一如沒看到消息之前的樣子,神色淡漠, 眼角看不出任何笑意。 他進(jìn)了屋,把手機(jī)放在郝佳那邊的床頭,轉(zhuǎn)身看著浴室被大開的白色木質(zhì)門, 里面透明玻璃后女人白皙的胴/體就這樣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沒有絲毫遮擋。 她就是這樣,隨心所欲慣了,從來都是怎么開心怎么做。 林淵北瞥開頭,離開了臥室,去了書房,等晚上再回來的時候, 郝佳還沒睡, 坐在床頭拼命的打著字,最后似乎還不解氣的將那無辜的手機(jī)往床上一砸,轉(zhuǎn)身又要去床頭拿香煙。 屋外照進(jìn)來的一絲燈光引起了她在黑暗環(huán)境下眼睛的不適, 本能的拿著手去擋,再看過去,她才發(fā)現(xiàn)林淵北竟然已經(jīng)從書房回來了,霎時抽回了那只要去拿香煙的手,理了理情緒, 目視著走進(jìn)來的男人躺在自己的身邊。 表面看似平靜,心里卻風(fēng)起云涌。 她故作鎮(zhèn)靜的用腳踢了踢林淵北的后腰,問道,“我手機(jī)是你拿回來的?” 林淵北從床上爬起,開了床頭的臺燈,轉(zhuǎn)身目瞪著看著他,眼里的情欲不言而喻。 郝佳訕訕地收回了腳,知道自己不該這么撩撥他,同時心也放下了一大半,按照林淵北的脾氣如果要是知道那事一定不會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放過她的,可見他沒看到那些短信。 郝佳這樣想著,心情也豁然開朗了許多,躺下來準(zhǔn)備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想那些糟心事,可眼睛剛閉上,一道巨大的力量把她壓在床上,咬牙切齒的問,“你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郝佳的心陡然又提了起來。 她一邊思考著他為何會這么問,又一邊擔(dān)憂他是不是看到了明傳發(fā)給她的消息,但又不敢輕舉妄動,害怕他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卻漏出餡來。 于是試探的問道,“你看見丁雨柔發(fā)過來的照片了?” 抵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愣,身體跟著側(cè)躺在她的身邊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這一舉動讓郝佳以為自己猜對了,將手探進(jìn)他即使吹著空調(diào)還guntang的后背,在他懷里嗅了嗅,笑著說道,“喲,我怎么聞到一股好大的醋味啊。” 還沒說完,身邊的人就對著她的耳垂又是親又是咬,那一聲“啊”終于化成一聲尖叫聲在臥室里響起。 *** 第二天,她從床上醒來,一睜眼就去看了一下手機(jī),果然明川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明天吧,明天你來,我把我手里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 郝佳氣不打一出來,想著這是肯定和岑嶼有關(guān),于是早上去舞蹈室忙完了工作之后,一個電話打給還在學(xué)校的丁雨柔,問道,“你知道岑嶼的電話號碼嗎?” 丁雨柔聽的有些莫名其妙,“你前男友的聯(lián)系方式你來找我要,郝佳,你腦子壞掉啦?” 郝佳煩躁的扯了扯頭發(fā)。 要是這事在一個多月之前那還能好辦,可現(xiàn)在她是真的連和岑嶼的一個共同好友都沒有。 之前倒是有兩三個的,但依著岑嶼的性子交出來的朋友自然也是那種隨意慣了的人。 記得有一次其中一個好像是喝醉酒了,竟然在大晚上給郝佳發(fā)起了語音消息,說了一些當(dāng)時他們在一起玩的事情,頗有些對往事的一種懷念之情。 可再怎么懷念,大晚上打電話給一個女人,還是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下,任憑誰都會不開心,郝佳只能在林淵北陰沉的臉之下把那幾個“狐朋狗友”一一的都給刪了。 所以現(xiàn)在她是連一個打聽的人都沒有。 丁雨柔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去把你跟那幾個混蛋要,你說這岑嶼也真是的,怎么以前就沒看她這么事逼呢,大家分手了好聚好散不好嗎?現(xiàn)在這年頭連男人都這么磨磨唧唧了?!?/br> 郝佳聽著她抱怨了幾句,“行了,等你消息”。說完意興闌珊的將手機(jī)給扔到了一邊。 不出多時,丁雨柔發(fā)來了一串?dāng)?shù)字,她照著那一個號碼,默背了下來,又一個一個輸進(jìn)手機(jī)里,等著岑嶼來接電話。 岑嶼接電話的速度倒是不慢,沒“嘟”幾下就他在那頭就按通了電話,可就是不說話,等著郝佳自己來說。 沒辦法,郝佳只能咬著牙,逼迫自己不要生氣,“你把那些畫給別人了?” “原來是這事啊......”岑嶼故意拖長了聲線,一副慢悠悠的姿態(tài),仿佛在跟郝佳喝茶聊天似的。 郝佳本就是是急性子,再遇到這樣著急的事,被岑嶼這么一弄真假參半的對著手機(jī)哽咽了起來,“好歹我們也在一起過一段時間,你就不能讓我最后對你留下的是個好印象?” 對面的男人沉默了,有的時候女人的眼淚就像是那柔情劑,總能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優(yōu)勢。 岑嶼沒想到郝佳會哭,畢竟在一起過不到一年的時間,這11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讓他了解郝佳的為人。 郝佳非常要強(qiáng),眼淚對她來說是示弱的一種表現(xiàn),是可恥的,她今天能哭,岑嶼多少能猜出是在用苦rou計(jì)。 可有些東西給你的沖擊力讓你即使知道它是假的,威力依舊如同炮/火一樣,他沉吟了幾秒,正聲說道,“那幾副都是平常的肖像畫,明川如果拿那些來威脅你,你別被他給騙了?!?/br> 不待郝佳應(yīng)答,他就把電話給掛了,在最后一刻他還是無法傷害那個和自己有過很多美好回憶的女人,即使心里隱隱的冒著怒火。 —在得知她現(xiàn)在的男友同樣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她卻依然堅(jiān)持下來的時刻。 *** 郝佳發(fā)現(xiàn)林淵北今天很怪,他今天就跟眼睛長在她身上似的,一直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而且平時這個時候他早就去了學(xué)校,今天卻反常的還在家里。 “你今天不去學(xué)校嗎?” 郝佳有疑惑就問了出來。 林淵北理了理右手上的袖扣,“今天不去,你呢?” “我也沒事啊。” 拍的戲因?yàn)閼蚍萆?,她的這個角色早就殺青了,舞蹈室也步入了正軌,因?yàn)槎∮耆岬年P(guān)系介紹來了好一批學(xué)生,生意也好了起來。 林淵北聽她這么一說,慢悠悠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那你把今天騰出來,我們一起帶乾乾出去吃個飯?!?/br> 郝佳不禁疑惑,“怎么突然想起帶乾乾出去吃飯?” 因?yàn)橹礼姨m不喜歡她,郝佳和乾乾接觸的時間也少了很多,那小姑娘不知怎么的非常的敏感,還特地發(fā)來消息問郝佳是不是不喜歡她了,郝佳只能解釋說自己太忙。 這么一想,不僅是她,連林淵北都好久沒陪過乾乾了,他因?yàn)樵趯W(xué)校的時間耗費(fèi)的非常多,等真正沒事了,每天有要往明府嘉園趕,回家的次數(shù)大幅度的減少,就更別說去自己的jiejie家看外甥女。 她有些暗暗的羞愧,于是聽到林淵北的提議,什么也沒說,立馬就答應(yīng)了。 兩人穿好了衣服,就去了林喻惠家接正在放暑假的乾乾。 給他們開門的時候,林喻惠多少是有些不開心的,不過不是因?yàn)楹录?,而是因?yàn)樽约旱牡艿堋?/br> 這么一年多來,看他們住在外面,經(jīng)過這么久的磨合,沒有因?yàn)樾愿竦牟煌车锰毂赖亓?,反而越來越有漸入佳境的感覺,林喻惠相比自己的母親,對郝佳的接受度不知到要好了多少。 本身她不同意也是覺得郝佳可能性子不行,愛鬧愛玩,以后指不定要給弟弟帶個什么綠帽子,可聽到了秦阿姨去他們家的那事,又止不住的心疼,誰家的孩子都是父母養(yǎng)的,她母親實(shí)在做的有些過分了,就是娶個安分守己的,又有誰能做到這樣子呢? 林喻惠覺得生氣的是自己的弟弟,都是娶了老婆,就會變心,一點(diǎn)都不假,這還郝佳沒進(jìn)門呢,他來看乾乾的次數(shù)已經(jīng)成直線似的下降。 她對著自己的弟沒好氣的努努嘴,“諾,在客廳里了,你自己跟她說去。” 之后就立馬轉(zhuǎn)了頭和他后面的郝佳聊起了天來。 于此同時的加蒙酒店,明川興沖沖的等著郝佳的到來。 他坐在酒店陽臺的椅子上,搖著紅酒,興奮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他對郝佳確實(shí)宵想了很久。 等了一會,看了看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明川站了起來,果然聽見了門鈴被按響的聲音。 他帶著笑意理了理身上的睡袍,滿懷熱情的走過去時,打開門一看,竟然看見了站在外面的褚蘭。 明川嚇得結(jié)巴,“阿...阿姨,你怎么來了?” 褚蘭看著他不整潔的穿著,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了一句,“不請我進(jìn)去嗎?” 明川立馬給讓了道。 她走進(jìn)去,坐在沙發(fā)上隨意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看著身邊站著的有些拘謹(jǐn)?shù)耐磔叄届o的說道,“小川,你的是阿姨大致聽說了一些,很多事情強(qiáng)求不得,盡早收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阿姨想這世界上比郝佳漂亮的女孩子應(yīng)該不少吧?!?/br> 明川難得的一些耐心也被消磨了光,有些沖的說,“是林淵北讓您來的?” 這樣的語氣讓褚蘭有些不快,確實(shí)是林淵北讓她來的這一趟。 “您難道接受了郝佳?” 明川也算聰明,知道什么叫蛇打七寸。 可褚蘭是什么人,看著他反問道,“接受又如何不接受又如何?” 他兒子跟什么人在一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后會一直和誰在一起和在一起時那姑娘會不會影響他的名聲,這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她抬頭看著眼前的明川,沒在繼續(xù)拐彎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小川,阿姨希望你知道,就是他們兩最后不在一起,阿姨也不希望你成為破話壞我兒子名聲的罪魁禍?zhǔn)??!?/br> *** 明乾坐在后面的安全椅上一直不肯講話,雖然她答應(yīng)出來了,不過這并不能代表她原諒了自己的舅舅。 簡直不能忍,一個月都沒有過來看她。 郝佳坐在副駕駛上轉(zhuǎn)過頭,有些討好的問她,“乾乾想去哪兒吃呢,我們?nèi)粪藰粪撕貌缓???/br> 樂嗨樂嗨是一家兒童主題餐廳,因?yàn)槠涮亓ⅹ?dú)行的玩具區(qū),深受很多帶著孩子的家長的喜愛,郝佳也是在來的路上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