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高保融看的第二場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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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保融自從柴榮走了以后,也覺得汴梁瞬間沒了多大意思,正準(zhǔn)備收拾收拾包袱,買點土特產(chǎn)上的跑路回家了。結(jié)果臨近宵禁,柴家的小廝墨池偷偷從柴家給王仁裕先生開的角門溜了出來,跑到柴家旁邊柴榮給高保融賃的房子來找他,一聽墨池的來意,高保融整個人都興奮了。 “你回去對觀音保說,就說這事兒包在我身上,請他瞧兒好吧?!备弑H谧聊チ俗聊?,搓著手說。 雖然已經(jīng)是宵禁,但對于特權(quán)階級,什么宵禁之類的玩意兒都是擺設(shè),柴榮能往家里偷雞,高保融就能在天亮之前弄回來他想要的狗。 柴叔平不光餿主意出的好,干活兒也算是找對了人,高保融同學(xué)作為南平的世子,有見識有謀略,肚子里還有一包壞水,下手可比幾個小娘子狠辣多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白思源頂著兩個黑眼圈,揣著自己琢磨了半天一夜的彈章,準(zhǔn)備上殿去彈劾柴家公然抗旨、有違君命‘不敬官家之類的。 然而就在白思源踩到上馬石上準(zhǔn)備爬上馬背雄糾糾氣昂昂上朝撕逼去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一條大黃狗,一面嚎叫一邊照著白思源的馬就沖了過來。 這條黃狗是正兒八經(jīng)的獵犬,兇的厲害,沖過來直接就把白思源的馬給驚了,一蹶子就把上馬上了一半沒坐穩(wěn)的白思源給撂了下去。 眾仆人七手八腳把白思源從地上扶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條黃狗在馬蹄子底下一頓亂竄把馬嚇夠嗆以后,最后對著上馬石猛舔了起來。 此時街上的人不少,一聽又是馬嘶鳴又是人叫喚的,都湊過來看熱鬧。眼看白家門口又是驚馬又是摔人還要打狗熱鬧得很,不由得圍觀群眾是越來越多。 白思源被人扶著站在大門口,看見這條黃狗圍著他家上馬石又是舔又是嗅就來氣,大聲呼喝:“這是哪里來的野狗,趕緊把它給我打走!” 家里的傭人抄起兩個棒子,就要打這條黃狗,沒想到人群里又竄出一條白狗來,對著白家的仆人一通氣勢洶洶的狂吠之后,抬腿就對著白思源家的石獅子來了一泡,儼然不把手持棍棒的白家仆人放在眼里。 就在眾人吃驚之際,這條黃狗已經(jīng)舔夠了上馬石下的豬油,搖頭擺尾準(zhǔn)備走,剛走到人群邊上,就看見這條白狗直接從背后撲了上來,直接騎在黃狗背上,開始了不可描述的動作。 只留給白家眾人一個交疊在一起的狗屁股。 白家打狗的仆人也沒料到還有這種神展開,直接愣在了原地,而圍觀的人群卻是正面觀看,只見有人開始對兩只狗指指點點,隨后人群爆發(fā)了一陣又一陣的哄堂大笑,原來這白狗通體白毛,僅右邊狗臉上長了一個黑點兒,脖子上該掛鈴鐺的地方,拴著一個明晃晃的大金印。 大家看看白思源那被氣的煞白的小臉兒右腮上一個大黑痦子,再琢磨琢磨白思源他媳婦兒姓黃,忍不住笑的更開心了。 這事兒要是就這么完了,那可就小看高保融了,高保融多壞呀,這通體潔白就臉上一個黑點的公狗不好找,黃色的小母狗那不是遍地都是嗎?他挑的這只黃狗也是一只狗中翹楚啊,據(jù)養(yǎng)狗的人說,這只狗只要敢撒出來,方圓幾里的公狗都能聞著味過來。 事實證明高保融這錢沒白花,很快除了高保融派人偷偷在街上另放的幾只公狗,街上的好多癩皮野狗也聚攏了過來,有的扒身子,有的搖尾巴,頗有把白狗攆下去自己上的意思。 白思源看了這么半天,要再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也就可以直接一頭碰死算了。 他發(fā)現(xiàn)連自己手下都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幾只狗**,氣的親自輪著棍子連人帶狗一起胖揍。高保融挑的狗都是純種的山東細(xì)犬,腰細(xì)腿長一身腱子rou,白思源到底是個書生,一棒子都沒有打到他想打的狗,反而掄傷了好幾個圍觀群眾。那兩只狗一下分開就三跳兩跳跑沒影了,連帶著一群跟著的公狗汪汪汪的跟著嚎叫而去,遠(yuǎn)遠(yuǎn)的回蕩在汴梁的街頭之上。 墨池看一場鬧劇結(jié)束,擠在人群里跟著一群閑漢瞬間就跑的不見了蹤影,他得趕緊回家去找王先生匯報戰(zhàn)況去。今天一大清一早兒王先生就問他小娘子昨天叫他出門是什么事,一聽小娘子出了這么個餿主意惡心白思源,王仁裕也是又氣又笑,讓他趕緊出門去白思源家門口看全了回去和他講講。 白思源本就熬了一夜沒怎么睡,本來就頂著大黑眼圈子,結(jié)果一出門又遇見這種事兒,整個臉都黑了??墒撬頌殚L亭命官,又不能不去上朝,只好勉強再次爬上馬背,同時不忘指揮自家的仆人一定要追到這兩條瘋狗,務(wù)必打死。 所幸一大清早,大家都著急上班上朝,白家門口這出好戲還沒有擴散到人盡皆知,但白思源的噩夢卻遠(yuǎn)沒有結(jié)束。因為石敬瑭一出現(xiàn),還輪不到白思源上躥下跳彈劾別人,就先看到了百官請辭的景象,白思源昨天一天光琢磨怎么黑郭威和柴家了,結(jié)果他把小太監(jiān)說柴家是狗這件事給忘了。 這事兒可大可小,要不想找事就當(dāng)一個不懂事的小太監(jiān)隨扣胡說,把人抓出來打死就算完事了。但看今天這個陣仗,明顯不是想往小里面弄。連蘇逢吉這無賴都一臉嚴(yán)肅跟著請辭,明顯不是要善終的樣子。 石敬瑭看見自己的什么尚書令京兆尹金吾衛(wèi)將軍什么的,紛紛請辭回家養(yǎng)老,整個人就慌了,連忙問:“眾卿今天這是怎么了,我是哪里不好,讓眾卿嫌棄了嗎?” 一時之間沒人答話,石敬瑭只好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和胡子,琢磨昨天早晨還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這石敬瑭雖然膿包了一些,但他有個有點就是很有自知之明,一看百官擺出這個罷工的架勢,立即先檢討自己,順著昨天下朝以后的事情開始想,是中午多吃了幾個烤熊掌的事嗎?雖然奢侈了點但還算吃的起,不至于刺激的百官一起和他杠,是昨天下午白日宣yin……e這種事皇后都嫌丟人,怎么可能讓別人知道…… 想了白天,石敬瑭他想起來了,昨天白思源來找他來著,說要把柴守禮留下,自己一沖動就賜給了柴守禮宅子了來自,難道是因為這件事?石敬瑭皺了皺眉頭,心里琢磨難道這郭威在朝廷里的勢力已經(jīng)大到這種程度不成?居然揪起整個朝廷的官員來和我作對? 想著想著石敬瑭的臉色逐漸從和軟變成了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