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勝利
趙延昭在踏上尋找姑娘的放浪形骸道路,并且一去不復返之前,他還算認真負責的派出了一支小隊帶著搜索到的尸體回營地報信。對于趙延壽來說,今天可真是一個「不幸」的日子,除了趙延昭以外,還有另外的隊伍找到了之前陳奕鈞他們伏擊的小隊。 兩撥人都被割掉了耳朵,這一看就是軍隊為了記錄軍功所為,但從傷口可以看出,一支是職業(yè)隊伍,刀刀致命,而另一只則手法良莠不齊。 “你們是回來報信的?你們將軍呢?”趙延壽將回來送信的小隊隊長叫入軍帳內問話說:“除了這些尸體,他是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嗎?” 趙延昭手下的小隊長倒是不敢?guī)退[瞞,趕緊匯報說:“將軍在探查樹林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好看的姑娘,就追著去了,說天黑前肯定回……” “什么?”只聽“咣”的一聲巨響,趙延壽直接從胡凳上跳了起來指著這小隊長問:“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小隊長被趙延壽給嚇了一跳,他看著被趙延壽踢翻的桌子,結結巴巴的說:“將軍說……他在樹林里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好看的姑娘,要我們先回來報信兒,他逮住那個姑娘以后就回……” “這個廢物!他腦子里裝都都是什么東西!這戰(zhàn)火連天的地界兒,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不可能有什么漂亮姑娘!只怕他這是中了美人計了!”趙延壽恨鐵不成鋼的罵到,他抄起自己的戰(zhàn)甲,準備穿戴整齊親自領兵外出尋找趙延昭。 “將軍別急,小趙將軍帶了足足兩千人的騎兵,這幫烏合之眾怎么可能會是小趙將軍的對手呢?”趙延壽的謀士黃士湛在一旁勸慰趙延壽說:“從今天發(fā)現(xiàn)的這兩處戰(zhàn)場來看,這幫人數(shù)量也不過幾百人,說不等一會兒咱們就能等來小趙將軍的捷報呢?!?/br> 趙延壽只覺得自己一陣一陣的心驚rou跳,他有很不祥的預感堵在心口,最終還是不放心帶著部隊出營查看。 柴叔平騎馬回到山谷,曹彬和陳奕鈞的殺戮已經(jīng)接近尾聲,如果他們是一支正規(guī)軍隊,那這次勝利必將是一次經(jīng)典的,值得載入史冊的以少勝多案例,可是曹彬和陳奕鈞現(xiàn)在是兩個不聽指揮的叛軍頭子,回頭能不被送上軍事法庭就已經(jīng)謝天地了,立功是不可能算他們立功的。 “這次我們成功消滅了兩千騎兵,下一次再兩千,一口一口遲早把趙延壽身上的rou啃個精光?!辈鼙虼曛质峙d奮的說:“實在是太棒了!” 陳奕鈞卻沒有曹彬看起來那么興奮,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哎,多希望殺死的不是兩千是兩萬啊……” “哪能一口吃個胖子?咱們人還是太少了啊……”曹彬拍了拍陳奕鈞的手臂說:“陳兄,堅持就是勝利,開心點,我們都會變好的!” 陳奕鈞沒有辦法和曹彬一樣保持樂觀,因為他的心里裝了一本帳,那賬上記著他離開的時候,高行周的軍糧還剩余了多少,他能夠計算出即便是以最少的消耗,高行周的軍隊也快要撐不下去了。 但陳奕鈞沒有辦法告訴曹彬和柴叔平這個可悲的真相,只能嘆了口氣說:“是啊,我們都會好的……” “今天這隊伍好奇怪啊,怎么連個主將都沒有,打頭兒的也是個兵的樣子……”負責記錄戰(zhàn)績的范旻突然插了一句嘴說:“我看今天的隊伍很富裕的樣子,我們是不是放跑人了?” “你堵的門,有沒有放跑人你不知道?”曹彬反問了他一句,他倒是對自己的布局很有自信。 “就是因為我沒放跑人我才奇怪呢呀!”范旻苦著臉說:“我想不明白,所以越想越害怕……” “這事兒我知道,他們主將就沒跟著他們過來,執(zhí)著的帶了十個人追我來著?!辈袷迤铰犃朔稌F的疑惑趕緊解答說:“被我放風箏放死了……” “主將是誰啊?這隊伍漢人居多,主將大概也是個漢人吧?”陳奕鈞猜測道:“你有沒有拿到他的印鑒或是翻翻他的信物啥的?” “我就知道他姓趙,和趙延壽一個姓弄的我還以為他是趙延壽本人呢……”柴叔平撓了撓臉說:“但是殺人現(xiàn)場被我搞的太血腥了,沒有你們在身邊我也是怕的不行,用長槍捅了捅他們,確認死掉了以后就趕緊逃了回來,連耳朵都沒敢割,就怕他們突然一個激靈跳起來……” “姓趙?”陳奕鈞無視掉大家嘻嘻哈哈對柴叔平怕鬼的無情嘲笑,揪著柴叔平問:“他是不是長得白白的,還留了兩寸長的胡子?然后鼻子頭兒特別紅,眼袋大,一副酒色過度的臉,嘴邊還長了一顆大黑痣。” “啊……對,對!”柴叔平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說:“就是他,你認識他嗎?他是趙延壽的得力愛將嗎?” “啊,哦,不是,我不認識……”陳奕鈞低頭說:“我突圍的時候,就是他追的我,還殺了我最好的兄弟……” 柴叔平這一天也是累的半死,并沒有覺察到陳奕鈞的不自然,說:“那我可是幫你報仇了?!?/br> “誒,謝謝啦……” 睡了前半夜的柴叔平被曹彬叫醒,他們倆一向是輪著帶人守夜,晚上一定得有一個人清醒,柴叔平帶著墨池在塢堡的墻頭上巡視了幾圈,遇到同樣守夜的陳奕鈞。 “又守夜啊,太辛苦了……”陳奕鈞和柴叔平并肩站在女墻邊上說:“你這么厲害,真的想不到你是女孩子呢?!?/br> “還不都是被逼的……”柴叔平嘆了一口氣說:“我一點兒也不想?yún)⒓舆@場戰(zhàn)爭,也不知道家里的茶葉生意怎么樣了……” “對不起……” “又不是你挑起的戰(zhàn)爭,有什么對不起我的?”柴叔平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說:“反正婦女能頂半邊天,保家衛(wèi)國義不容辭罷了……” “唉,不是這個對不起……”陳奕鈞輕輕的說,一個手刀就砍在毫無防備的柴叔平后脖子上,柴叔平掙扎了一下,還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