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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技術宅在古代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李文柏若有所悟:“而我,剛好連接起老師和賀老將軍這兩顆秤砣?可賀少將軍與老師愛女不是早有婚約?這平衡不是早已被打破了嗎,為何現(xiàn)在才...?”

    “說來慚愧,正是因為你師兄我?!鳖櫸妮p淡淡說道,“老師一心教書育人從不摻和政事,王敦茹和孫顯午也樂得相安無事,王賀兩家聯(lián)姻,也只不過會讓老師在文官圈子里顯得更加外圍罷了,不傷筋骨,也沒什么值得關注的?!?/br>
    “但你師兄我,入仕后兢兢業(yè)業(yè)埋頭苦干臥薪嘗膽數(shù)年之久,終于在大半年前,親手打破了這段微妙的平衡?!?/br>
    李文柏脫口而出:“年末考評?”

    “正是年末考評。”顧文笑容變淡了些,“你師兄我彼時是老師唯一的學生,我的一舉一動,在他們眼中正代表著老師的意思,你這一橫空出世,對外又顯得雄心勃勃,更被老師收歸門下,坐得住坐不住的,此時便全都坐不住了。”

    沒想到還未入仕,便已經(jīng)被迫卷入朝堂斗爭,雖然決定走科舉之路時李文柏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天的到來,還是顯得略快了些。

    好在李文柏雖年輕,卻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商場傾軋說到底也不比朝堂爭斗和緩多少,李文柏很快理清思緒,問道:“師兄,我能做些什么?”

    顧文從開口時便一直注意著李文柏的面目表情變化,見狀心中欣慰,周身沉重的氣場瞬間消散開去,笑呵呵地搖了搖折扇:“你?你只管明日在朝堂之上據(jù)理力爭,至于其他的,你師兄我還未曾沒用到要借助小師弟之手?!?/br>
    李文柏點點頭,并沒覺得顧文所言有什么冒犯之意。

    道理很簡單,投石問路而已,遠不至于你死我活,只要證明旋渦中心的李文柏本人是清白的,往后的事自然迎刃而解。

    所以顧文才會在此時主動送上門來,就是為了確定李文柏是否需要幫助。

    如果在這件事上不能自證清白,李文柏被治個欺君之罪事小,對賀青和王行之等人,某些人便會心中有數(shù)。

    “既然無事,為兄還有公干,就先走了?!币娎钗陌貨]有再繼續(xù)求助的意思,顧文將杯中溫水一飲而盡,“你也真是的,待客不用酒也就算了,竟然連茶也不上,就用白水對付著,賀家已經(jīng)窮成這個樣子了嗎?”

    目送顧文邊抱怨邊出門,李文柏無奈地搖搖頭。

    不是他有意怠慢,實在是大齊所謂的“茶”...真是一想起就讓人倒胃口,也不知這些古人是怎么忍耐下來的。

    第69章 風波

    又過了約摸半日, 賀飛宇從軍營風塵仆仆趕回來, 帶來了剛剛傳回來的好消息——找到李環(huán)兒了!

    原來阿大眾人護衛(wèi)李環(huán)到處游山玩水, 一邊游玩一邊朝著京城的方向進發(fā), 途中李環(huán)新鮮勁過去, 開始思念兄長,于是一行人加快腳步,已經(jīng)于前日到達了京畿, 約摸還有三日左右便可到達京城。

    “得到你出了麻煩的消息后, 阿大留下其余三人保護令妹,自己跟隨我的人回了京城, 現(xiàn)在門外等候?!辟R飛宇一仰頭把茶壺中的溫水喝了個精光,提到阿大眼中滿是贊賞, “還別說, 你這個仆人雖說身手不怎么樣,一心護主的忠心倒是值得贊賞。”

    說完,賀飛宇也不等李文柏回應,只說軍營中還有要事等著他去處理, 一溜煙便跑沒了影。

    李文柏和賀飛宇結交已久,自然早已熟悉對方風風火火的行事作風, 當下也只是搖搖頭, 推開門,果然見到雙目通紅的阿大正等候在門外。

    “少爺!”一見到李文柏,阿大沒能忍住情緒雙膝猛地砸了下去,“少爺, 小的無能,沒能在第一時間回來相助于您!”

    “好了,起來吧?!币姷郊胰说睦钗陌匾矝]了在外人面前的拘謹,沒好氣地指指門外,“舟車勞頓,現(xiàn)在還有力氣嗎?有力氣就陪我走一趟?!?/br>
    面對這種赤膽忠心之人,與其好言安撫,還不如直接下達指令,反而會讓他們心中好受一些。

    果然,阿大猛地站起:“少爺放心,小的不累!”

    李文柏點點頭,帶著阿大出了門。

    回來得正好,他剛好想起了一件事,想要去確認確認。

    此時李文柏“欺世盜名”的傳言早已經(jīng)遍布京都,不僅走街串巷的小販們津津樂道,連街邊茶館的說書人也早早地編好了段子,抑揚頓挫繪聲繪色,直把一心狠手辣的少年紈绔描述得惟妙惟肖,仿佛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

    眼看著天色還早,聽得興起的李文柏干脆坐下點了壺酒,一邊就著下酒菜一邊聽那說書人唾沫橫飛。

    說書人不認識李文柏,只道是自己故事精彩引來客人,當下講得更加熱情似火起來,還加上了不少肢體動作。

    “卻說那李文柏生于廣陵樂平縣一家小小的商戶人家,自小就心思深沉,上面的父母兄長不知自家出了個小狼崽子,還以為李文柏天資卓絕,想著文以載道人如松柏,是以為其取名‘李文柏’,沒想到后來毀了李家的,也正是這李文柏!”

    “誒,說書的,你這說的就不對了吧?”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茶客笑著嚷嚷,“李家產(chǎn)業(yè)在李文柏手上壯大了好幾倍,聽說生意都做到當今圣上那里去了,怎么能算是毀了李家呢?”

    說書人神秘一笑:“這位客官,您這就不知道了吧?那李文柏年紀不大野心不小,一心要把這李家家產(chǎn)握在手里,可您也知道,家業(yè)傳嫡傳長,小李文柏頭上父親正值壯年,又還有個人見人贊的兄長,這家業(yè)怎么也不該他繼承??!”

    “哦?這么說,李文柏還是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贏了家產(chǎn)?”茶客興致“唰”地就上來了,“別賣關子,快說快說!”

    李文柏夾了塊鹵rou送進嘴里嚼得津津有味,面上甚至還帶著些笑意,阿大卻擔心地看了好幾眼,聽得說書人已經(jīng)開始胡編亂造李文柏的“奪家史”,終于忍不住勸道:“少爺,咱還是走吧?免得在這聽人胡說八道,氣壞了身子可不好?!?/br>
    “別介,這故事多精彩啊,要不是聽他這么一說,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么窮兇極惡?!崩钗陌仫嬒虑逅?,安撫地拍拍阿大肩膀,“放心吧,你少爺我什么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

    “可...”阿大還待再勸,但對上李文柏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只好不甘不愿地住了嘴,卻還是不停地觀察著李文柏臉色,心中早已把那不知所謂的說書人祖宗八輩罵了千萬遍。

    李文柏和無數(shù)看熱鬧的茶客一樣聽得認真,到精彩處還附和兩句,儼然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他就是李文柏本人。

    表面上雖看不出什么,但李文柏知道自己遠沒跟阿大說的那么冷靜,時隔已久,猛然聽到兄長的名字時李文柏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心,差點沒忍住情緒,但他必須強迫自己聽下去。

    因為他必須知道,京城中的流言到底到了哪一步,而那個人,到底出賣了自己多少。

    茶客的故事還在繼續(xù):“話接上回,話說這李文柏想要李家家產(chǎn),卻又礙于身份遙不可及,怎么辦呢?若是尋常子弟,或許安下心來輔佐父兄壯大家業(yè),又或者從此發(fā)憤圖強,爭取另立戶頭,靠自己打拼出一份天地,總之不至于與父兄反目成仇不是?但這李文柏不一樣,他覺得自己乃被上天選中拯救李家之人,繼承李家家業(yè)是理所應當,而兄長才是鳩占鵲巢之人!”

    “李文柏找父親理論,李父只當是小兒子信口胡言,只是罵了一頓沒往心里去,李家大兒子也是老實人,好言好語勸了李文柏,只說往后愿意和李文柏平分家產(chǎn),只求兄弟兩個不要生分了去?!?/br>
    “李文柏怎會就此滿足?只覺得父兄二人無理取鬧,又不知從何處打聽過來幾個小玩意兒的配方,于是一條毒計涌上心頭!”

    接下來,就是繪聲繪色描述李文柏如何陰狠歹毒,設計害了父親兄長,雖說還不至于親手弒父殺兄,總歸是用了不太光明的手段將李家商行握在了手里,然后便是聯(lián)合山匪欺壓鄉(xiāng)民,仗勢欺人等等劣跡。

    李文柏垂下眼眸壓制住冷意,原以為只不過想讓他背上欺世盜名的罪名,卻不想這次出來收獲如此之大。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如此十惡不赦之人,居然還癡心妄想科舉做官,簡直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崩钗陌貕阂肿?nèi)心的憤怒喃喃自語,“而收留了此等惡人還為其討賞的賀家,以及竟收了我做學生的老師,加上師兄,自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最低也是個識人不清?!?/br>
    猛地將壺中濁酒一飲而盡,李文柏瞳孔中明明滅滅:“師兄,這便是你說的‘投石問路’嗎?”

    阿大見李文柏起身結賬,忍不住擔心道:“少爺,咱回家嗎?”

    “不,按原計劃?!崩钗陌啬x開茶館匯入人流,坊間傳言之惡毒雖出乎他的意料,但都是些不攻自破的說辭,要辯解起來根本沒有難度,既如此,他還是選擇相信王行之和顧文,只需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便可。

    與此同時,吏部考功司衙門大堂里,一把手吏部尚書孫顯午赫然在座,旁邊是正襟危坐,一臉謙虛受教的顧文。

    說起來顧文的頂頭上司應該是吏部右侍郎,但前任右侍郎告老還鄉(xiāng)后暫時空缺,孫顯午就堂而皇之地接管了其工作,整日盯著考功司上下。

    “好了,公事就說到此,看著天色還早,咱們說點私事吧?!睂O顯午合上公文,掛起親和的微笑,任誰也想不到和前日對顧文吹胡子瞪眼的是同一個人。

    顧文的態(tài)度始終如一:“但憑大人?!?/br>
    孫顯午笑笑,故意試探道:“顧大人那小師弟,本官記得是叫李文柏?近日可成了京城的大名人啊,王大人剛剛收徒就遇到這等事,想必正煩擾吧?”

    “李文柏之事,下官也有所耳聞。”顧文眉間憂色一閃而過,“不過是些坊間傳聞,大人知道民間對這種奇聞異事多有夸大,做不得信?!?/br>
    “哦?果真如此?”孫顯午眼珠子一轉(zhuǎn),“那坊間傳聞李文柏占他人功勞與己身,驅(qū)逐父兄,為害鄉(xiāng)里,乃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也只是有所夸大?”

    顧文眉毛微挑:“聽大人的意思,似乎是信了李文柏是那等十惡不赦之人?”

    “不不不,當然不至于此?!睂O顯午語氣異常真誠,“王大人看上的人,當然不至于是如此大jian大惡之輩,本官只是擔心,流言不想辦法止住,明日朝中封賞平叛有功將士,怕是會橫生枝節(jié)啊?!?/br>
    “大人此言,想必是聽到了什么風聲?”顧文身體前傾,“莫非這些流言已經(jīng)傳到圣上耳朵里去了?”

    孫顯午打了個哈哈:“這本官如何能知道?只是好心提醒而已?!?/br>
    這個老狐貍。

    顧文臉上滿是感激,心中暗罵,還真是一點避諱都不講,大刺刺地就來試探了。

    不過也多虧如此,至少能肯定孫顯午跟這事兒脫不了關系。

    但行事手法狠辣卻粗糙,要說是孫顯午主使顧文是一百個不相信,但要說是從旁相助就說得通了...莫非是孫家小輩做了什么事,孫顯午忙著擦屁股的同時干脆將計就計?

    第70章 抑商緣由

    初秋的京都雖不及北疆酷寒之地, 但空氣也漸漸開始變得冰涼起來, 郊外屬于王公貴族的農(nóng)莊連城片, 到處都是金黃的顏色, 離收獲的時辰還差了幾個月, 田野間清清靜靜,只有綿延不絕的蛙鳴鳥叫聲與巡視的農(nóng)夫們作伴。

    托老天的服,大齊這一年人禍雖不斷, 到底沒遇上什么天災, 該刮風刮風該降雨降雨,不旱不澇, 就連種了半輩子地的老人們都連連感嘆老天爺?shù)目犊瓮瓉硎⑶锛竟?jié)的豐收。

    不僅一年勞作到頭的百姓們盼著今年家里面能多些余糧, 戶部頭頭腦腦們的眼睛也盯著農(nóng)戶們的莊稼地不眨眼, 盤算著今年若是個好收成,是不是竄戳圣上找些名頭加收一些賦稅上來,也好為空了大半的國庫占點地方。

    自雍和帝登基以來,大齊連年征戰(zhàn), 南北蠻夷叛亂時有發(fā)生,軍費眼看著一年比一年高, 百姓的賦稅徭役卻沒怎么漲, 國庫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往往一年的稅賦剛剛?cè)霂?,三省六部各處武將的腳就已經(jīng)把戶部的門檻踢斷,糧草銀子在國庫往往過不了半月, 就會被分發(fā)殆盡。

    雖然靠著祖輩留下來的基業(yè)暫時倒也撐得過去,但即使是雍和帝也知道長此以往不是個辦法,現(xiàn)在國庫的存糧不及登基時的三分之一,皇帝的私庫更是早就能跑老鼠了。

    如果再找不到辦法為朝廷增加收入,不出半年,恐怕就不得不動用應急用的平倉糧,來給大臣和軍隊發(fā)餉銀了。

    雖說如此,由于生產(chǎn)水平的限制,大齊百姓的生活過得并不好,大部分人即使是豐收年份也不能保證一年到頭都吃飽肚子,更別說朝廷每出兵一次都要增發(fā)額外的徭役稅賦,底層百姓早已是疲憊不堪,雍和帝對此心知肚明,朝中上下也沒有誰糊涂到要冒著激起民變的風險竄戳雍和帝繼續(xù)增加賦稅。

    農(nóng)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商人們的生活卻依舊沒什么改變,趁著叛亂走私違禁物品大發(fā)國難財?shù)牟辉谏贁?shù),就算老實守法,商人們所需要繳納的賦稅與農(nóng)民工匠無二,所擁有的錢財基數(shù)卻大大不同,徭役也往往都是雇了窮苦人家的孩子充數(shù),反正官府只需要能征發(fā)到足夠的人數(shù),至于貨對不對板,沒人愿意細細追究。

    如此大環(huán)境下,像李文柏這般找地方官員抱大腿的商賈雖多,但愿意響應朝廷號召,為雍和帝排憂解難者卻屈指可數(shù),朝廷鼓動商戶們?yōu)檎饔懘筌娋杩罹杓Z也是響應者寥寥。

    再者,商人游走在大齊各地,常年居無定所又不受戶籍所在地影響,不僅極其難以管理,還成了可能會造成不穩(wěn)定的極大隱患。

    商人逐利,朝廷財政一年比一年困難,陷入“仇富”情緒的朝廷大員們自然就看上了商賈這群待宰的肥羊。

    抑商,一是為了增加作為國之基石的農(nóng)民的數(shù)量,也是為了從商人們鼓脹的腰包中為朝廷多掏出些銀兩。

    聽起來一舉兩得且百利而無一害,這也是雍和帝明知道民間反彈的聲音很大,卻從始至終也沒有明確表示過反對的原因。

    不支持也不反對,由著王敦茹們折騰,若平安無事當然甚好,若民間反彈過大以至于激起民變,雍和帝恐怕會眉頭都不眨一下地把王敦茹推出去,同時以造反的名義對商賈們繼續(xù)打壓,對于當今皇帝而言,怎么看都是種只賺不賠的買賣。

    王敦茹一心為國,但一點也不蠢,當然知道此時必須穩(wěn)定為上,絕不能讓商賈們擰成一股繩,必須加以分化和吸收。

    所有,不得不說李文柏出現(xiàn)得正是時候,如果這個小商人家出身,在經(jīng)商上又極有天賦,幾乎成了廣陵一霸的小家伙棄商從文,并且好巧不巧高中進士從此一步登天,那將會是朝廷豎立的絕佳典型,且如果在朝中有了商人出身的官員,商賈們對朝廷的不信任便會減少一些,推行新法的阻礙也將會減輕不少。

    這個時候詆毀李文柏的名譽,將其打入塵土之中并不符合王敦茹一黨的利益,他們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商”字招牌,李文柏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監(jiān)生,從未明確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服管教,和武將走得太近也不過是先來后到的問題。

    “所以,王相國根本無需忙著’先下手為強’,毀了師弟我?!鄙钜梗钗陌負Q了件就寢比較舒服的絲綢軟袍,一邊看書一邊為端坐在茶幾前的顧文解釋說明。

    “不是王相國,更不可能是賀老將軍和老師?!崩钗陌卣f,“朝中說得上話的也就那么幾人,師兄就莫要考我了?!?/br>
    顧文擔心小師弟,下了值特地跑來將軍府詢問情況,生怕自家這個看起來冷靜卻到底未及弱冠的小師弟做出什么糊涂事來,沒想到面對的卻是李文柏頗為嫌棄的面孔。

    “精彩絕倫,可以說是見微知著了?!鳖櫸难壑泄獠柿鬓D(zhuǎn),“常言道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師弟連腳都未曾跨進過朝廷,對朝中派系、國朝情形卻是了如指掌,看來師兄此前是小看你了啊?!?/br>
    李文柏的眼角一抽,懶得回應這段明褒暗貶綿里藏針的贊美。

    說起來認識的時間雖不過幾日,但只有在這位天上掉下來的師兄面前,李文柏才會顯露出幾分與平日不同的少年心性。

    吐出的試探碰了一鼻子灰,顧文撓撓有些發(fā)癢的鼻梁,又笑道:“鎮(zhèn)國公、孫尚書,師弟以為誰才是幕后黑手?”

    若是鎮(zhèn)國公,針對的便是賀將軍,屬于武將傾軋;如果是孫尚書,那是文官派系內(nèi)斗,沖著的是顧文。

    從文,王行之雖然是老師,但到底成日教書育人,受寵但沒有實權,在王敦茹和孫顯午的眼中,顧文或是從老師身上學來的風骨,但其人早就與王行之脫離開去,成了朝中不偏不倚的“孤臣”一系。

    如果李文柏成功中第,顧文在官場上便不再是單打獨斗,有了個天然且絕對的政治盟友。

    從武,國朝文武分家,彼此牽制相互看不順眼,可謂是楚河漢界誰也無法插手對方陣營一步。

    但李文柏不一樣,雖然有廣陵知府的推薦,但賀青也能算是其進入京城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伯樂,平日里又和賀飛宇好得穿一條褲子,不少武將心中已經(jīng)將其當做了自己人,這么一個人如果中舉從政,有顧文和王行之相助,仕途必定一帆風順,誰知道以后會不會為武將們所用?

    如果李文柏的存在真能為武人在文官中釘入一顆釘子,那么在如今公認的武將之首鎮(zhèn)國公鄭爍看來,親手將這枚釘子錘下去的賀青,便很有可能威脅到他如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