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節(jié)
“他們可不愿意冒險,等大家推舉好了,安安分分地去見守門人,豈不穩(wěn)妥。” “你為什么愿意帶我去?”我追問道“你不怕嗎?” “我不怕?!苯鹬俑筛傻恼f道:“算沙?!?/br> 金仲站立一會,對金仲說道:“走吧?!?/br> “三千另十四”我說道。 金仲把我的手一牽,雙雙跳過水渠。 “一萬二千三百五十九” 我和金仲往前方走了三十七步。 “九十一” 我們向右走了一百二十步。 面前又是個水渠。 “四千另三十三” 我們躍過水渠…… 我不停計算這紅水陣上的縫隙,避開兇險,慢慢和金仲走著。 “四千另九十八”我說道:“這個古陣,是什么來歷?” 金仲帶著我往左前方走了十七步,邊走邊說:“道家當(dāng)年鏟截二道,各自興旺。漸漸有了爭執(zhí)沖突。” “許仲琳寫的《封神演義》,就是這個過程,可是很多都是不符合歷史的?!?/br> “他說的事情不假,只是人和時間變了而已?!?/br> “這個紅水陣,真的是當(dāng)年的遺跡?” “截教到了唐末還有勢力。這里就是截教最后的門人被壓制的地方?!?/br> “他們最后都死了?” “除了詭道。” “詭道入陰。勉強流傳了下來。” 我哼哼兩聲,怕不是怎么簡單的原因。誰知道當(dāng)年的腥風(fēng)血雨,藏了多少狡詐和出賣在里面。我自從被蔣醫(yī)生催眠過之后,看待人和事的方式,已經(jīng)有點偏執(zhí)。 我隨即沮喪,說起蔣醫(yī)生,還是我騙她在先。而且她死了??墒侨舨皇撬棠莻€叫花子女人催眠,趙一二和董玲也不會出事。可是蔣醫(yī)生對我個人,的確是不算太差…… 我腦袋里就開始糾結(jié)起這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不免分神。跳一個水渠的時候,一只腳就踩偏了,一只腳掉進水中。 腳上的寒冷,瞬間傳遍全身,我渾身如同掉進冰窖。 金仲馬上把我提起來,“有事沒有?有事沒有?” “我……我……好冷?!蔽叶哙掳胩欤耪f出話來,“下面就是那個地方……” “是的?!苯鹬僬f道:“你還想過陰嗎?” 我不說話。我還沒想好。 剛才的一瞬間,我有體會到了那種無奈。恐怖到極點的無奈。這個感覺和在神農(nóng)架洞里少都符給我的感覺剛好相反。 那個是永恒的虛無。讓我不寒而栗。 剛才的感覺,是永恒的存在,沒有盡頭的存在。讓人無盡痛苦的存在。讓人恐懼之甚,并不亞于空虛。 “怪不得,他們都怕?!蔽艺f道:“和永無止境的感知相比。死了,真是個幸福是事情。” “是的?!苯鹬僬f道:“他們在那邊,求死不得?!?/br> “那張光壁呢?”我問道:“他出來是為了求死嗎?“ “張光壁可不是從七眼泉出來的?!苯鹬僬f道:“他可以把握自己的生死……他現(xiàn)在還不想死,也不想回去……” 我不想再繼續(xù)思考這些類似于哲學(xué)上的終極命題。太讓人痛苦了。 可是金仲還是說了了句,“還是人世輪回,讓人活得有點希望?!?/br> “那又怎么樣”我沮喪的說道:“即便是億萬世的輪回,終究有個什么意義呢?!?/br> 第407節(jié) 金仲對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冷漠的說道:“我想不到這些事情。” 我剛才那種絕望落寞的情緒更盛。不在言語,只是不停的告訴沙礫的數(shù)字。和金仲在坪壩上繞著彎子行走。 我走在地上,感覺這地面一點都不踏實。好像如同雞蛋殼一樣地殼,誰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在腳下崩塌,我和金仲落入地下無盡延綿的世界。這種恐懼是懼怕鬼神不能比擬的失落。 我越走越擔(dān)心。腿都開始酸軟。 不過總算走到了對面的北峰腳下。面前是個長而緩的斜坡。斜坡上都是茂盛的松柏樹林。黑壓壓的,陰森的很。 金仲從懷里掏出蠟燭,點上了。在樹林邊找到一個小路,我和他走進樹林。蠟燭的光線很暗弱,只能照到前方不遠處。走了不久,我心里開始納悶,這個樹立沒有任何生機。按照現(xiàn)在的季節(jié),樹林里應(yīng)該有很多鳥獸蟲豸才對,可以點動物的生息都無。若是放在從前,我肯定嚇得畏畏縮縮,讓金仲笑話。可現(xiàn)在……我摸了摸,身上的布偶,不僅坦然。接觸多了,知道的多了,恐懼的感覺就慢慢的消逝。 金仲猛地意識到我的想法,對我說道:“你學(xué)了羅掰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