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沈少楠卷了卷頭發(fā):“冷姐,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昨天的事不會再有下次了?!?/br> 兩人剛剛才說完,就有幾個人闖了進來,走在最前端的是一個男人,他身后的那個穿著淺灰色長裙的女人好像有點眼熟,但也覺得陌生。 沈少楠看了看那些人,他又收回了目光,把衣服往上拉了拉。 經(jīng)紀(jì)人有點不高興:“這些都是誰,不是講過幾次,不能讓無關(guān)的人進來吧?!?/br> 那個女人指著沈少楠:“爸,就是他!” “你就是沈少楠?連我的女兒也敢碰”男人看上去有些兇悍,眉毛是劍眉,個子很高,一看就不太好惹。 不知道誰跟經(jīng)紀(jì)人說了一句,她再看了一眼男人,連忙走上去跟他握手:“昨天的事情真是很抱歉,不過這件事應(yīng)該也不是我們少楠一方的事情吧?其實對我們也是有影響?!?/br> “有什么影響?不就是個戲子嗎?能有我女兒的名節(jié)重要嗎?”男人說話也不是很好聽,他這樣說來,不止是經(jīng)紀(jì)人,沈少楠的臉色很難看。 出道以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稱呼他,都是不停的被人追捧,所以相比較的還會有些傲氣,他這樣說,真的時候讓人覺得很氣憤。 第175章.孩子就是你帶走的 那個姑娘站在男人的身后,時不時的看向沈少楠,可以看的出,她非常喜歡沈少楠。聽到自己老爸惡意的詆毀沈少楠的時候,她不高興了,拉了拉男人:“老爸,話不要說的那么難聽,明星很好耶,受人追捧。” “明星怎么了?我看就很低賤,根本就配不上你?!?/br> “我喜歡的,你幫我把正經(jīng)事先辦了吧。” 男人這才抬起頭,他咳嗽兩聲,有人把沈少楠團團圍住了,片場現(xiàn)在是非常的混亂。 不過沈少楠的保鏢也很快過來了,僵持不下。 夏恒皺眉:“雖然我很不喜歡你,可是誰讓林琳喜歡你,既然已經(jīng)出了這樣的事,再怪我覺得也沒必要,要不這樣,你現(xiàn)在跟經(jīng)紀(jì)公司解約,然后娶我們家林琳,可真是便宜你了?!?/br> 夏林琳又說了:“爸,其實不用那么麻煩,他拍戲也還是可以和我在一起的,那樣感覺應(yīng)該還更好一點?!?/br> “這怎么行,你知不知道拍戲到底有多亂,每天那么多女人在他的眼前晃,助理經(jīng)紀(jì)人又都是女的,難保不出什么問題?!毕暮惝?dāng)即否決了。 沈少楠邁開那修長的腿,走到夏林琳的面前,那霸道而又性感的氣息讓夏林琳非常的沉醉,她仿佛都要醉倒在其中了。 紅著臉,很羞澀的低著頭:“少楠,其實我不嫌棄你真的,我不會嫌棄你的出生?!?/br> “是嗎?”那帶一點琥珀色的眸子輕掃一眼,他湊近,有些調(diào)戲一般的語態(tài),“你叫什么名字?” “夏林琳,你昨天不是問過了嗎?我的名字那么有特點,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 他點頭:“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我為什么要記?。俊?/br> 夏林琳被沈少楠那句話也噎住了,她臉色羞紅:“分明你昨天對我做出那樣的事,現(xiàn)在又不作數(shù)了?” “拜托,我是喝了酒,沒有認清楚,如果知道是你,我根本就不會碰你的,再說,我們根本就沒怎么樣?!?/br> 沈少楠的話讓夏恒十分的生氣,夏家雖然是經(jīng)商的,但其實黑白兩道都有些交情,夏恒這個生意其實也不是很清白。 他指著沈少楠說:“不要給臉不要臉,把他給我?guī)ё??!?/br> “夏先生,你們不能這樣,現(xiàn)在正在工作?!?/br> “你們打算非法拘禁嗎?”沈少楠冷冷的說,但夏恒的人已經(jīng)拖著他準(zhǔn)備走了。 就在此刻,景子墨帶著人來巡視,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景子墨和夏恒不太熟,只打過兩次交道,夏恒對景子墨之前很有好感,但自從上次相親失敗之后,他覺得很沒面子,一直都想找景子墨的麻煩。 他惡狠狠的說:“景子墨這里沒有你這個小輩什么事,你走開?!?/br> “是嗎?”他看了一眼,“帶出去?!?/br> 夏恒和夏林琳被景子墨的人帶了出去,圍在沈少楠身邊的保鏢這才慢慢的散開了,景子墨看著沈少楠,他說:“請你仔細看看我們的合約,再有下次,就要算你違約了?!?/br> 沈少楠并沒有聽見景子墨在說什么,他只是看見了景子墨耳后那一點點的印記,再想到夏淺,他心里隱隱的有些不高興。 但不管怎么說,景子墨現(xiàn)在也是他的老板,每天口頭上說要違約要違約,但真的違約了,這擺在誰的臉上都不會好看。 他理了理情緒:“景總,這么有興致,親自過來看看?” “你們都先出去?!本白幽且宦暳钕拢切┳鍪碌?,還是湊熱鬧都在幾秒鐘內(nèi)全都離開了,包括助理和經(jīng)紀(jì)人,尤其是助理,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沈少楠。 沈少楠知道,景鴻財大勢力大,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就能夠代表一切了。 在他的頭上,還有娛樂公司說了算,這個做房地產(chǎn)開發(fā)項目的,根本管不到他的頭上。 景子墨先坐下,他直開口:“想要多少錢?!?/br> “哦,你是說淺淺的事,你打算拿多少錢出來?景總你是應(yīng)該知道我的身價,要是一點點的錢,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說了。” 景子墨伸出五個手指頭,算是開了個價。 沈少楠也笑了,他和景子墨是面對面坐著的,他也伸出五個手指頭,然后慢慢的把景子墨的手給一個個按了下去。 末了,沈少楠告訴景子墨:“他就是看上夏淺了,夏淺也愿意給他當(dāng)私人醫(yī)生,就算給五百萬一個億,他都不會走?!?/br> 景子墨好像有很久都沒有碰到這樣難纏的對手了,他搖搖頭,然后緩緩的開了口:“沈少楠,你現(xiàn)在雖然名氣還不錯,但是……” “景總想說什么呢?” “藝人也就那幾年的光景,你父母就是普通的工人,還有個meimei在紐約讀大學(xué)吧?”他輕輕松松的,就把沈少楠一直在遮擋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他顯得非常詫異,很顯然,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直被隱藏的事,景子墨居然了如指掌。 “23歲換一個快三十的女人,真的不太合算。”他擺足了一副商人的姿態(tài),“把心思窺探到我夫人的身上,你有幾個膽子?” 沈少楠那光彩照人,永遠都很陽光的大男孩,忽然暗淡了神色。 景子墨繼續(xù)說道:“有的時候,喜歡和依戀,我覺得你需要分個清楚?!?/br> 話已經(jīng)說到這里,景子墨不再繼續(xù)往下說了,他站起來就走,同時,一張薄薄的紙仿佛是從天而降一般,最后落在了沈少楠的面前。 他撿起了那張景子墨扔下來的照片,翻過來一看,微微的有些發(fā)愣。 他忽然用盡所有的力氣沖著景子墨喊道:“這張照片,你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 然而,那個高冷陰沉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會回復(fù)他呢,他早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張照片很新,應(yīng)該是剛拍起來沒有多久的,照片上是一個有著長頭發(fā),面容姣好而又體態(tài)優(yōu)雅的女人,她的年齡應(yīng)該跟夏淺差不多,雖然樣子長的不一樣,但是能夠從照片上看出來,她給人的感覺,和夏淺非常相似。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女人的旁邊,是一個個子矮矮,長相又很平庸的男人。 這兩個看上去并不是很搭的兩個人,但是他們笑起來卻很和諧,尤其是穿著淺藍色衣裳的女人依偎在男人懷里時候那種幸福的感覺,就像是掉進了蜜罐子里。 沈少楠把這張照片撕成了碎片,他口中呢喃著說道:“嵐瀾,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為什么景子墨會有你的照片,難道他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嗎?” 有人走進來,沈少楠收斂了情緒,看見經(jīng)紀(jì)人冷著一張臉走進來,嘴里面還念念叨叨的,她說:“這個景子墨是不是有毛病,一邊說廣告來不及,快趕不上宣傳了,一邊又讓他們停工兩天,費用加倍算,少楠,你說他是當(dāng)我們的時間很多呢,還是覺得你的檔期很空?少楠??” 連喊了兩次,沈少楠才緩緩的抬起頭應(yīng)了她一聲有些疲憊的說:“冷姐,這樣也好,我也有點累了,剛好可以休息兩天,幫我去安排一個安靜一點的酒店,不要再被狗仔隊追蹤了,也不要再讓粉絲找到,我就想安靜一點?!?/br> 經(jīng)紀(jì)人點點頭:“我馬上讓人給你安排一下,換個酒店也好,那里人多復(fù)雜,確實不適合你在那里,要是再出現(xiàn)什么小差錯那就完嘍。” 她又說:“對了,那個夏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離過婚還有過孩子,這樣的女人對你一點利都沒有,反而會拖你的后腿,你要是真的哪天想談戀愛了,找一個可以讓你更紅的,炒的起緋聞的來談,像夏淺這樣的,并不是我說她,她只有可能來拖你的后腿,絕對不可能讓你有進步的空間,不要再任性了知道嗎?” 不準(zhǔn)談戀愛,不準(zhǔn)隨便交朋友,更加不準(zhǔn)隨便出去,每次出去都要顧及自己的公眾形象,這樣的生活真的讓他感覺到很疲憊也很累,心里難過的時候,都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可是這又能怎么辦呢,路是他自己挑選的,只能咬著牙走下去了。 …… 夏淺根據(jù)提供的方式找到了景子墨的遠方親戚,那個叫景如菱的女人,但是如她所料,景如菱閉門不見,夏淺一個人站在那里等了兩天,景如菱就兩天都沒有出門。 晚上下起了傾盆大雨,夏淺就待在景如菱的家門口,那個出門就能看到的位置。 雨下的很大,黃豆大小般的雨點不斷的滾落下來,打在她的身上,微微的還有那么一點點的痛。 夏淺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很疲憊了,可是她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終于,景如菱撐著雨傘從里面走出來,她的樣子絲毫沒有變化,她嘆了一口氣:“何必這樣折磨你自己呢?” “你終于肯出來了,景如菱?!毕臏\渾身都濕透了,可是她渾然不知,她跑過去抓住了景如菱的手,“我只想問一句,我的孩子呢?” 景如菱覺得好笑:“你找孩子,跑到我這里做什么呀,我這里又沒有你的孩子?!?/br> “我已經(jīng)問過那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了,她說孩子就是你帶走的,那個保溫箱里早產(chǎn)的孩子。” 第176章.不疼惜自己的身體 夏淺說完,景如菱看著她臉色蒼白而且有些惶恐,她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早產(chǎn)的孩子,你這個人也真好笑,孩子沒有了跑到我這里來要,我這里又不是醫(yī)院也不是收容所?!?/br> “是嗎?”夏淺的目光有些陰森森,雨水淋的她已經(jīng)透濕了,她感覺不到身上的濕透,此刻一顆心,全都懸在孩子的身上。 自從證實了這件事情以后,夏淺是一刻都不能耽擱了,她連做夢都夢到她的孩子,夢到帶他出去玩,陪他吃飯。 一年了,孩子應(yīng)該一歲多了,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她連他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 夏淺緊緊的拽著景如菱,也拽掉了她手里的傘:“我已經(jīng)都問清楚了,你還是打算隱瞞嗎?” “夏淺,你先松手我們好好說?!?/br> “好好說?”她冷笑,“你有了解過我的內(nèi)心嗎,就這樣在我眼皮子底下抱著我的孩子,你的良心過意的去嗎?” 她跟著景如菱進了屋,燈亮著,樓上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如菱,是誰???” “沒事,是我的一個朋友,你睡吧?!?/br> 景如菱放低聲音:“你可以松手了,我不會趕你走,我老公最近身體不太好,我不希望你打擾他?!?/br> “我的孩子呢?” “要不要換件衣服,我看你的都濕了。” 夏淺跟景如菱僵持在那里,她環(huán)顧四周,這里絲毫沒有嬰兒存在的痕跡,因為看不見屬于小孩子的玩具,干凈整潔,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景如菱如實相告:“那個孩子現(xiàn)在不在我這,你找我也沒用?!?/br> 她還說:“之前孩子確實是在我這里,一個月的時候就被帶走了。” “是景子墨嗎?” 景如菱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情,她很艱難的點頭:“你都知道了?” 夏淺笑了笑:“你覺得你們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沒有人能夠察覺的到嗎?把一個孩子硬生生的從母親的身邊帶走,不覺得殘忍?” 她的心中其實是非常憤怒的,找了一年,想了一年,如今以為可以看見孩子了,卻被告知,他早就不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