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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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薛懷停下,聲音啞啞的,“我教你寫字。” 他收回手,見顧爾臉上除了羞澀并未出現(xiàn)厭惡的表情,便朝她湊的更近了些,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了,薛懷肩寬手長,手稍稍一伸就將顧爾環(huán)在懷中,他用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顧爾身側(cè)貼著薛懷火熱的身體,這下子不止臉,她的整個人都像是快要燒起來了,與薛懷有這樣親密的接觸還是頭一遭,她手有些抖,掌心全是汗,連毛筆滑的都有些抓不住。 薛懷看似心無旁騖,實則也忍得不好受,活了二十年的他頭一次從心底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欲、望,恨不能將他整個人燃燒起來。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一字寫畢,兩人額頭上竟都出了薄薄的一層汗,薛懷收回手,顧爾張著嘴巴小小的喘息,眼睛盯著紙上的字,仿佛要將它盯出一個洞來。 這個字寫的比她之前的好太多了,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筆鋒盡顯,要不是顧爾手有些抖,還能更好。 薛懷也燥熱的慌,他動手撥了撥衣襟,這天什么時候變的這么熱了。 ☆、第四十五章 顧爾學(xué)習(xí)能力不差, 每個字教她讀一遍, 再寫一遍就差不多就能學(xué)會了。 “來,你再把這首詩讀一下給我聽聽。”薛懷說道。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 愿君多采擷, 此物最相思。”顧爾不打磕楞的讀了下來。 “不錯?!毖押c頭,“那你可知此詩講的是什么?” 這可把她難倒了,“不知。” “這首詩是以紅豆來寄托相思,傳說古代有一位女子, 因丈夫死在邊地,哭于樹下而死,化為紅豆, 于是人們又稱呼它為'相思子'?!毖讯⒅櫊柕难劬︽告傅纴怼?/br> 顧爾竟不知紅豆還有這樣的故事,不由感慨道:“這女子真是癡情?!?/br> 薛懷有些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他目光沉沉, 看的顧爾心中一緊, 一個人的眼睛最不會騙人,她看著薛懷的眼睛, 也能從中讀出一些東西來,只是她卻不愿意去深想。 她只是個丫鬟而已,她不能。 “爾爾,你可想離開薛府?”薛懷朝著敞開窗外的那方藍(lán)天看去,春來了, 鳥兒也回了,它們翱翔于空,有枝即落腳,無枝便尋,自由自在,可比人好上許多。 顧爾自然是想的,她也沒有隱瞞薛懷的打算,不躲不避的點頭。 “嗯?!彼蚕腚x開薛府,卸下身上所有的擔(dān)子,與愛人做一對神仙眷侶,可他不能,他一出生身上就背負(fù)了這些責(zé)任,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世人皆羨慕薛家財力雄厚,雄踞一方,卻不知道在這背后,薛懷有多少個日夜,不眠不休。 他也累,他也想休息,每當(dāng)這時,他都會去府里轉(zhuǎn)一轉(zhuǎn),作為薛家長孫的薛懷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喊累,就算熬再多的夜,吃再多的苦,他還是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薛家掌權(quán)人,府里上上下下這么多人依舊要仰仗他。 可是,在顧爾面前,他連偽裝也不想偽裝。 她以真誠待我,我自以真誠待她。 薛懷閉著眼,出乎意料的將頭靠在顧爾了肩上,聲音悶悶的,“爾爾。” 只是兩個字而已,里頭的倦怠和疲憊卻有如千斤重。 顧爾忍不住鼻子一酸,她自然知道薛懷有多累,伺候他以來,只有幾天是在她走的時候,薛懷熄燈歇下的,其余時間他全在忙碌,甚至有好幾次天都快亮了,他房里還亮著燈,看著薛懷露出這樣一面,顧爾心軟的不像話。 她沒動,任由他靠著。 薛懷閉眼假寐,窗外一陣清風(fēng)吹進(jìn)來,從他們的面上拂過,挑起顧爾發(fā)絲,它軟軟的垂在一邊,四周安安靜靜的,只有樹上的鳥兒時不時發(fā)出一兩聲清脆的鳴叫。 這樣的午后真好!薛懷這么想著,身邊的人是心上人,他們不用做什么其他事,就這么坐在一起,相互依靠,就很好。 薛懷還未享受多久這樣的靜謐,就有不識相的人來打擾了。 “懷哥哥?!绷譂i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玉竹在一旁阻止,“林小姐,少爺吩咐過不讓別人打擾,您過會兒再來吧?!?/br> “我送個東西,一會兒就走?!绷譂i漪好聲好氣的說,瞪著一雙大眼看著玉竹。 玉竹還欲將她勸走,里面?zhèn)鱽硌训穆曇?,“玉竹,送客!?/br> 他的聲音不容置喙,玉竹伸著手說道:“林小姐,請?!?/br> 林漣漪第一次這樣沒面子,還在下人面前,她不甘的說道:“懷哥哥,我來給你送點東西,不耽誤哥哥的事兒,我放下就走?!?/br> 林漣漪期期艾艾的等著屋中的回答,里頭卻忽然沒了聲音,玉竹知道,這是不愿見的意思,她再次開口勸道:“林姑娘,少爺真的有事,您下次再來吧?!?/br> 林漣漪見薛懷遲遲不開門,無法,只得離開,“懷哥哥,那我下回再來?!?/br> 屋中一片寂靜。 林漣漪咬唇,第一次拜訪就被拒在門外,好沒面子,她一步三回頭,期盼著薛懷能回心轉(zhuǎn)意,卻事與愿違,她不甘,走了兩步對玉竹說:“你不必送了,我自己回去。” 玉竹也不強要跟在她身后,目送她走了一段距離后忙自己的事去了,玉竹沒想到的是,林漣漪并沒有即刻離開飲翠院。 林漣漪刻意放慢了腳步,她帶著丫鬟,沒有走上那條本該是出院子的路,而是腳步一轉(zhuǎn),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林漣漪對飲翠院的地形并不是十分熟悉,她卻不想這么輕易的回去,也許薛懷一會兒就出來了,兩人能偶遇一場也是不錯。 她邁著小步,左右張望著,飲翠院雖大,卻處處都通達(dá),她走了一會,看著前面的建筑有些眼熟,不禁一喜,這不是剛剛薛懷在的屋子嘛,只不過換了個方向,這回她對著的是一扇窗戶,還是一扇開著的窗戶,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說話的聲音。 林漣漪趕忙停下腳步,她理了理胸前垂著的秀發(fā),又轉(zhuǎn)身問碧荷,“快看看我的妝有沒有花?頭發(fā)呢?齊不齊整?” 碧荷看著她的臉說道:“小姐今日的妝特別顯氣色,端莊不失可愛,并沒有花,頭飾也是完好的。” “那就好。”林漣漪露出一抹笑容,她整理好著裝,這才向前走去。 只是還沒走幾步,她突然停住了腳步,整個人定在原地,她身后的碧荷被擋住了視線,也不敢亂動,她看著林漣漪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不由納悶:林漣漪一貫在外人面前偽裝的最好,這樣憤怒的表情此刻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 “小姐……”碧荷剛想開口提醒,就被林漣漪抬手打斷了。 她轉(zhuǎn)過身,又怨恨的回頭看了兩眼,而后對碧荷說:“我們走?!?/br> 說完,她快步的離開了那扇窗前,碧荷什么都沒看見,也不敢去探求什么,小跑著跟在林漣漪身后,接下來兩人哪都沒去,直接便回了屋。 林漣漪將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連碧荷都沒準(zhǔn)她進(jìn)來。 她坐到桌前,恨恨的錘了下桌子,怒意將她的偽裝全部撕下,臉頰都被染紅了。 她看到了什么?! 區(qū)區(qū)一個小丫鬟,竟敢,竟敢,與她懷哥哥并肩而坐,還靠的這樣近,兩個人手臂都貼在一起了,再看薛懷,她只是站在較遠(yuǎn)處偷看了兩眼,都能看出薛懷臉上溫柔的神情,與剛剛對待她的態(tài)度可是判若兩人! 那丫鬟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聲音柔柔的,薛懷也用低沉的嗓音回她,里面夾雜的情意,她都不敢深想。 林漣漪越回憶越坐不住,她站起來,不安的在屋子里踱步,既然薛懷有了心上人,那她就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了。 本來她還對薛菱說的話心存疑慮,這次親眼看見之后,她信了,這個丫鬟,絕對不可以再在薛府待下去,她必須要做點兒什么,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碧荷!”林漣漪打開門揚聲叫到。 碧荷候在離門不遠(yuǎn)的地方,她聽到自己的名字趕忙跑到林漣漪面前,“小姐?!?/br> “去,把我?guī)淼哪翘字榧t頭面拿過來。”林漣漪吩咐道。 碧荷聽話的去了,她捧著裝著頭面的盒子重新站到林漣漪的面前,林漣漪打開看了一眼,確認(rèn)沒有錯之后,對她說道:“拿著這個,我們?nèi)ヒ惶硕〗隳莾??!?/br> ☆、第四十六章 碧荷跟在林漣漪身后, 知道她是要把這幅頭面送給薛菱, 忍不住說道:“小姐,這幅頭面可是您最喜歡的一套了?!?/br> “沒事,以后還會有。”林漣漪低聲回答。 以后會有更好的, 更配得上她的, 頭面送出去還能再買,這薛懷要是被別人搶走了那可不知道再上哪兒去尋一個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了。 想到此處,她越走越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薛菱的住處。 薛菱剛剛午睡起來, 還有些困倦,聽到下人通報林漣漪來了,也沒迎出去, 依舊歪在榻上。 “菱jiejie?!绷譂i漪又帶上了那種虛假的笑容,方才在路上的焦急消散不見,她不緊不慢的在薛菱面前的桌子邊坐下。 “菱jiejie可是剛睡醒?”林漣漪找話題的問道。 薛菱用帕子遮著嘴,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而后點了點頭, 她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meimei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兒嗎?” “也沒什么大事。”林漣漪垂下眼瞼,“jiejie你也知道, 我在這府里也沒幾個相熟的,唯一能說說話的也就菱jiejie你了,jiejie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薛菱聽得她這話,心中也沒憐惜,也沒感動, 她看著林漣漪低眉順眼的樣子,只是感到滿意,這姑娘,看起來是個好擺弄的。 “meimei這是什么話,你來我這兒我高興的很,來人,還不去給林小姐沏茶,都傻站著做什么!”薛菱吩咐丫鬟道。 林漣漪心里一聲冷笑,她都在這兒坐了這么久了,這些丫鬟無動于衷,現(xiàn)在倒突然殷勤起來,把她當(dāng)成什么! “jiejie不必叫下人忙了,我不渴。” 薛菱坐直了身子,說道:“這些丫鬟懶,合該讓她們動動,我這兒的花茶都是新采的,香香甜甜,保你喜歡?!?/br> 林漣漪聽完這話,露出一個柔弱的笑,她等丫鬟將茶拿上來,掀開蓋子抿了一口,心下嫌棄,面上卻裝著驚喜的樣子,“jiejie這茶果真是好喝,比我以往和的更有滋味?!?/br> “meimei要是喜歡,我讓人送點過去?!毖α馄夂玫恼f道。 “對了,菱jiejie,我這次來也沒給帶什么東西,這幅頭面jiejie要是不嫌棄,就收下吧?!绷譂i漪繞了半天終于說到了正題,她對碧荷抬了抬下巴,碧荷把東西放到桌子上,然后垂首退到一邊。 薛菱睡完午覺,說話一直都是有氣無力的,她漫不經(jīng)心的打開盒子,臉上的慵懶頓時去了,驚喜藏都藏不住,“meimei,這真是給我的?” 她在府里雖不缺吃用,但二房到底手頭不寬裕,像這樣成色尚佳的頭面,她還真沒幾套,上回看到薛茶戴的她就眼饞了一段時間,這回東西送到了手里自然有些小激動。 林漣漪點了點頭,“還望jiejie不要嫌棄。” “怎么會。”薛菱盯著頭面眼睛都移不開,這珠紅頭面上頭鑲嵌了好幾處紅寶石,墜飾也是紅色的圓珠,做工也算得上精巧了,雖比不上薛茶戴的,但也比自己平日用的要好些。 端詳了半天,薛菱才從頭面上移開目光,“meimei來一趟還給我?guī)|西,這么客氣作甚?!?/br> “應(yīng)該的,最重要等我是jiejie喜歡?!绷譂i漪嘴巴甜甜的說道,這次她可是下了血本了,這套頭面是她帶來的東西里面最貴的,薛菱沒理由不喜歡。 薛菱也不加推辭,將盒子蓋上后,她看著林漣漪說:“meimei既然都這么說了,以后meimei的事就是我的事,二哥那邊我一定會幫著多加留意的?!?/br> “那我便多謝菱jiejie了?!绷譂i漪笑的不似之前那般虛假,她上回在薛菱面前承認(rèn)了對薛懷的心思,現(xiàn)下也就不扭捏了。 不過這薛菱還真是好收買,即使在貴重,也只是一副頭面,她就能做出這樣的承諾,呵。 “對了,jiejie上次與我說的懷哥哥的丫鬟,是叫什么名字呀?” “哦,你說她呀,她叫顧爾,原本是我們二房一個姨娘帶過來的孩子,后來做了丫鬟,就到二哥房里去伺候了?!?/br> 薛菱說的輕描淡寫,林漣漪卻聽得一驚,這丫鬟原來還有這樣一層背景在里頭么。 林漣漪默默地將此事記在心里,她做出一副苦相,“菱jiejie,這么說來,這丫鬟我們還拿她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