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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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菱笑道:“meimei這是醋了?不過也是,畢竟她那副長相,任誰看了都……” 薛菱話說了一半,明顯就是在說林漣漪長的比不上一個丫鬟,只是這時候,她有求于人,心里生氣卻不好發(fā)作,只能裝傻,她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看來jiejie也是沒有辦法了,是我強人所難了?!?/br> 說完,林漣漪就打算起身告辭,如她所料,薛菱果然抓住了自己的袖子,被這么一激,她上當(dāng)了。 “哎,meimei這么心急作甚么,我話還沒講完呢?!毖α饫譂i漪坐下,接著說道:“我知道一個人,他肯定愿意和我們合作?!?/br> 林漣漪眉頭一皺,她可不想自己謀劃的事情牽扯到太多人,一個薛菱就算了,要再來的是一個人精,那豈不是惹火上身? “jiejie說的是?”林漣漪試探道。 “薛忻?!毖α馔鲁鰞蓚€字,林漣漪未想到居然又和三少爺牽扯上了關(guān)系,她露出疑惑。 薛菱繼續(xù)說道:“薛忻他上回還在祖母面前要這個丫鬟,只不過二哥沒同意,我看得出他還沒死心。” 林漣漪沒說話,在心里盤算著,這一個小小丫鬟居然能得薛府里兩個少爺?shù)那嘌?,還真是有本事,現(xiàn)在讓薛忻參與進來卻還是不妥,他變數(shù)太多,不到逼不得已,林漣漪不想與他扯上關(guān)系,但,薛懷要是護的太緊,她不介意順?biāo)浦?,把這丫鬟送到薛忻那兒去。 “菱jiejie,咱們女兒家的事還是暫時不要同三少爺講吧?!绷譂i漪婉拒道。 薛菱想了想,覺得林漣漪說得有理,這畢竟是關(guān)乎名聲的事,太多人知道了也不好,況且她知道薛忻那人,也不是個好招惹的主。 “meimei說的是,是我莽撞了?!?/br> 兩人想了半晌,說了半晌,卻還是沒有想出什么法子來,一時間屋子里陷入了寂靜,薛菱皺著眉,腦里靈光一閃,這個人她怎么沒想到。 “meimei,有了!”薛菱高高挑著眉說道:“我們二房的一個丫鬟與顧爾關(guān)系特別好,或許我們可以從這兒下手?” 林漣漪聽了也是一喜,一個人,只要有軟肋,那就有突破口,“jiejie說的是誰?” 薛菱回答道:“是一個做雜活的丫鬟,好像是叫小翠吧,我聽丫鬟說看見好幾次顧爾來找她,估計是以前沒去二哥院里的時候一直玩在一處的。” 林漣漪忍不住笑道:“原來jiejie這邊還藏著這樣一個人?!?/br> 薛菱到底在薛府待了多年,對于一些懲治下人的手段也知道些,她建議道:“meimei何不用小翠的名義將她約出來,屆時隨便扣些罪名在她頭上,將她打發(fā)出府去,可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林漣漪一貫是以柔弱的形象示人,即便覺得薛菱說的有道理,面上卻還是裝了一把,“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要是讓懷哥哥知道了發(fā)難與我,那不是得不償失?!?/br> “meimei自不用擔(dān)心?!毖α獍参康溃骸岸邕€犯不著因為一個丫鬟遷怒于你,若如此,說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br> 林漣漪也是這么想的,她略微一笑,暗暗將此事記在心里,今天的頭面也算沒白送,她向來是個不肯吃虧的個性,她有個秘密被薛菱捏在手里,就也想從薛菱口中套出些話來,省的以后被她拿捏。 ☆、第四十七章 “菱jiejie, 我聽說來府上求親的人都快將薛府的門檻踏平了?!绷譂i漪輕笑說道, 她這話里自然是有水分的,不過薛菱作為薛家適合婚嫁的女兒,來提親的人還是有這么些的, 踏破門檻那絕不至于。 薛菱臉上一紅, “meimei快別取笑我了?!?/br> “meimei說的可都是事實?!绷譂i漪笑盈盈的說:“菱jiejie可有中意的人?” 薛菱含羞的看了她一眼,輕輕搖頭。 “jiejie可快別瞞我了,我可都將秘密告訴jiejie了,jiejie這樣是不信任我?”林漣漪試探了幾句, 薛菱還是不肯開口,她佯裝生氣,有些委屈的說道。 薛菱確實不太信任林漣漪, 這樣隱秘的事情,隨便被人拿出去一作文章,那都是了不得的,輕易就能讓她身敗名裂, 于是說道:“meimei快別瞎猜了, 我在深閨里頭,哪有機會接觸外人, 怎會有,有意中人?!?/br> 林漣漪心中冷笑,薛菱在這方面倒還長腦子,嘴巴死活撬不開,只是她林漣漪是個別人越不肯說, 她越要探個清楚的性子。 她也不同薛菱擺臉色,軟軟的說:“既然jiejie不肯說那就算了?!?/br> 薛菱見她終于跳過這個話題,也松了口氣,兩人心里都有事,胡亂聊了一會,林漣漪就起身離開了,她回到房間,就開始算計起來。 碧荷是林漣漪最為信任的丫鬟,有什么重要的事她都是吩咐碧荷去做的,這碧荷是個有本事的,原本在林漣漪母親身邊伺候,后來派給了她,在林府時就很會做事,明里暗里幫林漣漪干了不少事情,對她這個主子很是忠誠。 “碧荷,你先去二房那邊,看看能不能找到人,讓她幫盯著點二小姐,還有,去打聽一下二房是不是有個叫小翠的丫鬟?!绷譂i漪說道。 碧荷自然不敢耽擱,當(dāng)下按照林漣漪的吩咐去做,薛府被薛懷管理的井井有條,但他不可能將手伸到每一個下人那兒,總有漏洞讓碧荷可鉆。 果然,沒過幾天,碧荷就將林漣漪讓她做的事情辦妥了,“小姐,二房卻是有個叫小翠的丫鬟,平時里默不作聲,為人低調(diào),做的也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活,沒有固定待的院子?!?/br> “嗯,她是不是認識大房那個叫顧爾的丫鬟?”林漣漪又問。 她事先并未說這一點,還好碧荷伺候她時間久,知道她想問的東西向來比較細,因此她打聽的也比較細,像是與誰人相處的好或者有嫌隙,她都去問了,“是的,小姐,聽人說在顧爾未去大房之前,她一直與小翠關(guān)系很好,兩人經(jīng)常同行?!?/br> 林漣漪確定了薛菱話的真?zhèn)?,就開始想著怎么對付顧爾,這個丫鬟一日不除,她便一日如鯁在喉,薛菱出的主意固然不錯,但她可不是想讓顧爾這么簡單的離開,怎么也得受些皮rou之苦才行。 顧爾在薛懷那邊學(xué)了半日,字識了不少自不必說,她回到房里后,想著下午的情景,不由的胡思亂想起來,薛懷近來對她是不一樣了,上次在假山后頭未說完的半句話,以及今日那含著一些曖昧的動作,即便她極力遏制住讓自己不要多想,但薛懷的舉動卻會時不時的在腦海中閃現(xiàn)。 顧爾拍了拍自己的臉,提醒自己:他是薛家的少爺,怎么會對你這個小丫鬟有意呢?快別胡思亂想了! 用各種理由勸了自己一遍之后,顧爾靜下心來,陷入夢鄉(xiāng)。 之后的幾天,薛懷仿佛一下子空了下來,每日下午都會到那案臺前教顧爾,顧爾是個好學(xué)生,幾日下來一本詩集上的字她便認的差不多了。 薛懷從書架上換了一本,攤開放到她的面前,顧爾翻了幾頁,這本不是詩集了,里面的字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是講什么的,她收回手,等著薛懷。 薛懷坐到蒲團上,用的還是老法子,因著顧爾識了一定的字,薛懷現(xiàn)在教起來也不算特別費力。 顧爾一行一行的讀下來,嘴巴微微張著,小聲的念出聲音,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點吳儂軟語,聽在耳朵里溫溫柔柔的,像是上好的果酒,有些醉人。 薛懷偏著頭,看著她的唇一開一合,微風(fēng)細掃,吹著她額前薄薄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薛懷瞇著眼睛,看著她的臉竟移不開眼,如果沒有那掃人性致的敲門聲響起,這個下午對他而言是很美好的。 “咚咚”兩聲,不是玉竹,來者的力道很大,門框都震了震,“二哥。” 帶著些慵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的竟是那個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面的三弟薛忻。 薛懷眉頭隆起,這個時間點,薛忻來作甚?他向來不喜到大房這邊走動,這會子過來莫非是有什么事? 就在薛懷思索的時候,門外的薛忻似是忍不住了,也未等屋里有回應(yīng),居然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顧爾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急忙便要從蒲團上站起來,腳卻有些麻,屁股剛抬起來,又不得不坐了回去,她揉著腳,不妨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 薛忻雙手背在身后,眼睛已經(jīng)在屋中逡巡起來,等看到窗邊的兩個人之后,目光便死死的鎖在那個方向。 薛懷心中不快,他先是輕聲問了問顧爾有沒有事,見對方搖頭,這才站起身來,朝不速之客走去,“三弟!未得準(zhǔn)許,隨便闖入旁人的屋子,先生就是這么教你的?” 薛忻目光還落在顧爾身上,聽到薛懷的呵斥,這才低著頭道歉,“二哥恕罪,是我莽撞了?!?/br> 薛懷聽著他心不誠,意不足的道歉,冷冷的“哼”了聲,他邊朝書桌走邊問:“來我這是有何事?” 薛忻對上薛懷的眼睛,有些訕訕的跟在他身后,“書上有不懂的,特來問問二哥?!?/br> 顧爾揉了會腳,等那股酥麻消失,這才慢慢的站起來,她繞過薛忻,小步朝薛懷身邊走去,余光一瞥,就是這一瞥,讓她心中一緊,她咬唇硬著頭皮站到了薛懷身后,暗自祈禱薛懷不要看出端倪來。 原來,薛忻今日來此,身上竟穿了顧爾做的那件衣服,配著條同色的腰帶,掛著玉佩,這在顧爾看來要多刺眼有多刺眼,她滿心忐忑,時不時的朝薛懷看去,對方卻并未有何異常。 “什么問題這般興師動眾,還特來我這兒,怎不去問先生?”薛懷并不是好脾氣的人,剛才薛忻惹他不快,他也沒得好語氣來對他。 薛忻背在身后的五指握緊了書卷,卻不知該如何來接這話,他不是那等好學(xué)之人,今日說是來問問題,其實也只是個借口而已,他在府中待的無趣,晃來晃去,腦子里不知怎么冒出了顧爾那張俏麗的容顏。 他對顧爾感興趣,臉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眼神,他第一次在丫鬟眼中看到那樣的眼神,那里頭是清澈,是爛漫,是倔強,是不服輸,對上那雙眼睛的瞬間,他就想鉆進這個人的心里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她不愿意,薛忻和她有過兩次交集,但顧爾對他的態(tài)度無一例外都是疏遠,疏遠,再疏遠,一點機會都不給他,但對于薛忻來說,她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想靠近。 他想方設(shè)法,甚至連老夫人那邊都打上了主意,可她卻偏偏是薛懷院里的人,闔府上下,他獨獨拿薛懷的人沒辦法。 無從下手。 ☆、第四十八章 薛忻連想見顧爾一面都不容易, 他怕薛懷, 從小就怕,即便薛懷比他大不了幾歲,即便薛懷并未多為難過他。 薛忻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為什么會這么沉不住氣, 他推開薛懷書房的門, 看到他們兩人坐在一張案幾前,看到他們靠的那么近,看到薛懷臉上溫和的笑容,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暴躁。 “是我唐突了, 既然二哥不愿,弟弟明日問先生便可。”薛忻將被他握的皺巴巴的書重新放到背后。 “罷了,拿來我看看, 今日之事我便不追究了,下次再像這樣闖進來,我可不會像今天這么好說話?!毖芽此鞌〉哪?,說道。 薛忻點了點頭, 上前將書翻開遞了過去, 書的右上角被疊了做過標(biāo)記,薛懷將那折痕翻開, 飛快的掃了一眼。 “這兩句話,我讀了多遍也并未讀懂,想請二哥來幫解釋一下。”薛忻說道。 他拿來的是一本與經(jīng)商有關(guān)的書籍,薛家以經(jīng)商為生,像這類的書, 作為家主的薛懷自是爛熟于心,只不過他沒有立即回答薛忻的疑問,反而側(cè)頭將顧爾叫到了手邊,“爾爾,你來看看這段話是什么意思。” 顧爾正是不安的時候,聽到自己名字,一驚,愣了好幾秒才走上前,她悄悄咽了口口水,眼睛稍稍一抬,碰到薛忻的目光,只一秒,她便垂下眼眸。 薛懷不動聲色的注意著兩個人,顧爾那被燙到一般的眼神,在薛懷眼里便成了心虛,而薛忻也不知收斂,肆無忌憚的看著顧爾,薛懷臉越來越黑,他不停地轉(zhuǎn)著拇指上的扳指,不知怎的又想到了許久之前林惟說,顧爾可能心悅薛忻,更不快了。 顧爾沒注意到薛懷眼中的暗潮洶涌,她捧著書,一個字一個字看了起來。 “得失有定數(shù),求而不得者多矣,縱求而得,亦是命所應(yīng)有。安然則受,未必不得,自多營營耳?!?/br> 很簡單的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只是串聯(lián)起來她卻只能夠一知半解,要一個剛學(xué)會認字的人馬上能理解句子的意思,并不是這么的容易,她躊躇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薛懷默了半晌,繼而將書從她手中拿了過來,“這話說的是,世間萬物有得必有失,求而能得的占多數(shù),這些都是命里注定的?!?/br> 薛懷解釋了半句,他把書還給薛忻,后面半句不必他解釋想必薛忻也能懂。 那折痕本就是薛忻雙手背在后面悄悄疊的,這只不過是他今日來的一個借口而已,薛忻自己聽到這個解釋也垂下了頭,讓人看不起面上的表情。 無意中選的這樣一句話,卻一下子戳中了薛懷,他思慮重,聯(lián)想到顧爾可能對薛忻有意,而他又拿了這樣一句話過來詢問,是否是在叫他放手,不要強求? 越想薛懷的心越亂,他悄悄握緊了拳頭,薛忻問完了書上的內(nèi)容,再無旁的可說,他站了片刻,也沒有走的跡象,向來話少的他不知今日怎的了,又說:“二哥對這丫鬟還真是不一般,怪不得會有那樣的話傳出來?!?/br> 薛懷面無表情的下逐客令,“還有事嗎?沒事你可以走了?!?/br> 薛忻被他一嗆,沒得還嘴,施了個禮,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冷冷的聲音傳來,“薛忻,不該管的不要管,不是你的永遠不是你的?!?/br> 薛懷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顧爾沒聽懂,薛忻卻是懂了,他腳下頓住,咬著牙臉上肌rou凸出一塊,即便心中怒意難當(dāng),他還是要恭敬的回一句:“是?!?/br> 薛忻踏著重重的步子離開了薛懷的書房,回去自然是發(fā)了一通脾氣。 書房中剩下的薛懷和顧爾兩人也不可能再繼續(xù)剛剛的事了,薛懷臉上看不出喜怒,他雙手交握,擱在下巴那兒,屋里安靜了會兒才響起聲音,“顧爾,不和我解釋解釋?” 他還是沉不住氣,主動開口問了。 顧爾慌了神,她手指攪來攪去,小心翼翼的覷著薛懷,想著瞞也瞞不住了,干脆就將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薛懷眉頭皺了又松,最后唇邊竟帶上了淡淡的笑意,“這么說,你不屬意他?” “屬意?”顧爾被這兩個字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怎么可能,我,我怎么可能?!?/br> 顧爾被驚的話都說不連貫,薛懷怎么會想到那兒去,她避著薛忻還來不及,怎么會,怎么會有那種想法。 薛懷看她急得臉都紅了,笑意愈盛,“我信你?!?/br> 顧爾被他這一笑,本來紅紅的臉更熱了,她偏開頭定了定神,那張臉讓她有些頭暈?zāi)垦!?/br> 一段時間過后,顧爾已經(jīng)能夠沒有障礙的閱讀書籍了,除了一些生僻字她不認得之外,其他對她來說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