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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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不由她拒絕,捉住她的臉,將她下巴抬起,吻上了那片他想了許久的唇瓣,原準備一觸即離的,可他改主意了,薛懷閉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吻,軟軟甜甜的,比他想象中更美味,他乘勝追擊,在顧爾沒反抗之前使了點力撬開了她的牙關。 顧爾懵了,徹徹底底的懵了,今天她不是來找薛懷把話說清楚的嗎?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她眼睛睜得老大,在薛懷得寸進尺闖進她嘴里的時候才想到要推開他。 薛懷察覺到阻力,睜開眼,看見顧爾眼里含著水,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見好就收,從善如流的放開了她,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 ☆、第五十九章 顧爾嘴唇紅的像是他送的那束花, 只不過還要嬌還要嫩一些, 更讓他愛不釋手,薛懷眼睛里細細碎碎的全是饜足,顧爾卻不是這么想的。 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被人這樣對待過, 面前這人實在太壞太壞, 她越想越生氣,雖然從小沒了娘,但顧青該讓她知曉的道理都講給她聽過的,像他們兩個剛剛的舉動, 是最最親密的夫妻才能做的,現(xiàn)在這又算什么呢? 想著想著,顧爾眼淚再也裝不住, 像小豆子一樣往下掉,薛懷方才回味了片刻,只覺得滋味太好,這一轉眼她就哭了, 連薛懷這樣遇事沉著冷靜的, 都不由慌了手腳,他抬手想給她擦眼淚, 卻被對方揮開不讓。 小東西,脾氣還不小。 “怎么哭了?”薛懷掰過她的臉,看她哭的像花貓,也心疼。 顧爾遞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拍打他捏著自己臉的手, 不讓他碰。 “不喜歡我這么對你?” 顧爾臉一紅,這人,怎么說這種話,她又瞪他,“你明知我說的不是這個!” “哦?那你告訴我,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薛懷認真的看著她。 顧爾哭的沒有方才厲害,眼淚還掛在睫毛上,控訴,“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我以后出了府是要嫁人的?!?/br> 顧爾咬著嘴,后半句話沒說出來。 薛懷臉一沉,怎么,她還想著以后出府嫁給別人?想得美! “出府就是為了嫁人?”那他得考慮一下要不要讓她出府了。 顧爾眨了眨眼,那滴淚順著她光嫩的臉頰留下來,流到一半被顧爾抬袖擦了去,“當然不是!” 顧爾回的快,薛懷臉色稍霽,耐下心來哄她,“那為何哭?我會對你負責。” 顧爾不是只活了一世那種容易被人哄騙的小姑娘,她死過一回了,該懂得道理她都懂,聽到這話,語氣冷了,“少爺您說對我負責?怎么負責?將我抬做通房或者大發(fā)慈悲讓我做妾,然后我就在這院子里同將來的主母勾心斗角,到死都要防備著別人的算計?” 薛懷卻并未因為她這一番話生氣,一邊聽還一邊抽出手來給她理了理亂掉的鬢發(fā),等顧爾說完,他才開口,“說完了?我有說讓你做妾?嗯?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什么?”顧爾是個愛瞎想的,那一瞬間,她都能想象自己若是被薛懷收到房中會是怎樣悲催的境遇,聽到薛懷這一連串的問句,她的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熱烈的,瘋狂的跳動了起來,“撲通撲通”的震的她耳膜都疼。 薛懷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欣賞她傻掉的表情,“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薛懷唯一的妻子?!?/br> 如果說一開始顧爾是憤怒和難過,那么她現(xiàn)在就是震驚和不安,甚至覺得薛懷是在逗她,她一個丫鬟,身份擺在這兒,和當家主母比起來,天差地別,她從來沒敢想象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怎么?不信?”薛懷拉著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手輕柔的撫摸著上面的傷疤,他垂著眼睛,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影,“好,那我發(fā)誓,我薛懷今生只會娶顧爾一人做我妻子,若違此誓……” 顧爾飛快的上前無捂著他的嘴,沒讓他說出那惡毒的誓言,“別瞎說?。 ?/br> 她比他還急。 “那你呢?愿意嗎?”愿意做他的妻子,與他白首偕老嗎? 顧爾以前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如果是一開始她認為薛懷是在拿她開玩笑,那么在他伸手發(fā)誓時,她心中有數(shù)了。 薛懷見她遲遲沒有開口,只當她是不愿,便牽著她的手,“怎么,你不愿意?還是想去外頭嫁給旁人?” 顧爾哪里有想這么多,她心里現(xiàn)在亂極了,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他,面對他的質疑,她小聲答道:“不是的?!?/br> 薛懷拿著她的手在臉上蹭了蹭,他知道今日不能逼得太緊,已經(jīng)把話說破,慢慢來便是,“好了,別皺著眉頭了,我已經(jīng)將你的賣身契從二房那邊拿過來了。” 他的言外之意顧爾聽出來了,但卻也沒高興到哪兒去,薛懷看著她的小模樣,有些心累,“還不高興?嗯?說要嫁給我你愁成這樣?” 顧爾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中抽了出來,滿臉正經(jīng)的說道:“少爺,剛剛的話你都不是開玩笑的?都是認真的?” 薛懷點頭,顧爾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夫人是不會同意的!” “我已經(jīng)與她說過了?!毖演p笑一聲。 顧爾一震,萬沒想到薛懷竟做到了這樣的地步,她的腳尖在地上點著,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以為拿出秦氏來會讓薛懷不像現(xiàn)在這樣穩(wěn)cao勝券,但她失算了。 “現(xiàn)在你認為是問題的,我都能解決,我唯一拿不準的,是這個?!毖褜χ男脑谔摽罩悬c了點,秦氏那邊,說服她是遲早的事情,他唯一不確定的是顧爾的心意。 “我……我不知道?!?/br> 顧爾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她一把推開薛懷,轉身開門,逃也似的回了房中,門關上她的心卻依然煩亂,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光景,他真的要娶自己嗎?他們真的能夠有未來嗎?以前她從來不敢想的事情現(xiàn)在也能壯著膽子去爭一爭了嗎? 顧爾被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擾得煩不勝煩,她鉆到被子里,腦海中浮現(xiàn)起薛懷最后的一個問題,她到底喜歡他嗎?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一點兒也不討厭薛懷,就連剛剛他猝不及防的吻自己,她都是害羞勝過憤怒,薛懷喜歡她嗎?應該是喜歡的吧,但不知這份喜歡又能維持多久。 顧爾腦子里亂七八糟塞了一堆東西,一夜都沒合眼,第二天起來她的眼底出現(xiàn)兩道明顯的青紫。 天光大亮,她是時候出去了,其實早就起來了,但顧爾一直在屋里磨蹭,打開門,她做了個決定,不論如何,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店鋪,等她賺夠錢從薛府出去,若是能將鋪子的名聲做大,她是不是也就有資格站在薛懷身邊,讓別人再無閑話可說呢? 想到這兒,顧爾頓時覺得人生多了希望,上輩子如同監(jiān)獄一般的生活,讓她更加珍惜這輩子的所有人,所有事,現(xiàn)在想來,上一世好像就是在府上都去方府赴宴過后的一段時間自己得的病,想來離得也不遠了。 今生她還會重新回到那樣的軌道嗎? 不會! 這世的人生,必將不同!她相信。 五月初八,薛玉生辰,薛家大大小小皆去了方府赴宴,老夫人身子經(jīng)不起折騰,心里也疼這個女兒,早早準備了份貴重的禮物,托他們帶去。 因著薛玉是女眷,她的生辰也并未大張旗鼓的cao辦,只請了相熟的親戚聚到一起熱鬧熱鬧。 顧爾也跟著薛懷到了方府,她第一次來,即便這段時間她躲薛懷躲得緊,但此時到了陌生的地兒她還是曉得跟好薛懷的。 薛茶從馬車上下來,嘟著嘴,她知道秦氏對她和方府結親這件事還未死心,這次也是想給她和方思遠制造機會,但她對方思遠是真沒感覺,也罷,就趁著今日和方思遠說清楚,省的秦氏再同她嘮叨此事。 二房的人自然能來的也都來了,大少爺薛忱還是那副妻管嚴的模樣,跟著蘇雨蝶一前一后進去了,其余的眾人也沒在門口多逗留,一行人很快跟在下人后面去了花廳。 方府也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論財力雖在薛府之下,卻也不差到哪里去,薛玉坐在上頭,見到薛家來了這么些人只覺得面上有光,有她這個娘家在,任憑府里再多鶯鶯燕燕,也威脅不到她主母的身份。 “來了呀,快快請坐。”薛玉急忙迎上去,臉上笑的似朵花。 這回就薛祿一人年齡最長,他帶著二房的人給薛玉見過后,便把禮物遞了上去,小輩輪流說了一遍好話,薛玉派人將東西收下,“多讓咱們二哥費心了?!?/br> “哪里的話,妹子生辰作哥哥當然要來了?!?/br> 薛玉聽了心里更加熨帖,那邊薛懷也把東西呈了上來,薛玉同樣派人收了,對薛懷她多了份別的意味在里頭,說話也有些拘束,“懷兒也是,來就來還備禮物作甚。” “應該的?!毖压笆只氐?。 薛玉東西收了差不多便對站在一邊的方思遠使眼色,方思遠站出來說道:“舅舅,二哥,咱們要不過去那邊,茶水都備好了,離開宴還有段時間,咱們先對弈幾句,如何?” 薛祿站起來,拍了拍衣袍,頷首,薛懷也點頭,他們這一走,屋里的男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女眷,本來薛忱是不打算走的,但他看薛忻都跟著出去了,就自己一個大男人在女人堆里,面上過不去,便也站起身去了。 “咱們也別在這兒干坐著了,后院里的花這陣子開的正好,咱們一道兒去賞賞花,說說話?!毖τ駥χ晃葑优煺f道。 眾人無一反對,她走在最前面,由秦氏陪著說話,領著大家一路往花園去了,顧爾也在其中,薛懷走之前特意將她留給薛茶,他那邊都是男人,顧爾跟著不方便,只好出此下策。 顧爾倒是無所謂,其實她也沒想到薛懷會帶她來這種場合,吃酒席什么的,說無聊也無聊,薛茶就最不喜赴這樣的宴會了。 ☆、第六十章 走到后院, 顧爾發(fā)現(xiàn)那邊已經(jīng)聚集了幾位妙齡少女, 她們在涼亭中或站或坐,臉上帶笑盯著水里的魚兒不知在說什么,看見薛玉過來, 立馬規(guī)矩的排成一排, 齊聲道:“見過夫人?!?/br> 薛玉臉上淡淡的,到底因為是生辰的緣故沒有發(fā)火,她目光從她們臉上掃過去,沒帶著眾人進涼亭反而繼續(xù)朝里面的花園走去, 一邊走一邊想,這些不知好歹的貨色,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 還想著借她來攀上薛家不成,都是些不要臉的。 薛玉在心里狠狠地啐她們,也不怪,薛玉膝下就方思遠一個兒子, 之后便沒有再生養(yǎng), 那幾個女兒都是其他姬妾所出,出現(xiàn)在那兒真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薛府一行人見到剛剛的那一幕也心知肚明, 并未有人多嘴問,薛玉和秦氏和和氣氣的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 蘇氏和蘇雨蝶并不在,因著蘇雨蝶身子不適,蘇氏也便陪她一起去休息了,薛玉自然答應下來, 她帶著大家在園中走了一圈,說實話,方家的花園擱在普通人眼里那是頂頂好看了,但到了薛家人眼中就有這么些不得趣。 秦氏看著薛玉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她有話同自己說,而薛茶也懨懨的,于是說道:“茶茶,你帶幾個姊妹去別處逛逛吧,方府你來過好多回了,帶她們玩去吧。” 薛茶早就覺著有些膩了,聞言自是毫不猶豫的應下,她也不知道該帶身后幾個人去哪兒,便又往回走,到了一開始經(jīng)過的涼亭,她們過去有一會兒,沒想到那幾個姑娘竟還沒走,一見她們,其中一個急忙邀請,“要來坐坐嗎?我們在給魚兒喂食,池塘里養(yǎng)了不少魚,喂起來可有趣了?!?/br> “真的呀?!毖Σ璨皇堑谝淮蝸?,這幾個姑娘她都打過照面,只不過記不得叫什么名字了,她面前這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排行老二,比自己稍微大了點兒,畢竟是在方府做客,薛茶不好抹了人面子。 “那我們去看看?”她回頭征求薛菱薛芙的意見,薛芙想也不想的點頭答應,薛菱猶豫了片刻,也點頭。 薛茶轉身對著方二姑娘說:“咱們玩會兒?!?/br> 亭子里的另外幾個姑娘見她們走過來,都理了理自己的衣著頭飾,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對著薛茶她們幾個殷勤的不得了,將魚食送到她們手里,又嘰嘰喳喳的開始夸起了她們長相穿著。 薛菱愛聽好話,看她們奉承的模樣心里美滋滋,薛芙則更多的是害羞,她一直跟好了薛茶,連喂魚食都緊挨著她,薛茶聽慣了這些話,看到薛芙不自在的樣子,微微擋在她前頭,說道:“各位jiejiemeimei可快別說了,說的我臉都紅了?!?/br> 她將手里的魚食全倒到水里,看著魚爭先恐后的涌上來,水面泛起一層一層的波浪,好一會兒才沉寂下去,薛茶盯著水面看了會兒便走到桌邊坐下,大家也都圍坐過去。 女兒家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吃的用的,明里暗里更是要攀比一番的,以往薛茶每每到這個時候都是坐在一旁默默喝茶吃點心,別的人也不往她身上扯,大家都心知肚明,薛茶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和她比不是自討沒趣么,但是今日,薛茶反而進去插了一嘴。 “你們看看我這帕子,繡的如何?” 大家本熱火朝天的討論著,聽到這話靜默了片刻,然后幾個腦袋全湊上去了,薛茶將帕子攤在石桌上,任眾人打量。 方二姑娘將東西拿到手里端詳,夸道:“四小姐這個真是好看,繡工太棒了,圖樣也新穎,四小姐是在哪里買的,這樣好的東西我都想去照顧一下她的生意了。” 薛茶笑嘻嘻的看了眼顧爾,炫耀似的朝她挑了挑眉頭,“喏,就是我這丫鬟繡的?!?/br> 薛菱看到顧爾,冷哼一聲,不屑撇開眼睛,不就是塊帕子,還能夸上天了。 方家的幾個姑娘見薛茶并不是難相與的樣子,也不像之前束手束腳,都親親熱熱的湊上去要看那繡帕,一邊看一邊夸,夸完之后無不說:“要是自己丫鬟有這般心靈手巧就好了?!?/br> 這群姑娘見薛茶對顧爾看的重,本著一個人的馬屁也是拍,兩個人的馬屁也是拍的原則,她們紛紛請教道:“這針腳如此緊實是怎樣繡出來的?說出來我們也好回去學學?!?/br> 顧爾臉上掛著笑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多練各位小姐也能繡的出來?!彼f完這句,又補充道:“這些圖樣我都是在西街那家錦繡坊里買了照著上頭繡的,那兒時常出新花樣,我這實在不算什么?!?/br> 薛茶看著顧爾,眼睛亮了下,她確實沒看到顧爾畫的花樣子,只當顧爾說的是真的,“我得空得去那店里看看了,能讓咱們爾爾夸成這樣,那兒的東西定是不差的。” 幾個小姐聽見這話附和道:“是是是,我們有空也去瞧瞧?!?/br> 薛菱聽著她們的對話早已不耐煩,她兀自站起來,輕咳一聲,“我去園里逛逛,三妹你要不要與我一起去?” 薛芙看了眼薛茶,搖頭,“二姐你先去吧,我和茶茶在這兒坐會?!?/br> 薛菱聽到這話狠狠地瞪了眼薛芙,吃里扒外的東西,薛芙縮著脖子不敢看她,等薛菱走出去了才慢慢挪到薛茶身邊,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該笑的時候淺淺抿唇,不該她說話,她絕不開口,似個隱形人一般。 薛菱走后,方家的幾個姐妹東繞西繞終于繞到了正題上,她們的心思薛茶哪能不懂,不過是打她兩個哥哥主意罷了,與她們虛與委蛇著實吃力,就連很少開口的薛芙都因為問到薛忻的緣故不得不說上幾句,兩人懶得同她們糾纏,薛茶喝完杯子里的茶,說道:“二姐一人去院子里有陣子了,我和三姐過去看看?!?/br> 方家?guī)讉€姑娘還沒問出什么顯然不愿意就這樣放她們幾人走,但看薛茶的態(tài)度不好強留,“兩位小姐不再坐一會兒?我已經(jīng)差丫頭去泡了果茶,還有上好的點心,不妨吃上兩口再去尋二小姐也不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