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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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爾眨了眨眼睛,薛茶對方思遠(yuǎn)是什么態(tài)度她不知道,但今日方思遠(yuǎn)將薛茶弄哭了,顧爾就覺得他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她比較好奇的是薛茶喜歡誰。 “那茶茶喜歡誰呀?” 薛懷指了指門外,顧爾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一瞬的不解后,她恍然大悟,壓低聲音道:“茶茶喜歡林惟?!” 薛懷遞給她一個“還不算笨”的目光,顧爾捂著嘴,回想起薛茶來找她目光總會在院子里逡巡一番,有時(shí)還會問她關(guān)于林惟的事情,當(dāng)時(shí)她沒多想,現(xiàn)在細(xì)細(xì)一品可不是不對勁么。 “我看林惟比方家的那個少爺靠譜多了。”顧爾說道。 薛懷眉頭一挑,“怎么看出來的?” “不知道,就是感覺,還有我相信茶茶的眼光?!鳖櫊栍惺裁凑f什么,說到這兒開始為薛茶擔(dān)心起來,“林惟會不會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呀?” “沒有?!?/br> “那還好。”顧爾松了口氣,隨即又說:“那剛剛他怎么……” 薛懷五指扣在桌面上,修長有力,他輕輕敲著,“茶茶的夫婿光是她喜歡可不行。” 薛懷這話一出來顧爾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當(dāng)朝對商人沒什么偏見,像薛家這樣的大戶人家的姑娘自然是要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林惟這樣的自然還差上一些。 這世上有很多事僅僅相愛是完全不夠的,相愛又能夠廝守的,少之又少。 顧爾臉上閃現(xiàn)出了落寞,薛茶和林惟不可能,那她和薛懷就更不可能了。 “別亂想,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有我在,只要你愿意,我隨時(shí)都可以娶你進(jìn)門?!毖言跄芸床怀鏊闹兴?。 顧爾小臉一紅,“你別胡說。” “好,我不說,你的鋪?zhàn)娱_的怎么樣了?”薛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顧爾心中“咯噔”了一下,詫異的看著他,轉(zhuǎn)而一想,也是,自己的一舉一動瞞得了別人,也瞞不過他,遂大方的說道:“最近兩個月步入正軌,也有些進(jìn)項(xiàng)了?!?/br> “那便好,做生意最重要的一是誠信,二是質(zhì)量,只要你做到這兩點(diǎn),收益總是不會太差的,過段時(shí)間我再教你一些法子將名聲做出去,會更好。”他說完抓上了顧爾的手,“我還能等著你拿一百兩銀子呢?!?/br> 顧爾任他抓了會兒,胡亂的點(diǎn)頭,屋里一時(shí)很安靜,顧爾覺得自己坐了有段時(shí)間了,再不出去恐人說閑話,“我回去了?!?/br> 她動了動想抽回自己的手,薛懷沒放,將那白白的小手放到唇邊親了好幾下才松開,溫柔道:“去吧。” 顧爾故作淡定的出了門,等回到房間里才捧著臉傻笑。 一晃幾日過去,顧爾見到薛茶的時(shí)候,她瘦了不少,看來正如薛懷所言,光是喜歡還遠(yuǎn)遠(yuǎn)不行,她看著薛茶憔悴的模樣,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爾爾,其實(shí)我喜歡林惟,方思遠(yuǎn)想娶我,可我一點(diǎn)兒也不想嫁給他!” 顧爾默了一會兒,說道:“茶茶,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 薛茶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林惟喜歡你嗎?” “我看得出來,他不討厭我,但是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我的堅(jiān)持對不對了?!毖Σ杪淠恼f:“我找過他了,他像塊木頭一樣,只說配不上我,誰要他配得上呀,我就是喜歡他,要他也喜歡我,上門提親便是,要不喜歡我那便算了,說什么配不配得上,我薛家要什么沒有,他就算是個乞丐,只要我喜歡,我照樣義無反顧的嫁他?!?/br> 薛茶說著聲音里帶了哭腔,顧爾急忙安慰,“茶茶,他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將來打算,也是不想你受苦?!?/br> 薛茶本不是個悲觀的人,但她想到林惟那副不開竅的模樣就難受,眼睛也酸了,“不管怎么樣我都不要嫁給方思遠(yuǎn)那個混蛋!” “夫人那邊怎么說?”顧爾又問。 薛茶淚眼婆娑的說道:“我娘上回從姑姑家回來又同我說了這事,我將那天方思遠(yuǎn)說的話告訴她,她也不強(qiáng)迫我了,只是我還沒敢跟她講我喜歡林惟,她要是知道,定會生氣?!?/br> 顧爾點(diǎn)頭,“這種事情還是等林惟去說比較好?!?/br> “誰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毖Σ鑶蕷獾膶⒀劢堑难蹨I抹去。 “其實(shí)我覺得茶茶你可以問問少爺?shù)囊庖姟!鳖櫊柂q豫了一會兒說道。 “哥哥?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站在娘那邊一起反對的?!毖Σ栲僮臁?/br> “那可不一定,少爺這么聰明,也許他能幫你出主意呢?”顧爾說道。 薛茶覺得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薛懷和她歲數(shù)差的不多,或許能理解她的想法? “好吧,我去試試看,要是哥哥能幫我再好不過了?!?/br> 顧爾含笑點(diǎn)頭,她沒告訴薛茶其實(shí)薛懷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而且看他的意思并沒有反對,不然林惟現(xiàn)在也不可能在府里住的好好的了。 顧爾在這邊開解完薛茶,回去后便拿出賬本來看,店鋪小,帳也不繁瑣,每天的進(jìn)出開支李嬤嬤都很詳細(xì)的記在上面,李嬤嬤年輕時(shí)也讀過書,識得幾個字,后來進(jìn)了薛府都擱置下來,如今再撿起來也不免錯字連天。 顧爾大致能分辨出意思也沒多說什么,賬房先生肯定要請的,但還是過段時(shí)日,等店鋪生意再好一些罷。 ☆、第六十三章 翻了幾張紙, 顧爾算了算, 心中一喜,不知不覺過去這段日子,除去工錢還有別的雜費(fèi), 竟然還賺了一些, 比她預(yù)想的要好,再看上個月的賬單,有一段低迷期,后面又好起來了, 看來她對小翠說的話被聽進(jìn)去了。 這么想著,顧爾收起賬本拿出紙筆,打算再畫一些花樣出來, 可是筆提在那邊良久,腦海里還是一片空白,她想不到什么有新意的圖樣了,這感覺太糟糕了! 顧爾將筆擱下, 她盯著微微泛黃的紙張, 有些焦躁的用雙手撐著太陽xue,一雙眉頭皺的很緊, 靜坐了半晌也沒有什么頭緒,她長吁了一口氣,有些挫敗的站起身來,她坐到床邊的小椅上望向窗外。 天空灰蒙蒙的,烏云壓得很低, 就如她的心情一般,這個季節(jié)的雨都伴隨著潮濕,地上吐水,被子衣服全都黏答答的,讓人極不舒服,空氣仿佛都能擰出水來,這樣的天更讓本就煩躁的顧爾更煩躁了。 她推開窗戶,到底是要下雨了,一陣風(fēng)吹過來,裹挾著絲絲涼氣,將屋子里的悶熱也吹散,顧爾吹著風(fēng)腦中一片空白,她閉上眼,放空自己。 風(fēng)有些涼,熱了許多時(shí)日的天也因?yàn)榇笥甑膩砼R涼了許多,顧爾吹了會兒風(fēng)臉蛋就覺得臉上失了溫度,抬手將窗戶關(guān)上后,她轉(zhuǎn)身打算先把這件事情放一下,余光一瞥,鎖住了上回自己隨手放在床邊柜子上的那把扇子! 也許,她們鋪?zhàn)硬灰欢ㄒ褨|西局限在帕子這樣單一的物件上面,上回她想著在扇子上繡東西,那是不是說她們也可以自己設(shè)計(jì)衣服,想新的款式版型,自己制作?! 想到這兒,顧爾臉上染上一層紅暈,她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圈,一個個點(diǎn)子在腦中慢慢呈現(xiàn),越想越興奮,她推開門就想去二房找小翠說這件事,剛走到院子里頭上就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落了雨下來,她停下,看了看烏云密布的天空,站了會兒,還是決定當(dāng)即就去找小翠說一聲。 顧爾飛快的回屋找了把傘,而后往二房走去,她還沒走幾步,雨傾盆而下,滴滴噠噠打在油紙傘上,那架勢恨不得將傘打通,雨的重量壓在傘上顧爾吃力的撐著,盡所能走到最快,傘很大也很重,風(fēng)雨交加,顧爾即便覺得辛苦但心里有股勁,這些都算不了什么了。 小翠住的地方偏,大雨天的下人也沒什么事情可以做,聽到敲門聲她還有些疑惑,這么大的雨是誰找來了? “小翠姐,是我?!?/br> 小翠詫異的將門打開,“爾爾,你怎么過來了?快進(jìn)來。” 顧爾收了傘閃身進(jìn)去,她將傘靠在門邊,上面的水滴到地上很快匯聚成一灘,顧爾身上也濕了大半,下半身濕的尤其厲害,裙角都能擠出水來,但她也顧不上,就只撥開額前濕濕的碎發(fā),“小翠姐,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們店鋪也許可以做一些新的衣裳之類的東西出來,不要只有帕子這么單調(diào)。” “恩?”小翠尋了塊干布出來給她擦頭發(fā),聽到此話來了興趣,“你細(xì)細(xì)與我說說?!?/br> 顧爾接過干布,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把剛剛想到的幾樣物件和她講了,小翠雖覺得顧爾的想法不錯,但她也拿不定主意,要做衣服的話,就鋪?zhàn)永镎埖膸讉€繡娘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我明日就出府去和娘商量一下?!?/br> “好。” 顧爾來就為了說這件事,說完便也想走了,只是外頭的雨絲毫沒有小下來的勢頭。 小翠又留了她一會兒,天烏蒙蒙的,顧爾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總算雨漸漸的小了下來,她不敢再耽擱,拿起靠在門邊的傘就往飲翠院走。 自上次蘇氏的事情過后小翠就不讓顧爾來二房了,免得徒生是非,這次是例外,她一會兒也要去當(dāng)值,送走顧爾后便急急忙忙出了門,主事嬤嬤可不管你下不下雨,到時(shí)間見不到你的人,少不了一頓罵。 雨還在下,地面上坑坑洼洼的,顧爾穿的一雙繡鞋早就濕了個透,襪子也不能幸免,腳上的觸感令她非常不適,她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去將腳上的鞋襪換成干爽的,可惜天不遂人愿,顧爾在半道遇上了被雨困在廊下的林漣漪。 顧爾對林漣漪著實(shí)沒什么好感,上次她被蘇氏帶走,有很大一部分是因?yàn)榱譂i漪的挑唆,故在看到那一主一仆的身影之時(shí)她毫不猶豫的就想繞過她們。 “站?。 绷譂i漪喊道。 顧爾充耳未聞,當(dāng)做沒聽到,省的去惹麻煩,她想走,有人偏偏不如她的意,林漣漪見她如此囂張,一點(diǎn)兒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氣的直跺腳,本來她就對顧爾心存偏見,一心想將她從府里趕走,現(xiàn)在下著大雨,周圍又沒人,她眼中寒光一閃,對碧荷說道:“快,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碧荷領(lǐng)命,冒著雨沖到了顧爾傘下,顧爾不意林漣漪居然會叫下人來拿她,愣了幾秒鐘,就這幾秒鐘的功夫她手里的傘被碧荷大力奪了過去,這還不算,碧荷推搡了她一把,語氣不善的說:“我家小姐叫你呢,你是聾了不成?” 話說道這份上,林漣漪再怎么說都是府上的主子,她顧爾是個下人,事情鬧出去也是她沒理,只好跟著碧荷走過去,碧荷拿著傘卻不給顧爾撐,自己一個人心安理得的闊步朝前走,任憑雨滴打在顧爾身上。 還好只有幾步遠(yuǎn)的功夫,顧爾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沒說什么。 到了林漣漪面前,她行了個禮,“林小姐。” “呵,你還知道我是小姐,我剛才讓你站住你怎么沒聽見?”林漣漪一雙眼睛如刀一般,哪里還見平時(shí)的溫柔。 顧爾沉默著沒說話,她本就是故意沒理她,現(xiàn)在也不想狡辯,林漣漪見她不反駁,說的更起勁了,“在我面前裝聾作啞,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倒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不就是仗著懷哥哥的勢,靠著幾分美色勾引人么,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她不光是說,還動起了手,上來就捏住顧爾臉上的rou,以往薛懷也捏過她的臉,但都是溫柔親密的,林漣漪捏的力道可大多了,恨不得把她的那塊rou給擰下來,眼睛里扇著陰森森的光。 顧爾將她的手打了下去,自己沒有反抗不代表自己沒有脾氣,訓(xùn)斥就算了,動手動腳的做什么!顧爾臉上本就白嫩光滑,吹彈可破,被她來了這么一下,上面留下兩道紅紅的印子,遲遲消不下去。 “你還來氣了是吧?那好,你給我跪那兒去,什么時(shí)候跪到我滿意了我什么時(shí)候放你走。”林漣漪指著雨中臺階下的一塊空地說道。 顧爾沒動,林漣漪喝道:“怎么,我指使不了你?還是你在等懷哥哥來?我勸你省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在這邊做起白日夢來,碧荷,她既然不肯去,你幫她一把,我還就不信了!” 碧荷聞聲而動,顧爾卻突然動作,她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安靜的走下臺階,屈膝跪下,林漣漪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天公不作美,空中的毛毛細(xì)雨又變大了,甚至比一開始下的還要大,顧爾覺得每一滴雨打在她的身上都帶來了輕微的刺痛感,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干的,頭發(fā)狼狽的黏在臉上,眼睛都因?yàn)橛甑木壒时牪婚_。 她閉上眼睛,腦子里很亂很亂,一方面覺得林漣漪說的對,她就是個丫鬟,怎么能妄想能與薛懷相配呢,而另一方面她又在想只要薛懷愿意,那她就比任何人都配得上,他們兩個人的事憑什么要一個外人在這里指手畫腳。 兩種截然不同的念頭在她腦海里翻涌,她還未理出個頭緒來,林漣漪的聲音傳來,“行了,你也不必跪著了,本小姐累了,你走罷?!?/br> 顧爾睜開眼,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膝蓋有些酸疼,不過還在能夠忍受的范圍之內(nèi),在雨里淋了這么久,起初身上的黏膩也不算什么了,現(xiàn)在的顧爾腦海里專注的想著一件事情,她與薛懷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走下去。 林漣漪看著顧爾的背影嗤笑一聲,雨還很大,她讓碧荷打起傘,說道:“我們回去?!?/br> 碧荷撐著傘將林漣漪護(hù)的好好的,過了一會兒有些不解的問:“小姐,為何這么快就放她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為什么不再多懲罰一會兒顧爾,林漣漪邊走邊說:“你知道什么,我方才讓她跪那兒是因?yàn)樗樕系募t印還沒消下去,要是她那副模樣回了飲翠院,懷哥哥看見了追究起來,咱們不是惹他厭惡了么,她跪了這么一會兒再回去別人只會以為她是忘記帶傘了,誰會知道她還在雨里跪了這么久?” 碧荷諂媚道:“小姐考慮的真是周全,奴婢就沒想這么多?!?/br> 林漣漪本就因?yàn)閼土P了顧爾心情不錯,聽到碧荷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對了,這把傘你別忘了去處理掉?!?/br> “是,小姐?!?/br> 顧爾回到飲翠院時(shí)直接變成了落湯雞,薛懷已經(jīng)回了有一會兒,聽玉竹說她不在,等了有段時(shí)間,剛想去找,就看到顧爾從暴雨里走進(jìn)他的視野。 ☆、第六十四章 顧爾回到飲翠院時(shí)直接變成了落湯雞, 薛懷已經(jīng)回了有一會兒, 聽玉竹說她不在,等了有段時(shí)間,剛想去找, 就看到顧爾從暴雨里走進(jìn)他的視野。 她只在那邊站了一會兒, 地上馬上就聚起了一灘水漬,而顧爾身上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雖已入春,但這樣的雨季也還是冷的。 薛懷心頭一跳, 拽著顧爾進(jìn)了屋子,“去哪兒了?怎么不帶傘?!彼芸煺伊藯l布巾搭在顧爾頭上,又吩咐玉竹去給她打點(diǎn)熱水來洗洗身子。 顧爾是進(jìn)了屋后才感到冷的, 猛地顫了兩下,用薛懷給她的巾子擦著頭發(fā),打了兩個噴嚏,抬頭看到薛懷還在屋子里看著自己的糗樣, 不自在的說道:“就去小翠那邊走了一趟,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br> 薛懷沒有不依的, 反倒覺得這個時(shí)候的顧爾有些可愛,他泰然自若的出了門,玉竹也端了水進(jìn)去,薛懷吩咐廚房做了生姜茶,顧爾換好衣服出來剛好可以喝上。 薛懷知道顧爾是個怕苦的主, 所以她換好衣服之后也沒走,坐在一旁看著她喝,顧爾端著碗,小心的覷了薛懷幾眼,恩,不可以不喝,而后雙眼一閉,像壯士英勇就義一般“咕咚咕咚”幾大口,把姜茶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