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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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佩晟氣得臉龐都紅了,俊美的面上覆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他猛地伸手,將齊墨推到了地上,然后覆了上去。 又是一夜旖旎。 楚佩晟一邊日一邊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稀里嘩啦的像是被日的那個是他一樣。齊墨聽不得他哭,耳朵實在是受不了,尤其是心里有一種極為詭異的酸爽感,讓他的心情復(fù)雜得像是糾在了一起的毛線團。 “你到那里去到底有什么好的,”楚佩晟哭著,眼睛紅彤彤的。他道:“你便待在這里不好么?” 齊墨皺著眉頭,一邊努力地把聲音擠出來:“不好……” 楚佩晟頓時加大了力度,誓要讓齊墨再沒有力氣說出話來。 說到一半不得不閉嘴的齊墨:“……”~%…;# *’☆c$★ 齊墨在心里有氣無力地喊道:“三三,三三,你在不在?” “……” 三七理所當(dāng)然地不在這里,齊墨沒人打牌,只能咬咬牙忍了,辛苦了一夜。 第五日,楚佩晟終于松口了,但是還是要齊墨帶上三百暗衛(wèi)五百死士,勢要守衛(wèi)他的安全。 齊墨:“……”帶上這么多人他還怎么行軍打仗! 齊墨斷然拒絕。 楚佩晟頓時滿眼淚花。 齊墨道:“軍營之中,盛不下這么多人?!?/br> 楚佩晟雙眸之中的淚珠搖搖欲墜,他道:“我再給你多撥三十頂帳篷?” 齊墨:“……真的盛不下?!?/br> 楚佩晟眼中的淚水已經(jīng)流了下來,他哽咽道:“真的不行么? 齊墨:“……” 齊墨對三七憤怒的說道:“他這算什么!他是在擾亂公務(wù)!他是在胡攪蠻纏!” 三七冷靜地說:“冷靜,冷靜,讓他送過來吧,反正你也能甩下他們?!?/br> 齊墨沉思片刻,覺得有道理,于是做出一副默認(rèn)的模樣,答應(yīng)了下來。 沒有一個月,他就已經(jīng)整理好了東西,準(zhǔn)備去往邊城。 整個京都都在傳駙馬爺這次新婚不過三月,就又要往那苦寒之地去,必定是失了圣寵。 然而只有真正的權(quán)貴才明白,這哪里是失了圣寵。齊墨此次一去,若是勝了,便有了又一大功勞傍身,甚至可以稱得上功高震主。若是輸了,也有駙馬爺?shù)纳矸葑阋员K幻?/br> 這等細(xì)心謀劃,若還是失了圣寵,那么這世上就沒有什么圣寵了! 齊墨出征那日,楚佩晟親自把他送到十里亭外。 齊墨俯身行禮,神色沉靜,一絲波瀾都沒有。他道:“陛下,等我回來。” 楚佩晟緊緊皺著眉頭,他握了握齊墨的手,然后把他推開。 齊墨后退了幾步,翻身上馬,走得毫無留戀。 從京都到邊城的路程,不過幾月。齊墨糙,耐得住曬,吃得了苦,不過一月出頭就已經(jīng)回到了邊城。 這一日,又犯下了錯處,被罰下來當(dāng)守城侍衛(wèi)的一條疤嘴里叼著一根草桿,一雙虎目緊緊盯著邊城外的動靜。他看到遠(yuǎn)處有滾滾煙塵,立刻便差人去通報了老將軍。 這幾日蠻族連打了幾次敗仗,反而越挫越勇,被激出了血性,時不時的就來sao擾他們一回,簡直無賴的讓人無奈。 然而這一次,等到一員老將又氣吁吁地到了城頭上來時,卻沒看見一條疤又冒冒失失地下了城樓與人正面懟,反而是看見了這八尺的漢子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你看什么呢?還不趕緊準(zhǔn)備準(zhǔn)備?” 那老將軍過來,在一條疤屁股上踹了一腳。吹著胡子,一點好氣都沒有。 “誒誒誒,別別別!” 一條疤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點芥蒂都沒有,他道:“你來看看,這領(lǐng)頭的人是不是有幾分眼熟?” 那老將軍湊了過來,也仔細(xì)的望了過去。他道:“你還別說,這還真有幾分眼熟?!?/br> 一條疤道:“像不像小齊?” 那老將軍道:“挺像挺像,這姿勢也太像了些。” 一條疤又道:“你看他身后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有幾分眼熟?” 老將軍仔細(xì)看了看,誒呦呦地說:“呸!這不就是咱們自己穿得嗎!”他狠狠瞪了一條疤一眼怒道:“原來你小子是在糊弄我,等著,我去叫將軍?!?/br> 一條疤嘿嘿一笑,繼續(xù)待在城墻上等著。沒過一會兒,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都到了。 “這小兒看著當(dāng)真有幾分眼熟啊?!?/br> “說不定就是小齊?!?/br> “他不是一月之前才從京都出發(fā)嗎?怎么可能現(xiàn)在就到了?!?/br> 一群人像是盼著丈夫回家的閨怨女子一樣,脖子一個比一個伸的長,都快變成一群黑天鵝了。 又沒半晌時間,那滾滾煙塵便已經(jīng)到了城下。 浩浩蕩蕩的大軍前邊,齊墨正騎在馬上,氣勢凌人,面色冷肅。 一條疤大喜道:“當(dāng)真是小齊!”他擠開一群人,歡歡喜喜地去接齊墨了。 “你這小子竟然當(dāng)真回來啦?”一條疤開口就沒有什么好話。 “回來了?!饼R墨神色微暖,他道:“我奉旨平定北蠻。這一兩年內(nèi),我都是要待在這里的?!?/br> 一條疤開懷道:“那就好,那就好。”他剛剛開心過,轉(zhuǎn)而又擔(dān)心了起來,偷偷摸摸地問道:“你與陛下沒鬧什么矛盾吧,怎的還沒三月就讓你回來了?” 齊墨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我沒事?!?/br> “有事沒事,都回去再說?!币粭l疤攬著齊墨的肩膀,把他往城里帶。 齊墨面上含了一絲暖意,也跟著他進了城。 一群人寒暄了片刻,許老將軍便叫人買來了一桌子菜,一條疤嘟囔道:“難道連酒都沒有一壇嗎?” “軍中忌酒,酒酒酒,喝個屁的酒!”許老將軍被他氣的吹胡子瞪眼。拍著桌子罵道:“要吃就吃,不吃滾蛋!” 一條疤瞬間閉嘴,這一桌子菜都是軍中難得的美味。也就是齊墨今日回來,許老將軍才會忍心破費。 軍中的氛圍,瞬間便讓齊墨回到了曾經(jīng)的日子里,他面上帶著極為淺淡的笑意,默默吃菜。 畢竟軍中苦寒,接下來的數(shù)年里,這樣的菜也不知道能再吃幾次。 等到一群人吃喝完畢,齊墨就照舊回到了他之前熟悉的營帳,難得睡了個好覺。 正巧,在齊墨回來的第二日,就有蠻族過來打sao擾戰(zhàn),被齊墨帶兵追了個丟盔棄甲。 整個邊城的中心,因為楚佩晟的一道圣旨,就轉(zhuǎn)移到了齊墨這里。 然而邊城的一幫老將軍們,卻是一個字都沒多說什么。倒也不是沒有氣量狹小,沉不住氣的將軍。然而這些人都被徐老將軍死死按著,一點出頭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能湊到齊墨面前了。 齊墨的軍權(quán)交接異常的順利,沒幾日,他就已經(jīng)把整個邊城的權(quán)利都抓在了手里。 ……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 兩年的時間,轉(zhuǎn)瞬就已經(jīng)過去。北邊的蠻族,也被齊墨掃蕩得干干凈凈,里面的錢財都被齊墨收起來交到國庫里去了。 現(xiàn)在的蠻族除了一些人,幾乎已經(jīng)不剩下什么了。 齊墨有些猶豫,休書一封去問楚佩晟,要把這些蠻族全部干掉,還是留著他們休養(yǎng)生息,等到富起來了再宰一波。 楚佩晟拿到了齊墨給他寄來的信,本以為里面會有那么一兩首纏綿情詩,卻沒想到齊墨一板一眼,連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再寫。 他又氣惱,又失落,心里還有些因為齊墨的盡忠職守而隱隱約約產(chǎn)生的歡喜。被他死死壓著,一個字都沒有蹦出來。 他端端正正的回了一封密信,讓齊墨快點把北蠻收拾干凈了,也好快點回來,與他相聚。當(dāng)然,這點小心思楚佩晟自然不會表露出來,然而卻還是沒有瞞得過對他知之甚深的齊墨。 齊墨這兩年收楚佩晟的情書簡直收到手軟。 從一開始,對方的風(fēng)格還是大膽直接火辣guntang,到后來溫柔小意纏綿不已,到最后這種看似正經(jīng),實際上不正經(jīng)到了極點的悶sao,都直接地告訴了齊墨楚佩晟整個人的轉(zhuǎn)變。 他讀完密令,便細(xì)細(xì)收好,說不定這之后還能用上。 很快,蠻族就已經(jīng)被齊墨收拾干凈。他對于這方面一向不拖泥帶水,干脆利落得讓人咂舌。蠻族剩下的人死的死逃得逃,哪怕還能再緩過來,也需要數(shù)百年的時光,最多也只能做一支流寇占山為王。 剩下的人,態(tài)度軟一些的,被當(dāng)了奴籍,齊墨準(zhǔn)備把這些人賣了。硬骨頭的,就被割麥子一樣,一茬一茬地砍掉了腦袋。 北蠻已經(jīng)徹底消亡。這支占據(jù)了一片草地,對大楚各種sao擾的種族已經(jīng)不足為懼。哪怕有少許逃離的人,也再成不了氣候。 齊墨把北蠻的王子王妃等等收拾了一番捆到一起,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帶給楚佩晟當(dāng)禮物。還能當(dāng)軍功算一算。 北邊的隱患沒了,齊墨自然而然也就要回朝了。 楚佩晟親自到城外去迎他,天子站在城門外,身邊守衛(wèi)著數(shù)百侍衛(wèi),威勢驚人。 齊墨騎著馬,當(dāng)年怎么去的,現(xiàn)在就怎么回來。他身后還有數(shù)匹駿馬拉著一個極大的鐵輪子,里面裝著的,就是北蠻的王子王妃們。 這些曾經(jīng)身份顯赫的北蠻人,現(xiàn)在如同觀賞用的猴子一般被人指指點點。幾個王子羞憤欲死,看向齊墨的眼神猶如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 “齊卿。” 楚佩晟神色沉靜,唇角含著一絲溫和的笑意,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有天下之主的尊貴氣度。 齊墨翻身下馬,跪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參見陛下!” “阿墨快起來?!背尻涩F(xiàn)在完全沒了掩蓋的意思,他動作親昵,眼里一片溫柔神色。 如今齊墨是他的妹夫,公主的夫婿,其他人再怎么猜也猜不到那種關(guān)系上,頂多只能當(dāng)楚佩晟對齊墨當(dāng)真是親近看重,卻不想這親近都親近到床上去了。 齊墨抿著嘴唇,神色卻也稍稍柔和下來。楚佩晟拉著他的手,神色溫柔地道:“阿墨想必也是累了,隨我一起去吧?!?/br> 齊墨低聲應(yīng)下。 兩人旁若無人,親昵地并肩而行。一旁的諸人目送他們離開,眼里對于齊墨的評估又重了一番。 這一次,許多人都以為齊墨會被楚佩晟疏遠(yuǎn),甚至猜忌。畢竟這位大將軍如今威名遠(yuǎn)揚,古往今來,沒有哪一個人能直接剿滅北蠻,最多也只能將其打得潰散開來,過上幾百年,那北蠻人就又會另成氣候。 如今齊墨這番動作,不說后無來者,卻也是開創(chuàng)了一個先河。 這樣的功勞,這樣的威名,已經(jīng)算是功高震主。其他人捫心自問,若是他們現(xiàn)在坐在楚佩晟的位置上,哪怕不出手暗暗壓下齊墨的威名,隨后尋找時間除掉他。也會打壓武將,抬高文臣。 而楚佩晟此時的模樣,非但沒有這個意思,反而還很是欣喜。 果然帝王心思,就是讓人猜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