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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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們常年禁|欲的壓抑終于找到了宣泄,哪管哀牢山上是不是魔修,更沒有去在意很多活人身上沒有半點魔氣,反而是傷痕累累,瞳孔里滿是驚恐。 當(dāng)然不是所有仙修都瘋了似的,喪心病狂見活人就殺。他們知道哀牢山上還有些只是被魔修抓來的魔奴罷了。 可是面對一群紅了眼的同伴,幾乎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包括奚皓軒。 奚皓軒輕輕擦掉飛濺到臉頰邊的血泥,低聲道:“不是這樣的,你收了神識,別看了?!?/br> 裴練云的神識正掃過兩個昆侖仙修,他們?yōu)閾寠Z魔修的儲物袋差點打了起來,在他們腳下,是被他們法寶給壓成rou泥的幾個魔修。赤紅的血在他們凌亂的步伐下,染上他們白色的長靴,干凈無塵的東西頓時變了顏色。 她聞言,反問奚皓軒,語調(diào)干凈:“他們不該死嗎?” 奚皓軒答不上來。 道之貴生,可魔修殺人奪命,欺凌普通人時,他們手軟過嗎? 輪到他們?nèi)稳送罋r,又憑什么可以得到寬恕? 不過是強(qiáng)者生,弱者亡罷了。 之后兩人再無交談,跟隨著墨潯的步伐,一路向哀牢山頂前行。 未及山巔,倒是迎來了熟悉的身影。 嬌小俏麗的女孩赤著身體,斜靠在山石之間,面無表情地望著闖入的眾人。 她的眼底沒有意外,反倒是無比平靜。微微仰起頭,她姿態(tài)慵懶地抱著身后紅衣男人的脖頸,手指放在其嘴邊,讓他露出尖牙一口咬住。 隨后,她幾乎是從胸膛發(fā)出的格格悶笑:“錦衣你瞧,咱們回來沒幾天,哀牢山魔修越來越多了嘛。” 昆侖眾人臉色都變得鐵青。 這小女孩在說他們和魔修無異呢。 他們身后幾乎被搶空的魔修洞府,安靜地存在,仿佛證明這一切。 認(rèn)得那小女孩的仙修自然不愿對著她弱了氣場,不知道誰站了出來,喝斥:“血輪法王!之前你入侵昆侖,我等還未尋你算賬,今日你倒是送上門來!” 血輪法王這種威儀的稱號,許多沒見過她面的仙修,一時半會還不能跟這么個嬌艷欲滴的少女聯(lián)系在一起。 特別是她張嘴,目露驚訝的時候,竟然都有人于心不忍。 一不留神卻見她手指輕勾,幾顆仙修的人頭毫無征兆地飛入她手里,她拖著它們玩耍時,站立在原地的仙修身體脖頸處鮮血才沖天而起,惹來聲聲驚呼。 血輪法王埋頭在紅衣男子懷里蹭了蹭,說:“錦衣,我們是入侵昆侖嗎?明明是找那老妖怪報仇,是你偷偷去了昆侖?” 她說著,手指突然用力,竟然把那男子的脖子給折斷。 “不聽我的話,我可是不高興的?!?/br> 紅衣男子脖子斷了都沒死,肢體僵硬地伸手扶正了腦袋,目光沒有焦距。 血輪法王更加顯得不耐煩起來,她突然推開那男子,轉(zhuǎn)頭狠狠瞪著奚皓軒:“都是你!還有那個女人不好!弄死了錦衣沒人陪我了!” 她目光冷厲,雙目赤紅,如鬼魅般猙獰的臉看得奚皓軒背脊一冷。 奚皓軒覺得血輪法王怨念的視線,似乎正穿透他的衣衫,冷冷地落在裝作仙草的裴練云身上。 幸好墨潯上前一步,擋在了奚皓軒面前。 血輪法王看著墨潯,倒是又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還有你,我記得你。上次看走了眼,如今我倒是想起來了,末法時代我見過扶皇上仙身邊那個……” 她的聲音被硬生生地掐斷在山石碎裂的巨響中。 一個懸浮的黑色大鼎從地面升起,突兀地漂浮在空中。 然后化為一道黑光,鉆入了墨潯體內(nèi)。 墨潯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面對所有人都凝視的目光,墨潯輕描淡寫地道:“這血輪法王在妖獸谷與妖帝爭斗早就大傷元氣逃回哀牢山,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如今正是抓捕她的好時機(jī)?!?/br> 跟隨來哀牢山的仙修,沒人真正知道妖獸谷里發(fā)生的情況,更沒有人知道血輪法王乃是被鬼蕭所傷,其實對于他們來說,她被誰所傷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有人忍不住問道:“為何不殺了她?” 墨潯看那人一眼,問:“你們宗派可有仙家乃至修神的秘法?” “當(dāng)然不可能有?!?/br> “可是她知道。她乃是從末法時代兩界分離之初就活到現(xiàn)在的存在,知道的,懂得的,比任何人都多?!蹦珴∫蝗缂韧貟伋鎏痤^,“我想可以活捉她回去,與眾道友一起分享。” 墨潯一路走來,展現(xiàn)了實力,又展現(xiàn)了他的大方,這些一個個心思成精的修士,自然在尋思這個墨潯到底是得了什么機(jī)緣又為何如此大張旗鼓。 只有墨潯自己知道,有了虛天九鼎,他只要能再熟練控制一點,回到上界指日可待。 其他人的想法和目光,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 當(dāng)最想要的東西到手之后,他自然想要更多。 他就這么當(dāng)著眾仙修的面發(fā)了邀請:“此番滅魔大計,多虧眾道友協(xié)助。我玉清宗宗主死于這些魔修之手,本來在這種時候,我不該提這種事情。可我還是誠心向大家發(fā)出邀請,待返回昆侖之日,我希望給眾道友介紹我未來的雙修伴侶?!?/br> 周圍沒人說話,皆是面露不解。 在他們看來,墨潯這一路炫耀的實力也有了,人心也買了,下一步恐怕是要擴(kuò)大他宗派的影響力了吧? 但墨潯沒有。 他居然只是想要成親?而且是想要在眾人見證下成親? 說出這話的墨潯自己,都有片刻迷茫。 他想要的不過是力量,想要返回當(dāng)年屬于他的位置。 裴練云只是一個意外。 但是他對她,卻有一種似乎從骨子里帶出來的,抹不去的執(zhí)念。 哪怕很可笑,他心底居然有種當(dāng)著世人的面,宣告這個女人屬于自己的念頭。 奚皓軒一怔,意識到墨潯在說誰的時候,很快氣得牙癢癢。 墨潯似有所感,視線轉(zhuǎn)過來,雙目微瞇,問:“你可有話說?” 裴練云伸出葉片,輕輕拍著奚皓軒的胸膛,示意他冷靜。 奚皓軒當(dāng)然明白她的意思,面上很快揚(yáng)起笑容,對墨潯道:“當(dāng)然,師叔有了道侶,是可喜可賀的事。不知道那人我是否認(rèn)識?” 墨潯蒼白著臉,風(fēng)輕云淡地笑:“歸去之后,你自然知曉?!?/br> 裴練云躲在奚皓軒懷里,看見墨潯的笑,腦海里總浮現(xiàn)出東方敘染血的衣衫畫面,心緒又有些煩亂起來。 陡然,她再次感覺到一道視線穿透了眾人落在自己身上。 可待她尋去,卻沒有半分蹤跡。 從她走出昆侖開始,就總感覺到這道視線如影隨形。 之前還猜測是東方敘安排的鬼蕭,可自從鬼蕭長笑離去后,那道視線沒有消失,反而出現(xiàn)得更為頻繁了。 到底是誰的神識這么強(qiáng)?越過了所有仙修,甚至躲開了那些渡劫期的老怪物,精準(zhǔn)地追蹤著她。 第70章 眾仙修回到昆侖,已經(jīng)是一年之后。 山中無歲月,哀牢山畢竟是魔修的大本營,集合了昆侖幾乎所有太上長老、長老之力,沒了血輪法王這樣的老怪物阻擋,眾仙修也耗費(fèi)了好一番功夫才接近山頂。 但頂峰的靈虛殿,卻終究無人能進(jìn)入。 傳說這靈虛殿乃是末法時代的殘留建筑。上界與修真界尚未未分離時,仙魔共存于混沌之中。仙帝以無上神通煉制虛天殿,魔君亦不落于后,煉制靈虛殿??上ё詈髢山绶蛛x,虛天殿亦飛升于上界,靈虛殿的靈氣卻被抽空,只殘存空殼墜于哀牢山。 哪怕是空殼,也是上界之魔煉制,殘余的魔氣,滋養(yǎng)了修真界上萬年的魔修們。 這里是哀牢山的核心,但沒有一個昆侖仙修能靠近,哪怕是持有虛天九鼎的墨潯。 裴練云問過奚皓軒,靈虛殿到底有什么,居然無人能接近。 奚皓軒嘆了口氣,回答,禁制。 密密麻麻的禁制,層層疊疊,相輔相成,如同交織形成的厚繭。 虛天九鼎的力量的確可以破開這些禁制,但是墨潯動手前察覺到,一旦禁制破損,將引起連鎖反應(yīng),輕則哀牢山被夷為平地,重則所有世俗界的陣法同時崩潰,屆時世俗界和修真界都將空間碎裂,重歸混沌。 眾仙修這時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玄陰魔尊在世俗界設(shè)立那些絕陣的原因,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打開通往上界的通道。 有了那些陣法,與這靈虛殿周圍的禁制呼應(yīng),哀牢山永遠(yuǎn)都不可能被仙修給滅絕。 玄陰魔尊即使不在,也將眾人給擺了一道。 意識到這一點的眾仙修,破解禁制無果,回到昆侖時,一個個都像是焉了的茄子,毫無精神。 殺了再多底層的魔修有什么用,人家的根基半點沒有動搖,靈虛殿內(nèi)潛藏閉關(guān)的魔修一個都沒能動,好好地活在里面,幾乎傾巢出動的仙修們就像是傻瓜一樣。 更有些較勁的仙修,留在靈虛殿旁,一個個研究那些繁雜的禁制。 裴練云沒有留下,被奚皓軒帶回了昆侖。 她也沒有著急和阿珠那換過來,因為墨潯回到玉清宗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門人,公布了自己要娶裴練云的消息。 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雙修典禮準(zhǔn)備得很匆忙,十日后就要舉辦。 對此,奚皓軒有些不理解,暗自和裴練云溝通:“這老不休急什么?” 裴練云的神識微微探過墨潯,在被他察覺之前很快收回。 沉默半晌,她道:“他身體……很奇怪。” “奇怪?” 裴練云想了想,她說不出哪里奇怪,但是墨潯的氣場給她的感覺就是很別扭。 “他要去夜襲我了,去看看就知道他出了什么問題。”她找不到答案,便這樣回答。 奚皓軒望著墨潯離去的方向:“你確定?” “他一直在看我養(yǎng)傷的房間?!?/br> 奚皓軒揉了揉鼻子:“那你怎么知道是夜襲你?” 裴練云理所當(dāng)然地說:“晚上對我不利,不是夜襲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