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皇上恕罪!”見隋昭城動怒,眾命婦連忙起身跪下。 這等事情,還真是讓人為難,早知道今日就不該來參加這生辰宴,知道了這么多皇家秘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如今生了這樣的事兒,本宮倒是過意不去,如今皇上有事要處理,那就請眾夫人先行出宮,改日本宮再設宴款待大家?!?/br> 安沅仍舊是笑著,這件事情,也差不多了,接下來的寧氏說出口的,可能就不太好讓旁人聽見了。 “臣婦告退!”眾人雖好奇,可好奇心害死貓啊,還是早點離開好了,免得波及自己。 “來人,把寧小姐和夫人請到昭沅宮去,還有寧庶人?!?/br> 安沅早早便看這一家子不爽了,也看出了點門道,恐怕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隋昭城早就知道了。 不過也好,這樣以后也不必被寧庶人欺騙了,早點知道也早點了解。 安沅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盤棋,隋昭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下的。 不過這都不急,待處理完了事情,可以慢慢的說,反正隋昭城一天到晚都黏著她。 上了轎攆,隋昭城板著的臉才松開,演戲可真累,也不知寧氏是怎么一演就演了幾十年的。 “卿卿,你可有被嚇著?”隋昭城拉著安沅,怕她被驚著了,孩子有什么閃失。 “那早便知道了今日之事嗎?為何不早說?”安沅依舊不冷不熱。 “這不是給你一個驚喜嗎?若是早告訴你了,就沒這么驚喜了!”隋昭城笑著,想去摸安沅的手,被她甩開。 “驚嚇吧?”安沅白了他一眼,一開始她真以為里面的人是隋昭城,心跳都好像停止了。 現(xiàn)下看來,那明黃色的衣裳也是故意的,只是好像沒有人注意到,不過若是細心些的,多想一會兒就會明白。 這出戲恐怕是皇上心中早就有了數(shù)。 方然也是隋昭城安排的,安沅倒是很想知道隋昭城查到了多少,比她多,亦或是少? “卿卿別氣,待事情處理了,我都和你說?!?/br> “嗯哼?!?/br> 冷宮里,寧庶人還在擔憂計劃,卻不知早已是滿盤皆輸。 寒梅才從外邊回來,她從小桃那得知了一些事情,正想去質(zhì)問寧庶人,卻在冷宮門口瞧見了唄人押出來的寧氏。 心中一想,便是知道今日的事情敗露了,原本還在擔憂的寒梅,現(xiàn)下可是什么都不怕了,畢竟已經(jīng)沒什么值得她擔憂了。 寒梅站在一邊,躲進了樹后面,她現(xiàn)在可不能被看見了,不然要一起被抓的。 寧氏,做惡多端是要遭報應的! 被大力嬤嬤扔倒在地的寧氏,氣都喘不過來,她知道,已經(jīng)輸了,什么都沒了。 安沅皺眉的看著寧氏,幾個月的時間,寧氏變的她已經(jīng)不認識了,現(xiàn)在的樣子,真像是街邊的乞丐。 “寧氏,無需朕多言,你可認罪?” “哈哈哈,我有什么罪,錯的不過是你們,你們都該下地獄!”寧氏自然知道隋昭城在說什么。 如今,她認不認罪又有什么關系呢?照樣不是會被人打入塵埃嗎? “看來你已經(jīng)是默認了,那朕也不想和你廢話,來人,將寧氏和寧小姐打入大牢?!?/br> “皇上……”寧夫人跪下,怎么還要關寧月謠呢? “寧夫人也跪安吧,本宮有些乏了?!卑层湔Z氣冷硬。 “……是,臣婦告退!”寧夫人恨恨的瞪了寧氏一眼,早知道就不該把寧月謠送進宮。 “哈哈哈,安沅你這賤人,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寧氏突然掙扎,想撲向安沅。 “放肆,還不快點拉下去!”隋昭城護著安沅,吩咐人押下去。 相比寧氏的掙扎不甘,寧月謠倒是冷靜,她現(xiàn)在無比清醒,無論她說什么,也挽回不了什么,甚至會讓皇上更加厭惡。 早知道現(xiàn)在的下場,寧月謠一定會聽母親的話,專心待嫁的,如今,就算是活下來了,又有什么用呢? 可有些人就是這樣,不撞南墻不回頭,頭破血流的時候,早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想回頭,也不能了,心死了,不過一個時辰,寧月謠覺得這輩子都過完了。 寧氏和寧月謠被帶了下去,明琴也揮退了宮人,知道皇上皇后大抵有話要說。 “為何不現(xiàn)在處置了?”安沅不解的看向隋昭城。 雖說隋昭城將人打入大牢,可并沒有說如何處置,這是還準備放她一次嗎? “別急,還有些證據(jù)沒到手?!?/br> 隋昭城查了這么久,不得不佩服寧氏,的確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很多事情,雖然知道是她,可是并無證據(jù)。 隋昭城是皇帝,可是隨自己心意,想弄死寧氏不是難事,可是他不想因為她而臟了自己的名聲,她不值! 待證據(jù)到手,公之于眾,讓天下都明白寧氏的罪惡,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如今想要得到證據(jù),就得等,想來也不用多久,證據(jù)就會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一切,隋昭城早已經(jīng)布置好了。 在隋昭城知道那些事情以后,他就沒想過要讓寧氏再存活于世,死不足惜! “那今日的事情,是你安排好的嗎?” 第120章 “嗯, 我早就開始查這件事情了?!彼逭殉欠鲋层渥拢患慕忉尳o她聽。 從在邊關,安沅說過關于孕珠的事情起, 隋昭城想起之前安沅半真半假的話, 便猜到了安沅想說什么。 回來以后,隋昭城便派了人去查探, 以往只是他沒注意到, 也沒往這方面去想, 如今想查了, 自然不會難。 隋昭城初時的確震驚, 沒想到當初的自己是別人的踏腳石,也幸虧是自己命大。 除了隋昭城落水的事情,還有后宮一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然后就是安沅入宮后,寧氏做的一些動作。 一開始隋昭城是真的有把寧氏當做恩人,可是寧氏貪心不足蛇吞象,隋昭城的疏離,也不能怪他忘恩負義。 如今才知道, 當初的疏離是必然的, 這樣的女人委實可怕。 查的七七八八的時候, 隋昭城就開始布下棋子, 安沅的中毒,是隋昭城也想到的,但是也順便利用了一下。 知道了寧氏的計劃, 先讓寧氏無路可退,必須迎頭趕上,然后讓一切計劃都很順利。 寧氏也是心急了,竟然沒注意到在這宮中,她一個冷宮的女人,哪里有這么大的本事,讓其宮人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這一切計劃的順利,還不都是隋昭城給她的便利,如果寧月謠不答應寧氏,那隋昭城會放她一次。 畢竟寧月謠雖然惡心,可是卻并沒有做什么實際上的惡事,只是被寧氏教的執(zhí)念太深罷了。 可是寧月謠還是答應了,那可不能怪隋昭城了,寧太傅對大理還算忠心,可寧家教女的法子確是拿不出手。 出了一個寧氏還不算,還出了一個寧月謠,若不是寧氏沒有得逞,以后寧月謠進了宮,后宮還不得被攪的天翻地覆,不得安生? 不過在暗查中,隋昭城還發(fā)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這將會是壓死寧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你說的證據(jù)是什么?”安沅不解,如果現(xiàn)在都沒有證據(jù),那為何又關入大牢? 難不成寧氏還能被嚇嚇就認錯不成? “寧氏身邊的宮婢寒梅,就是我們需要的證據(jù)?!?/br> 寒梅眼瞧著寧氏被帶走,回到自己的住處,收拾了東西,把剩下的一些東西都交給了小桃。 從御膳房出來的時候,寒梅就聽到許多人在議論紛紛,說是寧氏和寧家小姐都被打入了大牢。 也有宮人說,皇上沒有判刑,只是關入大牢,說不定不用多久就放出來了。 寒梅握緊拳頭,她就知道這步?jīng)Q不會成功的,開始她被迫聽從寧氏,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力。 可如今,如今寒梅已經(jīng)沒有軟肋了,她又有什么怕的呢? 寧氏,是你對不起我在先,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絕不會讓你再這個世上活著了。 寒梅急匆匆的跑到昭沅宮,求見皇上皇后,她知道,這個時候,皇上肯定是在昭沅宮的。 哪怕寒梅自己也是從犯,可是她命賤啊,只要能讓寧氏去死,那她死了也就罷了,能報仇就好,無所謂了。 安沅正納悶著,寒梅能做什么,都是一丘之貉,會背叛寧氏嗎?這邊就得了下人說寒梅求見。 隋昭城得意的看著安沅,挑眉道,“你看,我說了吧?” “奴婢參見皇上皇后?!?/br> “有何事要求見?”安沅端正坐姿,準備聽聽寒梅想說什么。 “奴婢要檢舉寧氏謀害先皇先后!”寒梅抬頭看著安沅,安沅被她眼中的視死如歸嚇著了。 “什么?還不速速說來?”隋昭城本是笑著的眸子頓時冷了下去,謀害先皇先后?怎么會這樣? 隋昭城本以為寒梅會說寧氏假孕謀害當初的太孫如今的皇帝,可怎么又變成了仙去的父皇母后? “寧氏嫉妒先皇只寵先后,在先后出行的馬上上動了手腳,卻不知先皇在同一輛馬車,馬車失控掉落山崖,先皇先后皆是被寧氏所害!”寒梅跪趴在地上,身子顫抖著。 她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決定了寧氏的死路,同時她也活不了了。 當時她隱瞞不報,和寧氏共同謀劃,屬于從犯,謀害太子和太子妃,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隋昭城拳頭緊握,他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沒想到寧氏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阿城……”安沅心疼的看著隋昭城,手撫上隋昭城的拳頭。 她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她知道寧氏不是什么干凈的人,可是謀害太子妃,致使太子太子妃皆身亡,這樣的罪,十個寧家也承擔不起啊。 “還有其他的嗎?”隋昭城松開拳頭,回握住安沅,看著地上的寒梅。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殺了寧氏,連帶著這個寒梅也一同凌遲處死。 “還有,當初皇上您落水……”寒梅忍住恐懼,一字不漏的交代清楚了這些年的事情。 “求皇上降罪,奴婢萬死不足惜!”寒梅其實心里是痛快的,這么多年了,終于把一切都說的清清楚楚。 被迫為寧氏做了這么多惡事,死后也會下十八層地獄吧? 從她的手沾染上鮮血開始,她就沒辦法抽身了,一個奴婢罷了,奴婢的命最是不值錢,如今死能拖上寧氏,也滿足了。 “來人,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