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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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鎖深閨》 作者:牽小牛 文案: 那天她把許家小姐的花轎擋在大門外,終于逼得俞老夫人點頭同意讓她進門 說好進門要做大,怎么一轉(zhuǎn)身又成了病癆鬼的沖喜媳婦兒? 本以為他是出水芙蓉弱郎君,哪料竟是只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壓下仇恨一往情深時,夫君又要另娶她人…… 第01章 我做大,她做小 今日是俞家小公子娶親的日子,娶的是許家的小姐,聽說是門當(dāng)戶對兩情相悅,實乃一對佳偶一雙璧人。 俞府披紅掛彩賓客滿堂,就連府里頭的下人們也都個個穿著喜氣,好不熱鬧。 眼看著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就要到門口了,看熱鬧的人堆里突然擠進來一個花冠霞披的女子,惹出一片驚艷。 “姑娘,你莫不是走錯道了?” 童玉青指著這熱鬧的府邸,笑著問身邊的男人:“這是俞府?” 男人點頭,“京城里就一個俞府?!?/br> “那就沒錯了,我找的就是俞府?!?/br> 童玉青抖開手里的喜帕,往頭上一蓋,就這么走了出去。 她擋在花轎前頭,攤開的手掌心里擺著個成色很一般的玉佩,隔著喜帕故意沖著那個騎在馬上的男子喊話說:“我是當(dāng)年跟你們俞家定下娃娃親的童家姑娘,我特地尋上門來,做你的妻子。” 眾人一驚。 聽過男子搶親,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這般膽大。 俞家在京城里也算是大戶,府里還有個二品誥命的老夫人,俞家老太爺死后的這些年全靠俞老夫人一個人撐著,誰也不敢輕易得罪。俞家不好惹,新媳婦兒背后的許家,更加不好惹。 這姑娘莫不是瘋了? 花轎里的許家小姐聽得是清清楚楚,想起前段時間俞家小公子俞文意跟著幾個朋友去青樓里頭聽過曲,許家小姐更是心煩意亂。 正兒八經(jīng)的新媳婦兒反倒被人擋在外頭進不了門,許家小姐又急又氣,說話聲里頭都帶著哭氣了。 “俞文意,這事兒你要不給我個解釋,這親我就不結(jié)了。” 聽了自己未過門媳婦兒的委屈,俞文意更是煩悶。他確實記得有這么一個跟自己定過娃娃親的姑娘,可她在這個時候找上門,擺明了就是鬧事兒的。 “哪兒來的瘋女人,給我拖走!”俞家小公子俞文意擰著眉心滿臉厭煩的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人。 兩個人高馬大的小廝正要把她帶走,又見她揚了揚手里頭那個東西。 “你就是跟我定了娃娃親的俞文意?你不認(rèn)得這東西我不怪你,但是這信物可是當(dāng)年俞老太爺親自給我爺爺?shù)模F(xiàn)在俞老太爺雖是不在了,可老夫人還在。如果今天老夫人不認(rèn)這東西了,那就算當(dāng)年的承諾只是笑話一場,我童玉青立馬走人?!?/br> 俞文意臉色更加難看,祖母平日最看重名聲兩個字,今日這么多人來看熱鬧,現(xiàn)在經(jīng)她一鬧,在這么多人面前,俞家不承認(rèn)怕是不行了。 許家小姐的陪嫁丫頭過來問,“姑爺,小姐問你這親還能不能結(jié)了?” 俞文意也急了,一把拽著童玉青的胳膊就往旁邊扯?!澳阕岄_!” “男女授受不親,你拉了我,我就是你媳婦兒了!”童玉青被他扯得一個趔趄,差點兒摔了。 俞文意趕緊的松開手,磨牙切齒又偏偏奈何不了她。 就在這時,府里頭出來個丫頭,俞文意眼前一亮,心頓時放下不少。丫頭端著架子,上下看了童玉青兩眼,“老夫人要見你,童小姐請隨奴婢進去?!?/br> 本以為事情就這么算了,誰知道童玉青竟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掀了老夫人下的臺階?!案氵M府可以,迎許家小姐進門也可以,可娃娃親的承諾在前,你們兩家的婚約在后。進門之后只能我做大,她做小。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這么站死在你們俞府門口。” 眾人一驚,她好大的口氣! 許家小姐從小嬌生慣養(yǎng),哪能受得下這種氣,也管不上精致的妝容了,當(dāng)即就在花轎里哭著鬧著說要回家,不嫁了。 俞文意再顧不上禮儀規(guī)矩,小跑到花轎前,柔聲好氣的哄著。 周遭看熱鬧的百姓們頓時又議論開了,這姓童的太不上道。論身世,這姓童的能比得上許家的小姐?沒有身份,沒有能給自己撐腰的娘家,她有什么資格做大? 這丫頭也沒想到,童玉青竟然敢拂了老夫人的面子,更在這么多人面前叫俞家跟許家難堪。正想著要不要進去再把情況給老夫人講一講,又見老夫人跟前的張媽就出來了。 “老夫人點頭了,童小姐這回可愿意進府了?” 眾人又是一驚,俞家跟許家關(guān)系不錯,俞老夫人怎么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甩許家的臉? 童玉青像是沒聽清楚,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又提聲問了一遍:“老夫人真的點頭同意讓我做大?她做???” 張媽低眉順目,講話也和和氣氣。周遭的熱鬧頓時全部安靜了下來,“老夫人確實點頭同意讓童姑娘做大?!?/br> 耳邊炸開一道道的議論聲,喜帕下的童玉青滿意的勾了勾唇,收好了信物。張媽說自己有兩句話要勸勸許家小姐,又喊了個小丫頭領(lǐng)著童玉青進了府。 花轎里的許家姑娘猛地扯掉了頭頂?shù)南才粒崎_轎簾走了出來,衣袖下兩只拳頭握得緊緊的,姣好的面容滿是委屈和羞憤。眾人的議論聲戛然而止,都直直盯著許家小姐。 先前也以為許家小姐是最美的,可剛才看了那童玉青,總覺得許家小姐的模樣,只能算作清秀而已了。 張媽走了過來,要把繡著鴛鴦的喜帕給她遮好。許家小姐紅著一雙眼睛,死死揪著那喜帕。 “老夫人,真的這么說?” 張媽嘆了一聲,湊在新娘子的耳邊說了兩句什么。見許家姑娘略有遲疑的樣子,張媽又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胺判?,老夫人心里有數(shù)的?!?/br> 聞言,許家小姐才聽話的遮上了喜帕坐回了花轎里,迎親的隊伍又吹吹打打的熱鬧起來。 花轎里的許家小姐磨著后牙槽,指甲深深陷阱了掌心里。 童玉青握緊了手里頭的那個東西,借著這個身份,她終于進了俞府。不僅有了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還能堂堂正正的從正門入。 跟著那丫頭一直走,直到偏遠些的地方她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也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兩個小廝,一左一右的把她拖拽到一間屋里。她扯下喜帕的瞬間,正好聽見外頭落鎖的聲音。 低沉的兩聲咳嗽,把她驚得往門口靠了靠,尋聲望去,床榻上臥著個面色蒼白,正目光灼灼看著自己的男人。 第02章 可惜是個病秧子 童玉青后背一陣發(fā)涼,這男人一看就是有病的,外頭被又上了鎖…… “你就是他們給我找來沖喜的媳婦兒?” 童玉青一驚,沖喜媳婦兒?這屋里連一丁點兒喜氣都沒有,這是沖哪門子的喜? 病榻上的男子眼底閃過驚艷,上下掃了她一眼后,指著她這一身的紅嫁衣問,“難道,你不是?” 童玉青驚詫的看著這個人?!拔沂歉嵛囊舛ㄟ^親的童家小姐,不是你的沖喜媳婦兒!” 她狠狠瞪了那男子一眼,又轉(zhuǎn)身用兩手重重的拍在門上,“開門!” 任憑她喊破了嗓子,拍腫了手掌,門外也聽不到一點兒回應(yīng),童玉青磨著后牙槽,用力踹了兩腳。房門絲毫未動,倒是把她的腳震的發(fā)麻。 外頭隱約能聽見陣陣鞭炮聲,好不熱鬧。男子了然道,“難不成,你以為你要嫁的人是我那小侄?” 小侄? “你是俞家什么人?” 看著她驚愕的模樣,男子勾起了唇角?!拔沂怯崃垼囊獾亩?,這府里頭的二老爺?!?/br> 俞家什么時候又冒出個二老爺? 她這會兒算是明白了,不想她進門,又不愿意丟了俞府的面子,所以俞老夫人先點頭把她哄進門,轉(zhuǎn)個身就把她送給這個病秧子做了沖喜媳婦兒,緊著就把許家小姐接進門。 她說要做大,也確實做了大。俞老夫人既應(yīng)了她的要求,又不會得罪許家,真是好手段。 就怕等這場喜事過了之后,那個老太婆又站出來說她浪蕩勾引人,好再把她攆出府去? 童玉青怒從心起,拾起一個凳子就往門上砸了過去。她握緊雙拳在心里起誓,最好一輩子都別讓她出去,否則她一定攪得俞家不得安寧! 身后又是兩聲低咳,“你要是不愿意,等明天我就叫人送你離開?!?/br> 她不能走!好不容易才來了俞家,她要是真走了,再回來可就難了。 童玉青掃了俞翀一眼,雖然看起來的確是短命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要是能留在俞府,就算以后做個寡婦她也認(rèn)了。 只是沖喜就沖喜,干什么還要把門鎖上。童玉青嗤之一笑,難道堂堂的二品誥命夫人竟然也會江湖上的仙人跳? 想起了某些事情,童玉青又嘲諷的笑了笑。都能干出那種事情,這俞家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她抬眼望向床榻那邊,正好撞上了俞翀那雙幽深的眸子。 說實話,俞翀這張臉長得很好,如果少這么幾分蒼白虛弱,那也是個玉樹臨風(fēng)的家伙,站出去定是最招女人喜歡的。 可惜,是個病秧子。 “你真是俞府的二老爺?我怎么從沒聽過,這府里頭還有你這么一個人。”童玉青審視著他,依舊有些不相信。 俞翀扯開嘴角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這府里很多事情你都沒聽過?!?/br> 童玉青只覺得這個男人太奇怪,可到底是哪里奇怪,她又講不上來。 俞翀?zhí)故幨幍挠芍?,突然開口道:“不管你跟文意有沒有婚約,反正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做了我的沖喜媳婦兒,他也已經(jīng)跟許家小姐拜了堂。我看得出,你很想留在俞府,而我又正好需要有人照料……” 她擰著眉,萬分不愿。“你說你是二老爺,怎么跟前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 “是有一個,不過這樣子怕是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庇崃埧攘艘宦?,緩了一口又說:“他又不能時時跟著我,所以我還得留個自己能信任的。” “我們今天才見第一面,你怎么就知道我值得信任?” 他抿著的唇似笑非笑。“因為在這府里能幫你的人就只有我,而這府里頭,有人想要我的命?!?/br> 童玉青挑眉,原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照這個情形,那鎖一時半會兒的是沒人來打開了。所以在這段時間里,她就要一直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男女還授受不親,雖然是個病秧子,雖然說是一條船上的人,但難保他會喪心病狂的干出點兒什么事情來。 俞翀見她這么防備著自己,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聲音比剛才又沙啞了許多?!拔椰F(xiàn)在下床都很難,只能靠這么口氣吊著命了,放心,我什么也干不了?!?/br> 童玉青恨恨咬牙,“你們俞家人的話可不能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