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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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占了輩分的大便宜 俞翀愣了一下,“是我那侄兒負了你?還是這府里頭有人欺負了你?現(xiàn)在你既然嫁了我,那就是這府里的二夫人,沒人再敢欺負你了?!?/br> 她指著緊閉的房門,“沒人敢欺負我?那這算什么?” 俞翀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波瀾不驚的眸子從容且淡定,“這筆賬你且先記著,等我身體好一些再一并討回來就是?!?/br> 她深看了俞翀兩眼,看他這樣子能多活幾天都是問題??墒蔷退麆偛诺脑?,難道他這病是被俞府里的人害的? 來時童玉青就打好了主意,等事成之后她就脫身離開,俞翀這病是誰害的關(guān)她屁事。 童玉青搬了把椅子靠在門口,想著這一晚上能在這將就將就。琢磨了琢磨,又拿了根簪子捏在手里,如果他真敢亂來,大不了就魚死網(wǎng)破。 這一晚上十分難熬,半夜里俞翀還咳的半死不活,眼看著就要這么死了。童玉青從椅子上驚的坐直了身子,萬分謹慎的瞪著他。 她心里雀躍的期望他干脆就這么咳死,一邊又擔心自己如果真做了寡婦,在這俞府里的日子豈不是更難熬了? 童玉青冷睨著床榻上那個半死不活的,“你要不要喝口水再咳?” 俞翀正有此意,便吃力的點了點頭。她就著桌上的茶壺倒了杯冷茶直接就遞到了他的跟前。 “潤潤嗓子消停會兒吧,你這么咳嗽我睡不著。” 俞翀看著那杯冷茶愣了愣,接過來抿了一小口?!笆俏覕_了你了?!?/br> 從那一刻起,俞翀每次咳嗽的時候都會用被子捂著嘴,聲音是小了很多,可那一聲聲悶悶的咳嗽硬是把她折磨得不好意思睡覺了。 她就只能這么睜著眼睛到了天亮,又一直等到了正午,這上了鎖的門才被人從外頭打開。開門的是個五大三粗的老媽子,老媽子開了門后只說了一句話:“二夫人,你好自為之?!?/br> 于是童玉青從招人嫌棄的新媳婦兒搖身一變成了俞府的二夫人,白白的得了個輩分。 雖說是二夫人,可整個院里除了他倆就只有一個叫慶安的小廝,俞翀在府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慶安長相清俊,舉止有禮,根本一點兒也不像是個下人。慶安給她拿來了一身素凈的新衣裳,放下衣裳之后就要退下。童玉青把他喊住,問他:“既然你是俞翀的貼身小廝,昨天人家上鎖的時候你怎么沒攔著?” 慶安一臉苦相,擼開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淤痕說:“他們也把我關(guān)了一整天,剛剛才被放出來。” 童玉青抓著慶安的手看了一遍,咬牙道:“簡直欺人太甚!” 梳洗穿戴好了之后,昨天帶路的那小丫頭就過來了。小丫頭看清童玉青的樣貌后愣了一下,之后才說俞老夫人要見她。 只聽俞翀咳嗽兩聲,吃力的掀了被子要下床。“我陪你過去。” 她有些意外,“人家又沒叫你,你跟著我去干什么?就你這樣的……還是好好躺著吧?!?/br> 等她走出去之后,坐在床榻邊上的俞翀又吩咐慶安:“去跟著,別到時候不認識回來的路。一會兒我有客,你等她從老夫人那邊出來之后,再帶著她把府里都轉(zhuǎn)轉(zhuǎn)?!?/br> 慶安心里明白,童玉青這樣進門定然是惹得許家小姐跟老夫人不滿,兩人定會刁難。俞翀怕她不認識回來的路叫他去跟著,其實就是叫他過去幫襯著一些。 童玉青跟著那丫頭到了俞老夫人的院子,隔得老遠就聽見屋里頭傳出的一陣陣笑聲。 “老夫人交代了,叫你在這等著?!?/br> 她往屋里看了一眼,“不是你們家老夫人叫我過來的么?” 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小丫頭的氣勢明顯大了不少?!袄戏蛉司褪沁@么吩咐的,你且等著吧?!?/br> 那小丫頭也是個勢力的,到了自己地盤上才敢露出爪牙。好歹她也頂著個二夫人的名頭,這小丫頭你你你的,太沒有規(guī)矩。 童玉青知道她堵了新娘子的門逼得俞家點頭同意自己進門這事兒做的不大厚道,這樣的新媳婦兒俞老夫人那樣講規(guī)矩重名聲的人肯定是深惡痛絕的?,F(xiàn)在人家把她晾在外頭,她也一早就料到了。 如果她在這惹惱了老夫人,里頭的人又要為昨天的事情出口氣,那她不死也得掉層皮。俞翀那個病秧子下個床都這么吃力,到時候他也護不了自己。 為了留下來,這口氣她忍了。 在外頭等了有大半個時辰,她都已經(jīng)被曬得頭昏腦漲了才看見里頭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穿的也是一身喜氣,臉上的笑都快要漾出來了。 男的就是昨日娶親的小公子俞文意,旁邊這清秀可人的,自然就是一同進門本應(yīng)做小的許家小姐,許書媛了。 昨天童玉青蓋著喜帕,俞家的人都沒看清她長得什么模樣。這會兒俞文意才出來就瞧見院子里站了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一下子倒是愣住了。 京城的人都知道,許家小姐許書媛是難得的美人,可面前這個,竟然比他新進門的妻子還要美。 旁邊的許書媛擰著眉,問一同出來的張媽,“這人是誰?” 張媽看了她兩眼,又喊來先前派出去的那個丫頭,小聲的詢問著什么。聽到回到后張媽有些驚訝的看了她兩眼,才又規(guī)矩的回答許書媛。 “少夫人,這位是昨天給二爺沖喜的童玉青?!?/br> 許書媛那張嬌俏的小臉頓時有些難看,雖然昨天她還是進了門,也做了俞文意的正房夫人,但她的花轎被人給堵在俞府門口的屈辱可是一直梗在心里的刺。 現(xiàn)在看見這童玉青長得比自己好看,心里更是不痛快。 “你就是童玉青?”許書媛走到她跟前,抬著下巴一臉的高傲。 童玉青扯開嘴角笑了笑,“按規(guī)矩,你得喊我一聲嬸娘?!?/br> 許書媛怔了一下,昨天這姓童的叫她丟了臉,現(xiàn)在竟然還給她占了輩分的便宜? “你怎么長的跟以前不一樣?”俞文意也走了過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第04章 毫無地位的俞二爺 她的心口猛的一跳,俞文意當年見過童玉青? 童家已經(jīng)敗落,早就跟俞家沒了聯(lián)系。時隔這么多年,應(yīng)該沒人能記得從前的童玉青到底長得是什么樣子。 只要手里拿著信物,她穩(wěn)妥妥的就是童玉青,根本沒人知道她只是個冒名頂替借著別人身份來報仇的人。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她坦坦蕩蕩的看著俞文意?!耙郧??原來你還記得我?既然記得我,又怎么會不知道咱倆定下娃娃親的事情。你都長得這般大了,我還非得像個七八歲小孩兒一樣,這樣我就跟以前一樣了?” 聽她又提起了那場娃娃親,俞文意生怕許書媛不高興,惱意又上來了??杉毤毾肓讼?,最后一次看見童家人已經(jīng)有十年之久,算算年紀,當時童玉青正好是七八歲,跟她話里說的年紀倒是能對上。但是印象中的童玉青黑黑瘦瘦,一雙眼睛又細又小,整個人哪兒有現(xiàn)在這么好看。 要是當年的童玉青就這般漂亮,他或許還能惦記上幾年。 許書媛見俞文意直愣愣的盯著別的女人看,恨得都快把唇角給咬破了。童玉青冷笑,故意提高了聲音的問著張媽:“老夫人現(xiàn)在能見我了?要是不能我就先回去了,雖然我昨天只是進門沖喜,但好歹也成了個媳婦兒。我夫君久臥病榻,還等著我回去照顧呢?!?/br> 屋里正聽著外頭動靜的俞老夫人一張臉又黑了幾分,這童玉青好刁的嘴巴,不僅時時念著當年的那場荒唐的跑嘴話,現(xiàn)在俞翀還成了她的盾了。 這些話要是叫外人聽了去,她這俞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只聽里頭咳嗽了兩聲,張媽就趕緊的進去了。小會兒之后又出來跟童玉青說:“老夫人累了要休息,你明天再來吧?!?/br> 許書媛勾著唇角露出得意,引得童玉青嗤鼻一笑。 什么閨閣小姐,才女佳人,德行也不過如此。 童玉青朝著張媽頷首道:“那我明日再來?!?/br> 緊著她又朝著許書媛跟俞文意跟前走了兩步,提醒道:“下回見了我,記得要喊我一聲嬸娘。雖然咱們年紀一般大,但是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得有的。” 許書媛氣得不行,她自小就聽說京城里除了皇城宮院,就只有俞家最最看中規(guī)矩二字。再說,這還是老夫人的院子,哪兒能由著別人造次。 看著端起長輩架子的童玉青大步離去,許書媛氣得眼角都紅了。 童玉青才剛剛出了老夫人的院子,慶安就迎了上來。她皺著眉心冷了語氣:“他怕我跑了啊,還讓你這么跟著我?” 慶安愣了一下,立馬忿忿道:“是二爺怕你找不著回去的路,叫我來這等著你。你這人怎么這么沒良心?!?/br> 童玉青有些意外,俞翀都那樣了還能惦記著別人,把跟前唯一一個小廝都使過來給自己帶路,不管他打得什么注意,這份情她大方的受了。 “那回去吧。” 慶安擋在她的跟前,指著另外一條道說:“二爺說夫人新到府上,叫慶安帶著夫人在府里頭轉(zhuǎn)轉(zhuǎn)。從這邊過去有個小花園,夫人要不要過去逛逛?” 童玉青心說這感情好,昨晚上還愁著該找什么借口把這俞府的情況給摸透,沒想著今天機會就送上門了。 突然間想起了什么,便問慶安。“這府里除了老夫人,還有誰是最大的?” “自老爺跟夫人去了之后,這府里除了老夫人,就是小公子最大了。” 她停住腳步,“你家二爺,在府里難道一點兒地位都沒有?” “老太爺還在的時候最疼的就是二爺,二爺要不是身體不好,怎么會由得別人這樣欺負!” 慶安提高的聲音里壓著為俞翀的憤憤,童玉青神情變得微妙,剛要開口,就聽有人似乎在喊著自己。 第05章 誰端來的湯藥 “站住,叫你呢?!?/br> 她停下腳步,回身去看著小丫頭。她認得這個丫頭,正是昨天她擋在門口叫花轎進不了門時過來問話的那個陪嫁丫頭。 這小丫頭這么好的底氣,怕是她家主子許書媛的授意了。 慶安皺著眉,卻也只是沉默的站在邊上,一點兒要護主的意思都沒有。 “我家小姐叫你過去。” “你家小姐?原來你就是個當下人的啊?!蓖袂嘈α艘宦暎o著就是一個耳光,把小丫頭直接給打傻了?!凹热恢皇莻€下人,那就得有當奴才的樣子。你家小姐算哪根蔥?我是你家小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你家小姐,好大的臉面?!?/br> 小丫頭這才回了神,捂著臉瞪著眼,指頭恨不得戳到童玉青的鼻子上。 “你怕是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我家小姐可是……” 童玉青捏著那根手指用力一掰,小丫頭立馬痛苦的慘叫著。她冷笑,把那只手指往旁邊一撇,揚手又是一個巴掌。 “什么樣的人教出什么樣的奴才,什么樣的奴才跟著什么樣的主子。這府里頭人多眼雜的,你要再這么沒規(guī)沒矩,萬一叫老夫人聽見,不管你家小姐是個什么人物,老夫人照樣不喜歡。” 童玉青看著小丫頭臉上那兩個紅印子,心里十分快意?!白甙蓱c安?!?/br> 走出一個拐角,慶安才開了口。“夫人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 她停下腳步,“怎么不妥了?你還叫我一聲夫人呢,剛才那丫頭就差指名道姓的叫我了。是,俞翀是沒什么權(quán)勢,但是好歹是府里頭的二老爺,小少爺見了俞翀還得叫聲二叔!除非他死了,否則他的身份就在那放著呢。慶安,你既是他身邊的人,就更應(yīng)該更加清楚這個理。這府里頭除了老夫人,就該是俞翀這個二爺最大了,干什么要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br> 慶安怔了怔,點頭應(yīng)了一聲。 跟著慶安把俞府逛了個遍,認清了府里頭的每一個院子。這府里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什么事情該說什么事情不該說,哪些事情能做哪些又不能做,慶安統(tǒng)統(tǒng)的都給童玉青說了一遍。 逛完了整個俞府,慶安就退到她的身后默默的跟著,沒得到任何一句提醒的童玉青憑著剛才慶安對府里所做的那些介紹,竟然就能自己走回俞翀的院子。 童玉青直接推開了房門,一眼就看見了桌上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她下意識的看著另外一邊的俞翀,他正靠在床榻上,一副虛弱的樣子。 俞翀咳嗽兩聲,“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