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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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里,老夫人又回去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七七八八的又問了一些準備的事宜,這才滿意的點頭。 老夫人心情大好,滿臉的笑意?!皯舨恳皇略缫延辛孙L(fēng)聲,今天過來拜壽的大人定不會少。文意,你可要招待好了,別丟了咱們俞府的臉面?!?/br> “祖母放心,這前院的事情就交給我,保準給祖母你招待的滿滿意意的?!?/br> 俞文意的話才剛說完,就見老夫人的臉色變了變。 “祖母?” 老夫人氣道:“你以為我說的是壽宴的事情?我說的是你這官職的事情!多少人借著我大壽的名頭進府來,難道各個都是真心實意的為我祝壽?你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揪你的錯,再把你拉下來的?現(xiàn)在你是一步錯步步錯,七王爺答應(yīng)救你一次,可要是再有下一次,哪怕我是賠盡了整個俞府,怕也救不起你了?!?/br> 俞文意連連說是,許書媛在后頭悄悄拉了他一把,他才稍微正了正顏色。 “切記謹言慎行?!?/br> 前來拜壽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女眷都被引到了花園,男賓就被帶到了前廳。俞文意春風(fēng)得意,言語里又年少的傲氣,也有小輩的謙虛,七王爺這一檔的幾個老人看得是連連點頭。 女眷這邊就更加熱鬧了。老夫人將壽宴設(shè)在花園中,各家小姐更是打扮的漂亮,花兒嬌艷,人又比花嬌,簡直就是賞心悅目。 三個女人一張嘴,幾個夫人聚在一起話可就多了,一會兒說說那家女兒嫁了個二世祖,一會兒又說這家女兒還沒嫁人就已經(jīng)大了肚子。 “許夫人,你家書媛嫁過來都已經(jīng)幾個月了,怎么還不見肚子???” 王氏臉色微變,剛剛才說起那個沒嫁人就大肚子的,怎么接著就問起了自己的女兒?王氏冷笑,“這種事情又不是說來就來的,書媛年紀小,又剛進門,著什么急。倒是陳夫人,我可是聽說你家陳大人又納了個妾,你怎么總由著他胡來呢,這都幾個妾了?” 多嘴的陳夫人直接黑了臉,旁邊幾個夫人趕緊的把話題岔開,聊了一會兒后就懨懨散了。被帶到一邊去的陳夫人冷哼一聲,“得意什么?誰不曉得俞文意天天睡在青樓的事情,還當她家女兒嫁了個多好的男人。要真有這么好,人家早就把娃娃親的那個童玉青娶了,哪兒還輪得到她許書媛?!?/br> 俞老夫人將女眷這邊的事情交給許書媛,讓她怎么也的把各位夫人小姐給照顧周到了。許書媛一早就注意到這邊了,這會兒特地繞過來,想著能寬慰寬慰陳夫人,沒想到竟然聽到這番話。 許書媛恨得咬牙切齒,暗暗將陳夫人那張臉記在了心里。 前院過來個家丁,說是朝廷的圣旨下來了,要讓俞老夫人去前頭接旨。 一些夫人心知肚明,一些卻還沒聽說過,只是在場的除了這么一兩個之外全都是會看臉色的,聽了家丁的話,更是連聲的吹捧俞老夫人。俞老夫人才剛剛走出花園,目光自然掃向某一處,便問起了那邊院子的事情。 前來傳話的家丁琢磨了兩下,突然說:“昨晚上,奴才好像看見童玉青了。” 第052章 俞家三喜 老夫人神色一凜,“那院門不是被鎖起來了么?” 家丁不敢再多言,趕緊的把頭低下,步子不停的在前頭帶路。旁邊站著的許書媛眼底躥開怨毒,“她童玉青本事這么大,一扇門又怎么關(guān)得住她。她不在院子里好好呆著,怕是又想使什么壞。祖母,不如我立刻帶人把她抓起來,好好審一審?!?/br> “行了!”老夫人冷笑,“審一審?你當陳夫人剛才那些話我沒聽見?你當我沒看見你那張恨不得現(xiàn)在就過去把童玉青撕了的嘴臉?你就不能讓我好好過個壽?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就這么想叫我下不來臺?” 許書媛被罵的委屈,現(xiàn)在親娘隔得近,她心里就更是難受。 俞老夫人看著許書媛的臉色,自然也想到了王氏還在花園里。兩家又是親家,還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怕別人借此說話,老夫人只能柔聲道:“好了好了,今天這么好的日子,你這妝要是哭花了,眼睛要是哭腫了,那些官家小姐們可就得意了。我的孫媳婦兒,可不能叫別人比下去?!?/br> 這話算是說到了許書媛的心坎里,在場的各位官夫人就算是再雍容富貴,那也是人老珠黃年紀大了。再年輕嬌美的官小姐,那也比不過她許書媛的這副相貌。 幸好那童玉青沒出來,先不說這張臉,就是風(fēng)頭兩字,她就比不過童玉青了。 聞言,許書媛緩了緩心神,嬌俏著一張臉,跟著老夫人就去前院接旨了。 大壽上的一封圣旨算是直接認命了俞文意的尚書一職,來往賓客連聲恭賀俞府雙喜臨門,更有人揶揄俞文意美人在懷,就差生個胖娃娃了。 俞文意一高興,走到正在跟別人寒暄的與老夫人前跪下,磕了個響頭。 俞老夫人嚇得一跳,連帶著旁邊的大人也讓開了幾步。 “喲!你這是干什么?” 俞文意滿臉笑,“祖母,孫兒這還有個好消息想要告訴祖母?!?/br> 許書媛一看這架勢,心里大約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事兒了。可這事兒還未請大夫證實,難道就不怕在這么多人面前鬧笑話? “這孩子,拜壽還早呢,快些起來?!崩戏蛉诵澚搜?,連聲的喊他起來。 俞文意不理,又磕了個頭?!白婺?,書媛有身子了。” 老夫人愣了片刻,耳邊聽著別人的道喜聲,她才暢快的笑了出來,越過俞文意,拉著許書媛欣慰道:“我就知道我家書媛是個乖孩子,這才進門就有了好消息。只是這事兒怎么不早說,要是文意不提,你們又要瞞我多久?” 熱鬧的賓客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眾人一看,竟然是七王爺成子睿。 成子睿來到俞老夫人跟前,含笑道:“看來今日俞府不是雙喜,是三喜了!” 俞老夫人沒想到成子睿會親自過來,不敢怠慢的親自迎了上去。別人看見七王爺給俞老夫人站面子,就更加不敢輕看俞文意,就算人家真的沒本事,可是人家有靠山,不敢得罪,更不能得罪。 昨天已經(jīng)將公事私事都說完,老夫人知道府里頭還有一眾翹盼福音的小姐等著成子睿露面,正要相邀成子睿去花園里走走,可卻有人在成子睿耳邊低語兩句,他便匆匆離開了。 老夫人有些惋惜又松了口氣,她就怕七王爺問起俞翀跟童玉青的事情?,F(xiàn)在他就這么走了,也省的她找借口解釋。 成子睿是什么人,能是隨口糊弄的人?如果她說俞翀染了病,只怕他又會讓姿月來看診,到時候又查出點什么來,被他握在手里的那些把柄,還不得把她這一輩子積攢的名聲都給毀了? 前院的消息傳到了花園里那一眾夫人小姐的耳朵里,俞文意當沒當官他們倒是管不上多少,可一聽說七王爺過來,那些個小姐們都各個想著法子的要過去見成子睿一面。不敢說做成七王妃,能成個妾也成。將來七王爺做了儲君,登上了皇位,妾可就是宮中的娘娘了。 幾個跟王氏走的進的都知道現(xiàn)在俞家許家都是七王爺一派,拉著自己閨女就過來打關(guān)系。這個問王氏能不能走走關(guān)系帶自家女兒去見見七王爺,那個又問問王氏七王爺近來都喜歡去哪里,喜歡什么模樣什么品性的小姐。 王氏成了這會兒的主角,滿滿的得意著。掃了一眼剛才跟自己有過節(jié)的陳夫人,過來人一樣的說起了七王爺?shù)南埠谩?/br> 俞老夫人帶著許書媛回來,收到消息的王氏就走了過來將女兒拉住。“你這孩子,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娘說,真是嫁了人就不要娘了?” 許書媛臉上羞怯,柔聲道:“女兒月事遲遲不來,昨晚我才覺察不對,這才跟文意說了兩句。本想著等請了大夫看了再說,沒想到文意這么快就說漏嘴了?!?/br> 老夫人心里高興,臉上也是藏不住的笑。“什么叫說漏嘴了,這事兒難道不該讓我們知道?” 王氏也在旁邊接話:“你的月事一向準,這身子怕是真的有了。我看這事兒也用不著看大夫了,現(xiàn)在日子淺,怕也診不出什么來,不如等時間長些再看。 老夫人也是過來人,王氏這么一說她就明白了。“我看書媛是個有福氣的,這胎,必定是男孩兒,是我梁金鳳的金孫!” 音落,各位夫人小姐又是一陣討好吹捧。 今日的俞府,真正是熱鬧。 童玉青醒來時,自己正臥在俞翀的懷里,擔(dān)心壓到他的傷口,速度極快的坐直了身體,眨眼間她又被人往下一拉,沒防備的身體又沉沉壓在了俞翀的身上。 聽著身下男人的悶聲,她渾身一個激靈,猛地抬頭,正好就撞上了他含笑的眼眸。 “醒了?” 童玉青愣怔的看著他,又把頭悶在他的身上。良久后才抬起頭,他看見,她的眼角又紅了一片。 他輕輕的撫上她的眼角,柔聲責(zé)備說:“上回不是說了么,別總這么揉眼睛,都紅了?!?/br> 童玉青扯開笑,“餓了沒,我給你弄點兒吃的。” 俞翀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躺下來。她乖乖躺下,依偎在他的身邊。 良久,童玉青才聽見他開了口。“想問什么,問吧?!?/br> 她轉(zhuǎn)頭看著他,神情微窒。 “我是俞家人,我要是死了,你就少了個對手,這樣的結(jié)果你難道不高興么?” 她把目光移開,聲音里頭帶著隱忍?!澳闼懒宋揖偷卯敼褘D,還會被攆出門,這筆買賣根本就不劃算?!?/br> 俞翀扯開一抹蒼涼的笑意,“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青兒你怎么就不愿意承認呢?” 嘆了一聲,他突然啞聲說:“我知道你心里存著疑惑,我明明可以自己去拿那對金蟾,為什么還要喊你去幫我偷?!?/br> 他停了停,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寬厚又微涼的掌心緊握著她纖柔的手,像是怕她突然跑了一樣?!耙驗楫敃r對你用情不是這么深,所以就算你送了命我也覺得無所謂?!?/br> 感覺到她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不自然,他又緊了緊掌心?!翱涩F(xiàn)在你在我心里,萬一你在里頭有個閃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br> 童玉青有些觸動,這番話她在密室里就已經(jīng)想過。要她來送命,最后又為了她賠命。當時她甚至是想要將昏迷不醒的俞翀搖醒,就是想要問問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些問題在心里結(jié)成了疙瘩,盡管慶安將他們救了出來,她心里那個疙瘩一直都沒被解開過??僧斔酥鵁崴驹陂T口誤會他出了意外時,這些問題突然就覺得不重要了。 既然不重要,那還在意什么? “當年我阿娘還未進入密室就被她害死,就在那個金佛的位置。我俞翀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那天追著你去小佛堂,我突然就怕了。我阿娘已經(jīng)死在了那兒,我的妻子絕不……” 童玉青突然翻身側(cè)躺,用手指抵住他的唇,截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咱們活著回來了不是?” 手心一癢,接著便感覺有些濕膩,她這才發(fā)現(xiàn)俞翀竟然伸舌舔了她的手掌心。臉一下就燒紅起來,她把手收回來,嗔道:“都什么樣子了還這樣?!?/br> 俞翀扯開嘴角笑了笑,“我那對金蟾呢?” “回來以后是慶安給你換的衣服,大約是他幫著收起來了,要我現(xiàn)在去把慶安叫過來?” 俞翀搖頭,“不用了,那東西就是給他拿的,也算是物歸原主了?!?/br> 目光瞥見妝奩旁的畫像,他指著就問:“你進去就偷了一幅畫?” 畫上被人扣掉顏料的紗衣又在俞翀的眼前晃了晃,他想起了什么,抓著童玉青的兩只手腕,看了一眼她的手指甲。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已經(jīng)斷裂,指腹被磨破,指甲里更是帶著血跡。 俞翀心口一緊,“怎么這么傻。疼不疼?” 童玉青的手下意識的就想要往后縮,卻被他緊緊抓著。 “那幅畫是陳家獨子陳墉的畫作。青兒,你怎么知道陳墉習(xí)慣用花草制成顏料作畫,而陳家的花草大多能醫(yī)百病……” 第053章 畫中玄機 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夠洞察一切,她都能感覺到手心里濕膩的冷汗。 童玉青知道俞翀不簡單,也明白他問這些話絕不是隨口,她的心沉了沉,干脆破罐子破摔?!澳慵热恢牢业纳矸?,那還問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還準備瞞我到什么時候?!庇崃埖恼菩挠志o了緊,“當年俞家跟陳家的事情我還記得一些,你想要報仇,想要幫陳家討回清白我通通都可以幫你。青兒你聽我的,這一切都交給我,你什么都不需要做?!?/br> 童玉青緊緊抿著唇,似在思量,在糾結(jié)。 “你是說我給你惹太多麻煩了?” 俞翀灼灼看著她,“那道不是,我只是擔(dān)心你,擔(dān)心你再這么鬧下去,那邊的人遲早會坐不住的下狠手。我現(xiàn)在受了傷怕是又要休養(yǎng)一陣,所以這段期間我護不了你……” 她眸子里一片復(fù)雜,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后來干脆從他的身側(cè)起來,“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 俞翀眼眸微黯,“好?!?/br> 童玉青親自給他做了碗清粥端了過來,又輕輕把他扶起,見他實在虛弱,連支撐自己坐起來的氣力都沒有,她又只能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一勺勺的把粥吹涼了喂給他。 喂完了清粥,見他神色倦怠,正準備讓他躺下,又見他抬了抬下巴?!澳欠?,拿來給我看看?!?/br> 目光移到桌上擺著的那幅畫,童玉青愣怔了片刻,才用枕頭墊在他的身后,讓他靠坐好。她自己走到桌旁,這才發(fā)現(xiàn)那幅畫已經(jīng)被她折騰的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