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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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俞府門前,俞文意拉著陳嵩,語重心長般的又說了一頓。陳嵩心中惱火,但是面上還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俞文意大概是覺得自己狐假虎威十分得意,面上難免就放肆了一些。陳嵩將他眼底的得意記在心里,恨得是牙癢癢。 “等王爺氣消了,我再找個合適的時候把你叫到京城來好好玩玩。這一回實在是……” 俞文意虛情假意的嘆了一聲,又拍手拍了拍陳嵩的肩膀,以示寬慰。 陳嵩故作無所謂的模樣,朗聲笑道:“表哥嚴重了?!苯又Z氣一轉(zhuǎn),又擔憂了起來?!白婺复胰缬H孫,我卻這般不爭氣。要不是有表哥在,我哪里還有性命在?,F(xiàn)在祖母又病倒了,我卻不能在跟前盡孝。文意表哥,祖母的身體就麻煩表哥照顧了,” 俞文意又與他客氣一般,見他上了馬車悠悠離去,平和的臉色驟然變冷,轉(zhuǎn)身就進了府。剛進了俞府大門的俞文意就看見正要回去的駱衡,知道駱衡是成子睿跟前的左右手,又免不了的想要巴結(jié)兩句。 誰知駱衡直接越過他,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這么走了。 俞文意低罵了兩聲狗奴才,又趕去了俞老夫人那里。進了屋,就見俞老夫人正拿著一封信瞧,他好奇的想要湊過去看一眼,可一個字都還沒看見呢,俞老夫人就把信給收了起來。 “文意,最近你二叔有什么動靜沒有?” 成子睿離開之后,俞文意就將他聽見的成子睿跟俞翀兩個人之間的那一段對話告訴了俞老夫人,俞老夫人再三考量,雖然沒有明著表明態(tài)度,但是只要談起俞翀,她的口氣都會比以前要顯得客氣一些。 這就已經(jīng)是答案了。 “沒有,就是一直在小院兒里呆著?!?/br> 俞老夫人精明的眼睛眨了兩下,又說:“這段時間里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只要不過分,統(tǒng)統(tǒng)都照著辦,別到時候人家都做了駙馬,還要往我們這邊翻舊賬?!?/br> “祖母!”俞文意將心里的擔憂直接說了出來:“若是他真的做上了駙馬,那是肯定會來翻舊賬的。我們從他手里頭搶來的那些錢財寶物,還有童玉青的事情,哪一件都夠他翻舊賬的?!?/br> “那你現(xiàn)在還能去把他殺了?”老夫人臉色鐵青,“你這十個腦子也不夠用的以前早早把他殺了還好,一了百了,也省得這么多事了。現(xiàn)在人既然還活著,既然被鈴公主相中了,那你還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惹上天家的人?” 說完了這些,俞老夫人又緩了緩語氣,接著說:“至于他會不會翻舊賬……我可是老太爺?shù)恼糠蛉?,是這家的當家主母,若是他到時候要來翻舊賬,那我也能翻舊賬。到時候就算他是當朝駙馬又如何?就是天子,也總還要講究個‘孝’字不是?” 理是這個理,只是…… 俞文意還想要說什么,俞老夫人卻截了他的話頭。 “最近沒去青樓?” “祖母這是什么話?孫兒以前荒唐,那是因為跟了些狐朋狗友?,F(xiàn)在孫兒長進了,哪里還能去那種地方。” 俞老夫人輕嗤一聲,“我還不知道你?” 俞文意有些臊臉,不自在的醒了醒嗓子。“最近是去過一回。” “是月紅樓?” 俞文意臉上有些掛不住,“祖母你叫人跟蹤我?” 老夫人將那封信交到了他的手里。“月紅樓背后的主子,是太子吧?” 俞文意渾身一僵,這么隱秘的事情他也是剛剛才得知,怎么足不出府的祖母會知道這件事情。 “祖母……” 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先看看那封信。俞文意打開那封信看了一眼,隨即嚇出一身冷汗來。 “這是……” “這是七王爺剛才叫人送來的?!?/br> 俞文意倒吸一口涼氣,又把那封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放下那封信之后,他神情凝重的問:“七王爺這是什么意思?孫兒怎么不明白?” 當年黎國大亂,黎國太子戰(zhàn)死,太子妃下落不明,現(xiàn)在坐在國主位置上的,是太子妃的哥哥,是外戚。而卓長東叛逃到黎國之后,便是歸附在這位外戚國主下。而信上所說的,正是卓長東唆使外戚國主與七王爺成子睿暗中勾結(jié)。 畢竟一個是外戚,名不正言不順,一個又只是王爺并非儲君,同樣是名不正言不順。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利益,聯(lián)手便是最好的選擇。 這等這是太子手里最好的一步棋。 只是俞文意不明白,七王爺把這種事情交代過來,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俞老夫人就知道他看不懂成子睿的意思,不由惱怒?!澳惝斄诉@么久的官,難道就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看到?” 見他只是一副呆呆傻傻不清不楚的樣子,俞老夫人氣得只想抬手給他腦門一巴掌。 “這信里所說的根本就不是七王爺,是太子!” 俞文意把這話在腦子里重復(fù)了兩遍,這才捋清楚了其中的意思。 “黎國勾結(jié)的不是七王爺,是太子!只因為卓長東之前是七王爺?shù)娜耍蕴硬艑⒂嬀陀??”說完這一句話,俞文意又搖頭道:“不對啊,萬一皇上派人去查,太子豈不是自掘墳?zāi)???/br> 老夫人突然冷笑,“這就是太子的聰明之處。在皇上也中,七王爺比他要更加有野心,而這段時間里太子的動作遠遠沒有七王爺?shù)拿?,我們都以為這是太子比不上七王爺?shù)牧觿?,沒想到,這竟然是太子設(shè)下的假象。更何況,卓長東還是七王爺?shù)娜?。光這一點,皇上就會對此深信不疑?!?/br> 聽了老夫人的這一番話,俞文意這才把其中的要緊給捋清楚了。 “那祖母,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俞老夫人抬手往他的腦門上敲了一下,“你當我剛才問你青樓是一時興起?” 經(jīng)她這么提醒,俞文意才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道:“祖母我曉得了?!?/br> 他站起來就走,而俞老夫人又將他叫了回來。“嵩兒走了?” 提起了陳嵩,俞文意是一臉的不耐煩?!笆虑槎剪[成這樣,他又是在七王爺跟前說了要離開,我還能怎么辦?” 俞老夫人怎么看不出來這其實就是俞文意自己的小心計。她嘆了一聲,擺擺手,“去把事情辦了。記住,別總想著小聰明,成不了大事的?!?/br> 俞文意心里咯噔一下,就怕老夫人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趕緊的就退下去了。 翌日午飯后,就有家丁過來,說俞翀要出府一趟,想要問問老夫人的意思。其實昨天俞文意就給府里頭吩咐下去了,只是這么多年俞府二爺從未出過府,府里頭的人也都知道俞老夫人對他的刻意打壓,雖然俞文意已經(jīng)打了招呼,但是府里頭的人還是不敢輕易放人離開,這才又過來問問俞老夫人的意思。 “他要出去做什么?” “說是想要出府去轉(zhuǎn)轉(zhuǎn)?!?/br> 俞老夫人皺了皺眉,怎么昨天剛讓俞文意把事情吩咐下去,俞翀今天就想要出門了。皺了皺眉,“叫人跟著,別出了岔子?!?/br> 一個時辰后。 “老夫人,二爺回來了。” 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俞老夫人滿不在乎的應(yīng)了一聲,又聽張媽在旁邊添了一句:“他,帶了個人回來?!?/br> 老夫人猛地張開了雙眼,“什么人?” 張媽搖頭,“是個賣身葬父的野丫頭,聽跟著出去的人說,那丫頭他爹都臭了。那丫頭一直纏著二爺,非說二爺?shù)鸟R車攆到了她爹,纏著二爺要把她買了?!?/br> 俞老夫人冷哼一聲,“好大的膽子!張媽,你去把那丫頭的底細查查清楚,可別混進了不干凈的人?!?/br> “老奴知道了?!?/br> 化作嬌柔女子的子華被俞翀帶進了俞府,子華戲太好,把自己裝的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丫頭,這邊瞄瞄那邊看看,新鮮的不得了。這樣也就算了,偏偏一開口還能冒出一口鄉(xiāng)下口音,聽得慶安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小院兒外頭他是這么一副模樣,進了小院兒他就變成了大爺,脫了鞋子直接往屋里的軟塌上一躺?!耙郧岸际秋w墻進來,今天用走的,可真是累死我了?!?/br> 慶安最后一個進來,見他這么個粗鄙模樣,嘖嘖兩聲嘲諷道:“鄉(xiāng)野丫頭,一點兒規(guī)矩都不懂?!?/br> 子華樂呵呵的,張口就是一句鄉(xiāng)味十足的話?!耙簿褪悄銈兇髴羧思乙?guī)矩多。” 慶安被他的語氣逗得樂不可支,憋不住的笑出了聲音。子華玩兒的也樂呵,又說了幾句,更是把慶安笑得肚子都疼了。 “慶安,你先下去?!?/br> 一直沉默的俞翀開了口,冰冷的語氣叫兩人的笑意驟然消失褪去。慶安看了子華一眼,無奈的抿著嘴角。 自從俞翀那一日去了七王府,回來后整個人就變得冰冰冷冷。子華剛才逗樂子為了誰,還不就是為了給這位祖宗樂呵樂呵。 現(xiàn)在樂呵沒樂呵上,倒是惹得他不悅了。 第0110章 今日的承諾 慶安離開后,子華也就收起了那副玩笑的樣子。 “滾下來?!?/br> 子華眉心一跳,乖乖的從軟塌上下來,拎著鞋子到旁邊的圓凳上坐下。俞翀冷眼看著他,卻一個字都不說。子華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跟你說了她沒事她沒事,不過就是被扎一針而已,又不是什么致命的傷。再說,就你跟她的關(guān)系,我還真敢下這個手?就算我真敢下這個手,我也得顧忌顧忌云昭的性命?!?/br> “最好如此?!?/br> 子華拉著慶安悄聲問:“以前就你們倆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死德性?” 慶安搖頭,沖著他剛才躺過的軟塌抬了抬下巴。“那是童玉青以前躺過的地方。童玉青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喜歡在上頭躺著,他對這個軟塌,寶貝的不得了。你剛才這么造,人家能不心疼?” 子華抿抿唇,剛把鞋子穿上,就見外頭來了個小丫頭。俞翀認出她是老夫人院兒里的,心中不禁冷笑。 小丫頭在外頭,嬌羞的偷看了俞翀兩眼,這才糯聲說:“二爺,老夫人想要見見這位……jiejie?!?/br> 子華挺了挺胸脯,晃了晃胸前那兩個墜墜的東西,又蹦出一口土話?!岸攧倓偨o我賜了名字,叫安若,jiejie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我今年才十四,jiejie多大了啊?!?/br> 小丫頭不知道子華的名字,更不愿意承認自己比子華年紀大,這才把他稱作“jiejie”,沒想到子華又把這一聲稱呼還給了自己。心里雖然不高興,但是小丫頭進府比子華早,自然受得起一聲“jiejie”,便也沒多想。 慶安忍不住的想要大笑,憋得很是痛苦,后來干脆直接轉(zhuǎn)過身,抖動著肩膀悶聲笑了起來。 小丫頭以為慶安是在取笑自己,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一起。子華瞪了慶安一眼,嗔道:“有什么好笑的,二爺都沒笑呢,你總笑個什么勁兒。我就是鄉(xiāng)下來的,說話就是這個味兒?!?/br> 瞥見他這么個矯情勁兒,慶安肩膀抖動的更加厲害了。就是俞翀,眼角也狠狠的抽了兩下。 小丫頭這才釋懷了慶安,想起了正事兒,又嬌羞不已的看著俞翀。“二爺,那奴婢就把安若帶走了?!?/br> 俞翀緩了緩神色,開口說:“安若初到俞府,很多規(guī)矩都不懂,你多教教她。” 他的聲音溫溫涼涼,聽得人舒服極了。小丫頭心花怒放,恨不得扎根在這不走了。 子華倒是想要去會會這個俞老夫人,拉著小丫頭便走了出去。小丫頭萬分不舍離開了小院兒,心中鄙夷子華的確就是個粗鄙的丫頭,一點兒眼見力都沒有。耳邊又漾起了俞翀的聲音,小丫頭心口怦怦跳,倒也沒忘記了把一些簡單的規(guī)矩都交給他。 慶安憋了許久的笑,一張臉都給憋紅了。見俞翀正在低頭寫著什么,便走過去看了一眼,頓時驚道:“你要讓云昭這么做,子華他能愿意?” 俞翀晾干了墨漬,將信件折起來,遞給了慶安。 “是讓云昭辦事,跟他子華有什么關(guān)系?既是幫我辦事的,那就要有幫我辦事的自覺?!?/br> 慶安接過那封燙手的信,心里知道俞翀這是在報復(fù)子華。想要張口勸兩句,可俞翀的脾氣沒人能比他更清楚,又是涉及到童玉青,那更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揣著那封信出了屋子,慶安琢磨了片刻,直接就晃進了自己屋里,重新拿出信來在其中學(xué)著俞翀的筆跡添上了幾句,這才滿意的把信送了出去。 不多時子華就回來了,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進了屋就從懷里掏出兩錠銀子來,叫慶安看得是目瞪口呆。 “這哪兒來的?” “你們家老夫人賞的。” 慶安看了俞翀一眼,滿是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斑@誰賞的?” “你們家老夫人啊,就是慶安你一直說她摳得要命的那個老東西?!?/br> 子華往那兩錠銀子上掃了一眼,不屑道:“是她現(xiàn)在以為你當定了駙馬爺,所以才有心巴結(jié)。不過我這張嘴也是厲害,兩三句話的就把她和那個老婆子都給說哭了,臨走前還賞了我兩錠銀子?!?/br>